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本龍一:「此後的日子我將'與癌共生'」

2021-02-16 文化月刊雜誌


人們總以為生命是一口不會幹涸的井,但所有事情都是有限的。而這一稱呼,其實來自早期他在Yellow Magic Orchestra樂隊(簡稱YMO,黃色魔術交響樂團)時隊友高橋幸宏的一句打趣:大多數影迷們對教授後來出演電影和配樂的那些經歷,以及其中的趣事如數家珍,但很多人並不清楚,教授的音樂事業其實是從玩電子樂開始的。坂本龍一的父親是日本著名文豪三島由紀夫的編輯,而母親則是一位帽子設計師。在父母的影響下,坂本很小就開始接觸巴赫、貝多芬,對鋼琴產生興趣。而在13歲時第一次接觸到德彪西後,他便深深地迷上了這位音樂家。
他說:「我曾經在巴黎散步,幻想著和古典音樂家看著同一片天空」然而到了1978年,當時剛從東京藝術大學作曲系研究生畢業的坂本龍一,在細野晴臣的邀請下和同樣年輕氣盛高橋幸宏三人一起組成了YMO,走上了流行電子音樂的道路。那一時期,風靡全球的嬉皮士文化同樣傳入了日本,加之當時日本左翼運動的興起。坂本龍一很快愛上了帶有反叛精神的搖滾樂,天天沉浸在滾石樂隊和披頭四的音樂裡。
剛剛加入樂隊的坂本龍一驚訝於細野和高橋沒受過正統音樂教育,卻掌握了音樂的核心。他們音樂中的那種爵士樂和流行音樂元素,與受系統古典音樂訓練、熱愛實驗性現代音樂的坂本截然不同。YMO的音樂在歐美走紅之後,開始在日本被接納,80年代初的東京街頭,隨處可以聽見YMO樂隊前衛、高科技感的電子音樂,而這對後世的電子樂、hip-hop有開創性影響。
坂本後來在採訪時反思到,那時候剛獲得點成功的他,自恃清高,太傲慢了。但他也認為這段經歷對他有著重要的影響:「加入YMO之前,我不過是半瓶醋,在樂隊中經歷了爭執和糾葛後,才一點一點成長。」「坂本龍一的音樂反倒由於極少修飾,形式化的東西根除,使得最純粹的靈感最容易抵達心靈深處,這是最內省最深刻的音樂。音樂是心靈之間的溝通,所以如果你要偽裝,瞬間就可以被察覺到。舉個例子說像Amore,他甚至幾乎完全摒棄了旋律,音符以和弦音柱形式來出現。他的音樂是見過了大風大浪之後的一種釋然,從他的音樂可以讀出這就是他的內心,這就是他的生活,pure life。」確實,坂本龍一自從上世紀90年代末起,便尋求自己音樂的新道路,最終他將之選定為傾聽生命和世界真實的聲音。在2020年上映的紀錄片《坂本龍一:終曲》中,我們可以看到,「教授」他隨時隨地都在收集、記錄聲音:少年時代,受到約翰·凱奇(John Cage)等現代音樂家影響,坂本龍一認為萬物皆是音樂。80年代的峇里島旅行,他看到當地人在鴿子腳上繫上鴿哨,放飛的時候,鴿哨發出忽遠忽近的聲響,和悠悠的風聲、森林的聲音混在一起,他念念難忘。
所以擔任2014年札幌藝術節總監時,他設計的開幕式並不奏樂,而是讓一群系上鴿哨的鴿子飛翔。坂本龍一感興趣的不僅是音樂本身,還有整個環境的聲音景觀。
「每次下雨的時候,我都打開窗戶,然後把錄音器放出去。」在巴塞隆納,一輛巡邏車響著汽笛駛過,他趕緊掏出手機錄音,為沒有錯過這個聲音開心。東日本大震災後,他聽聞有一架鋼琴扛過了海嘯,趕忙上路「朝聖」。鋼琴被水泡得太久,琴弦失去張力,琴鍵鬆弛在各自的位置如犬牙。他卻見得欣喜,如獲至寶。
他說:「海浪一瞬間湧上來,讓鋼琴回復到自然狀態,經過自然調音的鋼琴聲,我覺得特別美。」
「工業革命之後,我們把自然的形態全部按我們的意願扭曲。這些木頭需要年年月月的機器壓力才能固定成一架琴的樣子。而每過一段時間,我們會說,琴鬆了,音跑了,需要調琴了。可那其實是,自然正掙扎著回到過去的形態。那跑掉的音,是大自然修復力的鳴響。」 

後來,他把這架鋼琴的聲音,放進了新專輯《異步》中。2017年《異步》發行之時,他在NHK電視臺被訪問道,想以怎樣的方式燃燒至盡,坂本想了一會回答,「確實有一個強烈的想法,就是不對自己說謊,想做真實的音樂,真實地活下去,還有不忘記看每天的月亮。」雖然早在80年代就成為歐美和日本的音樂偶像,但坂本龍一從未停止對音樂邊界的探索。在現代音樂、古典樂、流行樂、電子樂、民族樂等等之間來回跳躍,也在地球的各個地方,北極、非洲、南洋小島汲取聲音靈感,越來越不受到限制。「教授」以自身的經歷告訴我們:探索永遠無止境。

《坂本龍一:終曲》紀錄片導演史蒂芬·野村·斯奇博說:「福島核洩露事故後,我見到了不一樣的坂本龍一。」實際上,一直以來,坂本龍一都有著自己鮮明的政治立場,同時也是一位積極的社會活動推動者。1997年,寫下《Discord》(意為不調和、爭端)這首曲子是因為,他看到電視正在報導盧安達內戰難民的新聞,當天夜裡,夢到自己想要寫一首關於這起事件的管弦樂曲,於是立刻起身,衝到位於地下室的工作室內,趕緊動筆寫下了。「當時我有一種無法沉默下去的心情。對我來說,這應該是一個很大的轉機。」1999年,世紀之交,坂本龍一寫了一出歌劇《LIFE》(生活),蘊藏了許多與環境問題、社會問題相關的信息,比如核武器原子彈之父奧本海默的頭像投影在巨大屏幕上。
坂本期待經過20世紀的戰爭和災難,數以億計的人因此死去,到了新世紀,人類也會變得更明智一些。21世紀,他發行的第一張專輯就是《Chasm》(意為裂痕、斷層),專輯發行於2004年,這前一年美軍進攻伊拉克。專輯充滿著被憤怒驅使的心情,比如第一首歌就是說唱,由韓國說唱歌手MC Sniper聯合演繹,歌詞寫著「搬運因為飢餓呻吟的老人,被恐怖中的不安和危險拽著的你和我……」「雖然一般大眾走上了全球各地的街頭,質疑美軍進攻的動機並不單純,但那些媒體或專業人士,卻對此一聲不吭。我真的看不下去,每天都很痛心,想著這是開什麼玩笑。」坂本龍一對人為災難和環境問題的思考,在2008年的格陵蘭之旅中,得到了某種解答。
當時是一個藝術項目,邀請藝術家去格陵蘭島,直觀地看全球暖化的後果。見到數量驚人的海水和冰山,坂本內心受到很大衝擊。「當人類加諸大自然的負擔一超出大自然容許的範圍,受害的是人類,大自然不會感到任何困擾。生活在冰山和海水的世界的那期間,我不斷感到人類是多麼微不足道。」格陵蘭之旅也深刻改變了他正在創作的專輯《Out of Noise》(2009),使用了北極冰雪融化聲、流水聲,他讓這些原始聲音直接排列,嶄新的音樂也逐漸成形。2011年的日本大地震以及核洩漏事件,對坂本龍一影響深遠,他招募受災地區的孩子,組建了一支東北青少年管弦樂團,親自教授,把他們帶進音樂世界。直到2019年的採訪中,他仍然說「事件帶給我的震動至今還在。那種震動究竟是什麼,我應該怎麼做?我還沒能找到答案,它們也影響著我的創作」。年輕時的坂本龍一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在拍《末代皇帝》時,導演貝託魯奇只給他一周時間,和一部老舊且走音的鋼琴。他不眠不休地創作了45首曲子,即便之前從未接觸過中國音樂,仍舊為這部磅礴的歷史片,為溥儀浮浮沉沉的悲慘命運,寫下震撼且悲涼的配樂,貫穿整部電影。後來他回憶時感嘆道:短短的時間內寫了那麼多歌,幸好那時候還年輕力壯。早在2014年7月,坂本龍一就患上咽喉癌,不得不停止一切音樂活動。但病情剛一好轉,他又全身心投入工作。他曾經不顧親友反對,重病初愈就接下了兩個配樂任務:一個是日本著名導演山田洋次的新片《如果和母親一起生活》,一個是亞利桑德羅·岡薩雷斯·伊納裡多導演、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主演的《荒野獵人》。為了不負所托,他自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而就在昨天,「教授」又在社交媒體上向公眾公布自己罹患「直腸癌」,可以說,生命對他是不公的,但即便如此,他也從未自暴自棄,反而看得很開。在一次電影《終曲》中他說道:「將來不知道還能活幾年,一顆心還是提著的,所以,為了不留下遺憾,我想創作出更多拿的出手的作品。」如果說這世上有兩種創作者。一種,是層層積累,一步一個腳印,他沒有絕佳的天賦,但能夠憑藉艱苦努力,達到自己的上限。另一種,他初出茅廬時就像火山噴發一樣耀眼,信筆一揮,就把同代人甩在身後。那麼,坂本龍一無疑是後者,他的降臨就是為了奇蹟本身,他不屬於某個特定國界,也不被單一觀念所束縛,最後,他的創作會成為全人類的遺產。

作者/ 小一

文章 / 知乎網友@lnstagram優選、@Dandy、@一條

圖片 / 紀錄片《坂本龍一:終曲》、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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