2019年的夏天,姑姑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妹妹,突然得了抑鬱症。
成績優異,人美心善,似乎成了她的代名詞,一直是三好學生的她,家裡的房間貼滿了獎狀,擺滿了榮譽證書。
起初她的父母帶她去小型的醫院就診,並沒有查出病因,就帶著她回家了,還指責她沒病裝病亂花冤枉錢。
就這樣持續到考試的前一天晚上,她走出房門告訴父母不想上學了,她的母親以為她在學校裡受了欺負,可她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回了房間。
第二天來到考場,監考官把試捲髮到她手裡,坐在考場不到十分鐘,她突然默默的哭了起來,持續了半個小時,監考官最終打電話叫來她的母親把她帶回家。
回到家後,她的父母終於意識到她的不對勁,然後開始收拾行李,帶她去了更大的醫院,檢查結果發現後,她已經患有了重度抑鬱症,不久後,姑姑回來替她休了學去了省外,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2020年,因為疫情我沒有開學,某天在家聽到爸爸接電話是姑姑打來的,我聽到她告訴爸爸說開年不到一個月,妹妹洗了三次胃,還不斷的鬧自殺,病情好像越來越嚴重。
即使這樣,就在短短的半年時間,他們已經花了幾萬塊錢,可是妹妹的病情依然沒有好轉。
我對抑鬱症並不是很了解,可是通過妹妹逐漸有了新的認知。2020年的中旬,我畢業了,考上了大學,臨走的前兩天,姑姑帶著妹妹回來了,聽說妹妹又要重新去上學。
可是,開學的第一天,她去上課不到半天時間,又被送了回來,聽說在學校的時候一直哭。
我決定去看看她,那天下著雨,我剛走到同學家的門口,接到她的電話,電話那頭她好像喝醉了,口齒不清晰的說這話。後來我給姑姑急忙打過去,姑姑告訴我她偷偷的買了藥和酒,吃了下去,我趕緊拉著我的同學一起去了姑姑家,發現她把門反鎖了。
然後姑姑拿著板凳破窗而入,我們進去的時候地上全是酒和散掉的藥,我和同學兩個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把她從樓上抬了下去,送到了車裡帶去了縣醫院,經過一夜的搶救,最終挽回來了她的一條命。
那天晚上我從十點多一直守著十二點,我陪在她的身邊,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她默默的拉住我的手開口說道:「氟西丁.布洛芬.舍曲林.帕羅西汀.安樂片.多塞平.阿米替林.丙米嗪.氯丙咪嗪.曲唑酮.氟伏沙明.西酞普南.艾司西酞普南.文拉法辛.度洛西汀.米氮平.」。
那一刻我才反應過來,這都是治癒抑鬱症的藥啊。那天晚上我心裡五味雜陳,我不知道怎麼去言語,怎麼開口去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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