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瘦身，如何走出「人少事多」的困局
——武警湖南總隊婁底支隊適應新體制提升機關效能的新聞觀察
輕快、輕快，身子輕，才能快。人員減少帶來的不一定是忙亂，也可能倒逼效能更新換代。機關在瘦身的同時，要實現提速換擋、提質增效，就必須實現從觀念到制度、從設計到統籌、從整體到細節、從外在到本質的全面升級。
——題記
「往上一點，再往右一點。」走進武警湖南總隊婁底支隊機關大院內，一種「小而精、細而實」的精緻感撲面而來。跑道一側，政治工作處幹事、四級警士長王飛鶴正在組織更換跑道上的26個燈箱。
「以前做事搶時間，現在追求精益求精。」王飛鶴一邊指揮將燈箱擺正，一邊向記者介紹。他全程參與完成這項政治環境布設任務，直到達到自己預想的標準，才收工回到辦公室。
晚上，燈箱上醒目地展示習主席最新重要講話。院內分隊官兵喊著嘹亮的呼號，踏著鏗鏘有力的步伐，奔跑在跑道上。而這個支隊機關的全面建設，也提速換擋、提質增效，闊步行進在改革強軍的快車道上。
體制之變中的選擇——做小排量的大車還是大排量的小車
有時候做對一個選擇題，就算只有A、B兩個選項，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在深化國防和軍隊改革中，調整了武警部隊領導指揮體制，優化了力量結構和部隊編成。這個支隊面臨機關縮編近一半，撤銷股室不設大隊，一個黨委常委掛鈎一個基層中隊，一個機關幹部對接總隊一個業務處室……
面對改革帶來的變化，儘管機關幹部都做足了思想準備。但「瘦身」帶來的層出不窮的矛盾問題，還是讓人難以招架。
忙——支隊副參謀長潘鴻說，人少事多是最突出的矛盾，機關幹部人數少了，但是擔負職責任務沒變、基層中隊數量沒變，壓在每個人身上的擔子突然重了很多，點燈熬夜是常態。每次總隊組織比武競賽考核等活動，機關幹部都要在人員調配上精打細算動一番腦筋。
亂——負責人力資源工作的政治工作處幹事趙立強回憶，機關幹部職責範圍和業務種類有調整，很多同志對新職責不清楚，工作容易抓瞎。開始以為自己只需要負責幹部工作，突然發現還要兼管兵員，既要進行業務交接又要抓緊業務學習，確實壓力山大。
累——負責組織工作的政治工作處幹事彭柳青吐槽，以前當個股長，具體事務多少有幹事分擔，現在一個人要對接總隊組織處，任務重、壓力大。而且很多業務口基本只有一個人，機關幹部平時脫不開身，休假、補休可能隨時中斷。
茫——政治工作處副主任謝凌說，編制減小，而且沒有大隊，崗位和職位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限制了機關幹部的進步空間，從而感到迷茫，不少人甚至不得不調整自己的人生職業規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幹部幹事創業的激情和動力。
「改革必然會有陣痛，卻是實現強軍目標的必由之路。」面對新情況、新矛盾、新問題，如何適應新體制新編制，支隊黨委「一班人」雖然穩住了心神，但對於下一步怎麼走，卻有著不同的看法。
有人認為，改革關頭關鍵是要守住支隊連續30年安全無事故的「金字招牌」，學習借鑑其他單位的成功經驗，穩紮穩打，不宜急躁冒進，步子邁得太大；有人則認為改革關頭等不得、慢不得，只有順勢而為，最快速度、最大限度轉化改革效能，才能適應改革大潮；有人建議，人少就要把擔子減下去，輕裝前行；也有人擔心減了壓力會降低標準，抓建基層會失之於軟……
「改革落地給了一個山頭，至於怎麼攻，還需要我們摸著石頭過河。快就是成果，慢就是失職！」在支隊黨委常委會上，黨委書記易獻平的一席話得到了一致認同。
明者因時而變，智者隨事而制。接下來，支隊黨委「一班人」開展了為期一周的深入調研，傾聽官兵的心聲和需求。大家普遍談到，新體制新編制下，機關與基層，各有職能使命和任務分工，部隊建設不等人，備戰打仗不等人，改革強軍不等人，機關縮編減員猶如消腫減脂，難免會有陣痛，只要各級都拿出硬擔當，幹好分內事、種好「責任田」，就沒有邁不過的坎。他們積極問計於官兵，探索適應新體制新編制的支隊發展建設路子。
「就像一輛汽車，減小體量，增加排量，就會跑得更快。要以新姿態新作為適應改革、深化改革，實現部隊建設全面發展。」2018年5月，支隊召開第一次黨代會，深入研究分析單位建設形勢，定下未來5年的建設目標和發展思路。
觀念之變中的減法——卸掉包袱才能輕裝前行
時針馬上指向零點，負責保衛工作的政治工作處幹事賀律波放下手頭的材料，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向窗外望去，機關樓下「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發光標語格外醒目，他強打精神向作戰勤務值班室走去。對他而言，改革之初的每一日似乎都是「艱難一日」。每天不是協調軍地關係走訪扶貧點，就是開會、寫材料、發網稿、值班……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老機關」，他越來越感到焦頭爛額。
「腦袋裡有一根弦時刻緊繃著……」同為「老機關」的作訓參謀李冠群也感受到了同樣的焦慮。在備戰總隊參謀業務比武期間，他不僅要為參賽隊員授課，還要組織基層對新大綱訓練課目進行網上會操。準備教案課件、組織會操評比、整理訓練數據……李冠群坦言「分身乏術」，就怕忙中出錯，工作出紕漏。
一份周工作統計表顯示，每個機關幹部每周有五項以上工作，其中還不包括一些臨時任務。「人的精力有限，而工作量太大，導致很多工作走了過場，難免忙中出錯。」負責人力資源工作的政治工作處幹事趙立強不無擔憂。
工作捉襟見肘，「警報」說來就來。一名機關幹部在值班期間，對上級抽點應答不及時，受到通報批評；機動中隊在抓繩上訓練期間出現訓練傷，追查原因竟然是負責組訓的排長被某機關幹部「借用」了半小時……
「症狀」橫在眼前，解藥究竟在哪兒？
抽絲剝繭，他們從機關階段性工作一份調研報告中找到了「藥引子」。該報告顯示：機關近20%的動作屬於自我設計，10%的動作屬於可有可無的「加分項」。此外，還有60%以上的工作中包含不必要的程序和動作。
「該做的工作一項也不能馬虎，沒有意義的事情一件也不能多。」支隊黨委「一班人」分析認為，當前最要緊的就是為機關減掉多餘的動作和負擔，把機關的戰鬥力、創造力、執行力從冗餘的事務性工作中解放出來。
很快，支隊制定出臺《為機關減負具體措施》，全面盤點機關工作，堅決叫停自我設計的多餘動作和面子工程，剔除工作中的形式主義，大力改進機關文風、話風、會風、訓風、演風。
支隊領導帶頭轉變觀念，減少不必要的文件通知，砍掉習以為常的繁文縟節，縮減辦文辦事流程，解散各種微信工作群，聽取脫稿匯報，更多「現場會」被視頻會議取代……一招一式、一點一滴，折射出黨委機關抓建理念和抓建作風的變化。
舉措出臺，一開始並不順利，機關工作狀態似乎還是「濤聲依舊」。有一次，支隊政委易獻平組織授課，雖然支隊明確要求授課不用主持詞，不用替領導準備「授課提綱」，可當他走進會場，還是發現桌上整齊地擺著主持詞、教案和水杯。易獻平當場指出這個問題，負責組織這次教育的政治工作處幹事彭柳青臉上掛不住，內心卻很糾結：這些工作不做體現不出標準，做了確實不符合規定，而且耗時耗力。
類似的事情還有不少。比如，為了減輕機關幹部負擔，支隊領導帶頭提倡即興講話，可是稍大一點的活動和場面，負責組織的機關幹部還是會認真準備講話材料；再比如，支隊明確規定各部門每周嚴格控制下發文電通知數量，可有的部門微信、簡訊、口頭通知卻有增無減。
「做好『減法』，首先要減掉慣性思維。」支隊黨委「一班人」決定進一步細化措施內容，將要減掉的內容明確時限，壓緊責任，掛帳銷號，將「減法」剛性落實。
支隊政治工作處對照舉措逐條梳理，率先拿出政治工作「精簡版」，不僅廢止譬如基層文化活動每周報備呈批、每月定期講評等一些費時費力的工作制度，而且簡化了各類請示報告的程序形式，明確了需要準備材料的會議類型等，讓政治工作幹部得以從紛繁複雜的程序性工作中解放出來。
思路一變天地寬。機關各個部門都從一項項實實在在的舉措中受益，也感受到了支隊黨委做「減法」的決心。他們開始審視身邊的每一項工作，一時間，支隊黨委網上信箱收到了數十篇為機關減負的建言獻策。
為機關鬆綁，也在很大程度上惠及基層。漣源中隊剛搬入新營區，工作千頭萬緒之時，支隊要求依託中隊開展兩個「試點工程」，僅現場會就提前策劃了4場。好在機關及時做「減法」整合了這兩項動作，減輕了中隊官兵負擔。
「實際意義不大的工作任務越來越少，各級都有更多時間提高工作質量，把好鋼都用在了刀刃上。」看到身邊的點滴變化，「趙立強們」的工作焦灼感也慢慢消退了。
模式之變中的磨合——優化配置讓機關運轉更加高效
「今年的理論服務走基層，要著重培養更多基層微課骨幹，講好示範課，評出精品課……」政治工作處辦公室裡，負責宣傳工作的政治工作處幹事羅希正在制訂理論服務走基層計劃，辦公室其他幾名幹事紛紛提出自己的意見和看法。
以往，不同股室之間相對獨立辦公，互動交流相對少一些，股室撤銷人員精簡之後，支隊馬上作出調整，將各個部門辦公室整合在一起集中辦公，大家集智攻關，業務交流更加順暢方便。
「到現在為止，機關仍然在不斷改進工作模式和工作方法，提高運轉效率。」支隊副參謀長潘鴻告訴記者，剛開始時，機關改革後沒少經歷考驗。
2018年第二季度總隊湘中片區「魔鬼周」極限訓練，支隊擔負保障和組織任務。陌生水域，一場紅藍對抗激烈展開。開訓第一天，特戰隊員在經歷了一天的高強度訓練後，就因為夥食保障沒有協調到位，官兵不得已增加了臨時訓練課目——飢餓訓練。後續訓練場地協調、人員抽調、藍軍組織等環節，更是頻頻掉鏈子。
事後，擔負協調任務的參謀彭夷向支隊黨委檢討了組織失利的重要原因：職責分工不明確，相互協調不順暢，應急調度跟不上……
機關編制調整以來第一次擔負訓練指揮保障任務，就遭遇了「滑鐵盧」。支隊黨委「一班人」認為，機關沒有在首次實戰中交出合格答卷，在於沒有攥指成拳形成合力。如果穿新鞋走老路，不能提高效率，就不能激發出體制效能，必須轉變工作模式，改進工作方法，加快適應新體制新編制。他們反思復盤，找出了這次任務中機關辦文辦會程序、職責分工和工作統籌等3個方面23項具體問題。
如何在卸掉包袱的同時，實現加速跑，成為擺在支隊黨委「一班人」面前的又一道課題。於是，一場轉變工作模式、改進工作方法的研討活動在機關展開。在充分研討論證後，他們決定從明晰責任、加強統籌、簡化程序、改進方法4個方向同時發力。
他們對照相關規定明確機關幹部職責，把調整後的重複區域和無人管地帶界定責任區，確保人人有事管、事事有人管；通過黨委常委會、辦公會和周交班會，統籌各部門會議和活動，防止出現政出多門等現象；以部門為單位調整集中辦公區域，各級領導拿出統一時間，實行部門集中辦公，方便機關幹部呈文辦事；大力開展網絡+模式，科學管網用網，提高工作效率……
一套組合拳打出來，機關辦事效率提升明顯。人力資源幹事趙立強介紹，機關現在為每一個崗位都製作了專門的職責卡，機關幹部對自己的崗位職責一清二楚，工作效率明顯提高。保障處助理員楊遠財說，他們建立支隊信息資料庫，克服了以往信息反覆統計的弊端……
機關提升工作效率一直在路上。前不久，政治工作處組織第二季度政治工作例會，承辦人員建議打破以往模式，在政工例會期間結合新修訂的《軍隊基層建設綱要》進行黨支部書記培訓，而把一些檢查評比程序歸在按綱建隊考評期間一併進行，不僅壓縮了會議時間，而且會議內容更加「硬核」。
面對一個個階段性工作和臨時性任務，這個支隊採取的分工方式被作訓參謀李冠群稱為「項目制」，支隊嚴格用黨委常委會、首長辦公會等科學統籌工作，階段性工作和臨時性任務交給誰就充分信任誰，讓其組織班底負責到底，其他部門無條件提供保障支撐。支隊今年組織4期勤訓輪換集訓，支隊黨委責成2名常委和2名部門副職領導分期擔綱負責，有競爭有評比，負責的領導每天都泡在集訓隊，鉚著勁幹，都希望自己負責的集訓成績更勝一籌，最後盤點4期集訓成績，受訓官兵進步幅度之大，均超過了預期目標。正如擔綱組織最後一期集訓任務的副參謀長潘鴻所言，自己就像「項目經理人」角色，集訓期間，每天都在想方設法去實現甚至超越支隊黨委設定的預期目標。
追求之變中的動力——減掉體量增加排量跑出新的加速度
對於負責宣傳工作的政治工作處幹事羅希來說，這兩年收穫不小。機關調整改革後，他從負責組織工作變為負責教育工作，從以前望不到頭的機關文字堆和雜項任務中解放出來後，他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基層調研中，突出解決部隊教育中存在的老大難問題，不僅提出的教育模式創新大受官兵歡迎，而且力推的「講故事式自我啟迪教育」方法也成果顯著，基層部隊呈現出幹部骨幹人人善講故事、官兵人人愛聽故事的生動局面。看到自己這兩年的投入與產出，羅希覺得自己再苦再累也值得。
幹就幹出模樣，做就做成精品。像羅希這樣的機關幹部不在少數，他們追求費效比，在不斷苦練內功提升能力的同時，堅持實效導向，在自己負責的業務工作上盡力出彩，不僅能夠獨當一面，甚至一專多能。負責宣傳工作的政治工作處幹事鍾森不僅能寫稿拍攝做後期，還能編劇排練當主持，而且其作品在總隊各項評比中頻頻獲獎，用硬核的擔當回應了支隊政治工作處「一個人就是一支隊伍」的人才培養目標。
鍋不熱，餅不貼。隨著機關「上門服務」「暖心十件實事」等措施的落地，基層對機關的態度和印象都發生了180度轉變。
「每次工作組下基層都是『取經』的好機會。」親身經歷讓新化中隊指導員趙樹發感慨萬千。他剛當指導員時，習慣性對支隊機關工作組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總擔心被抓住小辮子挑刺。有一次，政治工作處副主任謝凌帶工作組不打招呼來到中隊。讓趙樹發沒想到的是，工作組非但沒有上綱上線地一味批評指責，而是蹲在中隊大半天，通過手把手傳經驗，幫助中隊解決了文化活動組織、經常性管理工作等方面存在的問題。此後，趙樹發發現，這樣精準點穴式的「傳經送寶」漸漸成了常態。
腳底板下見真情。對支隊保障處處長胡雪晴來說，他的追求就是鉚住「服務」向基層聚焦。「機關服務的重心永遠在基層，這一點任何時候都不能偏移！」基層下得勤，官兵自來親，胡雪晴稍有空閒就下中隊，現場解難幫困，不解決問題不撒手，他把基層的苦點難點作為服務保障工作的著眼點發力點，收穫了官兵的真情點讚。
事務性的工作少了，謀打贏的時間就多了。雖然作訓參謀李冠群每天依然很忙，但他忙得更有方向了，更有成就感了。機關改革理順後，他把更多的時間投入到如何提升機關指揮技能等課目的研究和組訓中，先後分批組織機關幹部進行基本指揮技能業務升級培訓，取得了立竿見影的效果，不僅支隊在總隊組織的指揮員技能比武競賽中取得了好名次，而且指揮參謀人員面對不斷增多的臨時性險重任務均能輕鬆勝任，無一出現紕漏。
機關不折騰，基層更帶勁。潘飛任正連職已是第六個年頭了，當了3年指導員的他，今年主動要求改任中隊長，待在主官崗位上的他心裡清楚，受編制體制調整影響，提升的難度在不斷加大，說一點也不想前途憂後路那是假話，但他坦言，「以前當主官還要跑跑顛顛，現在機關指導服務上門，有了自主抓建的時間和空間，是時候幹出點成績了！」他白天一頭鑽進訓練場和戰士們摸爬滾打，晚上通過「軍職在線」等平臺學習軍事知識技能，不僅中隊軍事訓練水平節節攀升，連續兩個季度在支隊考核中名列前茅，而且個人能力素質提升也十分明顯，多次受到上級表彰。
「當機關減掉的體量變成了服務基層推動發展增加的排量，部隊建設就能加速疾馳駛上快車道。」支隊長寧志勇自信地說道。
如果說前兩年是「瘦身」適應期，那麼今年他們已經開始在新體制新編制下加速奔跑。年初，支隊黨委在擴大會議上為全年工作定了調：中心歸正真練實備，重心下移強基固本，不搞花裡胡哨的假動作，扎紮實實打基礎謀打贏。不久前，總隊半年考幫建工作組反饋意見，官兵對黨委機關滿意度明顯提高，支隊全面建設進步顯著。
短評：
充分釋放改革效能
易獻平
前期，在深化國防和軍隊改革中，調整了武警部隊領導指揮體制，優化了力量結構和部隊編成。做好下篇文章，關鍵是要充分釋放改革效能。
習主席強調，要加快轉變職能、轉變作風、轉變工作方式，充分釋放改革效能。這就要求我們從思維定勢、固有模式、路徑依賴中擺脫出來；這就要求我們各級積極釋放改革效能，既追求最大限度，也追求最快速度，將體制優勢轉化為打贏優勢。
調整改革後，「小機關」帶「大部隊」成為趨勢。提高機關效能，就要利用機關縮編、人員精簡這一契機，倒逼機關改進工作思路、工作方法、工作作風，化改革壓力為改革紅利，實現機關工作效能提速換擋、提質增效。
要想車子跑得快，車身就不能有過重的負載。機關不僅要為基層減負，也要為自身鬆綁。只有聚焦機關職能作用，減掉冗餘動作，優化繁瑣程序，才能真正提高工作效率；只有切實嚴格依法治軍、按綱指導，釐清權責關係，減掉不必要的自選動作，砍掉華而不實的「形象工程」，跳出自我設計、自我循環、自我評價的怪圈，才能有效避免忙亂和亂忙；只有加強工作統籌，切實砍掉不必要的檢查調研、組織活動、會議通知，才能真正讓機關有時間和精力抓好主責主業。
充分尊重基層官兵主體地位和首創精神。依靠基層、發動基層才能全面激發改革效能。基層是部隊建設的主體，機關指導基層不能唱獨角戲，只有充分汲取基層官兵智慧，才能更好地解決制約部隊建設發展的矛盾問題。要主動轉變機關服務作風，把官兵的呼聲作為改進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把基層反映的問題作為工作的突破口和著力點，用基層官兵的評價口碑衡量作風改進的成效，以積極回應官兵呼聲的實際行動贏得基層信任，實現機關和基層良性互動。
改革，既是機遇，也是挑戰。改革大潮中沒有旁觀者。當前，深化國防和軍隊改革不斷向縱深推進，各級只有敢作為、善作為，立足崗位和工作實際，緊扣政策和制度，發揮主觀能動性，創造性地開展工作，才能最大限度釋放改革效能。
文字：張根深、熊湘平
供圖：程子健、徐盤
來源：人民武警報·星期特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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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製：劉鳳橋、鄒零
執行監製：張金嶺
主編：關樹聲、王文
值班編輯：支雲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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