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作品,違者必究!
每當我步行在街道上時,總是能夠遇到許多擦身而過的路人,看上去這些路人有的在喜笑顏開、有的愁容滿面、也有的目光呆滯,雖然我們相互之間都不認識,但是我知道他們和我一樣在內心中都有一個故事。雖然我如今才二十多歲的年紀,但是我卻自認為自己已經見到過很多的人,學生時代的同學以及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甚至走到馬路上時都會莫名其妙的被陌生人打招呼,每個人都不一樣,因為我知道有的人雖然是活著但是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卻還活著。我們不是什麼偉大的人也不是一個能夠改變歷史走向的人,大多數人都不過是泛泛之輩,就像你腳底下那群螞蟻中的一員,身處在人類社會的這處蟻巢中你看不到自己的位置、你更不可能夠預知整個人類的走向。但是你至少應該知道自己還活著,知道自己還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感有良知並且區別於動物的人。
電影《危樓愚夫》就講了一個這樣的人,上映於2014年的危樓愚夫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響,它是一部小眾電影,沒有什麼大手筆的製作方式、也沒有什麼著名影星的加盟,但是它表現出來的現實的問題就像外科手術醫生解剖開了病人的皮膚一樣,其中的症狀以及病變和血淋淋的器官讓人一窺便知,並且讓人從中久久不能平靜。
在俄羅斯的某個小城裡,大雪已經覆蓋了城市裡的角角落落,許多家庭都已經關上了大門以躲避風雪的襲擊。戰鬥民族俄羅斯是一個十分好酒的民族,醉漢十分的多,所以在電影裡,像伏特加這樣的酒以及喝到醉醺醺的酒鬼隨處可見。一個夜晚,某棟公寓裡的酒鬼因為自家的管道裂開而大發雷霆,他甚至動手打了自家的妻子和女兒,這把警察和修理工給吸引來了。警察處理完事情後很快就離開了,只剩下兩個管道修理工望著眼前炸裂的管道陷入了沉思,身為一名合格的管道修理工顯然他們知道眼前的這一切代表了什麼,可是他們不想過多的去參和,於是叫來了修理隊長迪馬,迪馬是一個十分負責人且工作經驗十分豐富的隊長,他在勘察了炸裂的管道以及跑到樓底下看到掉落的磚塊以及衛衣的地基之後知道大事不妙。
回到家後的迪馬本想睡覺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再向上級報導,可是他突然的從床上竄了起來,打開電腦經過一系列的計算之後得出結論是這棟大樓隨時都會倒塌,而裡面上百人的住戶隨時都會被壓在大樓底下,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迪馬連想都沒想就立刻穿上了衣服在風雪交加的大半夜裡去市政廳找最高領導妮娜反映此事。來到市政廳後讓迪馬沒有想到的是妮娜和眾多官員在開慶祝會,裡面歌聲混亂、人群十分嘈雜、地上躺著喝多了的人,眾多的官員也已經喝到神志都不清楚了。這個時候的迪馬其實完全可以離開,這群官員們都已經喝大了酒,再怎麼反映估計也會於事無補,但是迪馬沒有那樣做,他徑直的走向大廳,找到了妮娜,將自家的所見所聞告訴了她。
妮娜的臉上表現出不悅,她十分厭煩眼前這個管道修理工來打擾自己的慶祝會,但是又不能打發掉他,於是妮娜讓相關領導費多託夫跟著迪馬去現場勘察。迪馬帶著費多託夫到樓底下看位移的地基,然後到住戶的家裡看到炸裂的管道,最後他們來到樓頂上面往下丟一個廢酒瓶子,酒瓶竟然飛到了離大樓三米遠的地方,事實證明這棟樓已經嚴重的傾斜,隨時面臨著坍塌的危險。
得到結論的費多託夫十分的不爽,他認為是迪馬在給自己找過多的麻煩,他甚至問迪馬,「很多人只是看到之後就不管了,你怎麼這麼多事啊。」,迪馬回答了一句,「但是裡面有人。」
回到市政廳的費多託夫如實的報導了危樓的嚴重性,並且要想疏散並安置大樓裡八百多人需要一筆不小的費用,這讓眾多官員們就像炸開了鍋一樣爭吵了起來,他們互相指責,責怪對方貪汙了太多的錢以至於政府無法安置這群人。甚至警察局長還怪罪迪馬道,「這棟樓上的人自己都不關心自己,他們當中有一多半的人進過警局,裡面都是些酒鬼、混混,你那麼關心他們幹什麼。」
「但是裡面有人。」迪馬說。
最後為了解決這起事件,妮娜和眾多官員們想到的第一點就是逃避責任,於是他們選擇將事情的責任推到相關領導費多託夫的身上,怪罪他貪汙了樓房大修資金 ,並且為了讓他閉嘴妮娜還安排了警察局長派人殺掉費多託夫和迪馬,所幸的是迪馬逃了出來。
看到這裡,我們能夠看出,整個故事的源頭就是迪馬發現了危樓開始的,並且當初的兩個修理工並未打算理會此事,而迪馬卻選擇了理會這樣的事情,於是他不但沒有討好任何人反而還給自己惹上了一身的麻煩。故事進行到這裡,迪馬逃出了暗殺回到家中,他讓自己的妻子收拾好多東西然後徹底離開這座城市,換做是常人也許就這樣的逃跑了吧,再也不會回到這座讓人絕望的城市了吧。但是當迪馬開車經過那棟危樓發現樓上的人並沒有都下來,也沒有發現當地的警察和消防疏散人群時,他便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個決定就是他打算留下來親自疏散整棟樓房裡的人。
迪馬的做法讓妻子瑪莎十分的不解,她怪罪迪馬因為自找麻煩讓自己和孩子無家可回,她甚至怪罪迪馬從來都沒有關心家裡的人而只是關心那些毫不相干的人,迪馬回答說,「你難道沒心嗎?我們活得像是動物、死的像是動物、就是因為我們對於對方都是無足輕重。」
電影進行到了結尾,迪馬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跑上了樓,他逐一的叫醒所有的住戶,讓他們下樓、逃離危險區域。也許看到這裡,你會覺得故事終於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局,迪馬終於成為了一個孤膽英雄,那些被他救出來的人群應該會把迪馬高高的舉過頭頂以此來表達對他的尊重。然而結果並不是這樣,因為人群全部逃離危險區域之後樓房並沒有立刻倒塌,眾人以為迪馬在騙他們,他只是為了過一把英雄的癮才這麼做的,於是眾多住戶紛紛向前,他們將迪馬痛打了一頓,最後住戶們重新回到了樓上去了,只留下受傷的迪馬趴在了地上。
危樓愚夫,誰是愚夫呢?是迪馬還是那群住戶還是那群腐敗下作的官員們呢?我想很多人都會在自己的心裡有不同的答案,而要我來說這真的是有人大智若愚、有的人大愚若智。
讓我印象十分深刻的一句話是迪馬說過的那一句,「我們活得像是動物、死的像是動物、就是因為我們對於對方都是無足輕重。」的確,多少人懷著麻木不仁的心扉活著,看那棟樓裡的人們,他們不顧別人的感受、更不懂得什麼是感恩,什麼都是我行我素,喝大酒、浪費人生,這和死了沒有多大區別。什麼才是活著呢,也許就如迪馬那樣的活著吧,知道人生的意義、懂得人們之間最直白的在乎和感情,因個人的行為能夠讓自己身邊的人感受到陽光向上和人生美好,這樣也許是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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