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去了感業寺,轉身成了武則天;甄嬛去了甘露寺,轉身當了皇太后;楊玉環去了尼姑庵,轉身變成楊貴妃;什麼也不說了,女同志們趕緊收拾收拾出發,去廟裡過三八節吧!
言歸正傳,佛法中女性代表慈悲,具有三種慈愛、八種悲心。在七眾弟子中,比丘尼、沙彌尼、優婆夷都有很重要的地位。三八婦女節到來之際,一起跟著小編走進佛門比丘尼背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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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寺淨檢法師像
淨檢法師,晉朝人,本籍彭城(今江蘇徐州)人,俗姓鍾,名令儀。自幼聰敏好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愛經史典籍,每常讀書至廢寢忘食。其父仲誕,時任甘肅武威太守,武威為甘肅的重鎮,自古盛行佛教。
令儀生來端莊,雖貴為太守千金,視如掌上明珠,卻無半點官家小姐之奢靡習氣,天資嫻靜,知書達禮,遠近皆知。妙齡之際媒人上門提親不斷,其父愛女為其許配門當戶對之俊才。
夫婦原本琴瑟恩愛,不曾想婚後未幾年丈夫即過逝,令儀倍感傷懷,體悟人生無常。為酬生計,滿腹經綸的令儀成為京城官宦子女的家庭女教師,也因此結識了一眾貴族仕女!
一日,令儀無意間聽到學生家人談論佛法,聞之法喜充滿,對佛法生起嚮往與尊崇。
西晉愍帝建興年間,高僧法始行至洛陽說法弘教。令儀前往聽法後,頓然徹悟,決意追求佛法,潛心修行,向法始求法誦習,很快通曉佛法要領,對佛道產生堅定不移的信念。 也因令儀潛心向佛,漸漸影響身邊的一些貴族仕女與她一同聽經學佛。
一天,令儀在寺裡聽經後,向法始法師請示:「佛經說,出家的男眾稱為比丘,女眾稱為比丘尼。弟子一心渴切求法,能否歸投佛陀座下,成為一名比丘尼?」
令儀雖慧性聰穎,然中國的比丘尼戒法不全,法始只能回她:「在西域僧團才有二眾弟子,中國歷來尚未有比丘尼的具足戒。」
令儀又問:「經書上既有所謂的比丘、比丘尼,在我國有何不同?」
法始回答:「根據西域沙門所說,比丘尼出家應受五百條戒法,而比丘僅有二百五十戒,此為二者差別之處。比丘尼戒法的情況,待我為你去問智山和尚。」
智山和尚來自西域罽賓國,至中土弘法,乃高德大僧。 智山和尚說:「尼戒與僧戒雖然大同小異,但在中國卻不曾有過比丘尼戒法,因此也就不能受戒。尼眾仍可先從比丘大僧處受持十戒,只是沒有長老比丘尼可為依止師。」
令儀聞覆後,仍不改出家意願,便與志同道合的貴族女子二十四人,一同在智山和尚座下落髮出家,法名為淨檢,二十四人相偕在宮城西門創建竹林寺修道,成為中國尼眾之始。
東晉成帝鹹康年間,僧建和尚從月支國帶回《僧祇尼羯磨》及《戒本》,梵僧曇摩竭多在洛陽設立比丘尼戒壇,但卻遭到釋道場法師的堅決抵制,他們依據《戒因緣經》的戒律條文,認為不符「二部僧受戒」的戒法。因此曇摩竭多隻得在泗河浮舟成立戒壇,為淨檢等四人傳授具足戒。
令人稱奇的是,在進行受戒儀式時,忽有異香芬馥,四處飄散,大眾莫不歡喜讚嘆,以此為龍天瑞兆。因此,淨檢更受到人們的敬仰。此次傳戒,史稱船上受戒,淨檢因而成為中國佛教歷史上第一位比丘尼。
淨檢受戒後,嚴持戒律,刻苦鑽研佛經,為大眾廣說佛法,四方信眾慕名而歸者無數,掀起女眾求法修行的風氣,促使比丘尼日益增多。淨檢不僅志守佛道,廣宣佛法,度僧安眾,還將供養者所奉功德善款,悉數布施,或造橋鋪路,或賑濟貧民,造福大眾,善行無數,使比丘尼形象更為大眾肯定,皈依求法者甚多。
晉簡文帝鹹安末年,在滿室芬馥的奇香中,大眾見紅光冉冉升起,空中翩然而下一手執五色華束之天女,七十歲的淨檢法師見狀,十分欣喜地告訴大眾:「好好修行,我今行矣!」爾後安詳入寂。
隆蓮是位富於傳奇色彩的大德高僧。她俗名遊永康,字德純、亦名慈;法名隆淨、仁法、別號「文殊戒子」、「清時散人」。一九零九年農曆三月十三日生於四川省樂山縣上土橋街遊宅。父遊輔國,系畢業通省師範(即川大前身)的高材生,曾任四川省教育廳督學、靖化縣長及中學教師;祖父遊西庠是前清秀才、外祖父易曙輝是位舉人,二家均世代以教學為業。著名學者郭沫若曾是她外祖父的學生。她生長在這樣的詩書世家中,三歲學通古詩,琅琅上口,幼承家學;自學高中數、理及文、史、哲知識;在上海商務印書館函授學校英語專業畢業,又從一位美藉女教師學英語;再跟西藏喇嘛學習藏文;以後又學詩習畫,鑽研中醫,懸壺濟世。古典文學基礎札實,詩詞書法造詣很深。
四十年代初期,她即名噪四川省城。其尊父命參加了當時四川省政府舉辦的縣政人員、普通文官、高等文官的三場考試,均以巾幗之才,榮登榜首,故有巴蜀才女之美稱。
正當「金榜題名」,面臨做女縣長的得意之時,為何遊永康卻拋棄紅塵,悄然遁跡空門,到成都愛道禪堂削髮為尼,在晨鐘暮鼓聲中禮佛誦經半世紀,這對現代人自然是一個謎,在當時亦是眾說紛雲。
如果聽聽隆蓮法師解釋,即不難破解。她說:「這不是在家人所能領悟的。我小時候渾名叫蠻子,所以需要渡化,我甘願入佛門。」她吟詩曰:「老家原住獠人鄉,又稱蠻子女兒王。三生有幸當和尚,要與瘋僧較短長。」隆蓮法師說:「其實我幼年時就與佛結緣。我的外祖父是家鄉佛協會長;外祖母和母親都是虔誠的佛教徒,她們很愛我。我自幼受祖父母的影響,十三歲即長齋奉佛,潛心佛學。」隆蓮法師青年時代到成都教書,寄寓尼眾庵愛道堂,拜著名高僧能海上師名下學習佛法。課餘,還常到書城公園佛學社聽海內外大德講經。據一位與她同齡的老居士回憶說:「年輕的隆蓮法師是出於對佛文化的熱愛,把佛學當學問,勤奮刻苦,學佛入迷,進入佛教的出世境界,自然無心世俗功名,毅然出家。」
隆蓮法師出家後,立即被成都蓮宗女眾院(該院設在鐵像寺)授命為佛學教師,教授佛教經典,培養佛門弟子。隆蓮法師說:「粉筆生涯,我是命中注定。」她為佛門弟子講經說法數十年,堪稱中國現代比丘尼史上第一位佛學教育大家。一九八四年,中國唯一的一所國家級培養佛門女弟子的四川尼眾佛學院成立,隆蓮法師出任院長,她以出世的精神辦入世的佛教教育,弘揚「人間佛教」愛國愛教和無私的奉獻精神,不知做了多少艱辛的努力。
隆蓮法師說:「佛門文化博大精深。過去的出家人,有人為信仰修行,而更多的是窮苦老百姓投靠山門,當了僧尼,沒有什麼文化。現在社會發展,佛教不僅是宗教信仰,更作為一種文化得到發展,中國比丘尼的傳道授業登堂入室,納入了國家辦學招生的序列,為中華佛教培養一代有高等文化的佛徒,是一個偉大事業。」她在講授佛理時,強調:佛徒要熱愛祖國。她說:「佛教精神是利益眾生,要忘我奉獻。」她在經堂親筆書寫對聯:「利己利人勤修三學,愛國愛教上報四恩」。「三學」即戒、定、慧;「四恩」是要報國土恩、大眾恩、父母恩、師長恩。這是她的教育思想,也是對學子們的戒律。
隆蓮法師治學嚴謹,言傳身教。她集佛學的戒、定、慧三學任務於一身,孜孜不倦,教育弟子。她每周在愛道堂和鐵像寺兩地巡迴講學,幾乎每天都排有她的講課,往往半天連堂,卻毫無倦意;玄機妙理,講得通俗易懂,引人入勝。她注重理論聯繫實際。如安徽鬧水災,隆蓮法師住持的愛道堂,比丘尼們化緣募捐賑災,隆蓮法師住持市內的愛道堂,但逢年過節,她總是回到遠離城市的鐵像寺去,陪學生們過年過節;空閒時,她手把手地指導弟子學習書法。她每天為弟子們閱卷、改作業,讀經書直至深夜。
她對尼眾佛學院的院規要求嚴謹。尼眾們每天黎明五時起床,灑掃庭院,早課、晚誦、念經讀書,植樹種花,生活清淡,極為規律。她稱讚弟子們說:「我的學生潔身自愛,依法修持,心地善良,勤奮好學,她們是弘揚佛教文化的希望」。
隆蓮法師是位名不虛傳的佛門大學者,早在抗日戰爭時期,中原淪陷,漢藏佛學大師,紛紛入川講學,每開講座,隆蓮法師必到,聽經筆錄,已印行者,即有:《入中論》講記、《攝大乘論疏》略記、《三皈依觀修法》筆記等;還翻譯了《綠度母四曼荼儀軌》、《毗盧儀軌手印》等。解放後,一九五二年奉能海上師命,譯《入菩薩行論·傑操注》十卷;一九五三年,參加《藏漢大詞典》的編撰;同年八月調到四川文史研究館,譯杜詩白話解等。1956年,調赴中國佛協,參加《世界佛教百科全書》的編撰。還參加了《大百科全書·宗教卷》條目編寫,隆蓮法師寫《律徑》、《摩訶僧祗律》、《四分律》、《菩薩戒本》、律宗專文,以及支婁迦鐵、朱士行、康僧會、佛圖澄、道宣、實叉難陀、宗密等人小傳多篇。1960年,奉調回四川任《四川省志·宗教卷·佛教篇》編寫等工作。
我國比丘尼繫於公元434年從斯裡蘭卡傳入,並傳比丘尼二部僧戒於中國女信徒。如今比丘尼二部僧戒,國內外已失傳,師卻能先後傳比丘尼二部僧戒於四川尼眾佛學院之歷屆畢業生及洛陽白馬寺尼眾達400餘人。
隆蓮法師名揚海內外。泰國、斯裡蘭卡、日本、美國以及不丹國王的國師等佛教界人士來訪,皆予熱情接待。她說:「各國佛教徒需要加強友誼往來,為佛教僧眾永結善緣。」一九八零年,斯裡蘭卡佛教界人士也向被譽為中國第一比丘尼的隆蓮法師表示,希望她能為斯裡蘭卡信徒授比丘尼戒。
隆蓮法師的才學蜚聲中外,被聘為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研究員,四川省文史名譽館員,四川省詩詞學會顧問,國際文化交流中心四川分會理事。還曾獲日本佛教傳道文化獎,於2006年示寂,弟子遍布海內外。
▲通願老法師(右)與如瑞法師(左)
通願法師(1913-1991),中國當代名尼。俗姓翟,名堯臣,祖籍山東。祖父輩遷黑龍江雙城縣。自幼讀書,1937年念至北平大學女子文理學院經濟系。1940年從慈舟老法師出家,法名通願,號妙體。1941-1955年北京通教寺參學,依止開慧比丘尼,開始弘法生涯。1956-1969年隨師及母居五臺山。「文革」中遭受折磨。1972-1985年住五臺山南山寺,弘傳戒律,培養僧才。此間,曾在成都、大同兩次為出家女眾傳二部僧戒。後又居繁峙圭峰寺、陝西終南山大願寺弘戒,並建弘戒道場「吉祥精舍」。曾任五臺山佛教協會副會長、山西省佛教協會副會長、中國佛教協會常務理事。一生簡樸,清高淡雅,志堅行苦,愛國愛教,廣為僧俗稱頌。
通願法師的一生,以「華嚴為宗,戒律為行,淨土為歸」。她深感末法僧團渙散,非提倡戒律無法治理。法師積極投入創設北平「比丘尼八敬學院」,健全尼眾二部僧中受戒的佛制。晚歲仍扶病在華北、東北和赴成都與隆蓮法師合力圓滿完成二部僧戒。經常有來自十多個省市的尼僧,依止法師聽講「四分律比丘尼戒相表記」。不顧年老衰病,為弘傳戒律竭盡心力。自27歲出家以來,悲深願大,心堅行苦,無私無我,弘法利生。
通願法師的生活是清苦的。衣食極其簡樸,常常將別人對她的供養移作佛事經費,生活粗茶淡飯,唯三衣一缽。身資日用,僅有幾個紙箱,她清苦淡泊,身無長物。
通願法師的生活是寂寞的。她一生奉行「三不」主義。其一:不收徒弟。因為要維護一個道場,弘揚佛法,必須海眾和合,而收徒就有可能起紛爭。其二:不可為其寫傳,法師常隨弟子如瑞法師解釋說:「原因是古人有傳,是有修有證,為令後學見賢思齊,促使奮發圖強,步前人後塵而得成就。法師自謂空消信施幾十年,尚不知如何酬信施於萬一,所謂三心未了,滴水難消。每思及此,惶恐萬分、慚愧懺悔尚來不及,何敢再作戲論。」(《通願法師事略》)其三:自己不著書立說。認為古往今來,祖師法語,佛經註疏,汗牛充棟,只要精研,依教奉行,足夠應用,不需要自己的旁枝見解。通願法師自有不同人處,她超越自我,超越時代,走得好遠好遠,以至顯得煢煢孑立,孤單寂寞。
1921年,慈學長老尼出生在武漢一個富裕的糧店主家庭。一出生就遇生死磨難,因為是個女孩,所以被祖母嫌棄,險些被當場溺死在血水裡,所幸大姐拼命保護才倖免一死。但母親也因此受盡屈辱和恐懼的折磨。
或許正應驗佛法所說的因緣不可思議,慈學長老尼在母親懷孕期間就不能吃葷食,俗稱「胎裡素」,自小也表現出非同尋常的秉性,據說才剛剛會走路時,見到出家的姑姑回來探親,總會拉姑姑的海青,扯自己的頭髮,仿佛也想剃度出家,令人稱奇。
然而慈學長老尼的出家也並非一帆風順。十歲那年,她的父親去世,不久她得了童子癆,被老中醫認定無藥可救,後有一位算命先生說:「這孩子要是在家,活不過12歲,如果出家活不過31歲。」母親萬般無奈之下,只好送她出家,說也奇怪,她的病在寺院很快就好了,不得不再次令人稱奇。老法師稱之為「因病出家,因禍得福」。
也許是舊社會的時代痼疾,也許是高僧大德在娑婆世界的有意示現,十歲就出家的慈學長老尼似乎苦難才剛剛開始,出家之後,她的求學與求戒之路充滿障礙和艱辛,因為師父不讓她上學,她只能趁送飯的機會偷偷躲在樓道的縫隙裡聽課,因為太想上學,晚上用手指在棉被上寫字,以至於棉絮被劃破。
求戒之路更是充滿匪夷所思的障礙,直到20歲那年,值遇一位隱姓埋名的高僧,連夜替慈學長老尼傳戒,才得以正式受戒。回顧這一切時,老法師沒有對流露對命運一絲一毫的埋怨嘆息,只是說:「那位老和尚說我前世曾擋了他人出家的路,所以今生出家求戒格外難,因果不虛,人一定要斷惡修善啊。」
所有人生的苦難似乎都化作對佛法的虔誠,以及對因果的深信不疑,因為自己歷經命運的種種折磨,反而更加增強慈學長老尼的菩提心,而這正是漢傳大乘佛教的根基。
早年求學的路上,老法師即表現出非凡的悲心和勇氣。曾經有一位被寺院糾察師遷單的道友,走投無路準備投河自盡,被慈學長老尼救下,把所有積蓄給了這位道友,還特意為她化緣免費的船票。不僅如此,為改變糾察師隨意遷單的過於嚴格的制度,勇敢進言。
這種種現象,被當時的太虛大師感嘆比丘尼的出家修道之難,不是投江就是還俗,太虛大師於1922年創辦武昌佛學院,正是為了培養出家師範人才,推動佛教三項改革,弘揚以大乘為根基的人生佛教。而慈學長老尼,正是太虛大師的徒孫,與太虛大師有法眷之緣。
那一年,慈學法師的師父上德下融法師帶著四名徒眾一行拜見太虛大師,太虛大師望了一眼瘦弱的慈學法師,對德融法師說,這個最小的徒弟將來對佛教有大貢獻,你要好好培養她。可見慈學長老尼與太虛大師的甚深因緣。在慈學長老尼的一生修學中,太虛大師也始終是慈學長老尼最崇拜的大德,長老尼把後半生的心血投入到對武昌佛學院尼眾部的管理與人才培養,其精神與意趣與太虛大師是一脈相承。
除了太虛大師,青年時代的慈學長老尼還親近過虛雲老和尚等一代高僧。至今,每每回憶起與虛雲老和尚親近的情景,老人家仍然抑制不住臉上的興奮與歡喜,仿佛一切就在昨日。1953年,虛雲老和尚來到寶通禪寺領眾打禪七,慈學長老尼只是負責在門口維持秩序的人員,因而沒有時間參加禪七,在虛雲老和尚離開的前一晚,當時的寶通禪寺方丈特意祈請虛雲老和尚專為慈學長老尼做一場開示講法,但當慈學長老尼來到講堂時,屋裡已經坐滿了僧俗二眾,唯獨虛雲老和尚跟前有一小塊空地方,仿佛專為她而留。慈學長老尼歡喜地坐在虛雲老和尚身旁,那次講法虛雲老和尚說,佛法在三千年內會有一個大敗,三千年外會有一個大興,大敗的時候不要敗志氣,大興的時候弘法是家務、利生是事業,兩個肩膀挑起來!說完虛雲老和尚便走了。
經過歷史滄桑和佛教興衰的慈學長老尼,見證過十年浩劫期間佛教的衰敗,也見證了自改革開放以來新中國佛教的興盛,她說:「今天看來,虛雲老和尚的預言都已經實現了。今天的佛教興盛到什麼程度呢?習近平主席曾號召,全國各寺院要廢除商業化、樹立道法精神,恢復講經說法的傳統,以佛教淨化人心,以人心和睦家庭,和諧世界。我們都要響應習主席的號召。」而這,也恰恰是佛教孜孜以求的精神使命。
蓮溪寺以前是僧眾道場,1986年改為尼眾道場,由慈學長老尼負責恢復和重建,原來的和尚住持將蓮溪寺交由慈學長老尼的當天,年輕的印宗法師剛好來求出家,老和尚非常歡喜,連連讚嘆緣起很好。就這樣,印宗法師親自見證了慈學長老尼從無到有的艱辛建寺之路。
印宗法師說:「那時的蓮溪寺連一尊佛像都沒有,也沒有出家人,老法師就親自一個個走訪當年失散的比丘尼,請她們回來繼續出家修行。」
就這樣,蓮溪寺陸續回來十多位比丘尼,她們是蓮溪寺作為比丘尼道場的第一批學僧。慈學長老尼隨學太虛大師,十分注重僧伽人才的培養,早年為了生存而疲於趕經懺的經歷,使慈學長老尼意識到,不深入經藏、通達教理,僅僅只是趕經拜懺,佛法是不會有前途的。那時宗教政策恢復不久,百廢待興,而人才的培養更是重中之重,刻不容緩。
在慈學長老尼的努力下,蓮溪寺漸漸恢復了佛教叢林制度,比如過午不食、結夏安居等,同時也恢復禪堂實修的傳統,至今仍沿襲保持良好。
1993年,武漢市佛教協會決定恢復太虛大師當年創辦的武昌佛學院,男眾部設在寶通禪寺,女眾部設在蓮溪寺。慈學長老尼不僅親自授課講法,還從邀請其他叢林道場的高僧大德前來講經說法,培養了一大批優秀的比丘尼。
經過慈學長老尼幾十年如一日的發心努力,蓮溪寺已經成為相當有規模、清淨修行的尼眾叢林,尼眾佛學院,為新中國佛教發展史留下可圈可點的一筆,擁有無法替代的地位。
證嚴法師,臺灣慈濟創辦人。1937年生於臺灣臺中縣清水鎮,天性純孝慈柔,15歲時,母親罹患急性胃穿孔,需要開刀。在那個年代,開刀風險很大,心急的她為母親祝禱、虔念「觀世音菩薩」名號,並發願「願從此茹素、減少自己12年的壽命,為母親增壽祈福」。許是孝行動天,母親的病不必開刀,服藥而痊癒,她也因此開始茹素還願。
1960年6月,正值壯年的父親突然因病去世,從發病到去世僅僅不到24小時,這帶給法師莫大的衝擊;究竟生從哪裡來,死往何處去?也開啟她探索生命的契機,常到慈雲寺向修道法師探究佛法。就在那段時間裡,法師體悟到不是提得起菜籃有權利支配金錢的女人就叫幸福,幾度離家棄俗不成,輾轉浪跡仍找不到棲身靜修之所,最後在花蓮縣秀林鄉下的小廟──普明寺安住下來,日子清苦,修學佛法的決心,絲毫不減。
1962年秋,25歲,沒有剃度師父,自行落髮,靜靜踏上僧侶修行的生涯。1963年2月,臺北市臨濟寺開壇傳戒,臨入戒場前,法師于慧日講堂禮上印下順導師為師,導師叮囑:「你我因緣殊勝,既然出家了,你要時時刻刻為佛教、為眾生!」並取了法名證嚴,字慧璋。行了簡單的皈依禮,即儘速趕到臨濟寺,順利地受了三壇大戒。
回到花蓮後,法師住進普明寺後只有四坪大的小木屋,開始禮拜《法華經》,研究法華教義。因為不受供養,生活很艱苦。1963年10月,移至花蓮慈善寺講《地藏經》,前後約八個月時間,法緣興盛,目前靜思精舍多位資深的僧眾弟子即是當年的結緣眾。後來,法師帶著這幾位弟子回到普明寺借住,在殿後結伴修行。
1966年,二十九歲的證嚴法師前往花蓮鳳林鎮某私人醫院探望弟子德融的父親,見地上一灘血跡,聽人告知,為豐濱一名原住民婦女小產,卻因缺少開刀所需保證金新臺幣八千元而無法開刀,只得又帶回部落。此即「一攤血」事件。後來證嚴法師又遇三位穿著修女會衣的海星中學老師貝蒂、黃雪文和高凌霞修女因為郊遊路過普明寺;不期而遇的情況下,比利時籍的貝蒂修女在談話中對說:「佛教信徒這麼多、力量這麼大,如果做社會服務的工作,影響會更大。」證嚴法師大受震撼,證嚴法師萌生成立慈善組織,為貧苦世人服務之志。5月14日(農曆三月二十四日),「佛教克難慈濟功德會」正式成立。
功德會成立之後,請求皈依、剃度者眾多,法師不得不放下當初立願不收弟子的堅持。然而也為弟子立下兩項規定:「一、凡皈依者,必須要做『慈濟功德會』的成員;二、凡皈依者,必須實際負起『慈濟功德會』的救濟社會工作,而不能徒託空言。」
▲普壽寺·如瑞法師
如今,佛教聖地五臺山的一百多個寺廟中有一所與眾不同的寺院——普壽寺。之所以說它與眾不同,其一是因為它不對外開放;其二是因為這裡是全國最大的女子尼眾學院,據說當年歌手李娜出家後就曾在此修行;其三是這裡戒律嚴明,道風謹肅,在佛教界口碑非常高。
可在30年前,五臺山普壽寺幾乎是一片廢墟。
1981年,24歲的如瑞已不再是一名教師,而是削髮為尼。為繼承師願,34歲時隻身返回五臺山。
從如瑞的家鄉太原到五臺山,如今坐大巴車需要顛簸近4個小時才能到達,更何況是1991年。如瑞法師剛到普壽寺的時候,幾個很破的土炕,炕上甚至都沒有蓆子,人一躺下便渾身是土,如瑞要想在一無所有的條件下建立十方尼眾道場,幾乎是痴人說夢。
一面是艱苦的現實環境,但一面又是恩師遺願,如瑞來不及糾結便虔誠地開始了建設普壽寺之路,並堅持了16年,終創建了全國最大最具影響力的尼眾佛學院。
一向積極樂觀的如瑞面對廢墟,積極想辦法,她發現普壽寺隔壁是一個磚廠,便和她就和弟子們去磚廠一塊一塊地撿來廢磚斷磚,回來再用它們搭成炕,就連貢佛的案桌,也都是用斷磚壘起來的。普壽寺沒有可用的東西,105元對於重整寺廟而言又少的可憐,如瑞只好去街上找能用的東西。
街邊有個小賣部,如瑞向小賣部的人要來點兒紙盒,或許是小賣部人認為如瑞可憐,或許是被如瑞的誠心打動,給了如瑞很多紙盒。如瑞把紙盒拿回寺廟,拆開鋪到磚頭炕上,就這樣「紙褥子」就有了。
之後有一位居士看到這些比丘尼的虔誠和清苦,給普壽寺寄來一筆善款,這也是普壽寺收到的第一份善款。受到如瑞等比丘尼的感召,來此修行的尼眾越來越多,一段時間,由原來的幾個比丘尼迅速增加到了二三百個。
人數突然增加,但床位卻屈指可數,只能十幾個人擠在一個房間裡,晚上只能像沙丁魚一樣排著側身睡。如果半夜有人起夜,回來後因為擠得插不進人一定沒有再睡的地方了,只能站著,五臺山比較寒冷,冬天很是難熬,但比丘尼們都說「能站著也行」,如瑞很是感動。
就這樣堅持了4年,普壽寺開始聲名遠揚。1995年,山西省政府了解到寺裡的艱難,將旁邊的土地批給了普壽寺,因緣巧合,普壽寺在1999年得到外界資金的支持,得以開工擴建。
如瑞提起為何會來荒涼的五臺山普壽寺,原來是1991年,如瑞的恩師通願法師往生,臨終前,她囑託如瑞在五臺山建十方尼眾的道場,如瑞發願繼承老法師的遺願。
經歷了眾多苦難,如瑞從來沒有想過中途罷手,一定要完成法師囑託。回憶起那段最艱難的日子,如瑞法師一向樂觀積極,以「不管今天有沒有太陽,我的心裡都充滿陽光,佛陀是我世界的太陽,菩薩是我世界裡的月亮」的信仰堅持著。
人生如此美好,可如瑞為何要在大好的年紀放棄教師職位,卻選擇削髮為尼,在普壽寺一生清苦。如瑞坦言自己生於佛教家庭,從小就崇敬佛法,通願法師是她的崇拜對象。1979年,如瑞來到五臺山,見到通願法師,講述自己當教師的迷茫,得到通願法師的寬解。
兩年之後,通願法師來到如瑞家,如瑞第二次見到通願法師,自此改變了她的一生。當時如瑞想考宗教系的研究生,一心弘揚佛法的通願法師希望後繼有人,便介紹她到四川尼眾佛學院。
「出家人不可以是懦夫,要有勇氣放下世俗的東西,為人民做更大更多的貢獻」。這是她對出家人的理解,普度眾生,去掉各種外在虛妄的偽飾,自然呈現真實,內心坦蕩,無所畏懼。
時間一下子奔了15年,如瑞不辜負眾望,終於建立了全國最大、最具影響力的尼眾佛學院,在佛界有著極高的口碑。擴建後的普壽寺佔地面積一萬九千九百多平方米,可容納1000多位尼眾學習。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如何引導這些尼眾更好地修行,教育則是如瑞在組織普壽寺硬體建設的同時還要把握的重點工作。
如瑞認為應該不是單單是修廟,更要注意修我們自身內心的小廟,要想讓佛法振興,必須注意內德施才,廟在心中,佛在心中,這個小廟比那個大廟更重要。在如瑞信奉「以華嚴為宗,以戒律為師,以淨土為歸」的宗旨下,這裡的尼眾,走路輕巧、談吐文雅,一舉一動都很注重僧儀,就連每天用齋都很莊重。
普壽寺裡的尼眾不僅奉行戒律,而且重視教育。寺中新建的圖書館裡有不同版本的藏經20餘套,各類圖書共十萬餘冊,尼眾們學習涉獵非常廣泛。而且為了讓世人了解佛教中人的作用,普壽寺開展了三加一工程,「三」是指三個組織:即普壽寺、大乘寺、菩提愛心協會。「一」是指菩提愛心協會舉辦的第一起慈善事業。
如瑞和她的弟子還發動居士,給有困難的老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在她的倡議下,建立了一個300畝地的老人院,以照顧孤寡老人。一個獨特的群體,以獨特的方式,服務於這個社會,實現著自己的人生價值。
如瑞說,「要想真正地利益自己,就好好地為他人服務吧!我希望跟每一個眾生都結成佛的緣,我希望為每一個眾生服務到底!」
如瑞法師一直提醒自己不忘初衷,時常以未出家時蓮老法師對她說的話自勉:身著袈裟事更多。她未落髮時不懂,為什麼出家事更多,直到出家了才真正體驗到,出家人不是為自己活,是為眾生而活,「事」自然更多。
縱觀如瑞法師的大半生,一直都在追求樸實無華,明心見性,正如她自己所言:「飄去的是雲,留下的是天,天還是那樣的湛藍。流來的是水,流去的還是水,一切順其自然。我要求自己,沒有得就沒有失的痛苦。我要求自己,奉獻、奉獻再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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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除了以上小編列舉出來的師父們
還有許多為佛教事業作出卓越貢獻的高僧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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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婦女節,提前祝您
如菩薩般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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