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陽:
人敦忠義之風,俗勤稼檣之事。
軒丘在望,乃有熊得道之鄉;
豳土劃疆,本公劉積德之地。
真靈之所翔集,禎祺之所保綏。
作者:空靈
人物探秘:試議昭君出塞途徑喬河打扮
王昭君(約前52年-約8年),名嬙,字昭君,乳名皓月,西漢南郡秭歸人,今湖北省宜昌市興山縣人,西漢元帝時和親宮女,與貂蟬、西施、楊玉環(楊貴妃)並稱中國古代四大美女,是中國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落雁,晉朝時為避司馬昭諱,又稱"明妃",王明君。
古往今來,反映王昭君的詩歌有700餘首,與之有關的小說、民間故事有近40種,寫過昭君事跡的著名的作者有500多人,古代有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隱、蔡邕、王安石、耶律楚材等,一個女子將自己的青春奉獻給國家的和平事業,這是一種高尚,這種高尚猶勝嫖姚千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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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54年,匈奴呼韓邪單于被他哥哥郅支單于打敗,歸附漢朝,南遷至長城外的光祿塞下,同西漢結好,並三次進長安入朝,向漢元帝自請為婿。王昭君聽說後主動請求出塞。她到匈奴後,被封為「寧胡閼氏」(閼氏,音焉支,意思是「王后」),象徵她將給匈奴帶來和平、安寧和興旺。
這麼一個絕色美女在當時的宮廷中為何沒有被發現?據範曄《後漢書 南匈奴傳》載:昭君字嬙,南郡人也。初,元帝時,以良家子選入掖庭。時呼韓邪來朝,帝敕以宮女五人賜之。昭君入宮數歲,不得見御,積悲怨,乃請掖庭令求行。呼韓邪臨辭大會,帝召五女以示之。昭君丰容靚飾,光明漢宮,顧景裴回。帝見大驚,意欲留之,而難於失信,遂與匈奴,生二子。及呼韓邪死,其前閼氏子代立,欲妻之。昭君上書求歸,成帝敕令從胡俗,遂復為後單于閼氏焉。
這些史書記載表明:王昭君本是漢元帝的宮女,但是連漢元帝的面也未曾見到,在漢宮裡虛度青春,後來呼韓邪來漢求親,王昭君自動請行出嫁匈奴。入匈奴後,先嫁老單于,後不得不服從成帝之敕令,按照胡俗又嫁給了新單于,而且在那裡生兒育女。昭君的和親,完全是漢朝強盛匈奴衰弱的形勢下,為了民族和睦而採取的政治婚姻。
東晉葛洪編的《西京雜記》中的《王嬙》,對後世的影響極為深遠。文章在史實基礎上增添了畫師毛延壽這一形象。毛延壽因向王昭君索賄不成,醜畫昭君像,昭君「遂不得見」元帝。後來匈奴單于求婚,元帝臨別時才發現昭君的美貌,但為時已晚,便把毛延壽殺了。這篇文章讚揚了昭君潔身自好、剛正不阿的高貴品質。很多詩文都採用《西京雜記》裡的這一說法。
結合以上史料及《西京雜記》中的描述,昭君自入掖庭以來,未見到元帝,雖有不舍,但在當時和親的大背景下,皇帝一言駟馬難追,昭君的出塞不管出於自願還是政治的犧牲品已經無關緊要了。但昭君的出塞確實為匈奴和大漢的和平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功績。
昭君出塞後,漢朝匈奴團結和睦,國泰民安,「邊城晏閉,牛馬布野,三世無犬吠之警,黎庶忘幹戈之役」,展現出一派和平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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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出塞跋山涉水、越過茫茫大漠,來到匈奴王庭(今蒙古國首都烏蘭巴託附近),一路上吃了不少苦,為漢匈雙方的和平共處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從西漢都城長安(今西安)到匈奴王庭的道路不止一條,昭君出塞是從哪條路走的,史料卻無過多記載,因此成為人們想搞明白卻又很難搞明白的話題。
從長安到匈奴王庭有兩大天險黃河和陰山是繞不過去的,因此大致有兩條最主要的路線。一條是從長安向北走秦始皇當年修築的秦直道;一條是先向東過黃河進入山西境內,然後再向北。從當時的歷史情況來看,這兩條路線各有優劣,都有可能成為昭君出塞所選擇的路線。
公元前212年,秦始皇派大將蒙恬修築秦直道,來快速連接關中和河套地區。秦直道南起秦都附近的雲陽縣(今陝西淳化縣北梁武帝村),北至秦朝北部邊防重鎮九原郡(今內蒙古包頭西南孟家灣村),途徑旬邑縣、黃陵縣、富縣、甘泉縣、志丹縣、安塞縣等十四個縣,全長700多公裡,路面平均寬度約30米,最寬的地方約60米。若以最寬處的寬度60米來衡量,即使放到現在秦直道也是相當寬的了,在當時絕對是世所罕見的。
從秦始皇對疆域的控制和擴張欲來看,秦直道可以理解為大秦的「戰備高速公路」,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快速向北部投放兵力和後勤物資。當然,客觀上來說,也為後世南北方交流提供了便利的條件。
公元前60年匈奴虛閭權渠單于去世後,因單于繼位權上出現了問題,造成匈奴內部的分裂,出現數位單于並存的局面。據《漢書匈奴傳》記載,公元前52年和公元前43年,匈奴呼韓邪單于(虛閭權渠單于之子)兩次從秦直道入長安,以尋求漢朝的支持。這幾次大漢朝覲,匈奴呼韓邪單于均利用秦直道便利的交通直達都城。
關於昭君出塞時所使用的交通工具也有不同的討論結果,縱觀各種觀點,筆者認為昭君出塞騎馬或者坐車的機率比較大。
歷史上大多是把昭君描繪成:頭戴紅暖兜(即後人所稱「昭君套」),身穿紅鬥蓬,騎著白馬,懷抱琵琶。匈奴「以馬上戰鬥為國」的民族,馬是匈奴人交通和工具,而且適應塞北草原的地理環境,昭君隨同返回漠北時,騎馬的可能性是會有的。唐朝詩人李商隱《王昭君》詩說:「馬上琵琶萬裡行。」可見很多人都是騎馬出塞的。
匈奴人廣泛運用車輛作為交通和軍事運輸的工具,在文獻中是有明確記載的。《鹽鐵論.散不足》篇說:「胡車相隨而鳴。」所謂「胡車」就是匈奴車。匈奴人還在漢張掖郡(今甘肅張掖市一帶)設有製造車輛的工場。
匈奴人擁有的車輛很多,往往在作戰中一次就損失千餘輛以上。因此昭君出塞時,很有可能是坐車。北宋王安石《明妃曲》說:「明妃初嫁與胡兒,氈車百輛皆胡姬。」秦觀《調笑令.王昭君》也說:「漢宮選女適單于,明妃斂袂登氈車。」元代張翥《昭君怨》說:「隊隊氈車細馬,簇擁閼氏如畫。」更是勾畫出一幅昭君乘車出塞的優美圖畫。可見不少畫家、詩人都設想昭君出塞坐的是馬或駱駝拉的車。
傳說中昭君別長安、出潼關、渡黃河、過雁門,歷時一年多,於第二年初夏到達漠北。這似乎令人不可思議。長安去漠北,有的是最為便捷的秦直道,騎馬或者乘坐馬車都極為方便,此時的匈奴和大漢關係極為融洽,為什麼不走秦直道而要捨近求遠呢?
呼韓邪單于和昭君所走的路線,雖史無明文,但從支離破碎的歷史線索中還是能夠找出端倪。史書記載了呼韓邪單于在第一次入塞(公元前51年)時,漢朝曾派兵沿途迎接和護衛,共歷七郡。這七個郡。據《資治通鑑》所載這七個郡是五原、朔方、西河、上郡、北地、左馮和長安。那麼昭君在公元前33年隨呼韓邪返回漠北,自然也是取道這條路線。即從漢都長安(今陝西西安市)出發,先過左馮(在長安東北),然後經北地(今甘肅慶陽縣)、上郡(今陝西榆林縣)、西河(今內蒙古鄂爾多斯市)、朔方(今內蒙古杭錦旗),而至五原(今包頭市)。以上各地地名均以當時郡治為準,這條路線基本上是秦朝開築的交通大動脈秦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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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出行的路線既然能夠通過史料證明為秦直道,那麼昭君出塞途徑喬河打扮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打扮梁是子午嶺上的小地名,在今華池縣喬河鄉境內,是秦直道上一個古驛站。
相傳漢代昭君王嬙出塞遠嫁匈奴單于呼韓邪時,走的就是秦直道。在途中經打扮梁這個地方時,曾有小駐。當時這裡是西漢和匈奴實際控制的邊界線,王昭君越過此地,便意味著離開了故土。因此,王昭君在此曾梳洗打扮,面南拜別故土父老。於是,便留下了「打扮梁」這個富有紀念意義的歷史地名。現在這裡除了一個城障遺址的殘垣斷壁和一座烽臺外,再也看不到當年驛站的任何遺蹟,但昭君梳洗打扮這歷史的一幕卻永遠定格在了這裡。
打扮,是愛美行為,也是一種愛美教育,是華夏文明的標識。王昭君把內地崇美的傳統文化帶入邊地,使邊地人民的生活內容發生了巨大變化,這便是打扮梁的歷史含義。打扮梁,銘記了王昭君的和親路線,也反映了慶陽人民對美的追尋以及對王昭君的敬愛和禮讚。
歷史上,王昭君是一位獻身於中華民族友好事業的偉大女性。在民間百姓中,昭君是美的化身。唐、宋以來,文人詠唱昭君的詩文、歌詞、繪畫、戲曲多不勝數,形成了千古流傳的「昭君文化」。史學家翦伯贊說,王昭君已經不是一個人物,而是一個象徵,一個民族友好的象徵;昭君墓也不是一個墳墓,而是一座民族友好的紀念塔。慶陽地區關於王昭君的傳說,均與秦直道相關。王昭君死後,遺體安葬在直道之旁。可見,秦直道便是昭君文化的傳播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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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出塞後的幾十年時間裡,漢匈兩家一直保持了友好和睦關係,因此西漢末年的和親是成功的。西漢呼韓邪單于附漢與昭君出塞,不但結束了匈奴多年的分裂和戰亂,而且為中原王朝的大一統奠定了基礎。此外,通過和親加強了和親雙方的交流,使當時相對落後的少數民族必然產生對中原先進位度的嚮往,促使一些少數民效仿中原的制度。
昭君出塞後,她勸呼韓邪單于不要去發動戰爭,把中原的文化傳授給匈奴人。從此,使得漢匈兩族團結和睦,國泰民安,"邊城晏閉,牛馬布野,三世無犬吠之警,黎庶忘幹戈之役",匈奴展現出欣欣向榮的和平景象。因為昭君不只是一個北上匈奴的人,她帶著中原所有的文化,所到之處,無不春暖花開。她一個人影響著整個匈奴以及中原全人民的生活。王昭君為實現漢朝與匈奴的和睦相處而遠嫁匈奴,開創漢匈間60年無戰事的和平局面。王昭君的歷史功績,不僅僅是她主動出塞和親,更主要的是她出塞之後,使漢朝與匈奴和好,邊塞的烽煙熄滅了50年,加強了漢族與匈奴民族之間的民族團結,是符合漢族和匈奴族人民的利益的。她對胡漢兩族人民和睦親善與團結做出了巨大貢獻,因此,她得到歷史的好評。元代詩人趙介認為王昭君的功勞,不亞於漢朝名將霍去病。昭君的故事,成為中國歷史上流傳不衰的民族團結的佳話。
人民網評論:王昭君化身和平使者,遠嫁胡地,她不是簡單的出嫁,而是為維持漢與匈奴的和平局面,身在異鄉的她做了許多實事。如今,王昭君墓的"青冢"出現在很多地方,這也從側面證明了歷代人民感念她的大德。
歷史網評論:王昭君和親遠嫁匈奴,歷來被認為是件極其悲慘的事。王昭君本人的想法具體如何已經不要緊,倒是透過後人對此事的解讀,能看出歷朝歷代的婚姻觀、地域觀和審美觀等。
公元前20年,「復株累單于」又死了。這回,沒人迫使王昭君改嫁了。朝廷似乎把她忘了。昭君又寡居了一年,撒手西去。那年,她只有33歲。這個美貌絕倫而又多災多難的奇女子,大膽地選擇了自己的命運,即便遠嫁,也比當漢朝皇帝的小老婆強。在茫茫漠北,她像耐旱的野草一樣紮根,生兒育女,一嫁再嫁,景況遠比人們的想像更悽涼。
秭歸的菜花開了,遍地金黃。可嘆,那位明眸皓齒、楊柳細腰的的小姐姐,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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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真的很小很小,好像一轉身,就不知道會遇見誰;世界真的很大很大,好像一轉身,就不知道誰會消失。光影的世界裡,此時此刻的你,正錯過著誰,又或者,正遇見誰,開始或是結束著怎樣的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