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誤解了伍迪·艾倫的這部電影,他親自解答

2020-09-18 虹膜

作者:羅傑·伊伯特

譯者:易二三

校對:Issac

來源:rogerebert.com(1985年3月10日)

伍迪·艾倫的新作《開羅紫玫瑰》獲得了他電影生涯迄今為止的最好評價,周日,在影片上映後,艾倫把他的「西洋棋挑戰者」放到一邊,蜷縮在沙發角落。我們當時在曼哈頓電影中心的放映室,可以通過比克曼廣場酒店的大堂到達,這裡也可能是紐約唯一配有客房服務的剪輯室。

《開羅紫玫瑰》

「你會玩那個東西嗎?」我問。

「『西洋棋挑戰者』?當然了,我還贏了幾次呢。」

「你還挺會下西洋棋的?」

「不。我小時候有段時間很痴迷,還會看冠軍賽,但我的水平一般般。」

「冠軍賽有什麼內幕嗎?」

艾倫的聲音變得神秘起來。「我聽西洋棋論壇的小道消息說,卡爾波夫原本就快崩潰了,卡斯帕羅夫勝利在望,但國際棋聯終止了比賽,讓卡爾波夫保住了頭銜。」

「你居然聽信這些小道消息?」

「我聽說的就是這樣。」

「好吧,」我說。「你的新片好評如潮,《紐約時報》將你譽為美國當今最偉大的導演,還有人稱你為美國唯一身體力行的作者導演,你對此怎麼看?」

伍迪·艾倫咳了兩聲。

「是因為光刺到你的眼睛了嗎?我可以把它關掉。」

「不,沒事。它對我沒什麼幹擾。」

他一直左傾著身體,然後他轉了一下,將重心移到右腿上。

「嗯,好評總是讓人開心的,但電影也必須在票房上達到收支平衡,」他回答道。

「即便如此,我也意識到這樣一個事實,人們更容易相信不好的評論,以便來攻擊你,而好評的幫助則沒有那麼明顯。人們傾向於相信消極的東西。如果影評人說這部電影很好,他們就會想,『我有空的話就去看看吧。』不管怎麼說,我的電影分為兩類:一類是我覺得自己拍得很好,實現了自己的初衷,所以即使它不成功,我也不會覺得太糟糕。另一類是人們喜歡這部電影,但我覺得自己拍砸了,那麼我還算走運,他們不知道我一開始想拍的是什麼樣的。」

「能舉一個屬於第一類電影的例子嗎?」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拍過能歸入第一類的電影。」

「那第二類呢?」

「《開羅紫玫瑰》《曼哈頓》《安妮·霍爾》,一直到《香蕉》的幾乎所有作品都是第二類,可以說觀眾比我更喜歡它們。你似乎掉進了某種陷阱。你坐在那兒,想到電影最初的構想,那真是完美無缺。在你的腦海裡,一切都很完美,有規律且精確。然後一旦開機,就像馬歇爾·布瑞克曼說的,滿載著妥協的卡車每天早上都會停在你面前。我想不出哪部電影能讓我真正滿意。」

但《開羅紫玫瑰》似乎已經相當接近伍迪·艾倫的理想之作了。米亞·法羅在片中飾演來自小鎮的女服務員塞西莉亞,她還是一位狂熱的影迷。對她來說,當地電影院的夢幻生活比單調乏味的現實更重要。她一遍又一遍地看同一部電影,直到有一天,在一個令人驚喜的場景中,電影的男主角看向觀眾席並開始對她說話。

「老天,你一定超級喜歡這部電影!」他說。

「誰,我嗎?」她回答。

「我在觀眾席見過你很多次,」他說,然後走出銀幕,走向她。而這就是電影浪漫故事的開始;米亞和銀幕偶像(傑夫·丹尼爾斯飾)一起走出了電影院,電影中的其他角色(包括範·強生和米羅·奧西這樣的熟面孔)在沒有男主角的情況下被困在了銀幕之中。

影片以冷靜的喜劇邏輯探討了這一事件的含義。例如,因為電影明星只知道他在電影中的角色知道的東西,他知道如何駕駛一輛車,但不知道如何打火。他知道如何親吻一個女孩,但他對性的了解僅限於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電影主角所知道的——畢竟在重大時刻到來之前,畫面總是會淡出。與此同時,那些留在銀幕裡的人物變得越來越焦躁不安。在好萊塢,電影公司的反應十分慌張:如果他們所有的人物都開始離開銀幕,電影就沒得拍了。

《開羅紫玫瑰》

在某種程度上,《開羅紫玫瑰》中發生的情況類似於路易斯·布努埃爾1962年的傑作《泯滅天使》中赴宴的客人所面臨的困境。在那部電影中,每個人都在晚宴後進入客廳,然後發現他們無法離開。沒有什麼能阻止他們——但他們就是不能走出房間。於是,他們鑿穿牆壁,找到水管取水,在床上過夜。幾天後,他們還困在那裡,漫無目的地聊天,就像艾倫的戲中戲裡的人物一樣。

「有些評論說《開羅紫玫瑰》是關於電影的,」艾倫說。「我不同意這種說法。對我來說,這部電影是關於真實和幻想的。塞西莉亞也可能對收音機、書籍或流行雜誌有幻想。選用電影只是為了視覺上的方便。這部電影講的是,幻想的生活非常美麗且誘人,但你最終必須在現實和幻想之間做出選擇。如果你選擇了現實,就要接受傷害。但這就是你的人性。正如電影中範·強生所說的,選擇是人類最重要的一種屬性。」

「這很有意思,」我說。「你把某些東西歸功於範·強生,而不是他扮演的角色。這有點像游離於幻想和現實之間的塞西莉亞,將演員和他扮演的角色搞混了。」

《開羅紫玫瑰》

「我說的範·強生嗎?」艾倫說。「這就是我要表達的意思!這讓你看到了戲劇和電影之間的差別。在戲劇裡,一個演員在扮演一個角色,這是顯然是一種表演。

而在電影中,則是一種完全不同的現象。電影真的是在創造神話。約翰·韋恩,亨弗萊·鮑嘉,範·強生——我們去看他們一次又一次地按照相似的神話生活。你去看約翰·韋恩的第48部電影的時候,他就在那裡,做著他在另外47部電影裡所做的基本相同的事情。」

「我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我說。「當我採訪在我成長過程中早就是明星的電影明星時——例如羅伯特·米徹姆,我會由衷地感到敬畏,因為對我來說,他們永遠都是明星。但當我採訪那些在我成長過程中成為明星的演員時,他們仍然是普通人。」

伍迪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也有同感。如果我遇到羅伯特·德尼羅或梅麗爾·斯特裡普,我會被他們的才華震撼,但我不會感到敬畏。但是當我還是個喜歡看電影的孩子的時候,範·強生已經是一個電影明星了。當他來到片場開始工作時,他就成了我個人歷史的一部分,我太害羞了,幾乎無法跟他對話。我的意思是,我離範·強生只有三英尺遠!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他讓我可以擺脫單調乏味的生活,他曾經坐在一架飛機的駕駛艙裡,或是和埃絲特·威廉士一起去往阿根廷——她也非常討人喜歡。所以,讓演員完全認同他所扮演的角色,正是《開羅紫玫瑰》探討的主題之一。」

所以伍迪·艾倫就是這樣,剛被稱為他這個時代最重要的導演之一,卻害怕與範·強生交談。我問他如何看待自己作為一個導演,會拿自己和誰比較。

「我想到的是英格瑪·伯格曼那樣的導演,」艾倫說。

「我當然不是在比較我們的作品,上帝在上,我的意思是,伯格曼是一個會在一年內拍兩到三部電影的人。有些很棒,有些不是。他不停地工作。這就是我想做的。我想擺脫那種每部電影都是一個「大事件」的感覺。我只是想拍一部電影,做一個實驗,如果成功了,很好,如果不行,那就開始下一部。」

「電影行業現在有一種現象,一個項目變成了一種生活方式。製片人和編劇們會面,從紐約飛到洛杉磯,設立辦公室,建立現金流,接受採訪,拍一部電影要花三年的時間。我不是那樣工作的。我有一間昏暗的小辦公室。所有的錢都在銀幕上。我付的薪資也相對較低。我的目的就是不斷地炮製出一系列作品。」

「這讓你成為了美國最為多產的導演之一。」

「是的。你知道,我認為他們在製作《星球大戰》的時候就打開了潘多拉之盒。突然之間,人們知道了可以效仿聰明的導演打造的某些規則,然後他們就可以賺到數百萬美元。一些影評人和全國性雜誌也隨之加入了這股潮流,造就了巨大的趨勢,每個人都在談論同一部電影,到處推銷它。」

他似乎在說,這一切與他想在自己昏暗的小辦公室裡不斷炮製的電影正好相反。

「你知道真正讓我困擾的是什麼嗎?」他說。「今天的《紐約時報》周日版上有一篇關於錄影帶革命的文章。人們會租電影帶回家看,而不是去電影院看。這是一件悲哀的事。我會一直懷念紅色的長毛絨地毯,盛裝打扮,等不及要看一部新電影。還記得那種感覺嗎?戶外天氣90華氏度,你走在令人眩目的陽光之下,然後花了20美分買票坐在涼爽的電影院,路易斯·海沃德就在銀幕之上,而你抬頭仰望著這些神,似乎從從一個世界走到了另一個世界。」

「嗯,」我回答道。「我記得。」而我心裡在想,哪個會是更大的奇蹟呢?是電影角色可以走出銀幕,還是我們能走進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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