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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曉鍾
國家話劇院創作了由孟冰、馮必烈編劇,王曉鷹導演,國家話劇院舞臺藝術家通力合作的一部文化內涵深厚的歷史詩劇《伏生》,這部詩劇講述了古代大儒伏生以生命保護和傳承民族文化的故事,給觀眾上了一堂弘揚文化傳承信念的課,觀劇後,令人久久深思。舞臺藝術的呈現上也很有創造性,拓寬了觀眾的審美視野和胸懷。
秦王時期,為將大秦文化一脈流傳,秦王廢黜其他所有文化門派,下令焚燒儒學典籍。大儒伏生為讓《尚書》等儒學典籍傳承發揚、逃脫焚燒之禍,閉門18天,把幾部儒學經典誦記於心。丞相李斯登門焚書、抓捕伏生的兒子子勃。伏生為保住自己背誦的典籍,甚至交出了藏在家中的兒子。
在一群乞丐面前,伏生大笑著說:「荒謬,愚蠢……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吃進肚子裡的詩書,成了親人頭上冰冷陰森的絞索」。「前一刻我還以為自己天賦異秉,是個保護詩書的聖人,現在我卻成了戕害天倫的罪人……我不能死,就讓家人白白送命?這就是我的文化?」《伏生》的編、導、演著力展現了歷史對伏生靈魂的拷問。
秦朝滅亡,項羽燒了鹹陽宮,儒生們聽說宮裡的儒學典籍的孤本都被焚燒而痛苦呼叫,這時,伏生高聲誦讀了《尚書》《孟子》《論語》……眾儒生帶著朝聖般的感情,傾聽著這猶如天籟般的聲音。「在伏生跟前一個個陸續跪下,一齊向他行拜師大禮」。
到了漢朝,又「廢黜百家,獨尊儒學」。垂暮的伏生感慨:「倘若只有一種酒喝,這日子怎麼過啊……」作者以繞梁餘音的詩情,把人物和劇本的哲思向縱深又推進了一個層次——關於「百家爭鳴」的思索。《伏生》的演出對民族文化的傳承,對伏生靈魂的拷問,促使人們久久地沉於思索。
導演王曉鷹在多年的舞臺實踐和理論研究中,矢志追求戲劇的哲思品格,關注「靈魂拷問」的課題,執著使用假定性原則,創造詩化的意象,2006年出版了他的學術著作《從假定性到詩化意象》。在《伏生》演出中,導演採用了豐富的假定性、詩化語彙。演員的表演也創造性地運用了以民族文學藝術元素為基礎的肢體動作和語彙。
在侯巖松扮演的伏生的表演中,用鮮明的帶有技藝性的形體動作來作為「在體驗基礎上的再體現」的「體現」語彙和形式,揭示人物的心靈。當侍從端上子勃人頭時,伏生——侯巖松在臺板上的一段甩髮抖須的肢體動作表現了人物難以傾訴的激情,在編、導、演整體的創造中,以伏生「貪生怕死」的表象,反證了伏生為保存歷史文化的鋼筋鐵骨的靈魂,歌頌了中國文化,歌頌了中國古代知識分子的氣節與靈魂。
扮演伏生的侯巖松、扮演李斯的塗松巖、扮演羲娥的徐筠、扮演閔姜的佘南南等表演藝術家都統一在這種美學原則下,努力做到文化符號與人物個性的統一。演出中的歌隊——群臣、奴隸,通過肢體與舞臺調度的舞蹈化、木偶化烘託出整個演出詩化的統一風格。
在景物上滲流鮮血及用紅綢表現火的語彙在王曉鷹自己的舞臺實踐中不是沒有出現過,而在《伏生》中,碩大的、滲出鮮血的面具與大幅度抖動的紅綢把這種象徵語彙用到極端。把象徵和詩化語彙用到極端,表現演出者的激情,這是該劇演出的美學特性之一。
在舞臺美術上,景與服裝灰土色的基調滲透出了歷史的泥土氣息。演出中不時引入的音樂體現出了該劇的激情和風格,而音樂的節奏更是「打」出了人物思想情感的「重拍」及導演構思的「重拍」。
總的來說,《伏生》是一臺思索文化傳承真諦、弘揚文化靈魂的戲劇舞臺藝術力作,文化元素豐厚,舞臺藝術上橫溢著可貴的創造意識。
最近,作家王蒙寫了一篇文章,題目是《文化繁榮「頭腦和靈魂」高於一切》。文章中闡述:文學藝術作品「他們能告訴什麼是人類的智慧和良心,什麼是一個民族文化的高端,什麼是我們精神世界的那一線光明,什麼是我們精神世界的那樣一種嚮往,那樣一種追求」。當前,文學藝術面臨著一些新的課題,他說:「但同時不要忘記,自己的頭腦和靈魂,高於一切。」國家話劇院的歷史詩劇《伏生》的確告訴了我們「什麼是人類的智慧和良心,什麼是一個民族文化的高端」。當前,戲劇界面臨體制改革,都在考慮如何開拓演出市場的新課題,如何對觀眾的需求作出自己的解讀、判斷和實際的考慮。我以為,近年來,國家話劇院基本上堅持了「頭腦」和「靈魂」「高於一切」的信念。此次創作演出的這部文化意義深厚的歷史詩劇《伏生》,正是國家話劇院給觀眾、特別是青年觀眾上了一次尊重文化傳承、尊崇文化靈魂的哲思課。
作者:徐曉鍾 攝影:王雨晨
《伏生》
中國原創話劇邀請展展演交流劇目
2015年6月4日—7日
國家話劇院劇場
訂票電話:83069694 4006-101-101
大麥票務:400-610-3721
票價:280,180,120,80,50
中國國家話劇院2015天津演出季
2015年6月19日—20日
天津大劇院歌劇廳
購票渠道:天津大劇院售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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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致電 022-8388 2000 諮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