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12日零點,周杰倫新歌《Mojito》正式上線。
很奇怪,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我的第一反應不是去聽歌,而是想起了海明威。想起了一個叫La bodeguita的小酒吧,至今在那個酒吧的牆壁上,都留有海明威的一句話:我的莫吉託在小雜貨鋪,我的邰吉利在小佛羅裡達。
我也很真實地想起了都江堰,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我還是個小學生,在那裡懵懂拜水時,給自己買了件禮物,是一本叫做《老人與海》的書;後來讀大學,又買了本《喪鐘為誰而鳴》。
按照自己的追求去活著,明知失敗也得拼搏,即便一無所獲也是勇者。這是海明威這個桀驁隨性的人告訴我的。他那些有些婉轉但對驚心動魄情景的平靜描述,讓我很難走進他的世界,但不妨礙我截取字裡行間很有力度的精神。
海明威的創作活躍期是在古巴渡過的,他為自己選擇的終老之所也在古巴,雖然最終並非在此辭世。今天,音樂才子周杰倫把新歌的取景地也選在了古巴。
我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究竟這個加勒比地區的島國,這個和我們的意識形態一樣的國家,有怎樣的魅力,讓才華橫溢的分屬不同領域的人們,都把它當作了創作靈感的來源地?那肯定不是因為一支醇厚的哈瓦那雪茄。
一、古巴古巴
古巴和我們隔了整整一個太平洋,處在西半球。古巴是北美加勒比海北部的一個群島國家,由古巴島和青年島等1600多個島嶼組成。東與海地相望,南與牙買加隔海對視,北距美國佛羅裡達半島頂端217公裡。
古巴與中國的時差13個小時,這意味著我們睡覺時他們幹活,他們做夢時我們工作。
古巴都有什麼?
這裡有整座城市都是世界文化遺產的哈瓦那;有美輪美奐的建成於1838年,充滿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藝術風格的哈瓦那大劇院,也叫加利西亞宮;有海明威寫出《老人與海》的地方;有那個已經成為流行文化元素,總是叼著雪茄的切格瓦拉;有一生都在與美國戰鬥的卡斯楚;有把排球扣出炮彈感覺的古巴女排;有夕陽如夢的馬雷貢海灘;有大海、陽光、沙灘、椰林共同譜寫的極致浪漫的巴拉德羅…
古巴似乎很窮,但她色彩絢麗的街頭洋溢著歡樂,她也許並不富足,酒吧裡卻總是傳來歡快的音樂。
就像周董坐著粉紅色的老爺車,在哈瓦那的街頭放飛自我。「所有的色彩都讓她說不出話」,活潑的周杰倫乾脆就替她唱了出來。
哪怕你因為遙遠的距離對古巴陌生得不行,也該知道她有樣甘甜的商品,白糖。因此,這個充滿神秘感的地方,如果非要找個詞來形容,我將毫不猶豫地採用「甜蜜」。
二、迷失哈瓦那
曾經有首神曲,叫《美麗的哈瓦那》,又叫《哈瓦那的孩子》,創作於1961年,歌詞琅琅上口,簡單直白,帶著年代氣息。
美麗的哈瓦那,那裡有我的家,明媚的陽光照新屋,門前開紅花。
有興趣的讀者可以百度一下聽一聽,非常有味道。
而真實的哈瓦那,比歌裡的更美。這裡大街小巷都是那種色彩絢麗的老爺車。街道兩側的建築都有了年頭,卻在歲月帶來的陳舊下堅守著古典的優雅。
加勒比海爽朗的海風與熱情的太陽,賦予了古巴人古銅色的肌膚,他們說著西班牙語,仿佛隨時都在舞蹈,合著恰恰的節奏。有人說:西班牙人帶來了古巴音樂的「皮」(吉他與旋律),黑人帶來了古巴音樂的「骨」(節奏),原住民則留下了沙鈴。走在古巴街頭,你細心體會,側耳聆聽,滿街飄揚的都是愉快的旋律。
當然,你也可能會碰見身材高挑,比例勻稱的美女,改變你對美洲地區總是超大尺寸的根深蒂固的身材認知。
在人們歡聚的哈瓦那老城,只管沿著巷道向著人多的地方走,越走越熱鬧。
街兩邊都是年久失修的住房,帶著殖民時候的色彩,斑斕的牆,彩色的窗。因為美國常年累月的封鎖制裁,古巴人的物質是匱乏的,但他們的樂觀精神在大街小巷不斷蔓延,感染著每一個置身其中的人。
這裡沒有憂愁。能讓你迷失的始終是熱情與快樂,是恰恰,是曼巴,是音樂,是啤酒,是坑窪的道上踢球的光腳孩子,是粉飾著藍色、紅色、綠色的古老的房子。
到古巴去,一定得融入到哈瓦那的街頭,那種精神的富饒,那種具有傳承意義的歡樂,真的觸及到了人的靈魂。
我要在哈瓦那的街頭迷失,迷失在人們的歡樂中,迷失在五顏六色的房屋古牆下,迷失在神秘的歷史氛圍裡…
三、尋找海明威
哈瓦拉老城區東南方向,有一幢平房和一棟四層塔樓,典型的維多利亞建築風格,建築外牆白色和黃綠色相間,名瞭望山莊。這裡是海明威故居,他在這裡寫下了《老人與海》,花的是《喪鐘為誰而鳴》的稿酬。
走在傳奇作家生活了二十年的家裡,你能感覺到他的富有與榮耀,房間牆壁上掛著動物標本和好幾副畢卡索的畫。
故居裡房屋眾多,大多整潔簡單,但他的寫作工作室讓人感嘆,那就是一個圖書館,到處都是書架,據說藏書超過了9000冊!欲寫書,先讀書。這就是作家之所以是作家的原因。
你可以在山莊的花園小徑上漫步,追尋海明威的腳步,你可以在綠蔭下駐足,感受曾吹拂過他的海風。
然後,去服務處來一杯莫吉託,帶著遺憾像海明威1960年一樣,離開這座誕生了名著的莊園,沿著馬雷貢堤岸,去到高希瑪漁村,紀念老人的海。
漁村旁蔚藍的加勒比海邊,矗立著一座古老的城堡。藍天如洗,海面深藍,讓人心醉。
古堡邊建有一座海明威紀念亭,藍色柱子,白色屋頂,留著大鬍子的海明威雕像在亭中爽朗地笑著,那個劃向海洋深處,打了這輩子最大的一條魚的老漁夫,不正是這個堅強的人?
來到海堤旁的小碼頭,你會有錯覺,那個1960年離開這裡的男人,並沒有返回美國愛達荷州,而是揚起風帆,去到加勒比海的更深處,他還要去逮更大的魚,我們這些等待的人,並不為他是否返航擔憂,而是祈禱這次帶回來不是被鯊魚啃光的骨頭。
四、雞尾酒
Mojito在古巴到處都有,這種用朗姆酒、蔗糖、來檬、薄荷和蘇打水調製而成的雞尾酒非常具有古巴特色,相當接地氣。
它把古巴從來都不會缺的東西調製在一起,加上這個國家的倔強和樂觀,端給所有熱愛生活的人們人們品嘗。
我不習慣載歌載舞,那不是因為我討厭,而是因為我膽怯。但沒人能阻止我為熱愛生活的古巴人鼓掌,為他們的快樂鼓掌,當然,也為去到古巴拍攝新歌MV的周杰倫鼓掌。
最後給大家提個醒,小雜貨鋪酒吧因為海明威的緣故,常常人滿為患,難以擠入。要喝杯地道的Mojito,不必非在這裡排隊,作為古巴最普及的國民飲料,各處的味道都不相伯仲,你完全可以坐在巴拉德羅海灘的夕陽下,啜飲一杯香甜的Mojito。
讓我們與快樂的海明威乾杯,為美麗的生活乾杯,為金色的風情萬種的古巴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