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淵與哈梅爾:17世紀西洋人在朝鮮半島的相遇

2020-12-27 澎湃新聞

古人云「他鄉遇故知」。在陌生城市聽到鄉音,亦不失為高興之事。更何況,當兩個歐洲人各自經歷海上漂泊後,在遠隔重洋的東方土地上相遇,其複雜心情可想而知。

這裡說到的兩個歐洲人是17世紀來自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兩名船員:樸淵(J.J.Weltevree,也作「樸延」或「樸燕」)與哈梅爾(Hendrik Hamel),二人分別於朝鮮仁祖國王(1623-1649年在位)年間和孝宗國王(1649-1659年在位)年間因遭風浪而漂流至朝鮮半島。前者成為了第一個歸化朝鮮的西洋人;後者則在半島上滯留了13年之後順利逃出,之後還寫了一份報告,該報告也成為首個向西歐世界介紹朝鮮半島的官方記錄,後被譯成《蘭船濟州島難破記》(又稱《哈梅爾漂流記》)。在哈梅爾漂到朝鮮之時,先於其到達的樸淵曾負責翻譯工作,二人命運般的相遇也隨之展開。

最早歸化朝鮮的「南蠻人」

「我叫Jan Jansz Weltevree,1626年乘坐Hollandia號離開故鄉,1627年換到了Ouwerkerk號上向日本去來著。後來碰到了風浪,漂到朝鮮沿海這邊來了。因為想要找點能喝的水,就坐小船靠近沿岸,但結果我們仨就被當地人給抓起來了。剩下的人又坐小船逃回到大船上去了。」

——節選自《哈梅爾漂流記》

幾種韓譯版《哈梅爾漂流記》(來源:韓國《聯合新聞》)

樸淵來自荷蘭阿克馬市,曾行貨於日本、琉球、安南等地。1626年,他作為船員登上了「Hollandia」號快速帆船並一路駛向亞洲海域。次年,他又登上了駛往日本長崎的「Ouwerkerck」號快速帆船,不料途中遭遇強勁風勢,逐漸靠近到濟州島附近海域。不過當時他在漂海過程中所坐的並非是「Ouwerkerck」號本身,而是之前被「Ouwerkecrk」號截下的一艘中國帆船。而他之所以會遭風漂海,其原因亦令人哭笑不得:「有善佔候者,言某日風某日雨,其驗甚神,航海者準之。淵不遵其指,遇颶而漂。」(《研經齋全集》卷五十六)

樸淵口中另兩位一起被抓的同伴分別叫Gijsbertz和Pieterz。三人在濟州島被抓後,一開始被移送至位於釜山的倭館。其實在樸淵他們之前,已經有其他來自西洋的漂流人到過朝鮮半島了。如1604年,就有一個名叫「之緩面第愁(Joo Mendes)」的葡萄牙人漂到半島;而在更早的1582年,也有「西洋人馬裡伊,自海船漂到本國」(《朝鮮宣祖修正實錄》卷十六,宣祖十五年一月庚申)。當然,有一說認為馬裡伊是東南亞人。但不管如何,朝鮮政府在處理西洋漂流民上還是有前例可參的:不論是「之緩面第愁」還是馬裡伊,都順付給了當時的赴明使臣,將其送往中國。不過這一回,樸淵三人卻被送往了倭館。但倭館方面認為樸淵不是日本人,拒絕將其送往日本。一波三折後,他們最終於1628年被移送到了漢城。雖然他們幾次三番懇請仁祖國王將他們送去日本,但仁祖國王告訴他們,朝鮮不會將「異邦人」逐出境,而且會給予他們吃穿,讓他們在朝鮮度過餘生。結果,樸淵被編入訓練都監(壬辰戰爭後設立的、負責守衛首都的軍營),負責製造槍炮的同時,還率領著由投降的日本人及漂來的中國人所組成的部隊。

1996年韓國KBS電視台歷史記錄片《中世朝鮮的秘密》中的樸淵形象

朝鮮人眼中的樸淵是什麼形象呢?「雖甚寒,不綿衣。身體壯大,碧眼白面,黃髯垂腹,見者異之。」但對樸淵等人而言,朝鮮人不僅是「異」,甚至有點恐怖,因為他們曾聽說「高麗俗,炙人肉而食」。在濟州島上接受審問時,朝鮮官員因天色漸暗而架起火炬,結果把樸淵等人嚇得不輕:「舟中人皆哭,此炙我之具也。久,乃覺其非。」(《研經齋全集》卷五十六)

雖然互相陌生,但樸淵一行三人就此在半島居住下來。隨著時間流逝,樸淵甚至娶了一位朝鮮女性為妻,並育有一兒一女,成為了「歸化人」。他工於兵書,又製得一手精巧火炮,後被安排到大將具仁垕(1578-1658)麾下。1637年,朝鮮與清朝之間爆發丙子之役,樸淵的兩位同伴Gijsbertz和Pieterz在戰火中喪生,三人中只剩下了樸淵一人。1648年,樸淵在武科中及第,正式成為一名武官。次年,仁祖國王薨逝,孝宗國王即位後大舉北伐政策,樸淵的火炮製作才能也有了用武之地:「為國效其能,遂傳紅夷炮之制。奇哉!」(《研齋稿》卷九)

鐵製紅夷炮(來源:韓國陸軍博物館)

樸淵與哈梅爾的相遇

1653年六月,時濟州牧使李元鎮(1594-1665)馳啟曰:「有船一隻,敗於州南,擱於海岸。……領兵往視之,則不知何國人。而船覆海中,生存者三十八人(實為36人),語音不通,文字亦異。」他們碧眼高鼻,黃髮短鬚,戴羊毛氈笠,穿高厚皮鞋,衣服俱為連扣。當時一位懂日本語的朝鮮官兵向他們問道:「爾是西洋吉利是段(即Christian)者乎?」只見他們面露喜色,答曰「耶耶」。見其似是「南蠻人」,朝廷遂派遣樸淵前去一探究竟(《朝鮮孝宗實錄》卷十一,孝宗四年八月戊辰)。

這些生存者正是哈梅爾一行。哈梅爾於1630年出生於荷蘭霍林赫姆市,1651年作為船上的炮手進入荷蘭東印度公司位於巴達維亞的總部就職。兩年後的6月18日,他乘坐「Sperwer」號商船從巴達維亞出發,7月16日到達臺灣。短暫停留後,商船於8月2日再度起航,駛向日本長崎。不料途中遭遇颱風,船隻失去控制,最後在濟州島南部的龍頭海岸附近觸礁。事故中倖存下來的有36人,且皆有負傷,其餘船員則葬身海中。

龍頭海岸位於現濟州西歸浦市安德面沙溪裡,是由海底火山噴發後的凝灰巖堆積而成,沿岸有長600米、高20米的蜿蜒砂巖層崖壁;加之其背靠山房山,想要在這裡被別人發現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幸運的是,哈梅爾他們兩天後便被濟州島上的官兵發現了。之後一行人被帶到了現濟州市東門路一帶安置——這裡曾經是被流放到濟州島的光海君(1608-1623年在位)的謫所。之後一直到10月29日,哈梅爾和另外兩名船員被濟州牧使叫了出去,見到了一個高個紅須的西洋面孔。這個人正是樸淵。

龍頭海岸一側及山房山遠景(筆者攝於2020年5月11日)

萬裡異國見到同胞,雙方「言語淋漓,至於泣下沾襟」。哈梅爾問樸淵是哪裡人、怎麼到的朝鮮、目前住哪裡、以何為生、又為何跑來濟州島等等,樸淵均一一作答。欣喜之餘,哈梅爾等人提出想被送往日本的想法,而樸淵在給予安慰的同時,也告訴他們,即便見到了朝鮮的國王,也不要抱有過多期待。這無疑給哈梅爾等人潑了一盆冷水。用哈梅爾的話說,「遇見能夠翻譯的人實在是欣喜,但這欣喜馬上轉為了悲傷」(《哈梅爾漂流記》)。

19世紀上半葉刊行的朝鮮文人記錄中,對當時這場對話有較為詳細的描述:「蠻人等曰:『我國商船,多往日本,若送我日本,可得歸。』延曰:『日本獨郎可朔其(長崎)開市,而商船例不得下陸,皆於舶上交易。且日本法,雖其國人,從他國漂還,輒殺之。況頃年,因邪羅宗門入朝鮮,朝鮮送於對馬島,島主盡屠而奪其貨。今送日本,必無全理。』」(《研經齋全集》卷五十九)

不知這段描述是否有加工成分,當時的樸淵已年近六旬,按哈梅爾之言,樸淵一開始時幾乎完全忘卻了母語,在與哈梅爾等人對話近一個月後方才能夠用生疏的荷蘭語進行交流,可見樸淵代替朝鮮朝廷進行招撫時的力度之大。而這也讓哈梅爾感覺到,眼前這個穿著朝鮮人服飾的紅須大漢,已然少了很多「西洋」的味道。

1654年五月末,哈梅爾等人乘坐四艘船離開濟州島前往漢陽,並於之後見到了孝宗國王,擔任翻譯的仍然是樸淵。果不其然,國王面對他們提出的前往日本的請求予以拒絕,並指出這不符合朝鮮的習慣,要求他們一直留在朝鮮,同時承諾會給予照顧。次日,哈梅爾等人便得到通知,他們亦被編入了國王的護衛隊,即訓練都監。

位於山房山下的哈梅爾漂流紀念碑(筆者攝於2020年5月11日)

13年的「幽囚」生涯與逃亡

哈梅爾等人在訓練都監的任務主要是擔任兵器製造顧問。他們每月從朝廷領取約40千克的大米俸祿,同時還獲得了各自的號牌(按:類似於身份證的木牌,其上刻有所持者的姓名、職業等信息)。朝鮮人對於這些西洋人十分好奇,常常將西洋人回家的路圍得水洩不通。儘管如此,哈梅爾等人其實從未忘記故鄉,一心希望離開。

時至八月,清使來訪,朝鮮當局為了不暴露哈梅爾等人的存在,將他們移送到了南漢山城並關了一個月。清使一直待到次年三月才離開;而這一回,哈梅爾一行人中的南北山和南二安二人按捺不住了。他們找藉口溜出住所,直接堵到使節返程的路上,試圖求救於清使。但由於語言不通,清使不得不將此告知朝鮮當局。結果樸淵又成為了擔任翻譯的角色。不過,當清使得知南北山等二人意圖後,「大驚,使本國(朝鮮)收系以待」。此次事件令朝鮮當局十分緊張,一方面行賄清使欲封其口,一方面立即將南北山等二人關押,其餘人亦遭到嚴厲審問。史料記載,南北山最後在獄中「躁懣不食而死」(《朝鮮孝宗實錄》卷十四,孝宗六年四月己卯)。

1655年六月,清使再度來訪。巧的是,就在這時,樸淵前來告知哈梅爾一行,說濟州島又出現了遭風漂來的荷蘭人,要從哈梅爾等人當中挑出朝鮮語說得最好的三人前去支援。不知這是否是朝鮮當局的策略,但這次也的確沒有發生類似事件。而問題是,清使對於上次事件也沒有過問,這反而讓朝鮮當局感到不安。1656年初,朝廷在幾經商議後決定,將這些西洋人全部移送到全羅兵營。

兵營生活持續了七年。這期間,朝鮮半島經歷了不同程度的饑荒,糧食告急,一行人中也有人相繼死去,只剩下22人。1663年二月,朝廷下令,將一行人分散安置到三個地方:12人去麗水,5人去順天,5人去南原。哈梅爾則處於12人之列,最後到了麗水的左水營。

哈梅爾燈塔,位於韓國全羅南道麗水市的哈梅爾水邊公園(筆者攝於2019年7月15日)

左水營的生活也並非一帆風順,不同的兵使對待他們的態度不一。而最近一次兵使的嚴苛使喚,也加速了哈梅爾等人逃離的決定。他們開始有意識地收集左水營的周邊地理信息,包括與航行有關的潮流、季風、海礁等情報;又通過一位經常去他們家喝酒聊天的朝鮮友人慾購買船隻。但當賣主得知買主是哈梅爾時,一度中斷交易,表示不願承擔風險。不過,在兩倍價格的誘惑下,賣主最終點了頭。同時,在準備各種船上必需品時,樸淵此前關於日本的警告又響起在他們耳畔。為以防萬一,他們又準備了一面象徵荷蘭的旗幟。9月4日晚,為了不引起懷疑,哈梅爾等8人假裝飲酒縱樂,一邊又悄悄地將所有物品裝載到船上。待天色暗後,他們翻過圍牆跳上小船,借著海風與洋流,消失在了茫茫洋面之上。

樸淵與哈梅爾的緣分就此結束。二人雖然都來自荷蘭,都借著意外漂流而到了朝鮮,但命運卻讓二人走向了不同方向。哈梅爾逃出後順利到達了長崎,最終在1668年回到故國;而樸淵則一直留在了朝鮮。樸淵後來的動向並不清楚,只知其子孫也被編入了訓練都監的軍籍。但這二人命運般的相遇,時至今日同樣令人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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