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信實而完整的中文版《國際歌》

2020-12-22 悅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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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歌(阿卡貝拉版)徐向東 - 東東的阿卡貝拉

長者上學的時候,因為痛恨日軍的侵略,不好好學日語,最後成為了優秀的領導人;

希特勒先生上學的時候,因為不喜歡法國人,就不好好學法語,最後成為了二戰爆發的重要因素;

麥可傑克遜儘管學不好法語,但還是很努力,最後成為了偉大的歌手。

可見,學習法語是很重要的。今天我就為大家翻譯一下《國際歌》。

啥時候我能寫出來這麼一首歌呢?全世界都在唱,光靠著作權收錢就「可得永年」了。聽說《國際歌》著作權所有者還向卡斯楚要過錢,慘遭拒絕。當年BBC做希特勒的節目,還通過中立國給希特勒轉帳呢,想來倒也有意思。

今天期末考試,翻譯這首歌給大家鼓舞士氣。我翻譯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改變《國際歌》翻譯的歷來傳統,拋開翻譯者的再度創作,單純地將原貌展現出來,以便未通法文的同志能夠對原文加以了解。我希望這個翻譯,能夠讓讀者滿意,能夠讓歐仁·鮑迪埃放心。

國際歌

I

Debout les damnés de la terre !

起來!世上的苦命人們!Debout les forats de la faim !

起來,飢餓中的奴隸!

La raison tonne en son cratère,

理智在火山口處轟鳴,C'est l'éruption de la fin.

這就是最後的爆發。Du passé, faisons table rase,

讓我們砸碎陳舊過往,Foule esclave debout ! debout !

奴隸們,起來!起來!Le monde va changer de base :

這世界就要從根本發生變化:Nous ne sommes rien, soyons tout !

我們現在什麼也不是,(而)我們即將是一切!

副歌(兩遍)

C'est la lutte finale,

這是最後的鬥爭,Groupons-nous, et demain.

團結起來,到明天。L'Internationale,

國際工人協會[1],Sera le genre humain.

將團結全人類。

[1] 按《保羅·羅伯特法語字典》,「internationale」是「groupement de prolétaire des diverses nations du monde, unis pour la défense de leur revendication communes」(世界各國無產者聯合起來為共同訴求發聲的聯盟)並指出卡爾馬克思是「la Premiére Inernationale」(第一國際)的奠基人,可見該詞本指國際工人聯盟。《拉魯斯詞典》中還有「hymne révolutionnaire des travailleurs de l』internationale」(對國際工人聯盟的工人的革命性質的頌歌),足見這個詞的意義流變。後文說「sera les genre humaine」(will be the human race),其意義也就是希望這個組織壯大起來。

II

Il n'est pas de sauveurs suprêmes,[1]

這並不來自至高無上的大救星,Ni dieu, ni César, ni tribun,

也不是神仙、皇帝或是保民官[2],Producteurs, sauvons-nous nous-mêmes!

生產者們,我們該自己拯救自己!Décrétons le salut commun !

讓我們宣告大眾的得救!Pour que le voleur rende gorge,

為了讓剽竊者退回贓物,Pour tirer l'esprit du cachot,

為了救出獄中的遊魂[3],Soufflons nous-mêmes notre forge,

讓我們自己鼓動鍛爐,Battons le fer quand il est chaud !

趁著鐵塊尚熱加以鍛打!

(副歌)

[1] 這個詞的翻譯方法很有爭議,也因此造成了一些文字遊戲和問題。有的人認為應當翻譯成有宗教意味的「救世主」,我認為不可以。倘為宗教的專有詞,要首字母大寫,還應該有定冠詞放在前頭。因此這裡只是專有的詞通過隱喻而普通化,從而代指那些(號稱)拯救世人的人,當然是翻譯成「人民大救星」更為貼切。

[2] 指羅馬的平民保民官,是平民和貴族妥協的結果,在此應當指統治者為維護自身地位對人民施予的小恩小惠。

[3] 傳統譯法是「把思想從牢籠中解放出來」,皆有道理,但就前文來看,還是在描述革命目標,因此用了新的翻譯。

III

L'tat comprime et la loi triche,

國家壓迫[1],法律虛假,L'impt saigne le malheureux ;

稅收壓迫窮人們;Nul devoir ne s'impose au riche,

富人們不承擔任何義務,Le droit du pauvre est un mot creux :

窮人的權力只是一句空話[2]:C'est assez languir en tutelle,

被監視的煎熬已經受夠,L'galité veut d'autres lois :

平等精神要求新的法律: Pas de droits sans devoirs, dit-elle,

它說,「沒有無義務的權利,」gaux, pas de devoirs sans droits ! 「也沒有無權利的義務!」(副歌)

[1] 法語使然,中文尚未找到完美譯法。

[2] 原文:「一個空洞的單詞」。

IV

Hideux dans leur apothéose,

在神壇上面目可憎的,Les rois de la mine et du rail,

煤礦和鐵路巨頭,Ont-ils jamais fait autre chose

他們還幹過什麼別的事Que dévaliser le travail ?

除了剽竊勞動成果[1]?Dans les coffres-forts de la bande,

在這幫人的保險箱中,Ce qu'il a crée s'est fondu,

勞動所創造的已經消失,En décrétant qu'on le lui rende,

宣告著叫他們退還這些,Le peuple ne veut que son d.人民只想討回他們欠的債。(副歌)

[1] 為了和原文一一對應,這裡沒有將這兩句話按中文習慣調整順序。

V

Les rois nous saoulaient de fumée,

國王釋放煙霧迷惑我們,Paix entre nous, guerre aux tyrans !

我們要團結一致,同暴君們開戰!Appliquons la grève aux armées,

讓我們對軍隊使用罷工[1],Crosse en l'air et rompons les rangs !

槍桿朝天,部隊解散!S'ils s'obstinent ces cannibales,

要是這些食人魔頑抗到底,A faire de nous des héros,

同英雄的我們作對,Ils sauront bientt que nos balles

他們不久就會知道,我們的子彈Sont pour nos propres généraux !是為了我們普遍的財產!(副歌)

[1] 實在找不到好的翻譯。

VI

Ouvriers, paysans, nous sommes

我們工人和農民,是Le grand parti des travailleurs ;

勞動者的大聯盟;La terre n'appartient qu'aux hommes,

世界只屬於人們(勞動者),L'oisif ira loger ailleurs.

遊手好閒放一旁。Combien de nos chairs se repaissent !

我們多少血肉被蠶食!Mais si les corbeaux, les vautours,

可一旦烏鴉和禿鷲,Un de ces matins disparaissent,

在黎明時隱匿起來,Le soleil brillera toujours !

太陽將永放光芒

(副歌)

謝謝大家!祝大家考試成功,回歸人的主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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