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dqsj66)
他曾是個土匪,但他可不簡單,
徐悲鴻說他是500年都難得一遇;
國共兩黨都曾對他極力爭取,
可他全都拒絕。
你一定知道他的名字,
但卻不一定清楚他的故事,
今天,
就讓我們一起來讀讀最真實的他。
他,就是張大千。
張大千原名張正權,
1899年5月,
出生於四川內江一個貧寒家庭,
家裡兄弟姐妹11個,
一大家子連溫飽都得不到滿足。
多少孩子因為貧窮,
變得自卑懦弱或自暴自棄,
但他,卻因為貧窮變得自強不息。
四川內江張大千紀念館
而這在於,
他有一個擁有極高文化修養的母親,
從小就培養他和哥哥姐姐們畫畫,
母親語重心長地對他們說:
我們家窮,唯一能和別人比的,
就是比長大了誰更有出息。
張大千母親
他天賦過人,不光畫技突飛猛進,
還寫得一手好書法,
10歲,還是嗷嗷待哺的年紀,
他就靠寫春聯賣字補貼家用。
可誰能料到,正因為字寫得好,
他居然陰差陽錯地成了個土匪。
張大千手跡
1916年天下大亂土匪橫行,
17歲的他從學校回家,
結果半路上遇到了土匪,
他又驚又怕地逃命,
可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還沒來得及起身,
土匪就已經拿槍指著他說:
「自己給家裡寫個信,
拿三千大洋來,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家本來就窮,哪有這麼多錢,
可面對黑洞洞的槍口,
他只能硬著頭皮,膽戰心驚寫下:
「歸家途中遇到江湖好漢,頗講義氣,
只是囊中緊張,需些許銀兩度日。」
土匪頭子一看這信,樂了:
「這小子不僅字寫得好,
還很會說話嘛,絕對的人才啊!」
這下多少贖金都不讓他走了,
留下他做起了師爺。
就這樣,他稀裡糊塗地,
開啟了土匪生涯。
一天,他被迫和土匪們,
去搶劫一個大戶人家,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樣的環境讓誰想堅守道德底線?
都難啊!
更何況從小就受盡貧窮苦的窮孩子。
一進屋土匪們忙著搜刮金銀寶器,
可他卻看著金銀無動於衷。
這下土匪不高興了:
「道兒上的不能空手而回,
你必須拿點東西走。」
無奈下,
他只好拿了一本《詩學涵英》,
土匪又不高興了,
「書即輸,觸黴頭,換了換了!」
他只好又從牆上取了《百忍圖》。
這本書和畫,
竟成了他在土匪窩裡的精神食糧。
幸好沒過多久,
官軍就來收拾這幫土匪了,
他也被一同抓住,
家人知道後立刻派人疏通,
過了將近三個月土匪生活的他,
才終於被解救出來,
前後一算,當土匪正好一百天。
之後,
二哥張善子帶他遠赴日本學習繪畫,
而他學習期間,
母親前後給他說了兩門親事,
可很不幸,
這兩門親事都因對方病逝而終。
經歷兩次戀愛挫折,
他頗覺人生變化莫測,莫如過:
「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的寧靜修行生活。
1919年,一個大雪紛飛的冬日,
從日本歸國的他,
來到松江禪定寺出家。
住持為他削了發但未燒戒,
賜他法號「大千」。
他非常喜愛這個法號,
從此,張正權成了「張大千」。
諦閒法師
當上和尚後,
他跑去寧波觀宗寺,
找當時佛門中,
聲望最高的諦閒老法師談經論道。
那天正好臘月初八,
第二天就要舉行剃度大典,
法師想要為他在大典上燒戒,
可他拒而不受辯論起說:
「佛教原沒有燒戒這個規矩,
燒戒是梁武帝搞出來的花樣,
梁武帝信奉佛教後,大赦天下死囚,
但又怕他們再犯罪惡,
才以燒戒疤代囚,
我又不是囚犯,何必要燒戒。」
諦閒法師說:「你既在中國,
就應遵奉中國佛門的規矩。
信徒如野馬,燒戒如籠頭,
上了籠頭的野馬,才變馴成良駒。」
而他則回答:「有不需籠頭的良駒,
難道你老人家就不要麼?」
年輕氣盛的他還說:
「您老人家是當代高僧,
可是我已得道成佛您不知道。」
法師笑叱他一句:「強辭奪理!」
就這樣,兩人為此辯論了一整夜,
不甘心燒戒的他乾脆逃去靈隱寺,
直到兩個月後哥哥找到他,
把他拎回了家,前後一算,
他當和尚的日子,又是整整一百天。
百日土匪,百日和尚,
可他在土匪窩能不作惡,
在寺廟能堅持己見,
敢和德高望重的法師針鋒相對。
保持自我,任性恣肆,
他活得夠瀟灑!
之後他潛心繪畫,
拜了上海兩位有名的書畫家,
曾熙和李瑞清為師。
可畫畫吧,他也不好好畫,
而是「造假」。
張大千的老師曾熙與李瑞清
皆因他臨摹歷代名家的繪畫無數,
久而久之,
石濤、八大山人、唐寅的畫作,
都信手拈來。
尤其臨摹石濤的畫,
已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他的一幅模仿石濤的畫,
連黃賓虹都誤認為是真跡,
竟用一幅真石濤的畫來與之交換,
甚至連張學良也買過他的偽石濤畫。
有趣的是,1968年密西根大學,
舉辦過一場石濤畫展,
他也被邀請參加展覽,
走到一幅畫前,
他笑笑:「這張是我畫的」,
走到另一幅畫前,
他又笑了:「這張也是我畫的」。
到底是石濤畫展還是大千畫展?
傻傻分不清楚。
他也因此被稱為,
「天下第一造假高手」。
直到現在,他造的假畫,
依舊讓鑑定家們頭痛不已。
1999年國際上還因為,
董源《溪岸圖》是不是張大千所造,
而鬧得沸沸揚揚,爭論不休。
仿石濤山水人物
本來仿作假畫並不光彩,
可他認為「仿」畫,
是為了「師古人之心」,
所以他也從不掩飾自己「作假」。
上海程霖生,
以專收石濤作品稱雄收藏界,
但張大千敢對好友說:
「程霖生收藏的一百幅石濤畫,
七八都是我畫的。」
「這些有錢人又不懂畫,
賣真畫給他們浪費。」
天真灑脫,坦率無比,
他活得夠瀟灑!
但瀟灑,絕不等同於無情,
心中有愛,才能地闊天寬,
瀟灑是至精至深至獨的修為。
在張大千眼裡,
人和人之間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1933年,
他辭去中央大學藝術系教授一職,
開辦了「大風堂」,
專門招收出身貧寒但有天分的青年,
只要他看上的,沒錢也照樣教。
從他的「大風堂」,
走出了不少名畫家:
何海霞、田世光、晏少翔……
是他,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以一顆平等的對待每一個學生,
不論階層背景,真誠傳授學問,
這是虛偽的老師裝不出的真瀟灑!
重情重義的他的一生也留下很多風流韻事,1927年張大千和與韓國少女池春紅
有一年,他在香港一家酒店下榻,
酒店的兩位茶房向他求畫,
這樣的大家怎會輕易賜墨寶,
肯定希望渺茫啊,
誰料想,他竟聽後一口答應了。
在他作畫時,房裡聚集了許多人,
其中有一位身份尊貴的老先生,
高喊著無論多少錢都要買下,
他婉言拒絕:
「這畫早已有主了。」
隨即指向兩位小茶房,
誰知老者生氣地叫囂道:
「難道我還不如他們麼? 」
他一聽,怒了:
「文人雅士、達官貴人是我的朋友,
平民百姓也是我張大千的朋友。
沒有這兩位小兄弟的悉心照料,
我哪有時間專心作畫?
這畫是我特意給他們聊表謝意的。」
以一顆感恩的心,
對待身邊每一個人,
不居高臨下,不巴結富貴,
這是勢利之人裝不出的真瀟灑!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後,
他被日軍羈留在了北平,
日本人早就聽聞他的大名,
請他擔任北平藝專校長,
可他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其實,他的這份愛國情懷,
早在之前日本留學時就流露了。
當時他在班上有兩個好朋友,
一位是朝鮮人樸錫印,
另一位是日本人山田片夫。
一天,他和樸錫印去山田家做客,
樸錫印用英語向山田的父親問候,
可山田父親聽不懂英語,
竟氣勢洶洶地對樸錫印說:
亡國奴的舌頭是最軟的,
現在學會別人的話,將來好伺候人!
而朝鮮和中國臺灣,
在甲午戰爭時都被日本侵佔,
這是對樸錫印的諷刺,
也是在諷刺他,
原本計劃學習日語的他斷然決定:
」我不能容忍祖國的尊嚴受到侮辱,
不管今後我走到哪裡,
我都只說家鄉四川內江話!」
從此,他再也不學日語了,
並且始終只穿中國長衫和鞋帽。
後來,日軍駐北平司令香月,
又來請他參加偽政權,
並許諾讓他做故宮博物院院長,
如此大的誘餌,
可他又一口回絕,
香月離開前不解地問他:
「先生當是會說日語的,為何不說?」
他冷冷地用家鄉話回答:
「日久全都忘卻了。」
在國家最危急時刻,
立場鮮明,鐵骨錚錚,
這是貪生怕死之輩裝不出的真瀟灑!
1938年他終於逃出北平,
輾轉來到桂林,
準備乘飛機前往重慶,
但當時所有人都在逃亡,
飛機票非常緊缺,
他四處託人才為妻子和孩子,
買到一張全票和一張半票。
可突然有位老太太找上了門,
原來,老太太帶著自己的孫子,
在桂林等了三個月都買不到票,
他們在桂林舉目無親,
再等下去就只能等死了,
所以上門來央求他把票讓給她。
當時戰火紛飛,一日不離開桂林,
就要多面對一天的危險,
可他二話不說,
就將機票贈給了老太太。
妻子得知後非常不悅,
他卻笑著寬慰道:
這位老人比我們更急迫,
長幼有序,這是中國傳統。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幫人,
他是國畫大師,收入不菲,
可他卻因太過慷慨,
常常負債纍纍,
被朋友們戲稱為:
「富可敵國,窮無立錐之地」。
而之後的一件事,
更是讓他耗費了大量的財力。
他到四川後,
聽說敦煌未被日軍盜空,
他決定,
立即前往敦煌研究敦煌壁畫。
從1941年到1943年,
在國人都不知道敦煌的重要性之時,
他攜門人、家眷、畫工,
在寥無人煙的小泥屋一住就是三年。
他臨摹了壁畫276幅,
為309個洞窟編號,
如今凡是研究敦煌學的學者,
都知道「張氏編號」。
同時他建議政府,
在石窟南北兩面築牆,
禁止牲畜進入,
禁止過往行人在洞內燒火做飯,
好讓壁畫保存得更長久。
他更是編撰了20多萬字《敦煌石窟記》。
為維持在敦煌的開銷,
他賣藏品賣畫,
甚至舉債近5000兩黃金,
而這筆債直到20年後才得以還清。
可他不後悔地說: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他日以繼夜地在敦煌洞窟畫畫,
進敦煌時滿頭青絲,
出敦煌時,已是兩鬢斑白,
可當時他才年僅40歲啊。
敦煌的生活不容易,
但回去的路更不容易,
因為他不願意為權勢作畫,
所以得罪了不少當地的官僚,
一路上,對他的嚴密搜查不斷,
他所帶行李和壁畫臨品被蠻橫翻檢,
致使部分臨摹作品受損。
千辛萬苦下,他將敦煌臨摹的畫作,
終於帶回成都展覽,
便引起了巨大轟動,
在全國掀起了一股「敦煌熱」。
福澤後代的敦煌研究院,
以及此後中國第一代,
從事敦煌學研究的畫家、
學者皆受到他熱情的觸動,
從此投身西北大漠,終身不倦。
「盛名之下,謗亦隨之」,
大千敦煌之行聞名於世,
但有關他「破壞壁畫」、
「敦煌盜寶」的傳言也隨之而起,
直到現在他的罪名都沒洗清,
他曾氣憤地說:
「一句惡語不僅能破壞個人的名譽,
甚至能把一個人置於死地啊!」
時代更迭,是非對錯難下定論,
只是1981年,在成都出版的,
《旅遊天府》上刊載了一篇文章,
署名石湍,
題為《張大幹並未破壞敦煌壁畫》,
作者以自己親身所見證明,
張大千並未破壞壁畫,
相反是對敦煌藝術,
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曾和張大千一起在敦煌,
臨摹壁畫的老畫家謝稚柳先生,
也曾以歷史見證人的身份,
為老友辯護。
敦煌研究院院長段文杰,
等一批同時代的見證人,
都給予張大千以肯定的結論。
而無法否認的是,
三年敦煌路,漫漫艱辛,
他以常人沒有的勇氣和毅力,
千金散盡,留存下了中國的國寶,
這是假藝術家做不出的真瀟灑!
時間到了1949年,
誰家天下已是定局,
而他心知自己,
絕對過不了新社會的集體生活,
所以,他去了臺灣。
而大陸這邊周恩來,
曾多次過問他的回歸問題,
甚至讓徐悲鴻聯名多位知名畫家,
寫信勸他回國。
謝家孝的《張大千的世界》一書中,
曾記載了這樣一段,在1956年,
中國商業代表團團長,
與他在酒宴上的對話:
團長說:
「上海一別,不知近況如何?」
他回答:「亡命天涯,
哪有什麼好日子好過啊,
欠了一身債!」
團長說:「人民政府可以代你還債,
只要你肯答應回去。」
沒想到他怒了:
「我張大千一生,自己的債自己了。
想當年在敦煌,
我也欠了幾百條金子的債,
人家說我發掘藝術有功,
可以申請政府補助,我都不肯,
我不管你說的是啥子政府,
政府的錢是國家的,
怎好拿國家的錢給私人還債?
不回也罷!」
幾巡茅臺之後,賓主都已醉醺醺,
主人站起來說:「張先生,
你究竟站在哪一邊,
今天最好表明態度。」
而他一拍桌子,站起來說:
「我張大千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向來站在哪一邊,就站在哪一邊。」
然而等他到了臺灣沒多久,
他就看透了國民黨,
覺得太腐敗了。
於是,他拒絕了國民黨的挽留,
搬到了香港居住,
用他的話說:
那是當時中國「最自由」的土地了。
可等到他一到香港,
留在大陸的四個兒子,
就開始來勸他「棄暗投明」了,
應該回去為「建設新中國」做貢獻。
沒想到他對著兒子就是一頓大罵:
「在這裡,你們還敢叫我爸爸,
真要回去了,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總有一天,
你們連我這個爸爸都不敢認的。」
結果,四個兒子就這樣被他一罵,
沒完成勸老爸回大陸的任務,
反倒跟著老爸一起也決定不回去了。
後來,和他齊名的齊白石雖已去世,
可到了那場文化浩劫時,
也免不了被批判的命運。
上面有人說:
齊白石的盛名是被吹捧出來的,
齊白石反對土改是守財奴。
於是中國美術界開始聲討齊白石,
他作品中的文化傳統,
被評為「腐朽寄生生活的黑畫」,
「宣揚封建迷信的四舊毒草」.
在討伐已過世的齊白石同時,
其他知名的畫家也紛紛被批判,如:
李苦禪、葉淺予、
李可染、潘天壽等等。
可以說,留下來的,幾乎無人倖免。
而當這些同行繪畫大師,
在人間地獄掙扎時,
他在幹嘛呢?你絕對想不到,
他正帶著家人全世界,
瀟灑地旅行呢!
他跑到印度學壁畫、
在阿根廷當「東方畢卡索」,
在巴西買了十幾畝地,
建了一座「八德園」,
快活的過著「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去美國辦畫展,
還在美國加州買了一座小房子,
起名「可以居」,
這也是他創作的高峰期。
在瑞士亞琛湖遊覽時,
他又被美景吸引,
畫下一副長卷巨作《愛痕湖》,
並題詩:
湖水悠悠漾愛痕,
岸花搖影狎波翻,
只客天女來修供,
不遣阿難著體溫。
此後,
這幅作品被拍出1億多人民幣的天價。
《愛痕湖》局部
他還在法國和畢卡索相見,
兩人擦出了藝術的火花。
畫家劉宇一根據這次會見的場景創作了一副油畫:畢卡索彈吉他,張大千吹笛子,琴笛合奏,笑傲江湖。
他不只是簡單地週遊各國,
他還是中國的「文化大使」,
使世界上無數人重新認識了中國,
認識了優秀的中國文化。
他寓居海外期間,
在美、法、日本、西班牙、
巴西、新加坡等國家,
舉辦了約80餘次畫展,
聲譽如日中天,
西方評論他為:「東方的畢卡索」。
他的作品也讓高傲的美國人,
為之傾倒,
美國洛杉磯市授予他,
「名譽市民」的稱號,
加州太平洋大學還頒授他,
「榮譽人文博士」學位。
他還獲得了,
世界現代美術博覽會的,
「當代世界第一大畫家」的稱號。
因為他,
中國繪畫藝術從此崛起於世界!
因為他跑去臺灣,
而沒有獲得「人民藝術家」的稱號,
但這並不能說明他是個不愛國的人。
他雖浪跡海外幾十年,
但他始終保持著,
中國傳統的生活方式和習俗,
平日裡只穿中國長袍、布鞋,
吃中國飯菜,在家中一律說四川話,
他還要求夫人和子女在外面,
見到中國人也一定要說中國話。
他愛中國,
不是狹隘的政治需要,
更不是陰險的立場投機,
而是對中國文化的熱愛和維護,
這是假愛國者做不到的真瀟灑!
80歲時他跑不動了,
回到中國臺北頤養天年,
可好友黃天才找來了 ,
想請他作一幅長10.8米,
寬1.8米的巨幅山水畫。
可他當時,
無論從體力身體各方面,
他都不適宜再作畫了。
但他就是不服老,
畫家不畫畫,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他一口答應下來。
夜以繼日,嘔心瀝血,
用一年多搜集資料作腹稿,
1981年7月正式動筆,
這幅巨著,實筆為主潑墨為輔,
氣勢磅礴墨綠相映,
堪稱曠世奇作,名喚「廬山圖」。
這是他畫藝上的巔峰之作,
也正是這幅圖,
耗盡了他最後的生命。
廬山圖局部
作畫期間,
他多次心臟病發作送往醫院急救,
稍微恢復便又重新被抬上畫案,
醫生家人誰都勸不住,
他為畫而生,亦為畫而死!
直到1983年3月11日,
整幅畫終於完成,
落筆之後的4月初,
84歲的他從容駕鶴西去,
結束了其瀟灑的一生!
而他把自己生前的許多古畫和古籍,
都一併捐給了海峽兩岸的博物館,
就連他的住所「摩耶精舍」,
也一併捐贈了。
他的一生,是瀟灑的一生,
他一直堅信:人人只有自己過得好,
社會才能過得好,國家才能過得好。
他從不相信集體主義,
更不相信「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徐悲鴻曾評價他說:
「500年來一大千」。
他在藝術上的成就,
確實是中國500年來第一人,
他的瀟灑人生,
更是中國百年來的第一人!
而他一生尊崇中國傳統,
敬老尊嚴,長幼有序,
哭則透徹,笑則淋漓,
順應天性,我行我素,
不以外物桎梏自己,
沒有任何一個政黨,
能夠左右他的思想。
他想去哪生活,就去哪,
而這種逍遙正是因為,
他有智慧長遠的眼光。
他,歷經百年而不衰,
時至今日,他的畫作,
仍是中國現代書畫史上的拍賣奇蹟,
雖已是天價,可業內還是稱:
任何時候購買張大千的作品都不晚!
江山萬裡圖
張大千,
人如其人,畫如其名,
看盡大千世界,
更擁有一個五彩斑斕的傳奇人生。
2019年4月,
張大千逝世36周年,
這位畫藝無雙,
一生灑脫的世界藝術大師,
值得我們的致敬與緬懷!
來源:天涯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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