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讀丨戲夢巴黎:貝託魯奇一個人的獨白

2021-03-04 藍門八百書

對於工人們來說,改善物質狀況的訴求在這場風暴中退居次要,工人們並不滿足於提高最低工資,縮短工作時間,他們更沉迷於一場反抗異化的主體的革命,一場身心俱焚的狂歡節。

22歲的詩人貝託魯奇,由詩人改行當導演。開始了他的電影夢幻之旅。就像片中的美國青年馬修,坐在電影院裡,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大熒幕,漂亮的唇角高高揚起,像他這樣一個沉迷於藝術的青年,僅僅沉浸於光影總便輕易得到了滿足。 


1968年,當硝煙散盡,當「五月風暴」過後,革命再度由實踐蛻縮為書齋裡的理論,由巴黎街頭的壁壘退避到了校園裡,進入話語領域,進入本文研究,進入文字遊戲。


同一年,巴黎的學者克裡斯丁·麥茨發表了他的重要論著《電影語言》。是為電影符號學的開端。


這時候,麥茨的老師,羅蘭·巴特的表述是富有煽動性的:如果我們不能顛覆社會秩序,那麼就讓我們顛覆語言秩序吧。這場發起自大學校園,又回歸到大學校園的革命,它的對象開始由政治轉向文學、轉向電影理論研究。


68年的革命狂歡並沒有讓人確信,行動的力量足以粉碎整個意識形態、國家機器。失望至極的巴特說:不要革命,不要集體,不要鬥爭。
這是貝託魯奇所在的1968年,在那個年代有一個著名的口號:要做愛,不要戰爭。 


這些孩子們在牆上帖著切.格瓦拉與毛澤東,席奧還能朗朗背誦:「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繪畫繡花,不是作文章,不是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 


貝託魯奇所描敘的政治化的巴黎,其實寄託了一種自由主義精神。但在這樣的革命狀態下,卻沒有人能夠找到自己的歸宿。外面進行著熱火朝天的鬥爭,伊莎貝拉兄妹和馬修卻在自己的蝸居裡玩著所謂的情色遊戲,極大程度的表現了對政治的一種嘲諷。


無政府主義者,馬克思主義者,國際造勢主義者,當這些派別面對共同的對立面的時候,才會變成一個龐大的社會體系。


伊莎貝拉兄妹的歸宿是為了得到一種滿足自我的實現理想的快感,而這與電影本身的表達卻開始剝離;而青年馬修,卻在戰鬥來臨的時候退縮,恰恰表現了一種美國人的中庸精神,卻是貝託魯奇以法國人的狂熱激情對美國人嘲弄。

相關焦點

  • 戲夢巴黎,未曾破碎的理想主義之夢
    如此反差之下,給貝託魯奇帶來了獨特的創作風格。他的作品多以宏大的氣魄以及強烈的階級分析著稱,並將情色內容升華到相當的藝術高度。比如《巴黎最後的探戈》、《一九零零》、《末代皇帝》這三部作品,大家一定不會陌生。也正是這樣豐富的人生閱歷,以及對政治、意識形態的深刻思考,讓貝託魯奇可以超脫的看待此事。
  • 關於貝託魯奇,不能只知道《末代皇帝》
    國內影迷對貝託魯奇的印象常常停留在史詩般的《末代皇帝》,或是常有爭議的《巴黎最後的探戈》。但他還有《同流者》《戲夢巴黎》《一九零零》這樣的代表作。©從左到右,分別是《同流者》《巴黎最後的探戈》《末代皇帝》和《戲夢巴黎》海報他拍電影,常常就像他生命經驗的一部分,這些經驗裡,又印刻著60年代記憶。
  • 緬懷驚世駭俗的貝託魯奇
    1993《小活佛》結束了東方之旅後,暮年的他回到了故鄉歐洲,雖說年齡增長,但貝託魯奇依然沒有收斂鋒芒,1996年《偷香》中麗芙·泰勒美妙的肌體,2003年《戲夢巴黎》中密閉空間裡瘋狂的情愛,都再一次將他抬到了影壇的話題中央
  • 《戲夢巴黎》裡還有很多你不了解的樂趣!
    此外,貝託魯奇的代表作還有《巴黎最後的探戈》《1900》《偷香》《同流者》和《戲夢巴黎》。有些導演有時可能會把自己的作品與另一部作品聯繫起來,比如在《巴黎最後的探戈》中,男主人公保羅臨死前,走到陽臺,把嘴裡的口香糖黏在欄杆底,然後倒地死去;同樣在貝託魯奇的《月神》開場不久,喬的繼父臨死前也走到陽臺,發現欄杆底粘了一塊幹了的口香糖,一邊罵著一邊把它揪出來。
  • 戲夢巴黎:去愛,去愛,他們在雨中吶喊
    貝託魯奇帶領我們走進舊日光影的殿堂。這位來自義大利的遊吟詩人,在才華橫溢的一生中,把充沛的激情獻給了巴黎和遙遠的東方。作為帕索裡尼和戈達爾的信徒,貝託魯奇將政治、渴望和虛無表達得淋漓盡致。戲夢巴黎兩男一女,戲夢人間,經典的三人行,構建出自己的光影世界。
  • 貝託魯奇離開了,他的電影卻在這世間永放光芒
    這之後拍攝了1996年的《偷香》、1998年的《圍城》、2002年的《十分大師-大提琴篇》以及2003年《戲夢巴黎》。  這些新浪潮的獨特手法也影響了貝託魯奇對鏡頭的運用,影片《末代皇帝》、《遮蔽的天空》以及《戲夢巴黎》中的運動鏡頭是十分出色的。
  • 貝託魯奇去世了,他留下的美麗永存
    國內影迷對貝託魯奇的印象常常停留在史詩般的[末代皇帝],或是常有爭議的[巴黎最後的探戈]。但他還有[同流者]、[戲夢巴黎]、[一九零零]這樣的代表作。這種遠觀,也有些像是[戲夢巴黎]裡的三個少男少女,一窗之隔是狂風驟雨的現實,但他把自己關到了窗內。
  • 再看一遍《戲夢巴黎》
    每年五月我都會把《戲夢巴黎》翻出來重看一遍。好幾年了。不為別的,純粹紀念。
  • 《戲夢巴黎》回到1968
    1968年的巴黎是一個充滿理想和迷失的地方,那是整個歐洲大陸都在風起雲湧,追求理想和解放的時代。在回望過去時,單憑文字描述可能不太能讓人感受到那個年代撲面而來的變革氣息,但好在有電影將這段時間重新組合、演繹,讓後來的人或者經歷過的人能夠回憶那個年代的本真面貌。
  • 貴圈|貝託魯奇:關於那場強暴戲,我感到內疚,但並不後悔
    貝託魯奇去世前最受人關注的新聞,是他執導的電影《巴黎最後的探戈》裡那場「臭名昭著」的強暴戲。1972年,為了讓19歲的女演員瑪麗亞·施耐德「去感受,而不是去表演」遭遇強暴時的「那種憤怒和羞辱」,貝託魯奇與男主演馬龍·白蘭度約好,在女主角不知情的情況下使用黃油作為潤滑劑,記錄了她受辱後真實的眼淚。
  • 電影推薦 | 《戲夢巴黎》百度雲資源觀看連結
    戲夢巴黎  The Dreamers            (2003)   導演: 貝納爾多
  • 戲夢人生 貝納多·貝託魯奇
    這部體現人物性格兩重性的影片並沒完整情節靈感來源是 陀斯妥耶夫斯基小說《兩種人格》敘述了一個人和他鏡中自我的雙重關係《巴黎最後的探戈》造就了馬龍·白蘭度也成就了 貝託魯奇 的藝術大師的美譽這部電影開創了歐洲情愛藝術片的巔峰
  • 不辱使命,如肉汁一樣鮮美的電影《戲夢巴黎》
    這就是根據轟動世界的法國68年文化大遊行為背景改編的電影《戲夢巴黎》,作為那場事件的親歷者和見證人,義大利大師級導演貝爾託魯奇為觀眾奉獻了一部誠意滿滿的視覺盛宴。今天,就為大家帶來這部貨真價實的電影!1968年絕對是法國電影史上很重要的一年,那年一群年輕人折騰出一件大事,更重要的是這件大事是由電影引起的。
  • 戲夢巴黎,戲夢人生
    在法國人的骨子裡自由,浪漫個性從未消去過,本篇我們將從村上老師的《戲夢人生》中一起回顧1925年那多姿多彩的巴黎        村上紀香老師系列的第二彈介紹的《戲夢人生》的舞臺就發生在1925年一片欣欣向榮的巴黎。    同年,舉辦的世博會,可以說是集當時流行的美術,建築和服飾的大成。
  • 又汙又文藝又有深度的義大利老頭,貝託魯奇經典影片了解一下
    資源君:杜一無二 文字編纂:綠流貝納爾多·貝託魯奇1940年3月16日出生於 義大利帕爾馬,父親是一名詩人、影評人,在這種家庭環境下,貝託魯奇在首部發表的文學作品就獲得維雅雷吉歐文學獎,不久後,貝託魯奇又成為了義大利著名導演帕索裡尼的首席助手,他在電影方面的才華也漸漸被挖據出來。
  • 貝託魯奇走了,留下的不只是《末代皇帝》
    1972年,貝託魯奇憑藉《巴黎最後的探戈》獲得第46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導演提名、第31屆美國金球獎電影類最佳導演提名。此後,貝託魯奇的名字經常出現在各大權威獎項中。1984年,貝託魯奇第一次來中國。2007年,55歲的施奈德對媒體回憶當時的情景:「我倍感屈辱,有點感覺像是被白蘭度和貝託魯奇強暴了。那場戲之後,馬龍既沒有安慰我也沒有道歉。謝天謝地,那場戲只拍了一條。」
  • 為什麼《戲夢巴黎》的評價很高?
    上面的一段話,完全可以概括《戲夢巴黎》的全部劇情。法國人的浪漫情懷與美國人的理智沉穩,最終碰撞出這樣的一部電影。它有著夢幻的一面,也有著現實的一面,它充斥著鮮血,卻又高舉著和諧。伊娃·格林的肉體不斷呈現,給影片加上了情慾的標籤。學生遊行示威的畫面,又指引著法國自由意志的呈現。當來自美國的馬休最終消失在人群中,電影的主題也便呼之欲出。原來不是每個人都會義無反顧,即使他曾享受過自由而忘掉孤獨。
  • 《戲夢巴黎》——致所有偉大或失敗的夢想家
    這部以法國五月風暴、青年革命、電影革命為背景的電影像是一封貝託魯奇致敬新浪潮的情書。片中插入了大量新浪潮時期電影片段,配樂和臺詞,其中最明顯的應該是新浪潮代表導演戈達爾的作品。在這一意義上,《戲夢巴黎》給我們帶來最深刻的東西便是那永不消亡的夢想,這種夢想關乎著青年人在現實社會尋求一個定位的生存問題:當這個世界不符合我們的理想時,我們精神歸屬應從何尋找。或許在現在這個時代,更多的年輕人在心裡都住著一對激進的雷奧兄妹,有著徹底的理想主義和反抗現實的勇氣,行動上卻只能如同痛苦的保守派馬修,用逃避世界的方式守護著自己永遠無法實現的夢想。
  • 《末代皇帝》導演貝託魯奇去世:一個義大利人鏡頭中的紫禁城黃昏
    此後清宮戲成為禁區,很長一段時間無人敢拍。清宮戲的再次復興,香港電影導演李翰祥功不可沒,從1977年到1980年,他的「乾隆三部曲」屢屢在臺灣金馬獎上有所斬獲。1983年,李翰祥在內地與中國電影合作製片公司合作,拍攝了《火燒圓明園》、《垂簾聽政》,獲文化部1983年優秀影片特別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