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西村有個韓木匠

2020-11-19 澎湃新聞

原創 劉採萍 燕趙都市報

題外話

「時戰事爆發,已逾五日。當時訪勝所經,均來日敵寇鐵蹄所踐,大好河山,今已不堪回首。是晚閱報,僅知北平形勢危殆,……故又囑技工攜圖錄稿件暫返太原候訊……

圖稿抵平,多經挫折。然此僅其發生安全問題之初次。此後與其他圖稿由平而津,由津而平,復由社長朱桂辛先生囑舊社員重抄,託帶至滬,再由滬郵寄內地,輾轉再三,固無非在困難中掙扎者。」

這段令人心懸的文字,來自梁思成先生1944年發表在營造學社會刊上的一篇文章。文章追記了1937年6月至7月,他與夫人林徽因等人在山西做田野調查時,發現佛光寺大殿的有關情況。

這次發現,改寫了「中國大地上已無千年以上木構建築」的觀點,其意義之重大,遠超一場學術爭論的結果。

然而,梁先生的狂喜,很快被一種憂慮乃至絕望心情所代替:由於佛光寺地處偏僻、消息閉塞,專心工作的他們,竟然多日後才得知「盧溝橋事變」爆發的消息——戰火,正在迫近剛從蝙蝠糞便和厚厚塵灰中清理出來的,對中國建築史具有裡程碑意義的瑰寶!

梁思成深知,如果佛光寺無法在戰火中倖存,則他們繪製的圖紙、拍攝的照片,將成為後人了解唐代木構建築稀有甚至可能是絕無僅有的資料。

這樣的責任,令他和其他營造社成員陷入巨大不安:為圖稿安全,他們千方百計謀劃,置個人安危於不顧;然而國家危殆,文化厄難,偌大中國其時竟無法確保幾張圖紙的安全!

7年後梁思成寫下文章時,仍對佛光寺可能面臨的浩劫憂心如焚,在那篇文章最後,他寫道:「今晉省淪陷已七年,豆村曾為敵寇進攻臺懷據點。名剎存亡,已在未知之數。吾人對此唐代木建孤例之惴懼憂惶,又寧能自已。」

林徽因不僅全程參與了佛光寺調查,她的遠視眼還在建築年代確定中發揮了巨大作用。

1

名人韓木匠

梁思成是韓保元敬佩的古建築學家。

他喜歡看他寫的書,也嚮往梁思成那樣,為了中國建築傾盡心血的人生。

他的名字當然不可能像梁思成一樣被國人熟知,但他希望認識自己的人,以後也能夠毫不遲疑地,把他與「中國傳統建築」聯繫在一起。

韓保元,石家莊井陘礦區橫西村人,他是村裡老少皆知的——「韓木匠」。

橫西村為井陘煤礦第一村。從石家莊市區經537省道—平涉路開車過去,1小時左右路程。礦區較農業區經濟發達,公路等設施更為完備,走入橫西、橫北幾個相鄰「村莊」,也更能感受到城市文明對生活的影響。統一建設、樣式整齊的連排小院,已經不時髦了,現在老民居拆掉後,蓋起的都是10層以上小高樓。門口設保安,上樓走電梯,人們匆匆忙忙推著電動車擠出來……一切與我們在任何一個中國城市所見的,已無分別。

今天的橫西村已是一派城市面貌

71歲的韓保元,耳朵已經背了,再加上濃濃井陘口音,他對家庭地址的描述,讓人有點摸不清頭緒。好在,「找韓木匠」,在橫西村裡不是件難事:小賣部賣東西的大姐,路邊嘮嗑的老大爺,生活區剝蒜摘豆角的大嬸大娘,這些村民一路指點,很容易找到這位村裡的「名人」。

韓保元從13歲起,就在橫西村當木匠。他家世代手藝人,保元的爹和二爺都是鐵鉚工,雖然不精木藝,但老輩兒做木活的「傢伙」都保留著。韓保元小學畢業後,兩個班61名學生,只有6人考上了初中。看家裡困難,缺吃少穿,他不肯再復讀增加家累,小小年紀就把祖傳的工具找出來,跟著大人學做活兒了。

「工藝」之作,往往為衣食無憂、富貴有暇者所愛,但對韓保元而言,他認定的「真理」是:貧寒出藝人。

韓保元的「成才之路」,是從生存的逼迫和生活的需要開始的。他先是為生產隊修補農具,一路從小隊的少年木工,幹到了大隊的木匠工頭;接著礦區不斷遷建民房,總有幹不完的工程,既開闊了他的見識,又鍛鍊了他的手藝;後來,建房搬家、娶妻嫁女的鄉親們,喜歡他設計製作的時興家具,都從周邊村鎮跑來向他訂貨……

就這樣,他逐漸成了遠近聞名的「橫西村韓木匠」。

又從一名鄉村木匠,成為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井陘古建築營造技藝——的代表性傳承人。

韓保元的木工房

2

情陷「營造」

即使在一方小有名氣,但是像韓保元這樣的鄉村木匠,何止千萬?他的命運因何不同?

這還要從一個平凡而奇特的夜晚講起——

韓保元40多歲時,有一年,跟一位行唐來的朋友侯增明一起幹活。行唐有木建營造傳統,幹活過程中,侯增明向韓保元提出了一個工藝上的問題。

這個問題讓韓保元再也睡不著覺。半夜,他索性從床上爬起來,在工棚的泥土地上畫起了圖。一直畫到東方欲白,他才把自己滿意的解決方案謄到紙上,掛上牆,開心不已。

第二天侯增明看了他的圖,既驚訝又欣賞,跟他說:「保元,你太適合搞古建了。」

誰也沒想到,就是這句話,在韓保元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

井陘這片山水,有寒苦,也多情致。由於地處太行要塞,結合晉冀兩大文化板塊,井陘地區無論經濟文化還是民俗民藝,源遠流長、個性十足,文物遺存和非物質文化資源非常豐富。

以古建為例:蒼巖山福慶寺以橋樓殿、天王殿為核心的建築群,歷來被視為建築奇景,是國家重點文保單位;井陘老城(現天長鎮)的城隍廟,以及距橫西村不遠的南宅村清涼閣、賈莊鎮朝陽閣等,都是省內知名古建築遺蹟;這些建築多在清代經歷重修,反映當時此地的古建營造和修繕技藝,已具相當水平。

井陘蒼巖山福慶寺橋樓殿

在太行峽谷中一樓飛架,連接峭壁懸崖,

是著名的建築奇觀。

或許,這樣的地域文化氛圍,也促成了韓保元這樣的傳承者湧現並且堅守。

自從對傳統營造著了迷、上了癮,韓保元每次去外地施工,總不忘尋訪當地的老建築老匠人。他鑽研古建樣式和結構,琢磨各種鬥拱、榫卯的製作工藝,還生怕自己地處山區,孤陋寡聞,因此四處搜集書籍等資料,硬是憑著小學畢業的文化水平,啃下了許多著名的古建範例。

井陘古建營造以清代風格為特長,韓保元建造的牌坊閣廟等,也有鬥拱繁密精緻、繪畫斑斕的特點。由於長期參與礦區民房遷建,他還對建築美學與實用性統一特別重視。

「仿古建」這個圈子不大,一次他聽說某處長廊建成後,差點被狂風掀倒,痛心又不屑地說:「那是結構不沾(井陘方言,「不行」的意思)。」

在韓保元眼中,「古建」中看不中用,就是浪費老百姓的材料,給營造匠人丟臉。

木建營造,寄託著韓保元的眷戀與熱忱。拿起一塊喜歡的木料,他的表情會變得專注,如果木料質地不佳,他的失望無法掩飾。他說中國人蓋房子有智慧,節省材料,但不糊弄時間。年輕的裝修工人與他打趣:「韓師傅,您造的那些門樓、牌坊能用幾年啊?」韓保元認真地說:「你看北京故宮的房子能用幾年?咱蒼巖山上的廟,立了幾年?別看不起木頭的手藝,只要油漆保護好,別漏,二百年、三百年,都沒問題。」

年逾七旬,韓保元在古建施工中仍願親力親為。

3

把作品留在土地上

韓保元說,自己是個紮實人。

「幹不成,我可以探索。但這個活兒,我覺得不好,我不讓它在別人眼前出現——既出現,就得是好的。」

韓保元對職業的態度,與家風有關——韓家在橫西村算人丁興旺的大家族,不僅有韓保元兄弟3人,他的親叔伯兄弟8人加上堂叔伯兄弟10人,一大家子開枝散葉,已是不小規模。

既擔著幾輩人的名聲,他覺得,就不能糊弄、不能丟人。

2005年,橫西村計劃在村口修建一座「地標性建築」——牌坊。村支書按慣例找老韓商量,讓他看看別村是如何建的,橫西也依樣「弄一個」。

接受任務的韓保元,從井陘看到平山,又從平山看到正定……他發現一個問題:各地建設新農村,村口建個氣派的牌坊,很常見;但樣式和工藝大同小異,多是按牌坊模樣,用「洋灰」抹起一個——這充其量算是仿木構的「山寨貨」,與「傳統」並無多大關係。

韓保元心中,隱隱悸動。他悄悄給支書提議:咱能不能造個純正的木構牌坊,讓村裡小輩兒和路過的人,都能在橫西村就看到「歷史」?

韓保元的一個念頭,最終落實成今天矗立在村口的那座巍巍牌坊——4柱3間,全木結構,鬥拱緊密,彩繪華美。

牌坊面向的賈鳳路寬闊而現代,但路過的人,很難不被這座典雅建築所吸引。它在環境中呈現一派精緻優美的氣質,讓上面「橫西村」三個字,也有些出塵的意味。

橫西村口的木牌坊,古色古香與眾不同。

有了主持設計和建設這座牌坊的經驗,韓保元在古建營造上,毫不猶豫地紮下了根:

2013年,他承建了橫西村奶奶廟大殿;

2014年,他主持井陘礦區白彪村和賈莊村閣廟的復建與修繕;

2017年,井陘礦區西王舍建設文化長廊,北正村關帝廟和龍王廟修繕……在這些項目中,韓保元的古建築營造技藝,又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

說起自己的餘生夢想,韓保元用了一個非常詩意的形容:想把作品留在生活的這片土地上。他鍾情於傳統營造的美學天地,也信仰這片天地裡的規則,在他眼裡,做活兒就講一個「規矩之道」:樣式有規矩,結構重規矩,技法也要守規矩。去年一個小工程,「垂花門」上的蓮花柱頭別人安得歪了一點,他看不下去,一定要拆下來檢查,再親手嚴絲合縫地裝上……

旁人給韓保元拍攝的工作照上,大部分時間,他都是背向鏡頭的。他喜歡的照片主體永遠是「建築」,他親手建設的、正在完成的「作品」。他最關心的是——自己如何面向它們。

他想讓後來人,看著他建造的木牌坊、木門樓、木長廊,明白這些都不是「外面的人」留下的,而是「這裡的人們」親手之作——他們對於生活的酸甜苦辣感受,對於各式美好的嚮往,都在這些作品之中體現。

他認為這些不該假他人之手,不該迎合他人的標準或想像,更不該成為一種粗陋的復刻以及沒有靈魂的仿品。

4

既往、當下、未來

智慧型手機在韓保元手裡,最重要的功能是「隨手拍」。他不發朋友圈,不玩微信和QQ,打電話常常聽不清,但是手機相冊裡,保存著幾百張古建築照片。

故宮、天壇、隆興寺、清涼寺……每次孩子們提議旅遊,他都毫不猶豫地建議去看古建名勝;所有旅遊景點,只要有建築物,他就不厭其煩地圍著它們轉,從各個角度拍下細節。

韓保元說,自己太喜歡、太熱愛中國傳統建築了!那裡面的文化韻味,那裡面的技術智慧,就像擁有強大魔力的魔法石,牢牢抓著他的心。

一看到那些雕花彩繪,一聽到鏨子劈開榫卯的聲音,每每感受到傳統木構建築的獨特意境,他就覺得人生沒有白活,自己的手藝與生命,已經與一種博大精深的傳統緊緊聯繫在一起,永遠不會被分割,也永遠不會被折斷。

韓保元熱愛傳統建築在環境中的和諧優美

韓保元把木工房設在村口內的昌盛路旁,距離自己的第一個「作品」——木牌坊——不到1公裡。小院以前是馬廄,如今還看得到馬槽,韓保元和徒弟在這裡幹活,不怕影響旁人,就連午休他也情願守著這個堆滿木料和工具,瀰漫著刨花香的地方。

韓保元眼中極重要之物,政府頒給他的「非遺項目牌」和「代表性傳承人證書」,也存放在這裡。他的「終身成就獎」,如今擱在一間窄小地下室,這有點像他50多年打磨出的工匠之技,雖然得到那麼多認可,卻依然無法令現實與他的「營造之夢」完美契合……

這讓一輩子追求「釘是釘,鉚是鉚」,靠準確和認真來構建「支撐」的老木匠,有了力不從心的迷茫。

跟隨韓保元學習木作和營造23年的徒弟韓墨強,在師傅不在的時候,會說起「接不到活兒」這個話題。每當這個時候,他平靜專注的表情也會混雜一絲沮喪。

願意選擇手工活兒的客戶越來越少,加上師徒二人老實,不會炒作營銷,這讓他們比起視頻平臺上的網紅又遜色不少。

至於古建修繕營造,則更為複雜,絕非「技藝」二字可以涵蓋。

最近一兩年,韓保元接連遭遇令他困窘的情況:他職業最大的驕傲是,自己並非一個「只會按圖紙幹活」的簡單工匠,而是頭腦存檔著偉大傳統的營造者;但是現在,找他幹活兒的人常常把最重要的「建設」,與他的技藝分隔開。

過去幹活兒,規格、數量、品質,他要在頭腦中先「搭建」好,再一一落實;現在發現,推給他的許多東西,既不合用又不可靠,往往浪費了資源還危及建築。

這讓看重名聲的他,隱隱不安,愈加不敢輕易牽涉。

困惑的老匠人,只好用固執守住最後尊嚴。他說:「有人找我,我就留點作品;沒人找我,我就把手藝傳給徒弟。」

有點宿命地承認自己「無用武之地」,但又認真地強調「使命未完」——對韓保元而言,起碼在他這一代,「營造這個手藝,寧可不用,不能沒有。」

韓保元是井陘古建築營造技藝的代表性傳承人

5

並非多餘的回音

韓保元的觀點,對於「傳統保護」這個重大問題,也許不是最好的回答。甚至他的故事,都不是追問這個問題最好的例證——他的手藝即便爐火純青時,放入浩瀚如海的中國營造歷史,也只是滄海一粟,是宏大鼎音中的渺渺回聲。

但是,與歷史上所有偉大工匠一樣,高貴的夢想,讓他的堅持別具意義。而他所遭遇的困境,可能意味著堅守者所承受的危機,與80多年前梁思成等人「惴懼憂惶」一樣,不該被等閒視之。

因為他們試圖保衛的,其實並無分別。

韓保元最期待他的營造技藝有人繼承和發揚

來源/燕趙都市報

燕都融媒體記者 劉採萍/文

原標題:《橫西村有個韓木匠》

閱讀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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