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貞元元年,薛濤在一場酒宴中遇見了韋皋,韋皋此時出任劍南西川節度使,久聞薛濤才名,在酒宴上以詩相邀。薛濤悠悠提筆,寫下一首《謁巫山廟》,詩畢韋皋大為驚嘆,就在此時,薛濤真正聲名鵲起。
薛濤也因此成為了韋皋眼前的紅人,一度擔任帥府中的「女校書」,但因官場風氣浸潤,薛濤收下了殷勤之人的饋贈,但不留於己,全部上交。儘管如此,此事被斷為是她替韋皋代收,影響頗大。韋皋為自證清白,將薛濤發配至松洲思過。松洲處西南邊陲,荒涼閉塞。作為一個擁有過盛的才華與聰慧女子,她先是憤懣不滿,指責韋皋。隨之愁情別緒紛至沓來,她將愁緒與悔意洩諸筆端,寫下令人動容的「十離詩」。韋皋心軟,將薛濤召回成都,這時,薛濤二十二歲,她毅然脫離樂籍,寓居於成都西郊浣花溪畔。
元和四年三月,恰逢當時極富盛名的詩人元稹作為監察御史,出使各地。元稹久聞薛濤才名,初到蜀地之時,便約薛濤在梓州相見。這一見,薛濤便對元稹情根深種。
這時薛濤四十餘歲,元稹三十一歲,兩相多情且有才識,一見如故。
蜀間時光歡愉且短暫,三月有餘,元稹奉命調離蜀地,趕往洛陽。薛濤將深情寄於文字,並時刻期盼著愛人回信。薛濤善寫四言絕句,律師也以八句見多,因覺篇幅過長,她講當地的造紙工藝加以改造。她命匠人將紙張漿染為桃紅,裁成精巧細窄的小箋,如此便極易寫情書,這便是後人所稱的「薛濤箋」。
深情總被多情累,不懼情深,但恐多情。元稹對薛濤有情,卻又悼亡妻:「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三十而立,正是男子盛年,四十餘歲的薛濤已經悄悄老去了,而薛濤曾經淪落風塵的經歷也對元稹仕途不利,元稹終於一去不返,獨留薛濤情思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