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耳傾聽的劇情簡介······
正在讀初三的月島雯是一個喜歡看書的女孩,她每次都能在借書卡上看到一個叫天澤聖司名字,因此她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雯一直喜歡寫詩,有一天她跟好友夕子在討論寫詩的事,夕子告訴雯自己收到了情書,但事實上夕子已有了喜歡的人。更沒有想到的是,夕子喜歡的杉村喜歡的是雯,雯一時間感到十分困惑。雯無意中來到了一個小店,原來店主是聖司的爺爺。認識了聖司之後,聽到了聖司對自己理想的追求之後,也激發了雯對自己理想的追求之念。當聖司離開了到義大利學習做小提琴時,雯決定要專心寫作。當雯完成了作品之後,她發現原來自己高估了自己,就這樣她選擇繼續考高中,這時她非常想念聖司。一天凌晨,她站到窗邊,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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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一:
看完側耳傾聽的晚上,在反覆把主題曲聽了四五遍之後,我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被放下了。
這半年來在心裡鬱結的留戀和踟躕,不舍和怯懦,以及那一份說不清道不明,因將要離開而夜夜叨擾著我的鄉愁,好像終於尋到了一個安放的角落。又像是歷經滄桑後回到了真正的青春年華,不用想著未來也不用考慮結果,只有此刻,肆意的縱情的做想做的事情,從所有預知的殘酷現實中退出來,忘記不成功便成仁的壯烈,盡情享受通往夢想懸崖的每一秒鐘。
我都快忘了接近一個夢想時愈加快速的心跳,那些懷疑猶豫過後最終的坦誠堅定,那些否定之後愈加明晰的目標,那些失敗之後愈加強大的自己。
是的,看著月島滴滴就像看見了自己。最後的她,和聖司站在朝陽前,剛剛經歷了一次拼盡全力的徹底失敗,知道自己不僅遠不是天才甚至還很渺小,夢想離她的距離很遙遠,但是初生的一輪紅日已然照亮了她的臉,因而今後的道路,無論多彷徨都將被指引,無論多害怕都將勇往直前。
我明白,只有這樣才對得起那回不去的故鄉。
璀璨之前和我說她看這片子時就想起了我,她說她覺得月島和我很像,特別特別像。
是看了之後我才知道,原來真的很像。和她一樣,我總是在放學時告別所有的朋友,一個人坐車去圖書館。和她一樣,我會從書架上一本一本地把書抽下來,厚厚一摞抱在手裡,明明知道看不完可是不到抱不動決不會罷休。和她一樣,我和每隻偶遇的貓打招呼,偶爾手舞足蹈地橫闖過馬路,看著季節從夏到冬的轉換,內心充滿好奇和奇遇的期待。
時光日復一日奔湧不息,青春卻依然維持著一致的模樣。即使紅白機變成了PSP,星際大戰變成了魔獸世界,籃球館裡球鞋摩擦過球場的年輕聲響卻永遠不會停止,一樣會因為鄰班的男孩子點名說我要找月島滴滴而集體起鬨,那些趴在窗戶上擠在門框裡偷看的笑容中有你也有我。而喜歡,在一起,戀愛,年輕的眼睛裡這是些多麼美好而未經矯飾的辭藻。
十字當頭的年齡,心裡塞滿了希望和理想,未來無限寬廣的在眼前。
所以甲子園的夏天永無止境,所以稱霸全國這樣的豪言壯語大猩猩赤木說過冷麵人手冢國光也會說,所以《Baby Blue》裡那個名為翔的男生說:「就今天,把明日啊未來啊什麼的給忘掉,找個地方去逛逛好嗎。」所以會有那個年輕的菲,誇張地舉著拉拉隊專用的彩帶花束,站在鏡頭前笑著說:
「十年後的我,你還好嗎?」
「十年後的我,你在幹什麼?已經戀愛了嗎?」
「十年後的我,是什麼樣子,漂亮嗎?嘿嘿。」
「四,三,二,一,十年後的我,加油!」
「加油!」「加——油!」
所以月島滴滴可以毫不顧忌地追著初識的黑貓奔跑,可以給那首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填上那些乾淨的要滴水的心緒,於夏日的午後和好朋友一起輕聲吟唱。所以聖司可以明目張胆地嘲笑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可以那麼理直氣壯地說,為了讓我的名字早點出現在借書卡上,我看了好多書。所以他們可以摁下內心的所有不安,只是拼了命的向前。
不確定想要變成怎樣的大人,只有一次的人生似乎容不得一點過錯。夢想,怕做了後悔又怕不做遺憾的尷尬存在。如同沒有遇到聖司以前的滴滴,內心有著炙熱的願望和朦朧的預感,卻因為害怕失敗的苦果遲遲不願付出實現的代價。
小心保管的夢想,易碎而珍貴,好像和現實撇清了關係,永遠只屬於夢境。
如果不是出現了那個大步向前的白色背影,不是那個在地下室裡埋頭做小提琴的面無表情認真無比的男孩子,月島大概也不會突然鼓起勇氣去試一試吧。就像遇見了千秋學長的野田妹,或者是喜歡上了鳴人的雛田,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來那麼一股勇氣,忽然就想像他們那樣勇敢一次,執著一次。
那個老人給她看了一塊有翡翠的原石說,你們都是原石。是的,原石,不切開就不會知道內部是不是含有一塊晶瑩的玉。野田廢是如歌般的天才,雛田有日向家的白眼,可月島滴滴什麼也沒有,沒有人保證她有才華,更沒有人確定有夢想的人就能成功。她只能克服所有的恐懼,懷疑,怯懦,以及來自別人的不信任與責備,努力打開自己,拼盡全力,在成長這條道路上再盡力一點奔跑。
近藤喜文最溫柔的地方在於,他知道這條道路艱辛而漫長,於是他讓聖司和滴滴一起走。在那樣的失敗後,吃著聖司第一次嘗試時也吃的拉麵。我知道,這樣的努力並不僅僅只是為了和你在一起。而是三生有幸,我們能在彼此不同的道路上攜手並進。
月島在自己填詞的這首Country Road裡唱到。
走累了停下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故鄉的街道/小山上迂迴的小徑/對這樣的我/發出告誡/無論經歷何種挫折時/下定決心再也不要流淚/country road/這條路/儘管她連著故鄉但我不能回去/不能回去
樹上的男爵裡,男爵說,為了一些我也說不清的理想活著。哪怕為此離開了熟悉而安穩的故鄉,離開了遮風避雨的地方獨自面對未知的生活,面對不知會變成怎樣的理想和自己。
賭博一樣的,一意孤行的倔強,為了一點願望,一束目光。捨棄了很重要的存在,卻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最重要的東西。
和賭博不一樣的是,在失敗了之後,還能有最美的成長。
還有就是,我真喜歡卡片式登記的圖書館,一張卡片上承載了那麼麻密的時光。就像情書裡柏原崇飾演的那個寡言的男生,我想,他每次寫下自己名字時都會想起女藤井樹吧。而最後,他在登記卡的背面為她畫了一張素描,那卡片屬於一本書,書的名字是,追憶似水年華。
影評二:
念近藤喜文
做動畫確實是一件累人的事,做高質量的動畫更是要人的命。一部超過120分鐘的劇場佳作,作畫枚數往往以數萬乃至十數萬計。在動畫製作進行時,上至監督,下至原畫、動畫,無不如踏進地獄之門,接受永無止境的折磨。宮崎駿和押井守都在媒體上或多或少地表達過作業強度大的怨念了。聽到這些大監督的心聲,身為fans的我們當然會深表同情。而至於身處staff底層的原畫、動畫等職人,無人注目也毫無發言權的他們也就只能默默忍受了。
事實上,原畫、動畫師的工作量並不比監督的少。大部分的作畫就是靠這幾十個人一筆一畫地描繪出來。然而這只是一個方面,作畫效率以及作畫質量對他們的要求一點也不比量的要求低。總之,時、質、量是壓在動畫職人身上的「三座大山」,而原畫、動畫師更是背負著更多,背負得更重。
雖然如此,原畫、動畫師還是得默默無聞。形象地打個比喻,他們是替人作嫁衣裳的一群人。一部動畫出來了,風光的莫過於監督,或許還有人物設計師,有機械設計師,有腳本家,有背景美術師······但壓根就不會也不可能有原畫、動畫師。腳本家還可以在腳本中加入一些自己的想法,人設、機設和背景美術師也可以通過風格表現自我。然而原畫、動畫師們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在一部動畫製作過程中,他們不允許有屬於自己的畫風。這是他們無法迴避的禁忌,也是他們不可逾越的禁區。換句話說,他們連最後能表現一下自我的機會都被剝奪了。這也是無可如何的事,因為默默無聞註定是這群人的命運。
說了這麼多,現在終於可以說說近藤喜文了。這個從原畫一直走上監督位置的人是我心目中無法被替代的一位大師。我同意將世間的才人分為兩類。一類是天才型,他們憑藉著個人的特有的天賦,不須太多的努力便能取得成功;而另一類是努力型,這類人並不見得多麼富有靈性,甚至有時普通得近乎平庸。但他們有著一顆熾熱的心,他們有著個人崇高的理想,這是他們的力量之源。憑此他們有了磨柱成鐵的毅力,有了孜孜不倦的耐性,有了支撐日漸衰弱的身體的靈魂。而到了某一天,感謝公平的上帝,他們終也收穫到了喜悅。近藤先生,我想大概就是這些默默耕耘者中一個了吧。
據眾人的回憶,近藤先生是位不大愛說話的人,工作時也不是火燒火燎那種。他仿佛永遠也走不進人們視野的中心,然而他也沒必要到那紛繁炫目的聚光燈下。默默埋首於那張堆滿紙張的工作桌上,從容不慌地描繪著自己所愛的世界,這樣就足夠了,這樣就足以讓我們對近藤先生肅然起敬了。
明白這一點,近藤監督和宮崎監督的風格就基本可以區分開來了。《側耳傾聽》是一部愛意盈盈的作品,但假如監督不是熱愛著生活,熱愛著動畫事業,這部作品是不可能如此感人至深的。這也是世人所習知的道理,在此恕不贅論了。
除了在《側耳傾聽》中擔任監督外,近藤喜文基本都是從事原畫及作畫監督的工作。上面已經說過,原畫是一項異常艱辛的工作,再加上統籌協調各原畫的作畫監督一職,這叫本來身體就不壯健的近藤喜文怎麼吃得消呢?到最後,高強度的勞動作業終於拖垮了他,48載的人生旅程不得不在1998年1月21日4時25分嘎然而止。這確實讓人不禁黯然神傷,無限惋惜······
最後以宮崎駿寫給近藤喜文的悼詞裡的一段結束此文,亦希望藉此表達我對近藤喜文先生的哀思:
Kon-Chan,
奔向那藍色的大海,
奔向那晴朗的天空,
輕輕地融入光線,微風,樹木,流水和大地,
安息吧。
我永遠不會忘記你。
影評三:
稀薄的晨霧裡。冬日的冷空氣裡。
騎著單車,載著心愛的女孩,飛奔。
裹著他的外套,卻決心不要做他的負擔。
靜靜地一起等待日出。
朝陽初升,彩霞滿天。
終於。終於。遲疑地說出口:我喜歡你!雖然,雖然不是現在,但是我一定會成為一流的小提琴製造者,那時候可以嫁給我嗎?
偶然在電視裡看過的場景。牢牢地記了好久。昨天偶然轉宮崎駿小組,立刻就判斷出正是這部《側耳傾聽》。
只是被那句「我喜歡你」,被那種單純的美好,打動。只因了少年的承諾的認真,因了女孩的堅定。就信了這樣的美好。以為那個年紀就該是那個樣子。以為一句「我喜歡你」就是全部。
噢。不。我早已不是那樣的年紀。
噢,是的。我當然知道這樣的承諾有多脆弱。當然知道未來的不可預知。
可是我們都已在現實裡理智了太久。可不可以,卸下全部的偽裝和故作的堅強,讓我們的心柔軟一下?就一下。
靜靜地看著。那麼突然地就記起從前。記起自己的15歲。15歲。多麼疏離的數字。多麼芬芳而美好的年紀。讀書的時候也那麼的專心。也悄悄地用文字編織夢想。也那麼倔強堅定。也很努力地想要看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也曾那樣地喜歡一個少年。因為他的光芒,而覺得自己的渺小。甚至。坦率地說,儘管以後知道,他算不得最優秀的那一個,自己到底是沒能夠重新自信起來。
也曾那樣地因為一個少年,而非常非常地努力。即使不能超越他,也希望能夠接近他。可以平等地站在一起。事實上,我的中考成績真的是驚人的好。好過他。但是,他因為競賽的原因,早穩穩地坐在理科試驗班的教室。學習高等數學。
那樣單純的喜歡一個男孩。一無所求。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我的喜憂與他相關。
後來。
後來。
本就稀薄的感情被時光無限稀釋。終於可以平靜地聽人說起他。相遇的時候,能夠笑著說「HI!」
一切都已過去。
只是仍記得當初那分單純的美好。
就讓我們在《conutry road》的樂聲裡,在宛若夢境的場景裡,在熟悉的感覺裡。
一個人。靜靜地。靜靜地。
回望那分最初的美好。
那個曾用心喜歡過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