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膽琴心——金庸的古琴江湖

2021-02-08 古琴人

  社會學理論中有一個數學領域的猜想,叫做六度空間理論。可以通俗地解釋為最多通過六個中間人,你就能夠認識到世界上的任何一個陌生人(包括歐巴馬在內)。


  於是乎我便在我和金庸之間做了一次這樣的測試。


  結果發現藉助古琴的力量,我只需要三個人就足以完成與金庸的關聯,甚至還可以不止一條路徑。


  路徑一:家師正春先生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有一個江北的學生,叫王周。他老家是六合的,他們家鄰居有個老先生,叫做查良鏗。查先生是金庸嫡親的大哥,金庸排行老二,原名查良鏞。


  路徑二:家師上世紀八十年代起與新中國第一任音樂家協會主席呂驥先生有交往。金陵琴社琴刊上的題字便出自呂老。如果您還不清楚呂驥究竟何許人也,那我可以告訴你,他還是超級女生筆筆(周筆暢)外公的親叔叔。1999年呂驥先生九十大壽,時任文化部副部長的李源潮親自到場賀禮。其實早在1993年李源潮就是江澤民在北京會晤金庸的中方聯絡組組長。


  最終我發現實際上我只需要兩個人就可以與金庸扯上干係。


  家師因為「鐵客」與四川琴家俞伯蓀間有一段刻骨銘心的「尋琴記」。2004年金庸先生受邀到成都時,曾在主辦方的安排下,現場聆聽俞伯蓀為其操縵,事後金庸為其夫婦題詩留念時,還非常謙虛地將自己比喻成不懂音樂的牛,原詩為:「來蜀中兮,聆名琴;聞佳曲兮,聽清音;愧非知音兮,對牛彈;喜見伉儷兮,識高人;聆俞伯蓀伉儷雅奏,不辨川菜佳味三月矣。」最後一句用了「子聞韶樂,盡善盡美」的典故。


  至於金庸先生究竟懂不懂琴呢?也許聽完接下來的內容,答案便會水落石出。

  新派武俠小說的最高成就可以說是金庸、梁羽生、古龍三足鼎立。曾經有人讓我用最簡潔的語言來形容這三位,我用「哲學」來詮釋古龍,因為他寫了很多現在人看來屬於心靈雞湯的東西。我以「文學」來概括梁羽生,主要是他在楹聯和格律上的研究要更勝一籌。而對金庸則不吝讚美之詞,毫不猶豫地用了「文化」二字。


  我年輕時讀金庸的作品,滿眼看到的都是引人入勝的打打殺殺。四十以後再讀金庸,則「滿目皆為儒釋道,琴棋書畫詩酒茶」。


  金庸先生總共十五部作品「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加「越女劍」。其中與古琴有著密切關係的共有六部作品,佔比達到了四成。


  經過梳理歸納後,我個人認為金書中琴藝最為精妙的共有四大高手。


  排名第一的是「琴聖」何足道,《倚天屠龍記》開場中的「崑崙三聖」。


  排名第二的是「琴癲」康廣陵,有著霸氣外露的名字。《天龍八部》中聰辯先生蘇星河的徒弟,「函谷八友」之首。


  排名第三的是「琴痴」黃鐘公,《笑傲江湖》裡杭州西湖孤山梅莊「江南四友」裡的老大。


  還有一位金庸在書中並沒有明說,而是用曲筆讓讀者自加體悟,那就是「琴邪」黃藥師。黃老邪除了那首代表其音樂水準的簫曲《碧海潮生曲》外,更是黃蓉、程英等人在古琴上的授業恩師,即便僅憑《神鵰俠侶》第十五回中,程英的六根琴弦被李莫愁用內力震斷,黃藥師趕到後在僅剩的一根琴弦上奏出了完整的樂曲,就足以證明其琴技之了得。


  在這裡也並非完全誇大其詞,一弦琴也稱獨弦琴,是京族最古老的民間樂器。早在公元八世紀,就已流行於緬甸、越南等東南亞國家。我一直認為家師一生最了不起的地方有兩點:一是終生義務授琴,二是常年操縵不輟。從1950—2013年,六十三年間始終沒有中斷。要知道即便人稱「南龔北李」的李祥霆,在文化革命開始後就不敢彈琴,只一門心思地做他的專職越南獨弦琴演奏員。


  由於時間關係,今天只能簡單聊聊《書劍恩仇錄》與《笑傲江湖》這兩部作品中的琴。


  首先來說說《書劍恩仇錄》。



  該書寫於1955年,是金庸的開山之作,也是琴在其作品中的首演。


  書中第七回回目是「琴音朗朗聞雁落劍氣沉沉作龍吟」。



  金庸先生在書中寫到陳家洛和乾隆實則為親兄弟,他倆本是海寧陳閣老生的一對雙胞胎,因琴結緣,得以實現偶遇但不相識的人生初見。


  乾隆先是演奏了一首歌頌皇恩浩蕩的琴歌,之後便邀請陳家洛也彈一曲。看起來陳家洛也是知道「半曲平沙走天下」的道理。書中的乾隆既是風流天子,又是知音之人,他從剛剛自大漠回疆當上紅花會總舵主的陳家洛《平沙落雁》的琴聲裡居然還聽出其「胸中藏有十萬甲兵」。



  琴史上聽琴辨意功力登峰造極的有兩個人,一是蔡邕,二是孔子。他們都從琴聲裡聽出了殺身之氣,前者因螳螂捕蟬,後者是貓捉老鼠。這些都充分展現了聽者對音樂語言的準確領悟,令人擊節叫好。當然琴者出神入化的演奏技巧,也同樣必不可少。


  那麼歷史上的乾隆究竟是否會彈琴呢?顯然乾隆擅琴是毋庸置疑的。


  從現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的《弘曆觀畫圖》中可見端倪,圖中心位置上乾隆爺的面前,童子懷中所抱的「高大上」的內府所藏名琴格外醒目。



  另一幅同樣出自郎世寧之手的《弘曆觀荷撫琴圖》,圖中乾隆在亭中賞荷撫琴,則是另一處明證。


  紫禁城西六宮裡的鹹福宮,曾是乾隆當年的書齋,後殿西室曰「畫禪室」,專門收藏董其昌的書畫,而東室曰「琴德簃」,庋藏雍正用過的宋琴「鳴鳳」與明琴「洞天仙籟」。


  其實清帝中真正的古琴控,還不是乾隆,而是他的父親雍正。根據《養心殿造辦處各作成做活計清檔》的記載,與雍正有關的琴不下二百多張。此外,雍正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Cosplay發燒友,那時沒有相機,清宮畫師就用冊頁記錄下他不同時令、不同情境的不同雅事。無論是《十二月令圖》還是《雍正行樂圖》中都可以看到他著文人服飾撫琴的身影。




  書中還寫到乾隆夜遊西湖,聽「李雙亭輕抱琵琶,彈了一套《春江花月夜》」。


  雖說《春江花月夜》如今更多的演出形式是民樂合奏,但因陳長林先生曾經將其編配成了古琴曲,所以在此還是想要多說幾句。


  從小說創作而言,這裡本身毫無問題,但是從學術研究角度而言,金庸在此卻犯了一個知識性的錯誤。


  作為音樂的《春江花月夜》,史上曾有兩次有明確的存在感。一是陳後主作詞的江南「吳聲歌曲」,入隋之後便不傳於世;二是民樂合奏曲,上世紀二十年代中期由上海大同樂會根據琵琶曲《潯陽夜月》改編而成。


  《潯陽夜月》又名《夕陽簫鼓》,現在所能見到最早的樂譜出自清代琵琶名手鞠士林所傳的抄本。鞠士林生活的年代正好就在乾嘉年間,所以小說裡寫乾隆聽到此曲,貌似尚在情理之內,但那時此曲絕對不可能叫做《春江花月夜》。


  金庸在書中為女主角取名為霍青桐,青桐自古便是斫琴之良材。此外作者還創作了一個與音樂關係密切的人物——金笛秀才餘魚同,書裡對其笛樂的描寫,幾乎都像是在寫琴。除了「龍吟」和「鳳鳴」之外,還提到了他在別人婚禮上取出金笛,吹了一套《鳳求凰》。


  《鳳求凰》顯然最初是一首帶有唱詞的琴歌。漢代「頂尖職業寫手」司馬相如憑藉此曲勾引「富二代」卓文君當晚與其私奔,可謂婦孺皆知。而《西廂記》裡張生琴挑崔鶯鶯,用的也正是這一曲《鳳求凰》。


  接下來聊聊《笑傲江湖》。


  該書寫於1967年,是金庸寫琴寫得最為酣暢淋漓的一部作品,三個不同章節,洋洋兩萬餘字。也許是能說的都說完了的緣故,他的最後兩部小說《鹿鼎記》、《越女劍》裡便再也沒有了琴的蹤影。



  1990年徐克將《笑傲江湖》搬上了大銀幕,邀請好友黃霑作詞作曲,當時前後六易其稿,徐克都不滿意,無奈之中,黃霑隨意翻閱了古書《樂志》,看到其中這樣一句話:「大樂必易」(最好的音樂一定是最簡單的)。心想最「易」莫過於五聲音階(宮、商、角、徵、羽)了,於是就反其道而行之,改成了「羽、徵、角、商、宮」,未曾想妙手偶得,便有了如今膾炙人口的《滄海一聲笑》。後來北京奧運會上譚盾所創作的《我和你》,同樣也只用了五聲音階。共同的特點就是曲中只有「1」、「2」、「3」、「5」、「6」,而沒有「4」和「7」。


  其實《笑傲江湖》這部小說的書名本身就來源於書中的一首琴簫合奏曲。其中一大段琴曲,正是曲洋依據晉人嵇康的《廣陵散》改編而成。金庸虛構了曲洋一共挖掘了兩漢二十九座皇帝和大臣的墳墓,終於在蔡邕的墓中,覓得《廣陵散》的曲譜,其實我個人認為這個巧思還是蠻有創意的。《廣陵散》原名《廣陵止息》,如果說到嵇康為止廣陵散絕,那麼不得不為金庸從前人留存處尋原譜的推想,而點個讚。


  書中第七回講到正派中人劉正風(五嶽劍派之一衡山派的二當家)與邪教中人曲洋(魔教日月神教中人),一人善簫,一人擅琴,兩位一見如故,引以為知音,卻為正統門派所不容。臨死前託令狐衝尋覓曲譜傳人,使得日後令狐衝與任盈盈有情人終成眷屬,最終得以合奏此曲。



  令狐衝初聽《笑傲江湖》曲的同時也聽到了劉、曲二人臨終前談論的「音樂理論」。劉正風與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之間的不和,最主要就是音樂觀的不同,劉、曲二人真正將音樂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實際上音樂觀念及審美趣味的異同決定了音樂家之間關係的親疏遠近,就好比如今的李雲迪和郎朗。



  莫大最擅長的是胡琴,他的代表曲目叫作《瀟湘夜雨》,起先我以為此曲是金庸的臆造,因為二胡曲和琵琶曲中都找不到。直到後來我在《松風閣琴譜》所附《抒懷操》一卷中,居然還真發現有一首琴歌就叫作《瀟湘夜雨》。緊五慢一弦,清初雅士昝茹芝填的唱詞。


  書中第十三回《學琴》裡開篇圍繞著王元霸父子懷疑令狐衝所藏樂譜《笑傲江湖》為《闢邪劍譜》展開。連見多識廣的賈寶玉都認為黛玉看的琴譜為天書,那麼不懂音律的武林中人將琴譜誤以為武功秘笈,自然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誤會。


  《紅樓夢》與古琴完全是一個可以獨立展開的話題。值得一提的是曹雪芹著述的前八十回中提及古琴的地方都比較含蓄,而在高鶚續寫的後四十回中第八十五、八十六回中借寶、黛二人的對話,通過林黛玉之口,向世人通俗易懂地介紹了古琴的方方面面和點點滴滴。



  再來談談任盈盈以琴曲為令狐衝調理內息,催眠療傷的橋段,這裡金庸先生賦予了琴聲「治病救人」的特殊功效。與現代流行用《搖籃曲》催眠來治療失眠的道理是一樣的,也同樣符合現代醫學的原理。


  西方人研究音樂治療出現在二十世紀初,直到1940年美國堪薩斯大學才正式將其成為了一門學科。而我們的老祖宗則更加了不起,兩千年前,以古琴為主要樂器的音樂療法早在成書於戰國至秦漢時期的《黃帝內經》裡就有非常詳盡的描述。


  元代名醫朱震亨說得更為準確,「樂者,亦為藥也。」


  《清心普善咒》的曲名想來是金庸先生的杜撰,多數琴人認為源自琴曲《普庵咒》,樂譜最早見於明末的《三教同聲琴譜》。根據琴譜旁的梵文字母的漢字譯音來看,可能是幫助學習梵文發音的唱經曲調。歷史上普庵禪師或許就是本曲的作者。樂曲使用了較多的撮音,營造了晨鐘暮鼓的氛圍,令人身心俱靜。


  我記得李祥霆先生曾經在「非典」過後,不無得意地向記者提及他的古琴唱片曾被作為「醫保用品」用於當時的醫護人員。根據中日友好醫院的跟蹤調查顯示,這些音樂對緩解醫生、護士的焦慮,抑鬱都起到了非常積極的作用。他認為如果讓他推薦五首療效最好的用來平復心情、安神醒腦的古琴音樂,他一定會選擇《良宵引》、《平沙落雁》、《漁樵問答》,《梅花三弄》和《鷗鷺忘機》。


  說到這裡,講個談不上八卦的八卦。幾乎很少有人知道其實家師當年也曾是金庸先生的忠實擁躉。上世紀八十年代後期,三嫂有位陶姓族親。家中有空閒房產外租,家境優渥,他家兒子買來了整套的金庸作品集。那時候家師也經常借來仔細閱讀。



  先生在世時我從未問過他,金庸的武俠世界裡他究竟最喜歡誰。時至今日,我暗自揣測的他或許最喜歡的還是《笑傲江湖》裡的劉正風。不僅因為同姓本家,還是同輩正字輩。最重要的原因是劉、曲二人間的友誼,從藝術角度而言,明顯帶有子期與伯牙高山流水覓知音的烙印。而從政治角度而言,有人認為金庸正是藉此二人影射了文化革命中被打倒的劉少奇與陶鑄,這也和先師當年所遭遇的特殊政治境遇不無關係。


  頗為有緣的是家師、師叔和金庸,甚至還是同一天生人,他們的生日都是三月十日。


  最後以元人吳萊的一句詩來結束今天與大家的分享。


  「小榻琴心展,長纓劍膽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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