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俄羅斯進入芬蘭,用了十來天的時間「橫掃」北歐四國,今天,我結束了我的北歐之行。此時此刻,我已經渡過波羅的海,入住在德國漢堡的酒店裡。明天到達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行程兩天),接著去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行程一天),然後回我的祖國,我的家。
十來天的時間,瀏覽了芬蘭、瑞典、挪威、丹麥四個北歐國,只能是走馬觀花、蜻蜓點水,基本混了個臉熟而已。
首先,我基本搞清了這幾個北歐國家是如何來經營各自的柴米油鹽的。芬蘭,是我們進入北歐的第一個國家,有三分之一面積在北極圈內,國土面積只有33.8萬平方千米,比我國面積最小的省——海南省還要小。提起這個國家,人們最先想到的一定是手機鼻祖——洛基亞。確實,洛基亞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是芬蘭的經濟支柱產業。但遺憾的是洛基亞被微軟收購後就在手機江湖裡銷聲匿跡了。現在芬蘭主要靠他們的造船業、造紙業以及木材加工業支撐國家經濟。上帝給了他們漫長而寒冷的冬天,也給了他們達70%的森林覆蓋率。給了他們世界上最優質的木材。上帝是公平的!他們的第二大城市土庫,只有17萬人口,但世界的頂級豪華遊艇大多出自這裡。因為寒冷,芬蘭的樹木生長非常緩慢 ,所以木材質量舉世無雙,破冰船、豪華遊艇,甚至桑拉房都以使用的是芬蘭木材為最高標準。瑞典,那就不用說啦,沃爾沃跑遍全球,67%的森林覆蓋,為他們提供了優質的造紙原料。挪威更是上帝的寵兒,自然資源得天獨厚,出口石油天然氣及其衍生的高附加值的產品。 出口漁業產品,靠近大西洋,擁有卑爾根這樣重要的出海口。(估計可以坐地收錢吧)丹麥,善於經商,善於燒腦,搞的都是高科技、高附加值的東西,比如:胰島素、耳麥音響、助聽器等。
這些北歐國家確實不差錢,但也絕非人們想像的富得流油,他們都是「三高」國家,人一出生就歸國家負責,福利保障從搖籃到墳墓。福利高,收入高 ,稅收也高。在哥得堡,我們在一個北京人開的餐館吃飯,我跟一個來自廣東的廚師聊了好一會,他說他是28年前父輩帶他來瑞典的(現年50歲),第二年就加入了瑞典籍,他的工資的30%要繳稅,現在每年稅後收入大概二十幾萬,老婆不工作,兩個孩子,都由國家養著,所以錢夠用,90年代就在海南瓊海買了別墅,每年冬天回國度假。
北歐是「均富」的國家。因為稅很高,高收入意味著高繳稅,拿到自己手裡的並不會多很多,所以沒必要拼命工作去賺錢。大家生活水準都差不多。一路走來,看到北歐的民居都是差不多的坡頂小木屋,就沒有我們國家鄉村那些豪華別墅,超大莊園和簡易民房的巨大差別。我猜是不是因為他們氣候寒冷,房子太大太多不易保暖;亦或是北歐人少,房子多了也沒人居住?所以,錢多錢少都只能住這樣的房子。(這只是我的猜測)
行走在北歐的土地上,邊走邊上網查閱了解北歐國家的歷史和基本國情。均富的國家,好處就是沒壓力,生活幸福指數高,壞處就是留不住那些能力強的精英,他們沒法獲得與自己能力匹配的生活水準,就會離開,主要是跑往美國。
北歐人口少,出生還率低,也許是年輕人太少的緣故,他們的退休年齡是65歲。我們的旅遊大巴司機是個瑞典人,自我介紹叫「安德森 」,已經68歲啦,雖然牛高馬大、精神矍鑠,但在我們國家,這麼大年齡是不會允許從事這種高強度、高節奏且與別人生命安全息息相關的工作的。北歐人的生活模式是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不管別人閒事。他們最重要的事就是每年6,7,8三個月的度假,只留必須的人維持城市的運轉,其他人一律開著房車,帶著自行車、皮划艇到義大利南部,希臘度假去,享受陽光,天塌下來,度完假再說。我們一路經停赫爾辛基、哥德斯爾摩、奧斯陸、哥本哈根(北歐四國首都),每個城市都靜悄悄的,如果碰上是雙休日的話,那就幾乎是空城了。
北歐人心態平和,知足常樂,不喜交往。有人調侃說,世界上最容易學的語音是芬蘭語,因為他們基本不用語音交流。呵呵。加班是他們最不能接受的事,哪怕幾分鐘都「NO",他們對婚姻,生育興趣不大,但他們並非不看重家庭,他們也會在節假日回到父母的家,或者帶著父母一起去度假,在峽灣的沃斯小鎮的房車群裡,我就看到了不少老人跟著孩子一起來度假,也有坐著輪椅的老人由子女推著在外曬太陽。
北歐人,包括歐洲人是從內心真正熱愛和平的,一戰、二戰給了他們足夠的教訓。所以,戰火再次在歐洲燃起的可能性估計不大了。首先,他們人少,沒人打;其次,大家都日子過得好好的,誰願意打呢?,尤其北歐幾個國家,面積都只那麼丁點大,當初最強大的,國土面積最大的丹麥,現在變成北歐面積最小的國家了,(只有4.3萬平方公裡了)儘管如此,也沒見他們誰因為自己的國土在什麼時期喪失歸給了其他哪個國家而憤憤不平,更別說心懷仇恨了。跟瑞典不是隔個海峽嗎?架個橋就行了!基本無國界,也都不給自己國家的孩子進行愛國主義教育。國家之間也許會有些小摩擦,小意見,但和平的大方向絕對是一致的。
哥得堡大教堂(瑞典)
這塊埋在哥得堡大教堂旁的石頭,是為了紀念瑞典一位叫馬哈.舍爾德的外交官,當時他是聯合國第二任秘書長,一直致力於非洲國家獨立,1961飛機在尚比亞失事去世(但這個可能不是真正的原因)石頭上刻著他的一句名言:最長的旅行是從內心開始的。
瑞典國王拉夫古斯二世,16世紀中期,他以少勝多,結束了三年的瑞俄戰爭後,希望找到一個西面的 出海口,來到了當時荒涼一片,雜草叢生的哥得堡,他看到了這裡的不同凡響,指著腳下的這片土地說「這是我的,誰也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