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醬紫的,傳聞昨日數百名「斯巴達」猛男驚現帝都!
長矛尖、圓形盾牌、科林斯式頭盔、護膊和護脛甲——這身行頭是cos斯巴達人的「標配」。昨天,一群打扮如此的「斯巴達人」出現在北京街頭,引起圍觀後因擾亂公共秩序被警方「就地正法」了。那麼,真正的斯巴達人究竟是怎樣的一群人?他們真的只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代名詞嗎?不妨走進斯巴達,一探究竟。
電影《斯巴達三百勇士》劇照
他們赤裸上身、身著短褲、佩戴披風,裝扮為斯巴達勇士的樣子。
接著:
先來聽聽小維跟大家說說以下「斯巴達人」的故事,在看後續情節吧!!!
博物館內的斯巴達步兵
斯巴達就在特裡波利以南約60公裡處的山谷裡。人們說,因為伯羅奔尼撒貧瘠的土地和狹窄的丘陵,斯巴達人才選擇了簡樸的生活方式,形成堅毅的性格。但一路上梅拉諾山上突如其來的陣雨,和雨後陽光霧靄中低矮的橄欖樹,卻推翻了印象中「斯巴達是一片貧苦之地」的傳說。正如許多勸阻我前往的希臘人所言,這個伯羅奔尼撒南部被遊客遺忘的小鎮,的確找不到什麼斯巴達人的遺蹟。周邊的衛城無法和雅典、科林斯相提並論,不過是中世紀拜佔庭的遺物。
這讓我想起了剛剛前往的伊阿克裡翁。如果沒有伊文斯發掘出諾克索斯遺蹟,今天克裡特古老的伊阿克裡翁,不過只是一個擁有威尼斯人城牆的普通小鎮。當你試圖尋找斯巴達,面臨的就是和它一樣的尷尬。
「斯巴達的問題在於,它沒有留下什麼遺蹟。斯巴達人並不像雅典那樣重視文化和藝術。你知道的雅典名人有多少?蘇格拉底、柏拉圖、阿里斯託芬、梭倫、伯利克裡,雅典層出不窮的名人代表著雅典和古希臘的精神。斯巴達的武力一旦消退,就不再被人記起。」在雅典衛城東北側,新的衛城博物館建在一處剛發掘出的羅馬遺址上。作為歷史和考古學家的館長道出了斯巴達今天被遺忘的原因,乃是缺乏文化和承載它的實物。腳下的博物館大廳玻璃地板架空在已發掘完畢的古羅馬浴池遺蹟上。透過這些厚厚的玻璃,遊客們和羅馬時代雅典的距離從2000年變成10米。
也許下面還有新的發現,誰知道呢?雅典,或者說希臘就像一張千層餅。經過了古希臘雅典城邦的耀眼、羅馬帝國時期的沒落,然後是拜佔庭時期的蕭條到奧斯曼土耳其時期的沉寂。不同時代的廊柱、衛城、神殿和市場構成了古希臘的魅力投影。唯獨少了斯巴達。
「如果你想找到斯巴達,博物館也許是個很好的選擇。」瑪琳娜說。
有人曾說,雅典本質上就是一個博物館城市。如果忽略了這些地方,也許你就失去了一半的雅典和幾乎全部的古希臘。在衛城北面的古代市場(Agora),你可以想像當年蘇格拉底和柏拉圖在這裡和公民辯論。雅典名人的雕像在城市露天和博物館隨處可見。而斯巴達人,作為群體他們的面貌那麼清晰,作為個體卻如此模糊。除了溫泉關戰死的李奧尼達斯國王,有誰能輕易想起第二個斯巴達人的名字?即便這個被藝術過度渲染的國王,似乎也更像一個有名有姓的斯巴達重裝步兵。斯巴達人雖然和早期希臘城邦比有諸多獨特性,但至少與其他希臘城邦共享著一種文化:希臘重裝步兵及戰術。這種軟性的希臘文化特質也許是古希臘另一個吸引人的興趣點。這時候倒是可以離開伯羅奔尼撒。在遍布雅典大街小巷的博物館,隱藏著更多有關斯巴達的歷史碎片。
斯巴達國王李奧尼達斯的雕塑(King Leonidas Sparta Greece statue)
作為古老雅典最新、最現代化的建築設施,2004年奧運會前建成的地鐵系統可以當做你的時光快車。只需要0.7歐元就可以抵達你想去的某個時空。比雷埃夫斯港,收藏古希臘文明萌芽時期文物的基克拉迪科博物館,以及位於雅典城北的國家考古博物館。該博物館的亞歷山大女士帶我們直奔古希臘的古典時代。一個邁錫尼時期的陶罐上,黑赭雙色描繪的古希臘士兵是目前最早的古希臘步兵形象之一。邁錫尼與斯巴達相距不遠,卻早於斯巴達時代數百年。頭戴青銅頭盔的步兵(通常稱為古希臘「重裝步兵」)手持盾牌和長矛正列隊前進。因為溫泉關戰役的悲壯歷史,斯巴達人的形象幾乎成為古希臘男性的「形象代言人」。有趣的是古希臘並非沒有騎兵部隊,馬匹和騎士在博物館內的石雕、墓碑和器物上隨處可見。但重裝步兵形象不僅是一種軍事體制選擇,還含有一種古希臘人價值觀上的優越感。
亞里斯多德曾經推測早期希臘世界本來是騎兵的天下,可當你從伯羅奔尼撒回來後一定不容易苟同這個觀點。希臘的群山幾乎都被碎巖覆蓋,以致有人說,上帝把世界上最多的石頭留在了希臘。我們的汽車離開科林斯衛城後,沿著伯羅奔尼撒西北海岸的盤山公路開往埃皮達羅斯,那是個擁有著名劇場和古代醫院的城邦。山谷中遍布的大小碎石像陽光下愛琴海的波光一樣晃眼。零星的土壤種植著無精打採的低矮橄欖樹。你怎能想像騎兵在這樣的地形上獲得馳騁的空間?更何況那時還沒有發明馬鞍。
在科林斯衛城下的小博物館,希臘重裝步兵裸身與波斯騎兵搏鬥的刻石在宣揚步兵的英雄主義氣概。好萊塢在《斯巴達三百勇士》中再現了這種價值觀。國家考古博物館內,騎兵和戰車頻繁地出現在日用器皿和貴族墓碑上。亞歷山大女士解釋說,戰車和駿馬這類希臘神話中的騎士形象更多的是通過某種儀式感,來表現希臘人生命的高貴、莊嚴和英雄氣概。實際上古希臘戰士都是自備武器,重裝步兵通常是平均擁有5到10英畝土地的普通公民。騎兵往往由富有、養得起馬的貴族子弟擔任。唯有斯巴達人是最早也是最徹底的重裝步兵城邦。斯巴達重裝步兵那幾乎被抹殺個性的形象,本身已被高度凝固為一種符號,它的背後則彰顯著一種古典主義的英雄價值觀。著有《長徵記》的色諾芬道出了公元前7世紀到公元前5世紀希臘重裝步兵中普遍盛行的觀點:「只有那些最虛弱、最缺乏榮譽感的人才會去騎馬。」色諾芬再次提醒他那些重裝甲步兵:「戰場上沒有人會因為被馬踢傷而喪命,只有戰鬥中敢作敢為的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戰爭博物館斯巴達戰士的頭盔
一個斯巴達人戰士的復原
亞歷山大女士帶我們找到了為數不多的館藏斯巴達武器:長矛尖,圓形盾牌,科林斯式頭盔,護膊和護脛甲。「胸甲是標準的裝備。」亞歷山大女士說。確定無疑,電影中那種類似大衛筆下賀拉斯三兄弟式的肉體不可能真實存在於血腥的戰場。最流行的頭盔是科林斯式,特點是有一個向下的護鼻梁。圓形盾牌則繪有各異的紋飾。作為一個希臘公民,為城邦作戰不但是一種義務,同時也是一種權利。武裝一個標準的斯巴達勇士,大約要消耗75磅木材和金屬。包括一支7到8英尺的長矛,矛頭通常由鐵打製成樹葉形狀,這也是為什麼它們極少能流傳至今的原因。後人考證矛杆是大約1英寸粗細、長約2~3米的山毛櫸木,底端通常是青銅製造的四稜或三稜尖,這樣在矛頭折斷時依舊可以作為應急武器,而底部的尖端則用來刺向那些已經被前面的部隊擊倒在地落入陣中的敵軍。
唯一沒有在國立考古博物館找到的是斯巴達短劍。通常是樹葉形狀、長約2英尺的防身武器。後來斯巴達人開始使用一種更短的劍,大概只有1英尺長。這種長度顯示,最主要的戰鬥還得依靠長矛和盾牌,通過步兵方陣的衝擊最終解決。由此證實斯巴達人的戰鬥與其說是個人英雄主義的勝利,不如說是集體主義精神的凱旋。在和雅典爭奪霸權的伯羅奔尼撒戰爭後,斯巴達式短劍開始在希臘其他城邦流行開來。令人遺憾,至今沒有發現這種斯巴達短劍的實物。
在位於雅典憲法廣場旁邊Public三層的書店,我買到了一本溫泉關戰役的書。作者那西方歷史視角的觀點認為,希波戰爭中希臘的勝利改變了歐洲文明的進程。這種論點顯然忽視了波斯其實也是一個高度文明的社會。這個被亞里斯多德輕蔑地稱為「東方式專制主義」的帝國不但具有比希臘人更發達的經濟,其實也具有與希臘人類似的寬容政治體制。無論是薛西斯還是大流士,都曾一廂情願地保留一個臣服但是相對自由的希臘。但實際情況正如國家考古博物館內一幅陶瓶畫上所描繪的,身披重甲的希臘士兵和身著華麗服飾及輕甲的波斯輕步兵在戰場遭遇了。
在溫泉關戰役上的斯巴達步兵
這種現實主義繪畫鮮明地呈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方風格。波斯弓箭手頭戴皮質頭盔,使用短劍,身著皮質輕甲。斯巴達士兵頭戴沉重華麗的青銅頭盔,手持巨大的圓盾護身,長矛已經穿透波斯弓箭手的腹部。亞歷山大女士把我們引到一個1米高的白色雅典娜雕像前。這是羅馬時代帕特農神廟內失蹤的雅典娜複製品。她頭戴羽飾頭盔,一手持盾、一手執矛,正是一個典型的希臘重裝步兵形象。而倖存至今可能是最早的一個希臘方陣則出現在一塊殘存的科林斯花瓶上。《斯巴達三百勇士》中演員的裝束幾乎就是圖畫上的翻版。甚至連吹著管樂器的軍樂手這個細節,也可以在花瓶上找到佐證。
我們幾乎發現一個斯巴達勇士的全部外形,除了那個標識性的盾牌。與帶缺口的色雷斯橢圓形小盾相比,希臘人的圓盾通常大得多,用木頭製成,直徑大約3英尺,重量大約16磅,周邊鑲有一圈青銅,用以防止盾牌在砍擊下爆裂。盾牌的正面有時候也覆蓋有一層薄薄的青銅,不過並不是為了增加防護,而是為了裝飾。通過兩幅線圖的描繪,重裝士兵通過小臂挽住位於盾牌中部的青銅手臂箍,左手握住位於盾牌右側的繩索以操作盾牌。重裝步兵(Hoplites)來自hoplon這個詞源(意思是步兵的全部裝備,不過不包括圓形盾牌)。那麼你可以想像盾牌對於希臘人的重要性。它不但可以防禦矛、劍和箭雨的攻擊,還能去撞擊敵人,甚至作為戰死後讓朋友把自己抬回家的擔架。
一本雅典的旅行指南透露了迄今唯一收藏於希臘的完整斯巴達盾牌(並非希臘人盾牌)。在位於雅典衛城下古代市場遺蹟內的廊柱博物館,一個玻璃櫥窗內安置著那個只剩下銅綠色青銅覆面的巨大圓形盾牌。表面雖然凹凸不平,但還能看到隱約的刻花紋飾。這個盾牌是在一口水井內發現的。上面的銘文寫著「雅典人在皮洛斯從斯巴達人(那裡繳獲)」。這個直徑超過1米的龐然大物讓人懷疑,斯巴達男子究竟是如何持有它,並穿越希臘夏季炎熱的山谷,在驕陽下列陣而戰的。公元1世紀的傳記作家普魯塔克曾說,希臘方陣的攻擊「是一種令人肅然起敬並毛骨悚然的情景」,「他們以無隙可乘的陣形向敵陣挺進,沒有絲毫猶豫,平靜而快樂地步入險境之中」。
斯巴達人也曾戰敗。這個盾牌被繳獲的背景似乎沒有讓我這個慕名而來的人有所遺憾。伊奧尼亞詩人阿爾基洛科斯會以一種輕快的筆調,描寫敗給色雷斯人後棄盾逃跑並不需要太多內心譴責:
但我總算逃脫了,老天保佑!你就佩上這盾牌吧!
我會得到另一張,與它一樣好。
然而人們卻更願意記住不知道哪位斯巴達母親的話:
要麼帶著你的盾牌回來,要麼戰死疆場。
戰爭博物館陶罐上的斯巴達戰士作戰場景
從雅典到溫泉關時空旅行
如果你能用些時間在博物館而不是雅典的咖啡館,一個全副武裝的斯巴達人已經出現在你頭腦裡。公元前480年,李奧尼達斯就是帶著這樣全副武裝的300名斯巴達人前往德摩比勒隘口,也就是阿提卡半島中北部瀕海的溫泉關。我得承認那個好萊塢電影某種程度上激發了我對斯巴達人的好奇心,它驅動著我前往溫泉關來一番時空旅行。
旅行的價值是基於你不能指望在書本和博物館體驗一切。比如前往溫泉關途中會路過的德爾菲神廟。只有站在帕爾納索斯山陡峭壁巖下的劇場中心俯視山谷,你才能理解為什麼希臘人認為這裡是世界的中心。在希臘,乘坐長途汽車是最好也是最經濟的旅遊方式。找一個司機,告訴他你要去德爾斐和溫泉關方向的長途汽車站。現在你就可以去體驗一個斯巴達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刻:為城邦而戰。
前往德爾斐方向的長途汽車每天4班,兩次在上午,分別是7點半和10點半。如果你有時間,3個小時的路途中會途經另一個著名的古戰場,希臘中部彼奧提亞北部的科羅尼亞。馬其頓大帝亞歷山大在這裡擊敗了雅典和底比斯的希臘聯軍。偉大的希臘被另一個熱愛希臘的希臘人(亞歷山大和馬其頓人也自認為是希臘人)所徵服。公元前480年的溫泉關,南面是險峻的高山,北面是步兵無法逾越的愛琴海,山海之間只有一條狹窄的通道。但這裡並不存在一個作為永久工事的城牆關口。溫泉關路旁的克洛諾斯小山丘就是當年斯巴達人佔據的重要據點,也是溫泉關戰役的主戰場。從這裡向西,公路延伸數公裡後,地形突然開闊。數十萬波斯大軍應該就是被阻擋在那裡,不得不以小規模部隊深入溫泉關一帶狹窄的山路上,和全副武裝的斯巴達、底比斯重裝步兵直接單挑。在雅典維尼澤羅(Veniselou)大街的國家武器博物館,館長助理是位女士,她說,李奧尼達斯的部隊當時在海邊隘口修築了一道臨時的防禦牆。斯巴達人得以依託有利地形,利用個體的優勢擋住了數十萬波斯輕步兵和騎兵。2萬人對300人的傷亡,歷史上最驚人的傷亡比例誕生在這裡。
李奧尼達斯之所以拒絕不那麼強壯的盟邦士兵加入第一線方陣作戰,是因為對於斯巴達人,整體「正是我們力量的源泉。每個斯巴達人都要保護他左邊的人,從脖子到腿。只要有一個漏洞,我們就會戰敗」。巨大的圓盾在戰術上存在一個致命的弱點:盾牌由左臂把持,那麼意味著方陣的右部缺乏防護力。而密集方陣轉向的問題則成為致命的薄弱環節。在溫泉關的隘口,只要想到右手邊就是當年的大海,斯巴達人已經沒有後顧之憂。
斯巴達在軍事和政治上的強悍,得益於他們在一個也許是半神化的領袖呂庫爾古斯的領導下,用一種特殊的制度,徹底剷除了此前斯巴達與其他城邦同樣擁有的某些優雅迷人的東西,比如建築和生活方式。斯巴達將自己變成了一部令人敬畏的作戰機器,並因此贏得了長久的尊敬。不過歷史學家告訴我們的是,斯巴達人並不是僅僅溫泉關表現出的英雄主義才贏得當代人的尊敬。實際上,當時大量古希臘人雖然很清楚看到了斯巴達特立獨行的缺點,卻對他們的理想抱有好感,甚至羨慕有加。溫泉關戰前在克洛諾斯小山上,李奧尼達斯曾詢問趕來的友邦部隊士兵的出身。那些來自希臘各城邦的陶工、鐵匠、木匠臨時披上盔甲,作為公民為自由而戰。只有斯巴達人,除了作為軍人,他們沒有其他職業。斯巴達王阿耶西勞斯有一次讓伯羅奔尼撒各聯軍戰士按照各自的職業站起來。所有行業的人都站了起來,最後只有小部分斯巴達人還坐著。「你們看,男子漢們,」阿耶西勞斯說,「我們派到戰場上的真正戰士比你們要多多少!」電影中把這個歷史細節幾乎原封不動地放在了斯巴達國王李奧尼達斯的身上。
國家考古博物館裡展出的浮雕
斯巴達的吸引力
如今的溫泉關,一切似乎煙消雲散。海岸線退卻到5公裡之外,戰場發掘的波斯人箭頭,如今在雅典的博物館裡鏽跡斑斑。真正兩次徹底戰勝波斯入侵的,其實是馬拉松、薩拉米斯和普拉提亞的勇敢雅典人。斯巴達人卻以300人的傷亡,一場被抄襲後路的敗仗,成了古代希臘勇士的代言人。在溫泉關山腳的雙向兩車道高速公路邊,如今可以憑弔的不過是一尊立在石頭座上的青銅斯巴達戰士雕像。他左手持盾,右手持矛,正準備投入戰鬥。此情此景有助於理解李奧尼達斯(斯巴達王本身也是一名重裝步兵,通常都會在第一排隊列中作戰)和他的戰士為何對於奔赴戰鬥和死亡如同安然接受命運。那些歷史上讓他們不朽的文字之所以無視斯巴達人基於清苦、喪失自我的尚武生活,是建立在對希洛人的剝削上,因為他們對自己更加苛刻。但這種生活方式對於斯巴達人來說卻是一種理想。雖然沒有科林斯城邦那樣的奢華,雅典那樣的豐富和自由,古代斯巴達人卻覺得自己的生活擁有一種意義,並因此自豪。
斯巴達人強烈的吸引力,還在於他們給自己的生活強加了一種形式,並為此捨棄很多。強化自己雖然有鎮壓希洛人的考慮,但更多還在斯巴達人對於自己的要求。呂庫爾古斯的法律並不是為了統治希洛人而作,它的目的是為創造出理想的公民。法律不僅為維護公正,更為灌輸正義。
在溫泉關戰場的小山丘上,突然想起參觀過的奧林匹亞競技場,如今跑道保存完整,完全可以遙想當年盛況。普魯塔克記載說,一個老年人在奧林匹亞運動會上到處尋找座位,受到眾人的嘲弄。當他來到斯巴達人所坐的區域時,每一個青年,甚至年長者都為他起身讓座,於是所有人都開始為斯巴達人喝彩。老人嘆了一口氣說:「所有的希臘人都知道什麼是正確的,卻只有斯巴達人做了。」
這故事說明,即便在古希臘,也沒有人認為斯巴達人是粗俗而沒有頭腦的武夫。事實上也沒有一個斯巴達人認為自己在藝術上是荒蕪的。上世紀30年代,德國考古學家在斯巴達地區發掘出部分古斯巴達人的建築,那些殘存的神廟和劇院,部分推翻了斯巴達人疏於建築和文化的長期印象。斯巴達人之所以能和雅典並肩而立,在於他們創造了另一種生動的、更有血肉激情的藝術,那就是斯巴達人。
接上續情節:
他們出現在國貿地鐵站、三裡屯過街天橋、西大望路建外SOHO,甚至是地鐵當中!
然而,卻被朝陽區群眾舉報「場面火爆、擾亂帝都秩序」,從而被大天朝城管秒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