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發現,大畫家都是屬鼠的!
黃永玉,1924年的鼠!
韓美林,1936年的鼠!
齊白石,居然是1864的鼠!
筱青姐也是某某年的鼠!
看來筱青姐生來就是有當畫家的潛質的!
今天聊聊白石老人畫的鼠。
在民俗學中,鼠是吉祥之物,象徵生命繁洐,意為倉有餘糧。
白石老人甚愛畫鼠,他一生畫鼠無數,因此還曾獲得「鼠畫家」的稱號。
他筆下的老鼠或生動活潑,或狡猾可喜,或機敏伶俐,或貪婪可笑,無不詼諧幽默誇張稚拙,表現出對生活的熱愛之情和鄉野風情的閒適詩意。
白石老人畫鼠常常題詩,筆墨裡透著理趣,詼諧中含著警醒,其畫其詩有的令人捧腹,有的耐人尋味。
這是一幅老鼠偷食圖。
老鼠賊眉鼠眼的髒兮兮的樣子刻畫的活靈活現。
白石老人把老鼠、燈臺引入畫中,流露出了他的質樸和孩子般的天真。面中老鼠的造型概括質樸,寥寥數筆便把其形態、質感展現得活靈活現。
題句云:「燭火光明如白晝,不愁人見豈為偷」。
畫有趣,題句更為有趣。
這一幅老鼠圖題句十分有趣:
昨夜床前點燈早,
待我解衣未睡倒。
寒門只打一錢油,
哪能供得鼠子飽。
值有貓兒悄悄來,
已經油盡燈枯了。
圖上兩隻老鼠,一隻手捧燈芯棉,另一隻仰頭望著燃燒的燈芯。
畫面的栩栩如生,打油詩寫的有些許調侃,但筆墨間透警醒世人的意味,真是妙不可言。
白石老人特別喜歡這首打油詩,多次在燭鼠上題這首詩。
這幅畫中題詩略有不同:
昨夜床前點燈早,
待我解衣未睡倒。
寒門只打一錢油,
哪能供得鼠子飽。
何時乞得貓兒到,
油盡燈枯天不曉。
這幅《鼠子圖》最有意思的是題識。
識云:鼠有五能不成一技。能飛不能上屋,能緣不能窮木。
能浮不能渡谷,能穴不能掩身。
能走不能先人,餘謂能竊不能憐貧。當以能竊居首。
白石齊璜。苦禪仁弟屬,兄璜作於舊京。
很明顯,這幅畫是白石老人曾於李苦禪的。
李苦禪是在1923年拜齊白石為師的。
60年後,李苦禪在文章中追憶說,當時他「很不容易進入了『國立藝專』西畫系,但我更愛土生土長的國畫,很想拜一位國畫老師。
可是,當時畫壇死氣沉沉,盛行臨摹『四王』,陳陳相因。
悲鴻先生對我說:唉,文止於八股,畫止於『四王』啊!
當時我得知一位雖不太出名,卻很有創新精神的老畫師,就是齊白石先生。
白石老人在早年的眾多門生中,最器重李苦禪,曾說:「餘門下弟子數百人,人也學吾手,英(李苦禪)也奪吾心。英也過吾,英也無敵。」
齊白石對於自己的得意門生,最為讚賞的是「苦禪仁弟有創造之心手,可喜也」。
在贈李苦禪的詩中也曾寫到:「憐君能不誤聰明,恥向邯鄲共學行。若使當年慕名譽,槐堂(陳師曾)今日有門生。」
白石苦禪師徒也是畫壇上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