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文嚼字】鍾繇到底怎麼讀

2021-02-08 當代書法大家


鍾繇(公元151-230年),字元常,潁川長社(今河南長葛東)人。官至魏國太傅。善書,曾師法曹喜、蔡邕、劉德升。王羲之說「鍾、張絕倫」就是說的鐘繇、張芝。其流傳於世的作品有《宣示表》、《賀捷表》、《薦季直表》、《丙舍帖》等。《宣和書譜》稱《賀捷表》「為正書之祖」。鍾繇與王羲之合稱為「鐘王」,對後人的書法學習影響深遠。可是,從古至今,對鍾繇的「繇」字的讀音,一直存在著爭議。
(一)明嘉靖壬午本《三國志通俗演義》卷十二《馬超興兵取潼關》:「長安郡守鍾繇,一面飛報曹操,一面引軍拒敵。」壬午本此處有小字注,曰:「(繇)音由。」


(二)明代蕭良有、楊臣錚《龍文鞭影》卷下尤韻:「篆推史籀,隸善鍾繇。邵瓜五色,李橘千頭。」


按:《三國志通俗演義》上「繇」字小字注音,說「繇」字讀「由」,這是中國古代注音裡的直音法,就是說,某字讀作某字,說明兩個字讀音相同,不認識「繇」字的,只要認識「由」字的,就可以了解「繇」字的讀音了。而《龍文鞭影》卷下「尤」韻,即這本書有上下兩卷,其中下卷中有「尤韻」,首先按直音法的法則,「繇」字應和「尤」字同音。然後正文中「篆推史籀,隸善鍾繇。邵瓜五色,李橘千頭。」這首小詩的韻腳分別為「籀」「繇」「頭」,與「尤」字同音韻,至少其韻母為「iou」,寫成章節,則是「yóu」。



二、近年來,有許多學者根據南朝宋劉義慶主持編修的《世說新語》裡的兩則故事,認為「繇」字讀作「yáo」。


(一)《世說新語》第二十五卷《排調》之第二則《二陳共車》:「晉文帝與二陳共車,過喚鍾會同載,即駛車委去。比出,已遠。既至,因嘲之曰:『與人期行,何以遲遲?望卿遙遙不至。』會答曰:『矯然懿實,何必同群?』帝復問會:『皋繇何如人?』答曰:『上不及堯、舜,下不逮周、孔,亦一時之懿士。』」就這說是晉文帝(司馬昭,晉文帝是他兒子後來對他的追封),與二陳(陳騫、陳泰)同車,到鍾會門口喊了鍾會,要鍾和他們同車出行,喊過之後卻故意丟下鍾會走了,當鍾會從家裡應聲出來,他們已走遠了,當鍾會氣喘籲籲地趕來,他們還說你為什麼「遙遙不至」,這是再次戲弄鍾會,鍾會的父親叫鍾繇,鍾會「遙遙不至」的「遙」,與其父的名字「繇」字相必同音,都讀「yao」了。

而鍾會也是個人才,他說自己「矯然懿實,何必同群?」,一是按字面理解,鍾會自認為自己「矯然出眾,懿德而有才,何必要和你們同群。」同時,他們三個既以「遙」字通「繇」字來諷刺鍾會,而鍾會也以「矯」、「懿」、「群」三字回敬他們,因為陳騫的父親叫陳矯,司馬昭的父親叫司馬懿,陳泰的父親叫陳群。司馬昭第一個回合輸了,又問鍾會:「皋繇是什麼樣的人?」這裡面,是直接提到「繇」字了。鍾會答道:「他前不如堯、舜,下不及周、孔,不過也是當時的懿德之士。」這裡面,他故意為古人皋繇謙虛,同時又提到司馬懿的「懿」字,認為「皋繇」是有「懿(大)德之人」,又巧妙地回敬了司馬昭這個公子哥。


(二)《排調》之第三則《古之懿士》:鍾毓為黃門郎,有機警。在景王坐燕飲,時陳群子玄伯、武周子元夏同在坐,共嘲毓。景王曰:「皋繇何如人?「對曰:「古之懿士。「顧謂玄伯、元夏曰:」君子周而不比,群而不黨。」鍾毓作黃門郎,為人非常機智,一次在景王(司馬師)那裡喝酒,當時陳群的兒子玄伯(陳泰)、武周的兒子元夏(武陔)都在座,他們一起嘲弄鍾毓。景王說:「皋繇是什麼樣的人?「鍾毓回答道:「是古代的懿德之士。「鍾毓又回頭對玄伯和元夏說:「孔子說君子周而不比,群而不黨。」
這個故事裡,與上一則故事相比,玩笑話基本不變,只不過人物換了幾個,鍾會換成了哥哥鍾毓,司馬昭換成了哥哥司馬師,陳泰不變,而陳騫換成了武陔(武陔之父名周)。中國李樂凱按:由於劉義慶的門客好多人,所以,他們對三國人物的笑話也就有了多個版本,所以有了《排調》第二則和第三則基本一樣的故事,不過,第一個故事略勝第二個故事。
晉亡後即為南北朝,根據南朝劉義慶《世說新語》所記載的上述兩則逸事,鍾繇之繇無疑當讀yáo。而明清時期距晉朝滅亡已超千年,故此時讀音註解成「yóu」,錯誤的可能性遠遠大於南朝的讀音。現在,仍有多人把鍾繇(yáo)讀作鍾繇(yóu)。為什麼還會出現這樣的錯誤呢?原因是沒有弄清其名字字義的結果。

  其實,在讀到古人名時,如果碰到是多音字而拿不準該讀何音,一個簡單且行之有效的辦法是,將本人的名字字義與他的「字」字義加以對照,就會知道這個名字該讀什麼音了。因為古人在起名上非常講究,且有一定的規則。一般起名時,會再起一個字。其特徵是:名與字是有關聯的,有的是意義上的聯繫,有的是意義上的相輔,有的是意義上的相反。

  例如:

  曹操,名操,字孟德。名與字取「操守品德」義。出自《荀子》:「夫是之謂徳操」一句。「操」與「徳」有著意義上的相輔。

  諸葛亮,名亮,字孔明。名與字皆取「明亮」義。且「明」與「亮」有著意義上的聯繫。

  周瑜,名瑜,字公瑾。名與字義都屬「美玉」。因而「瑜」和「瑾」有著意義上的關聯。

  以上所舉,說明了「名」與「字」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的。那麼,名字為多音字又該如何判定讀什麼音?道理同樣簡單。只須按照上面的方式,看哪個讀音的字義與「字」的字義有關聯,那麼這個「名」就應該讀作什麼音。

  例如:

  唐代書法家李泌,他的名字就是一個多音字。名泌,字長源,如果名字讀作「mì」時,字義為「涓涓長流」,與字「長源」的意義正好相合,彼此存在關聯。而讀「bì」時,則意思為「一河名」,顯然與「字」的意義不符.因此判定讀作「mì」。

  再如唐代詩人杜甫,他的名字同樣也是一個多音字。名甫,字子美。「甫」讀作「fǔ」時,其義為「對古代男子的一種美稱」,再與他的字「子美」義相對照,都有「美」的意思,名與字有著關聯。而讀「pǔ」時,則指「莆田或者花園」,與「字」的意思就沒有什麼聯繫了。由此判定讀「fǔ」是正確的。

  我們再來看鐘繇名的讀音:

  鍾繇,名繇,字元常。「繇」是一個多音字,如果讀作「yáo」時,意義為「花草盛貌」。其「名」與「字」出自《老子》:「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歸根曰靜,是曰復命,復命曰常。」句。取「萬物繁盛循環恆久不易」之義。河上公注曰:「芸芸者,華(花)葉盛。」於是可知,「繇」的義與「芸芸」之義相合。可以說,他的「字」是對「名」的相輔。因而名「繇」與字「元常」有著意義上的關聯。若讀「yóu」時,則與「字」的意義沒有多大關係。

  據此推斷,鍾繇的「繇」應讀作「yáo」,不能讀「yóu」。

另清代胡鳴玉《訂訛雜錄.鍾繇》:「晉鍾繇,字元常。繇音遙,取『皋繇陳謨彰厥有常』之義。」《尚書.虞書.大禹謨》序:「皋陶矢厥謨,禹成厥功,帝舜申之,作《大禹(謨)》、《皋陶謨》、《益稷》。」「矢厥謨」即「陳厥謨」。又《皋陶謨》:「皋陶曰:『……彰厥有常,吉哉!……』」
這一種說法,也是以鍾繇的字(元常)來作說明的。「皋繇陳謨彰厥有常」。又《皋陶謨》「彰厥有常,吉哉」 。古代人的名與字有相關,「繇」字與「常」字出現在一起,故而認為「繇(陶)」字與「常」字有關,故而元常先生的「繇」字應讀「陶」,即「yáo」。

《三國志集解》作者盧弼注引曾廷枚《香墅漫鈔》卷二說:鍾繇字元常,取《皋陶》「彰厥有常」之義。繇同陶,非由音也。同樣還引用潘眉的話:繇,音遙。

《史記·東越傳》「繇君醜」《索隱》「音搖」。

《吳太伯世家》「子周繇立」《正義》「音遙」。

《漢書》「徭役」字,悉作「繇」,《國志》(《三國志》)亦多作「繇」,其作「徭」者,後來俗本所改。

楊慎稱:鍾繇字元常者,取《皋繇陳謨》「彰厥有常」之義。今多以「繇」音「由」,非也。


終上所述,鍾繇的正確讀法就是鍾繇「yá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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