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大人就教導我們,不要說髒話,說髒話是不對的,然而我們卻從小就會說髒話,雖然在大人面前,我們可能不太敢說。對於髒話,我們好像都是無師自通,但又並非得之天授。
一個更為顯見的事實卻是,從古到今,任何一種語言與文化當中,都不曾少了髒話的容身之地。這些紮根於生活中的汙言穢語,甚至是每種語言和方言中最能產生身份認同、最具有活力的部分。
為什麼我們明知說髒話是禁忌行為,卻依然忍不住做這件事?
說髒話是人類的本能嗎?
人類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說髒話?
一般我們會在什麼時候說髒話?
男人和女人說的髒話有何不同?
說髒話,對我們有什麼益處?
以上這些問題都可以在《我們為什麼會說髒話?》這本書中找到答案。
髒話的文化史
文 | 埃瑪 · 伯恩
來源 | 《我們為什麼會說髒話》
轉自 | 南京萬象書坊
什麼是髒話?
歷史上的髒話往往是以發誓或詛咒的形式出現的。在當時的人看來,這一類詞語中蘊含有某種靈驗的效力:惡語既出,可以呼風喚雨,變天降災。
現如今我們說髒話,其實打心底裡並不相信它有實際的法力。就比如罵某人「日你祖宗」的時候,大概私下裡是不會想著讓此話一語成讖的吧!雖說天打雷劈、七十二變的神力不存於人間,然而每當髒話出口,我們依然盼望著它能幻化為一道無形的劍氣去挫傷對方的銳氣。也就是說,惡語也好,咒罵也罷,仍在源源不斷地從迷信和禁忌中汲取能量。
但問題又來了:現實生活中的髒話不光被作為攻擊和侮辱的武器,而且被用於表達人自身的憤懣不平、親友間的同仇敵愾,或是親暱的調笑、逗樂——這點在調查研究中已經得到了反覆印證。髒話的功用如此多元,真是像滑溜溜的泥鰍一樣令人抓不住要害,該怎麼剖析、定義它呢?我在翻閱了數百項相關研究之後,得到了兩條學術上通用的髒話定義:第一,情緒激奮的情況下使用的詞語;第二,指代普遍禁忌的詞語。回想一下您所知道的髒字、髒話,應該全部符合這兩點。
髒話的語言學研究
要想得到更為確切的髒話定義,我們還得訴諸語言學的研究。首屈一指的髒話語言學專家得屬斯德哥爾摩大學的芒努斯 · 榮(Magnus Ljung)教授。他在2011年發布的《跨文化的髒話語言學研究》(Swearing:A Cross-Cultural Linguistic Study)中根據數千份調查樣本,總結出髒話具有以下共性:
包括「日」「屎」等禁忌詞;
不指代或預示實際行動;
大體遵循一定的語式;
情感性強,具有表現即時情緒的作用。
班傑明 · K. 伯根(Benjamin K. Bergen)則在他的著作《我操,什麼玩意兒》(What the F)中指出:對比全世界7000餘種語言中的咒罵習語,不論在類型、用法還是使用頻率上都存在廣泛的差異性。例如,俄語的詞形變化繁複,往往能將個別髒字演繹得出神入化——而溯其根本,幾乎無不與對方母親的私德息息相關;又比如,由於日本文化總體缺少「排洩物禁忌」,在日語中不但鮮見與「放屁」「狗屎」對應的髒話字眼,諸如「微笑便便」一類的表情文字還能輕鬆走紅。這並不代表在日本就可以暢所欲言了——就拿「気違い」一詞來說,大致可以譯為「神經病」或「智障」,屬於情節嚴重的屏蔽詞。又如「くたばれ!」(譯為「見鬼去吧!」),也必須在廣播節目中加以消音。
文化以語言為載體。文化存異,則必導致髒話的式樣不同。伯根在他的書中提出了所謂的「老天/日/屎/黑鬼分類法」(Holy Fucking Shit Nigger),即依據各語言中最常見的髒話指代對象,將其歸入一類。大多數語言都可歸為前三種(宗教類、性交類或排洩物類)之一。以我個人調查的經驗而言,似乎世間鮮少有以最後一類——污衊歧視類——作為髒話語彙之主體的例子,也有個別語言將動物名稱歸為禁忌的。比方說在德國,將人叫作「蠢牛」(daft cow)會被罰款300至600歐元;叫「昏豬」(old pig)的話,則罰2 500歐元。荷蘭語則習慣將疾病劃入「不可說」之列——光憑指著警察先生的鼻子咒人家患癌不治(Kankerlijer),就能被判入獄兩年。
是否能從詞語的表徵中得出髒話的某種共性呢?伯根從常用的美式俚語研究開來,發現英語中簡明扼要的髒話語式並不適用於法語以及西班牙語。從聽覺感官上看來,髒話似乎也不具備恆常的特性。在一國最平常不過的字眼,往往到了另外一國就在不經意間大大地犯了禁忌。
如此看來,不論字詞長短,字形狀貌,還是讀音特徵,都不足以作為我們判別、定義髒話的憑據了。於是有些語言學家另闢蹊徑,企圖在「局部大腦活動與髒話的關聯」一題上大做文章。《話語,一種有關思想的東西》(Language,the stuff of Thought)一書作者史蒂文 · 平克(StevenPinker)從語言學和心理學的角度做出這樣的判斷:髒話並非「真實意義上的」語言——負責「高層級思維」的大腦皮層是不生產髒話的。髒話真正的誕生地,是皮質下層負責支配行動、情緒以及其他肢體行為的結構。直白地說,人類的髒話行為,應該更近似於原始動物的叫喊,而非正常語言。
鑑於有關方面新近的科研進展,我必須對這樣的觀點提出質疑。髒話與肢體行動同出一脈,確實不假,但是依照平克先生的定義法,似乎髒話行為理應被斥為原始蒙昧的殘餘,活該要被進步的人類所擯棄。放眼望去,在當前的學術研究領域大量的結論認為:髒話與我們的個體息息相關,與社會共同生息,實為人類鮮活的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環。髒話的內涵遠不止於野性的嚎叫——它們傳達的是複雜的信息、社群性的語言,承載的是個人的情感、集體的文化。
我們要髒話確切的定義,何不拿本詞典翻翻?可惜,古往今來的詞典極少對髒話做直白的註解。1538年託馬斯 · 埃利奧特(Thomas Elyot)爵士在編寫詞典時,十分確信將有無賴之徒專門為鑽研市井的下三爛而來,於是在自序中義正詞嚴地寫道:「倘若不事正念,求索醜陋,剝翻典籍,以飽惡俗者,自可另覓他處。」
編寫《英語大詞典》的塞繆爾 · 詹森(Samuel Johnson)聽聞兩名上流女士對其詞典省略「滑稽之言」的讚譽,反倒質問:「汝等豈非遍尋未得乎?」
到了維多利亞女皇治下拘束極盛的時期,《牛津英語詞典》中連「褲子」(trousers)一詞都被歸入「不堪言」之列。等到20世紀,瀆神以及種族歧視的咒罵已然步入各大詞典的廟堂,像「肏」(fuck)、「屄」(cunt)和「撞了邪」(the curse)這樣的字眼卻仍被拒之門外。說到這裡,有個挺有意思的現象:英國的文化關於月經發明了大量的隱晦用語,就比如「撞了邪」,還有「漲紅潮」(the crimson tide)、「家裡鬧仗」(Arsenal playing at home)、「請人刷牆」(having thedecorators in),但從沒人想過拿它造出些罵人的詞來。我所知道的唯一的案例,是牙買加土話中講的「bloodclaat」或者「rassclaat」。話再說回來——在編寫詞典的過程之中依禮數之需,擅自脫漏現實生活中髒詞的做法,一直延續到20世紀下半葉。1976年美國《韋氏詞典》再版時,刻意簡略了「dago」(拉丁大哥)、「kike」(猶太狗)、「wop」(義大利歪潑)、「wog」(瘟鬼,指非白種人族群),並在前言中聲明:「切實有害於人種以及民族和諧的惡語語彙,考慮其使用頻率在當下確實已呈越發降低的趨勢,本詞典決定不加以收錄及註解。」
髒話與社會禁忌
那麼究竟哪些詞句為「髒」、為「俗」,由誰來做判別呢?實際上我們都在做。在各自的社群和文化圈內,我們每個人都有判定語言禁忌的權限——哪些犯忌,哪些不犯忌,哪些犯了忌卻可以作為陳情達意的工具。
一國之內,往往社會階層也能納入某些詞句是不是髒話的考量。羅伯特·格雷夫斯(Robert Graves)在1927年著文《拉爾斯 · 波爾塞納,或:髒話何去何從》(Lars Porsena or the Future of Swearing),提到當時「私生子」一詞在「被統治階層」之間一旦出口,足以導致反目成仇;而「同性戀」(bugger)則在他本人所處的階層中更具威力,以至於幾乎通篇皆作為「對反自然惡習的貪戀行為」或「保加利亞的異教陋俗」出現。
他對於這種現象給出了以下說法:「統治階層對於庶出的子女是寬容得多了的,畢竟再低賤往往也有皇親貴族的血統;而『同性戀』則較少冒犯統治階層,因為他們本身就不避諱同性間的性行為。」此處解說得不免粗劣了一些。他又接著寫道:「(然而)30餘年前,此詞一旦躍上高門會館的布告,赫然指控某位交遊甚廣的名流時(指作家王爾德),人群間霎時爆發出一場駭人的躁動,時至今日依然塵埃未定。」
雖然髒話因為人群不同而相異,其語句形式倒像是流水線上模具造出來的一般。光拿英語來講,不知多少的髒句都可歸於數得上來的幾個構造法。傑弗裡 · 休斯的作品《英語髒話,咒罵和褻語的社會歷史》(Swearing:A Social History of Foul Language, Oaths and Profanity in English)裡面就舉了個例子:Christ(我主基督),fuck,pity(可憐)和shit這幾個詞沒有別的共性,只是全都能填入for ’s sake(「看在某某的分上」)這個詞組中間,達成類似的語意。
英式英語中的常用髒話構詞
英國電信監管機構Ofcom開展過一次民意調查,旨在了解公眾對於廣播節目中各式髒話的看法。我將調查結果匯總,繪製成了以下的柱狀分布圖。單看英語中的髒話「四巨頭」(宗教類、性交類、排洩物類和污衊歧視類):宗教類的髒話,一般人認為情節較輕;污衊歧視特定人群的髒話則程度尤為嚴重。其中再細分下來,又以針對種族或性取向的最為犯忌。還有一條尚不足為憑據的消息——在一項未發表的研究裡,有科學家專門從376名志願者口中搜集了統共1000多萬單詞長度的會話錄音,發現不少排斥同性戀和異族的污衊語已經不再用於日常對話了。
各類型髒話中
不同程度(強烈—輕微)詞語所佔百分比
說到「遺臭萬年」的經典罵詞,諸如「肏你媽」(fuck you)、「滾蛋」(bugger off)這樣的老面孔不知源流多麼深遠,而且在今日仍然生機勃勃,不乏俗眾的追捧。話雖如此,要是幾代人後這兩句話變得跟「我主灑血!」(sblood,或God’s blood,莎士比亞時代的咒罵)和「弄瞎你的眼!」(blast your eyes,19世紀的流氓咒罵)一樣地不入流,我想也絕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每當價值觀發生變化,新的髒話也就該尾隨而至了。
髒話的演變
在了解社會現行的忌諱方面,髒話就好比我們的信使、報信鳥——攀不上涵養,信息卻總是準的。放在150年前一句「我主基督!」,其重量級約同於今天的「我日」和「狗屁」。而反過來,有些字眼雖配得上以往阿加莎 · 克裡斯蒂和馬克 · 吐溫的文採,甚至也能唱進昔日的童謠、搖籃曲中去,拿到今天卻無論如何也沒法在體面場合說出口了。
總體上社會對髒話的接受程度在不同時期也或有增減。莎士比亞在世時,倫敦戲院有個宮廷遊藝總管(Master of the Revels)的官銜,乍聽不像嚴肅的職位,實際上是奉英國皇室之命監督演出風紀、杜絕言語猥褻的。後來《奧賽羅》和《哈姆雷特》傳世的折本未見原本中的「我主灑血!」和「扎傷靈體!」(zounds,即「God’s wounds」,同為當時俗用的咒罵話)。熱火朝天地清剿了幾代人之後,「zounds」一詞僅存於紙上的零星遺蹟,現實中卻訛讀為「zaunds」,早先的淵源也就這樣在民間失落了。
社會上不容許哪些語言,我們知道標準都是一變再變,刪改莎劇的例子還僅僅是滄海一粟。宏觀地從語言學和歷史學上來看,文藝復興應當算作歐洲罵史上的一大轉型時期。在此前的中世紀,關於個人隱私和貞節方面的觀念是很不一樣的,這就造成了當時的人把身體器官或功能掛在口頭也不甚感到羞恥。然而歷經文藝復興時代,身體髮膚的字眼漸漸取代了宗教式的咒罵,最終流入「不堪言」之列。
英語髒話至今仍在演進著,只不過擎著「可恥」旗幟的「帶頭大哥」已經換作種族和性取向方面的污衊語——緊隨其後的是抹黑殘障者的詞語。促成這樣變化的成分之一,大概是我們集體上已經認識到「排他」之思維定式的惡果。所謂「排他」,這裡是指人類從猿類祖先那裡繼承來的一種思維習慣,即不自覺地發掘彼此的異處,以此將人群劃分為「類己」與「異己」(或「他者」)。往往我們親善並較為厚待類己,於是類聚群分,不同族群之間恃強凌弱,任意傾軋——過去數百年間尤其不乏慘痛的案例。而且既已佔優的一方,又總忍不住對弱者繼續採取言語上的碾軋。相互間的仇視和隔離,由此得到進一步的激發。就像史蒂文 · 平克以一位白人男性的立場在《新共和報》中所寫的:「聽到『黑鬼』一詞,仿佛片刻間被套上一件思想的外衣,當真地思忖起非洲裔美國人的可鄙來。」
史蒂文 · 平克
這件「外衣」套上身是什麼感受,又要依照各人對待弱勢群體的態度而定。這就好比拿天神賭咒發誓到底屬不屬於褻瀆,也要看各人信不信神。說我是受身份背景的限制也行——我就是一名普普通通、四十出頭、出身中產的《衛報》讀者,但對我而言,拿種族和性取向方面的外號罵人就是比「肏你媽屄」和「狗屎」聽來刺耳得多。我倒真心希望髒話的源泉能夠重歸於我們的身體——沒有性生活人類就不得繁衍,茅房運動中也蘊藏有世界文明的大同。正如繪本大師五味太郎的名言:「大家都便便。」
何人、何故罵髒話?
我得坦白地說,碰到對我口味的髒話,效果一定屢試不爽。我一開罵,大家都能被我逗樂,誇我有女俠的風範——也說明在場的都是鐵哥們兒。抑或是身上什麼地方疼得緊了,心煩意亂得很,這時用下流的幽默為自己打打氣,同樣也告誡別人不要惹我動武。我二十出頭剛搬到法國的時候,有一天夜裡被流氓堵截在回家路上,眼見一隻手要伸進我裙子底下去。我張口要罵退他——那陣子我壓根還沒研習過法語的髒話,結果出口竟然出奇地老練,最後我能嚇走街頭流氓,其實全憑短短幾個星期法國電視節目的耳濡目染。
我這個人並非有什麼特別之處。雖說總有個別人堅稱自己口不沾汙,但如果真要逼到緊要關頭,幾乎每個人都能爆發出髒話的潛能(確實有極少數的腦卒中患者不具備爆髒字的能力——他們的案例可供我們做有關情緒和大腦結構的研究)。根據我們目前的認識,女性罵髒話不如男性頻繁,這倒確有其事,不過兩性在此處的差距正逐年遞減。我們還了解到,網絡上的左傾民眾比右傾者更愛罵髒話;以及,罵髒話的多少並不能反映一個人的詞彙水平。
進入正題,有時您會看到我把罵髒話行為分為兩種類型:指向型(propositional swearing)和非指向型(non-propositional swearing)。這是科學和語言學上都喜歡用的分類法。指向型的髒話主要由大腦左半球進行醞釀,其構詞、聲韻、語義都出自有意的考量;非指向型的髒話則多源於大腦的情緒區域,是應激狀態下不經意的流露和爆發。有些人會大而化之地理解成指向型髒話對應大腦左半球,非指向型髒話對應大腦右半球——這是不恰當的。腦內結構協作開展與髒話相關的行為,其過程相當複雜難測,我們的研究也只不過是毛皮而已。
我們許多人平日誌向高潔,有意地規避髒話,然而時不時地仍能被激出一兩個不中聽的字眼。但是一旦進入研究環境,往往研究的是指向型的髒話。不是我們心系職業道德,不忍心把我們的研究對象激到狗急跳牆,口吐汙穢——僅僅是使人有意地罵髒話,更易取得配合罷了。
為髒話正名
人人都看到髒話的不登大雅之堂,卻不曉得它還有那麼多細緻的可取之處——只要罵得恰當,粗俗的語言也能演繹出風趣、滑稽、放蕩、侮辱等不同的意味;不論親口說還是聽到他人罵髒話,都關聯到我們自身一系列奇妙的體腦反應;言語上的不檢點,能幫助我們應對疼痛、減緩壓力,更能促進同事間的關係,甚至有助於語言的學習。
除人類之外,其他的猿、猴之屬同樣具有各自獨特的罵髒話行為,而且這些「非人類」髒話的作用還挺他媽大的——據此我們可以推測:髒話屬於最早的語言形式之一。
經常聽到有人說:真正的大人物和智者不說髒話,說髒話的人不是詞彙貧乏,就是缺乏文化修養。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您:髒話不光能罵出大智慧、大氣場,連在日常的社交和情緒活動中也缺它不可。我們研究心理和社會科學少不了髒話,而且要是告訴您我們怎麼研究的、研究出來哪些成果——哇靠,您鐵定要大吃一驚!
髒話一旦鹹魚翻身,我個人以為定是天大的福音——不僅是從言論自由的原則上這樣講,更是因為罵髒話行為原本就是為我們個人和全體人類服務的。我們以髒話太過激烈為由,理所當然地想要將其淡化。但是科學研究的結論告訴我們,我們應該更加仔細地傾聽髒話,因為「敗絮」之中往往暗藏玄機。總而言之,我雖不鼓勵人們把髒話整天掛在嘴上,但是以後再面對這些語言中的奇葩時,務必請您他媽的放尊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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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們就被教導,說髒話不好、不文明。在地球上有人類居住的絕大部分地區,說髒話都是一種禁忌行為。
可是有些時候,我們依然會忍不住說髒話,那句「忍不住爆粗口」就是明證。
為什麼我們明知說髒話是禁忌行為,卻依然忍不住做這件事?
說髒話是人類的本能嗎?
人類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說髒話?
一般我們會在什麼時候說髒話?
男人和女人說的髒話有何不同?
說髒話,對我們有什麼益處?
以上這些問題都可以在《我們為什麼會說髒話?》這本書中找到答案。作者埃瑪 · 伯恩作為一名科研領域的特立獨行者,以極高的熱情、非正統的研究方式對「說髒話」這個不正經的話題展開了有趣的研究。她結合人類學、社會學、語言學、心理學等學科的知識,研究了髒話進化的歷史,以及說髒話對於我們身體及精神方面的影響,讓人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