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的夏天2》第一期，樂隊就「出事」了。
當晚，五條人臨時換歌，仁科開口一瞬間，把原定曲目《問題出現我再告訴大家》換成了《道山靚仔》，之後還上演了一場笑翻大張偉「talk show」。
48小時內，娛樂圈又一個「頂流」出現了，竟然是五條人。
五條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演出結束後，我第一時間找他們聊了聊。
01.
「道山靚仔」的行為藝術：
沒有什麼在計劃當中
這不是五條人第一次臨時換歌，相同情況還發生在之前的音樂節演出。
「《問題出現我再告訴大家》是一首流行歌，當然也是一首好歌，大家跳跳舞，很歡樂。但《道山靚仔》有一些能量在裡面，我也希望底下的樂迷聽一點『特別的』。」
「不過開口前我也很忐忑，還在掙扎要不要換，手都是抖的。但就那一秒，還是決定換吧。」仁科一邊解釋換歌的原因，一邊給我表演「手抖」。
人們喜歡用「搖滾」一詞形容樂隊，但五條人是「混不吝」。某種程度上，這個詞在樂隊圈的語境裡比「搖滾」還搖滾。就像阿茂說的：
「那種感覺來了，就剎不住。」
這樣的理念貫穿了五條人的風格，他們很自然被相似的風格所吸引。阿茂說了一個參加「明天音樂節」的經歷。
舞臺上是德國老搖滾樂隊Guru Guru，演出前Guru Guru說了一句話：「Tomorrow is today，today is now，now is Guru Guru.」說完音樂起。
此刻是音樂的，此刻便堪稱完美。
「換歌事件」出了以後，五條人官方回應了此事：
太調皮了，你也真拿他沒辦法。正如仁科所說，「沒有什麼在計劃中」。跟五條人聊天，要做好既有觀念被打破的準備。
仁科喜歡把很多問題歸納為「時間」，他總說時間不是線性的。
「如果有一個水晶球可以知道現在乃至未來的任何事情，你會想知道嗎？」
「我是反對這種『線性時間上的形上學』的。所有事情都是運動的，就像月球圍著地球轉、地球圍著太陽轉，在我理念裡時間不是線性的，更沒有明天啊、未來啊這一說。
所以水晶球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球，我可能會跟他聊聊天吧。問他吃了嗎、喝咖啡嗎，哈哈哈哈。」
滾圈大多人信奉情懷，以時間打動人。五條人信奉宇宙，和事物原本的規律。宇宙中藏著最高級別的浪漫，五條人的思想裡也藏著最原始的哲學。
02.
搞笑，不是故意的
「五條人太好笑了！」《樂夏2》第一期播完，好多朋友這樣說。
有的人好笑，你很明確知道他在搞笑；五條人好笑，可能是一種幽默的天賦，和他們寫的歌詞一樣。
有位博主這樣評價五條人：
「五條人的創作簡練、準確、赤誠。這完全是天賦。跟五條人隨隨便便就呈現的瀟灑幽默一樣，別人模仿不了。」
五條人的歌裡，載滿了廣東沿海一帶的生活氣息。歌詞敘事感極強，從第一句到最後一句，講述的是平凡人類的普通小事。
但對於五條人來說，真正「完美的一天」根本和平靜無關。在五條人的敘事裡，你很容易感受到他們對「極致」的追求。
「最大的完美要用最大的缺陷來襯託。」阿茂和仁科同時提到。
阿茂聊起至今覺得最完美的一天，還是有一次在國外，因為颱風差點趕不回來參加音樂節的經歷。
「飛機落地那一刻，我覺得這是完美的一天。完美就是虛驚一場。」
仁科曾經幻想過自己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死去，回憶良久，得出的結論是：最好是意料之外的，例如像一個爵士大師一樣，在彈奏最嗨的時候發生。
說完還轉頭看看四周，好像下一秒被人聽到就會「幻想成真」。
寫在最後：
這次採訪安排在五條人酒店附近，我們準備了咖啡和燒烤。
下午四點，仁科和阿茂準時出現在採訪地點，阿茂還是穿著人字拖，戴著墨鏡。仁科穿著牛仔夾克，一下就被桌上的烤串兒吸引，連說「這個好這個好」。
採訪過程中，大部分時間仁科說得多，阿茂則在一旁點點頭，有時補充。雖然被問了很多次，我還是忍不住提起換歌以後的事。
「有沒有想過你們換歌，PD會怎麼樣？」
「我知道，我跟他聊了，他一定會找到更好的工作的。」
PD內心os：管好你自己！
因為五條人，該PD已在米未內部成功「出道」。有網友扒了扒PD微博，發現自從遇見五條人以後，一切都不一樣了。當然，工作還是在的。
全網都「被五條人笑死」時，五條人在幹什麼呢？我問了問PD，他說：
「仁科他是絕對不會看節目的，他不知道節目發生了什麼，他最多看到一些圖片或者大家的消息。我問他，你現在開心嗎？他說：我一直都很開心，只是現在會更開心。」
樂評人、五條人的好友張曉舟在《樂夏2》首期播出當晚發了一條朋友圈：仁科在我家看齊澤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