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人生苦短的悲哀,那種狂放深沉的愁緒,如排山倒海而來,讓人震驚,讓人嘆服,從而產生強烈的感染力!
將冬日雪原的荒漠蒼涼,天地無語死一般的沉寂,漁翁寒江獨釣的孤獨與執著,通過誇張讓讀者視野產生強烈震撼,從而深深感受到詩人在政治改革失敗後、壯志未酬又身處荒州的曠世孤獨之情感。通過誇張讓我們深知什麼是英雄末路,什麼是命運之困厄和錯位。
美學形態基本上有兩種,一種是優美,一種是壯美。「胡馬、秋風、塞北」是壯美,「杏花、春雨、江南」是優美。壯美又稱「崇高」。誇張的手法是產生壯美的主要手段之一,因為把描寫的對象放大,把情感表現得更熱烈,從而創造出比外部世界更加博大的天地,更加強勁的氣勢,從而把人帶進崇高的境界。一粒米針穿著吃,一文錢剪截著用。看兒女如銜泥燕,愛錢財似競血蠅。無明夜攢金銀,都做充飢畫餅。奪泥燕口,削鐵針頭,刮金佛面細搜求,無中覓有。鵪鶉嗉裡尋豌豆,鷺鷥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內刳脂油,虧老先生下手
互文是古代漢語中特殊的修辭之一,這種修辭產生的原因(達到的效果)有以下兩種:
二、字數、格律的要求,需要用簡單的語句來表達豐富的內容。
互文修辭在古代詩歌當中的作用最為重要的是:用精簡的語句來表達豐富的內容從而更具格律的美感。這種精簡的方式是古代詩歌所獨有的,所謂「字去而意留」,當作者想要表達一個相對複雜的意思時,採用互文的手段往往可以取到「意」與「行」雙贏的效果,如「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作者表達的含義是「感嘆時局、悵恨別離,見花不禁使人濺淚,聞鳥更使人驚心。」這樣長文累句僅僅用十個字連同互文修辭手法就表達出了相同的含義並賦予了韻律的美感。這種需要聯繫整句才能完全理解詩句含義的修辭手法,也增添了詩歌的智慧美和錯綜美。列錦,也稱作意象並置,是古詩詞乃至元曲中常見的修辭手法。通過不同意象的的並置疊加,產生耐人尋味的畫面感和美感,如秋思一般,使人觸景生情,展現了秋天的悽清蕭瑟,不自主的產生思鄉歸家之情。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由此可見無論豪放派還是婉約派詞人,都通過這種修辭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情感。作者將自己的情感託於意象之中,通過特定的限制詞,如表示顏色的詞,狀物的詞,表示時間的詞,來使得即使是相同的意象都能表達不同的情感。如秋多是表達傷感之情,然而劉禹錫《秋詞》中表達的便是秋日寥廓的豪情。因此意象更多是作者的載體,構造出特定的畫面,引發讀者的共鳴。人乃萬物之靈,一個靈字,噙滿風情種種。詩詞,作為玲瓏精緻的藝術品,以人說情,別有一番風味。我們看到,詩人筆下的擬人,賦予太多無情的物有情,把生硬的自然無比生動起來。這些事物躍然紙上,懷著人的情緒,成了詩的正面主體,然而主體背後,便是洶湧而至的高度濃縮的詩人的情懷,委婉含蓄,卻愈發堅韌有力。分析:兩句七言詩均有將雪比作白花之意,而宋詩只作比喻,韓詩更兼擬人。於是宋詩呈現給讀者的只是雪的素白輕盈,而韓詩更添雪的性格特徵。一個「嫌」字,將雪焦急裝扮人間的情態、假作飛花的頑皮淋漓呈現,使雪的形象豐富俏美。分析:兩句詞皆描繪孤雁,前一句僅平直地寫孤雁無處可歸,讓人心生憐惜與悲哀,後一句卻用「不肯」二字將孤雁的心理、行為人格化,讓它似乎具有了一種孤高的品格,字裡行間寄予作者對孤雁的同病相憐之意,同時使欣賞此詞的讀者,對孤雁更添一份敬佩之情。此外,將物擬人也有反過來將人擬物之意,即託物言志,東坡先生也藉此抒發著自身懷才不遇的苦悶與悲哀。分析:在黃庭堅先生的這首詞中作刪減,便可以品味出擬人手法在語篇中調節風格的特別效果。在這首表現作者自身曠達隨性、不重功名的詞中,若將「花向老人頭上笑」刪去,只平述「白髮簪花不解愁」,便少了許多諧趣不羈的疏放感。正如陳教授在修辭學教程中提到的:「由於比擬重在傳輸感情和美感信息,因此其風格的主要趨向是疏放、蘊藉、繁豐、絢爛,而不是謹嚴、明快、簡約和平實。」霧失樓臺,月迷津渡,桃源望斷無尋處。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裡斜陽暮。驛寄梅花,魚傳尺素,砌成此恨無重數。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由於漢語這一語言本身所具有的特性,便於作成對偶,所以從周秦典籍到近代歌謠,經常運用這種排偶手法。而詩歌中對偶發展為有意識的大量創作,是魏晉以來逐漸講求聲律的結果,劉勰在《聲律》、《章句》之後專門討論過對偶,道「造化賦形,支體必雙;神理為用,事不孤立。夫心生文辭,運裁百慮,高下相須,自然成對。」 點出了對偶這一修辭手法在詩歌中的重要意義。(參考龍榆生《詞學十講》)同時他也提出對偶:「言對為易,事對為難;反對為優,正對為劣。」言對指的是言辭文字上的對仗,包括詞性、詞意、平仄等,事對指的則是內容、意境、氣韻上的相對;反對指內容相反相對,正對指內容相輔相成。傳統修辭學家認為反諷修辭是利用辭面和辭裡的語意悖反,語言內容同思維內容悖逆,或者是用褒義詞語表示批評的評價來達到畫龍點睛的文體功能。反諷 ( irony) 與矛盾修辭 (oxymoron) 及似是而非的諺語 (paradox) 都屬於雙重聚焦的修辭(bifocal vision),這種修辭反映了現代人的一種典型的思維方式;把事物一分而二,視之為一種本質上的對立,從中尋找相輔相承的統一。從這種意義上講,反諷修辭可被看成是一種獨特的認知方法。反諷修辭不僅能添加斐然的文採,而且還能迫使讀者進行違反常規的思考,從而增強語篇涵義。(引自:關於中英詩歌的反諷修辭問題探究。孟繁利)語言修辭上,語言字面意思與實際意義、心中實際所想呈反相關,即所言非所實指;生存狀態上,反諷是一種觀察事物的角度,以觀察者的角色出現,並以居高臨下的俯視狀態冷靜、理智地對事物進行分析,從而更好地彰顯出自身處於何種生存狀態;審美上,反諷是一種使話語、文本出現衝突、碰撞的張力美,而又在語境的壓力下使得矛盾兩方重新統一於語境之中的和諧美的媒介。(引自:宋詞中的反諷研究,武元甲)「英雄」這裡指反動派,他們因屠殺革命志士而臭名昭著,稱他們英雄是對他們莫大的諷刺。從上述兩例能看出反諷具有強調和幽默的文體功能。「舊山松竹老,阻歸程」諷刺投降派阻撓抗金,飽含著對奸臣當道的憤恨之情,自己壯志難酬的無奈苦悶。「莫愁」古洛陽女子,嫁為盧家婦,婚後生活幸福。此唐玄宗言貴為天子,但反不如百姓的愛情甜蜜 ,生活幸福 。詩人借「莫愁」以寄託感慨。以「如何」來反問,暗含諷刺。
(文 | 詩歌修辭小組 圖 | 來自網絡)
課堂之聲,修辭立誠
漢語修辭學
微信號:pkuxiuci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