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少女含淚表白季羨林,他咬牙拒絕,回國和半文盲糟妻相守65年

2021-01-09 說書人國師

我們大多數人知道「季羨林」是通過語文課本上的課文,知道他是文壇大家,與饒宗頤並稱為「南饒北季」。這樣一位才華橫溢的學者卻在生命最後關頭口述的作品中談及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初戀,德國女孩伊姆加德,兩人在德國日久生情,情不自禁的陷入熱戀,但出於對家庭的責任最終與她分開。

對於自己的妻子彭德華,他是很敬重的,二人相互扶持走過六十多年,一起養育子女,是自己心中的好妻子、好母親。而他也盡力維護與妻子的這段包辦婚姻,沒有像其他同時代民國大師們一樣拋棄髮妻,或公然出軌尋求所謂的真愛。在這一點上,可以說是高下立見。

季羨林早年留學國外,精通多國語言,尤精於吐火羅文,是世界上僅有的精於此語言的幾位學者之一。後人評價他「梵學、佛學、吐火羅文研究並舉,中國文學、比較文學、文藝理論研究齊飛」,被譽為「國學泰鬥」。但是他最為人所了解的則是坊間盛傳的《清華園日記》,這本日記不像出自一代國學大師之手,倒像小流氓和憤青的日常碎碎念。

其中用詞毫不避諱,當自己的稿件沒刊登時,他寫「我的稿子還沒登出,媽的」;一上午上課寫稿時,他吐槽「坐得都痛了」;考試密集讓他沒空玩樂的時候爆粗口「媽的,這些混蛋教授,不但不知道自己洩氣,還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麼東西」

還有荷爾蒙刺激下不加掩飾的少男心思:「我只希望能多日幾個女人」,在這本日記中我們可以感覺到季羨林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不爽的時候也會罵人,也有最原始的衝動和大多數男人共同的理想。這無疑讓我們看到一個更加真實的季羨林,他和如今很多十八九歲的男孩子一樣充滿著滿滿的荷爾蒙和對愛情的嚮往。

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的著名詩句「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但就是這樣被文人雅士推崇的勇於追求真愛去尋求心靈自由的「真愛無敵」論,當季羨林在面對婚姻和愛情的選擇時,依舊沒有越過季羨林內心的底線,打破他對婚姻的忠誠。

季羨林的老家清平有早婚的習俗。早在18歲那年,受叔父母之命、媒約之言,季羨林與彭德華結為夫妻。其實當叔父提出婚事時,季羨林內心是有些抗拒的,但是他寄人籬下,只得服從,接受這件「叔叔送給的禮物」。

彭德華只有小學文化水平,大概也就能認千八百字,算是個半文盲。她比季羨林大4歲,家庭也不是富裕之家,只能說與季家門當戶對。婚後,他們先是有了女兒,取名婉如。之後又有了兒子,取名延宗。

這樁包辦婚姻,與季羨林年少時憧憬的愛情絲毫不沾邊。不過在季羨林眼中,彭德華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兒媳、妻子、母親,對她很是敬重:「上對公婆,她真正盡上了孝道;下對子女,她真正做到了慈母應做的一切;中對丈夫,她絕對忠誠、絕對服從、絕對愛護。」

彭德華和兒女

她是一個極為難得的孝順媳婦、賢妻良母。」妻子雖然文化不高,不懂季羨林搞的這一套學術。但是,她對季羨林關懷備至,對子女也做到了慈母應做的一切。她同嬸母一起,把家料理得井井有條,使季羨林沒有一點後顧之憂,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和研究中去。

季羨林曾經描繪過這樣一個場景來說明他家的幸福生活。他寫道:「有時候家人朋友團聚。食前方丈,杯盤滿桌。烹飪都由老祖(嬸母)和德華主廚。飯菜上桌,眾人狼吞虎咽,她們倆卻往往是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我們吃,臉上流露出極為愉悅的表情。」

1994年春,彭德華去世,享年88歲,自1929年兩人結婚,業已過去了65年。季羨林悲痛難當,時常會望著妻子的遺照老淚縱橫。在《寸草心·我的妻子》一文中,他這樣寫道:「如果中國將來要修『二十幾史』,而且其中又有什麼『婦女列傳』或『閨秀列傳』的話,她應該榜上有名。」足以見他對髮妻的敬重與懷念。

二戰期間,季羨林滯留德國長達十年,在哥廷根留學的艱難歲月裡,季羨林遇到了令他怦然心動的初戀。

季羨林的房東邁耶夫婦非常和善,有兩個女兒。大小姐叫伊姆加德,尚未嫁人。季羨林當時不過三十上下,年輕英俊,才華橫溢,待人有禮,邁耶一家人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來自中國的年輕人,常常邀請季羨林去他們家做客。

當時,季羨林正在寫博士論文。他用德文寫成稿子,在送給教授看之前,必須用打字機列印出來。但是,季羨林沒有打字機,也不會打字,這時伊姆加德小姐說:「我父親的工廠剛好淘汰了一臺打字機,我可以幫助你。」

這樣一來,季羨林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幾乎天天晚上到她家去。季羨林的論文專業性很強,修改的又混亂,對伊姆加德小姐來說,簡直像天書一樣。因此,伊姆加德小姐打字時,季羨林必須坐在旁邊,以便諮詢,往往每天都工作到深夜,季羨林才摸黑回家。慢慢的二人產生了感情,伊姆加德溫柔體貼又知書達理,使季羨林怦然心動。

同樣,伊姆加德也流露出對季羨林的愛慕之情。為此,伊姆加德常常跑到學校去看季羨林,關心他的起居生活。二人有很多共同話題,怎麼也說不完,常常一整天都膩在一起,他們常常一起散步,看電影,買東西,走遍了哥廷根的大街小巷,可以說這段時光是季羨林此生最快樂的一段日子。

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季羨林內心便充滿矛盾與痛苦。他想,自己在國內還有妻子兒女,他們都在等著自己回家。儘管那是一場沒有愛情的包辦婚姻,但既然結了婚,他就要承擔起自己作為丈夫和父親的責任和擔當。如果他放縱自己和伊姆加德相愛,去追尋屬於自己的愛情,不僅意味著對妻子、兒女的背叛和拋棄,也意味著把自己的親人推向痛苦的深淵。

這是違背他所受的教育和他做人的原則的。而且他終有一天是要回到祖國去的,長痛不如短痛,在論文截稿後,他終於決定斬斷這份情緣。他對伊姆加德說:「我要回去了,回到我的祖國去,它需要我。」然而當少女梨花帶雨的哀求他「留下來好嗎?我也需要你」時,他的內心還是充滿了痛苦與掙扎,但是最後,對祖國的熱愛和對妻子兒女的責任讓他下定了決心,四天後季羨林啟程回國,從此杳無音信。

1991年,80歲的季羨林在寫長篇回憶錄《留德10年》時,首次披露了他50年前這段鮮為人知的愛情經歷。季羨林寫道:「我就是懷著這樣的感情離開邁耶一家,離開伊姆加德的。到了瑞士,我同她通過幾次信,回國以後,就斷了音信。說我不想她,那不是真話。1983年,我回到哥廷根時,曾打聽過她,但杳如黃鶴。」

在《留德十年》發表後,有人專程到哥廷根遍尋伊姆加德小姐的下落,伊姆加德小姐早已是滿頭銀髮的老人,然而精神矍鑠。她終身未婚,獨身至今,而那臺老式的打字機依然靜靜地放在桌子上,這位固執的老人用一輩子來懷念自己的初戀,令人唏噓嘆惋。

在今天快節奏的生活方式下,人們越來越喜新厭舊,很少有人會沉下心來維護一段關係,人們抱著「不合適就換」的心態對待婚姻,結婚離婚越來越兒戲,今天結婚明天離婚這種事屢見不鮮。但是國學泰鬥季羨林出於對家庭的責任毅然決然地揮別了令自己怦然心動的女子,放棄了愛情,堅守住自己的內心,保持了對婚姻的忠誠,這一點,是值得我們很多人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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