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譴責不善良,算是不克制的話,那麼縱容不善良,本身就是一種壞。
來源 | 秋小愚(ID: happyxiekehui)
其實去年,江歌案剛出來的時候,我一直在自問一個問題:
如果我的閨蜜在門外,面對著一個可能已經接近瘋狂的男人(先不說是不是男朋友),我敢不敢開門,會不會鎖門。
置身事外,當然可以說自己英勇無比,但身在其中,我並不知道。
人的反應是自保,怕死是人性,沒什麼預設立場。我並不覺得,我真的可以把命豁出去。
何況,我都那麼了解我自己的男朋友是怎樣的人,好死不如苟活。
所以,對於劉鑫在江歌門外,有沒有開門這件事,我不多做太多的評價。
膽小,確實是膽小,還自私。
但真正讓大家不齒的並不是這件事,而是這之後接二連三的事情。
一個人可以膽小,但真的不能壞到這個地步。
江歌遇害的第294天,劉鑫出現在鏡頭面前大哭。不知道是懺悔還是委屈。
這裡我想說的是,那個殺人兇手,我支持判死刑。但法律會判,我們尊重法律。但劉鑫,你也真的別覺得當下你所有承受的,有委屈。
講真,看了採訪劉鑫的視頻,我感覺畢生會罵人的詞彙都不夠用了。
她說:
「但是我出去我也害怕呀」
「我都知道錯了」
「你為什麼還在這兒一直在這問」
她清瘦,但語氣冷靜,只有說到家人信息的時候,才略顯激動。
「為什麼不能把那個信息告知的人繩之以法,我就是不明白!」
劉鑫的大意是這樣,在她看來,是江歌媽媽的信息公布打擾了他們原本的生活,而那個告訴江歌媽媽所有信息的人,才是元兇。
她原本可以像沒事人一樣,像她本來一樣,在江歌離去的第100天,換個髮型,發張美美的圖片。她可以去日語學校繼續當她的老師,運氣好,碰到個新男朋友,結婚生子,徹底甩掉陳世峰,反正陳世峰是死定了,我活著就好了。
可是她卻忘了,替她擋刀的人是江歌,陳世峰來找的人是你劉鑫。
劉鑫說,不如當時都把我倆殺了。這種語氣是不是似曾相識?我也很委屈啊,我好委屈啊,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憑啥要拉上江歌,江歌真的是冤死了。
穿著紅褲子,戴著帽子,所謂懺悔,大概是來自於輿論的壓力,她想活得輕鬆點。
碰到江歌媽媽的時候,她還是再強調自己和江歌的好友身份,說自己很難過。
可是,她有沒有記得啊,也就是去年,江歌還是那個會在電話裡喊媽媽,跟你劉鑫如膠似漆的女孩。
劉鑫的前男友陳世峰,據網上的說法是性格有些缺陷。劉鑫一開始和陳世峰住在一起,後來發現陳世峰過於偏執之後,躲到了江歌那裡。
江歌哪裡會想到,陳世峰把刀子刺向了她,十刀。
明眼人都能看出,江歌的死與劉鑫有脫不了的關係,在那麼大的動靜之下,劉鑫沒有開門,一直到警察來,劉鑫才把門開了。
就像我剛才說的,懦弱沒關係,如果撒謊就不對了。
不贅述,看過採訪的人都知道,前後矛盾的說法太多。
看過一種說法,日本此類房子的門,如果不是從裡面鎖著,那麼外面的人,是可以打開的,也就是,劉鑫在此時已經緊閉房門,選擇了犧牲自己的閨蜜。
為什麼劉鑫會被人肉?很冤嗎?那是江歌媽媽的無奈之舉,你讓一個女人面對你們的消失不見怎麼辦?
只能到網上發尋人啟事啊。
劉鑫對江歌媽媽的簡訊視而不見,一直到江歌媽媽忍無可忍把他們的信息發到網上,終於看到了,開始威脅江歌媽媽,如果再這樣,就不再配合。
這裡補充一件事:江歌的葬禮,劉鑫也沒有去參加。那可是你三叔啊,死者為大,還有什麼事比這更重要呢?
劉鑫的爸媽的反應更是讓人震驚。
她媽媽甚至說,是你女兒命短,跟我們劉鑫沒關係。
江歌媽媽:江歌是因為什麼被殺害的!
劉鑫媽媽大聲吼叫:她命短了!她不是為了俺閨女!
所以,這一次劉鑫接受《局面》的採訪,更像是為自己挽回同情分。她根本不是一個好演員,連哭泣都顯得恐慌,那根本不是道歉啊,是扮豬吃老虎。
「我都道歉了,你憑什麼不原諒。」
江歌媽媽說的一句話特別有道理,要讓人原諒,那也是要有一個能讓人原諒的態度。
江歌媽媽說劉鑫,鏡頭前一副面孔,背後又是一副面孔。
我找到了網上劉鑫的一段微博:
採訪視頻是8月23日拍的,9月份,網上劉鑫的微博,又一次發聲,大意是自己受到了騷擾,質疑國內還是否有法可依。
自行體會
想起一句話:有些人的良心,真的是不會痛。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良心可言。
講真,我真的太敬佩江歌的母親,這種在面對女兒的死亡,不選擇消沉,而選擇堅強的女人,值得被尊重一萬次。
但她只教會了江歌善良,卻沒有教會江歌,要保護好自己。
當劉鑫把陳世峰的事情告訴江歌時候,江歌已經有了報警的念頭,可是又害怕劉鑫受到傷害,作罷。
江歌,你真的太善良了,你不該那麼善良。
你為劉鑫做過那麼多事,給她買餛飩,接她回家,保護她。
你拼命愛過的劉鑫,最後用截然相反的方式對待你的母親,你在天之靈,一定也在流淚。
善良不該背這個鍋,沒錯。
可是,劉鑫實在算不上好人。
網上有一種說法是,要成為一個克制的體面人。
如果譴責不善良,算是不克制的話,那麼縱容不善良,本身就是一種壞。
不想舉別的例子,只是就事論事,想單純地發聲:所有善良都不被辜負,而所有噁心的事都有所終結,這才是對這個本來該有的世界最本真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