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小偉》導演黃梓:我對父親的遺憾,都在這部電影裡

2021-02-09 毒藥


電影《小偉》裡的最後一個鏡頭,一鳴和媽媽在房間裡收拾父親生前的衣物,同一個畫框中,客廳電視上正播放著父親生前持攝影機,和一鳴嬉鬧的影像畫面。

現實中,導演黃梓總是拒絕父親過於親密的互動,直到父親去世前,黃梓也沒有答應父親「同睡一張床」的提議。

但黃梓相信,在科學之外,父親與這部電影會有冥冥中的連接。

回到電影最後的鏡頭,本來無人的固定鏡頭緩緩移動,一步、兩步,走出房間,畫面也逐漸過曝。

就像是父親熟悉的腳步與目光。

文丨坎波斯

編輯丨雷伊斯

羅大佑在歌曲《赤子》中,描述了一種糾葛的父子與親情關係:

「一生人只一個 血脈跳得那樣近

而相處如同陌生 闊別卻又覺得親

一生能有幾個 愛護你的也是人

正是為了深愛變遺憾」

東方式的家庭關係中,似乎總存在愛與理解無法同頻共振的情況。年輕人渴望一份理解,父輩卻總以為對子女無條件的愛便是全部。

直到某一方的離開,原本的深愛成為永久的遺憾。

生活的遺憾,有時反而造就了電影的精彩。不管是李安導演「父親三部曲」中,對於父親威權形象戲劇性的解構;還是日本導演是枝裕和《如父如子》、《步履不停》等影片中,對血緣親情的溫暖觀照,其實都可以看作子一代對東方式家庭的反思與和解。

到了青年導演黃梓這裡,他將自己漫長而躁動的青春期,父親患癌前後的臨終歲月,母親面對變故時的艱難抉擇,都放進了電影《小偉》之中。


一部電影,三個人物,幾段時空。作為處女作的《小偉》,用一種去除浮躁的沉穩,足見火候的控制力,向觀眾展現了電影對時空的挖掘力度,和對人類情感的凝視深度。

黃梓導演向毒藥記者講述了他的電影故事。希望讀者朋友能為佳片捧場,在影院和家人一同觀看此片,你一定能收穫一份對家庭與親情的審視和體悟。

 

癌症陰影下,一個中國家庭的鏡像

毒藥:現在很多電影都在用所謂的癌症梗,可能很多觀眾已經厭煩這件事兒了,你怎麼看待《小偉》中父親患癌的段落呢?黃梓:我在表達上會比較克制,我不希望過多地去渲染苦難,雖然描寫苦難會是讓觀眾共情的很有效的方式。但是我確實不喜歡把苦難都擺在檯面上,讓觀眾陪同那個角色再經歷一次苦難,那不是我想呈現的效果。毒藥:影片中爸爸,媽媽的部分,你怎麼將自己代入進他們的角色裡呢?黃梓:因為我拍這部片子的時候還不到30歲,所以對中年人面臨的生活困難,以及精神層面的困境,我可能都不是特別清楚。但是多年來,我對我媽媽和父親有觀察,也試圖去理解他們。電影裡刻畫的人物,也結合了過往我遇到的一些人。我會基於觀察,還有家庭之間天然的紐帶,以及我的人際關係,去想像他們。比如一個家庭婦女面臨這麼大的家庭變故時,她會面臨怎樣的精神困境。毒藥:可不可以這樣說,創作這部電影時,是你第一次去換位思考父母的角色?黃梓:對。因為出國之前,我那時青春期,肯定不太會換位思考,同時也覺得父母不會換位思考,認為他們從來沒有理解過我。回國之後,和父母關係有些變化,但還是會爭吵。我覺得他們這個年紀也不可能再改變了,那只能改變自己和他們的相處方式。拍電影也是我的一種方式。不管是交流還是自我探尋,我需要電影去做一些表達。毒藥:父親患癌後,當時你在醫院拍父親的紀錄片,父母面對鏡頭時有什麼反應呢?黃梓:我爸是無所謂的,我媽其實挺介意的。有時候她知道我在拍,她說著說著話就不說了。有時候我把機器固定在那兒,等我再進房間時,發現機器直接被挪開了。黃梓:好像是好了一點。有時候還是會吵,但不會面紅耳赤,更加點到即止吧。黃梓:她沒啥反應。(笑)她看哭了。當時參加影展,第一次放映時,我媽想來看,但我不同意,我說以後正式上映的時候再去看吧。結果她擅作主張,買了張機票飛過來看。但我對她看哭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其實她比較眼淺,看什麼電影都會哭。黃梓:他們都沒看過我劇本。我在家裡剪輯的時候,我媽有時候會假裝幫我打掃房間,然後偷偷瞄一眼,我就趕緊讓她不要掃了。毒藥:父親患癌之後,你說你有一種想逃離的感覺,這是你比較個人的反應,還是說病人家屬普遍的反應?黃梓:我覺得還是要看人。有一部分人,在遇到家庭變故的時候,他可能就會想逃脫。這種想法不是一開始就有的,而是跟人每天面對壓力,面對整個家庭很壓抑的氛圍有關。你一直在忍耐,在無條件接受這些負面情緒,累積到一個點時,就會產生特別想逃離的衝動。毒藥:你在大學拍作業時,發現自己可能有拍電影的天賦,當時怎麼發現的?黃梓:可能就是跟其他同學的作品對比了一下,我覺得自己拍的比較好吧。然後我拍的時候自己是快樂的,有時候突然就想到一個特別好的鏡頭,或者一個非常好的表現手法時,感到那種靈光一現,我會有極大的滿足感。毒藥:《小偉》裡面包括三個部分,你覺得最難拍的是哪一個部分呢?黃梓:難拍的主要是一些具體的場次吧。因為我沒有畫分鏡,勘景勘了很多次,雖然心裡也知道怎麼拍,但可能有一些現場的效果不一定能達到。比如島上的部分,爸爸進村的時候我希望是迷霧籠罩的氛圍。我就跟攝影師商量到時候要放多少煙餅,但是不一定效果好。所以會有這種不確定性。那場戲一開始拍效果確實不太好。那個村子靠海,風比較大,放煙的話一下子就被吹散了。後來我們進了屋子裡,拍室內戲時,外面忽然下起了雪。我趕緊對攝影說趕快出去抓拍。所以最後就拍了爸爸走進村時的雪景,我覺得最後營造出來的氛圍挺好的。毒藥:看《小偉》的時候,讓我想起楊德昌導演的《一一》,那部片應該對你有影響吧?黃梓:對,影響還挺大的。包括寫頭幾稿劇本時,會有意模仿楊德昌吧。包括寫臺詞,會有一些說教感,也結合了一些與社會議題有關的評論。劇中人的狀態也有點憤世嫉俗。但後來我發現這並不是我真正想表達的。我當時只是把父親剛離世不久後,自己內心的憤懣,用激烈的劇作方式和臺詞去呈現出來。其實楊德昌的一些很說教的臺詞,並不是誰都能夠駕馭的。臺詞背後是他對社會、對人與人之間關係的觀察。那種刻畫好像只有他能做到。我要是依樣畫葫蘆挪到我的電影中,其實很糟糕。後來我就推翻了劇本,還是按自己內心的表達方式,用沒那麼激烈的方式去呈現。毒藥:楊德昌導演對於社會議題有很深的切入,你怎麼處理《小偉》裡的社會議題呢?黃梓:《小偉》裡沒有對社會議題特別顯性地提取,我沒有把重點放到社會議題對劇中三個人物特別劇烈的影響上。但《小偉》裡面講述到了癌症病人與家屬的選擇。病人家屬是不是願意把病情告訴病人?劇中,治病的選擇權其實落在了病人家屬身上,病人很多時候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接受了親人幫他做出的選擇。毒藥:《小偉》中有場兒子跟父親在車廂裡,擠在一張床上睡的戲,這個段落來源於真實經歷,還是創造的?黃梓:就是寫劇本的時候創造的。我小時候不敢一個人睡,就會跑去父母房間,跑上他們床,睡在他們中間。但是長大之後肯定就不會這樣做了。但我爸有時候還是會調侃我吧。他是挺愛開玩笑的人,也希望跟我有更多的互動,有時會提出希望跟我一起睡,但我都拒絕了。都是成年人了,還是要講點道理嘛。(笑)我爸生病之後,他又提過一兩次,「要不要陪爸爸睡覺?」但我沒有答應。毒藥:現在電影拍出來了,但是爸爸已經看不到了,你覺得這個表達還有效嗎?會不會有一點後悔?黃梓:沒有後悔吧,你要說遺憾,可能多多少少會有點。但是如果我什麼遺憾都沒有的話,那也不會拍這個電影。如果我是一個跟家庭關係很好、表現得很孝順,跟爸爸媽媽能有效溝通的孩子,一家人和樂融融的那種,那我肯定不可能拍這個電影。你說他離開了,看不到了,嗯.從現有的科學來說確實是這樣,但我可能有時候會相信一些科學以外的,一種感知層面的連接。毒藥:電影裡引用了阿基琉斯追烏龜的典故,這有什麼考慮呢?黃梓:這個典故大概意思是說,在某些條件下,比如把時間按秒、毫秒不停地細分,那麼,阿基琉斯永遠都追不上烏龜。只能不斷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但永遠都追不上。這個感覺就像是人與人之間的一種距離,你想靠近他,想了解一個人,但好像永遠也觸碰不到。也像是生活中的一種希望,永遠也達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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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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