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凹:哭三毛、再哭三毛

2021-02-08 紅韻品讀

哭三毛

三毛死了。我與三毛並不相識但在將要相識的時候三毛死了。

三毛託人帶來口信囑我寄幾本我的新書給她。我剛剛將書寄去的時候,三毛死了。我邀請她來西安,陪她隨心所欲地在黃土地上逛逛,信函她還未收到,三毛死了。三毛的死,對我是太突然了,我想三毛對於她的死也一定是突然,但是,就這麼突然地將三毛死了,死了。


人活著是多麼的不容易,人死燈滅卻這樣快捷嗎?

三毛不是美女,一個高挑著身子,披著長發,攜了書和筆漫遊世界的形象,年輕的堅強而又孤獨的三毛對於大陸年輕人的魅力,任何局外人作任何想像來估價都是不過分的。許多年裡,到處逢人說三毛,我就是那其中的讀者,藝術靠徵服而存在,我企羨著三毛這位真正的作家。


夜半的孤燈下,我常常翻開她的書,瞧著那一張似乎很苦的臉,作想她畢竟是海峽那邊的女子,遠在天邊,我是無緣等待得到相識面談的。

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九九零年十二月十五日,我從鄉下返回西安的當天,驀然發現了《陝西日報》上署名孫聰先生的一篇《三毛談陝西》的文章。三毛竟然來過陝西?我卻一點不知道!將那文章讀下去,文章的後半部分幾乎全寫到了我:三毛說,「我特別喜歡讀陝西作家賈平凹的書。」她還專門告我普通話念凹為(āo),但我聽北方人都念凹(wā),這樣親切所以我一直也念平凹(wā)。


她告訴我,「在臺灣只看到了平凹的兩本書,一本是《天狗》,一本是《浮躁》,我看第一篇時就非常喜歡,連看了三遍,每個標點我都研究,太有意思了,他用詞很怪可很有味,每次看完我都要流淚。眼睛都要看瞎了。他寫的商州人很好。這兩本書我都快看爛了。你轉告他,他的作品很深沉,我非常喜歡,今後有新書就寄我一本。我很崇拜他,他是當代最好的作家,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他的書寫得很好,看許多書都沒像看他的書這樣連看幾遍,有空就看,有時我就看平凹的照片,研究他,他腦子裡的東西太多了……大陸除了平凹的作品外,還愛讀張賢亮和鍾阿城的作品……」讀罷這篇文章,我並不敢以三毛的評價而洋洋得意,但對於她一個臺灣人,對於她一個聲名遠震的作家,我感動著她的真誠直率和坦蕩,為能得到她的理解而高興。


也就在第二天,孫聰先生打問到了我的住址趕來,我才知道他是省電臺的記者,於一九九零年的十月在杭州花家山賓館開會,偶爾在那裡見到了三毛,這篇文章就是那次見面的談話記錄。


孫聰先生詳細地給我說了三毛讓他帶給我的話,說三毛到西安時很想找我,但又沒有找,認為「從他的作品來看他很有意思,隔著山去看,他更有神秘感,如果見了面就沒意思了,但我一定要拜訪他。」說是明年或者後年,她要以私人的名義來西安,問我願不願給她借一輛舊自行車,陪她到商州走動。又說她在大陸幾個城市尋我的別的作品,但沒尋到,希望我寄她幾本,她一定將書錢郵來。並開玩笑地對孫聰說:「我去找平凹,他的太太不會吃醋吧?會燒菜嗎?」還送我一張名片,上邊用鋼筆寫了:「平凹先生,您的忠實讀者三毛。」


於是,送走了孫聰,我便包紮了四本書去郵局,且復了信,說盼望她明年來西安,只要她肯冒險,不怕苦,不怕狼,能吃下粗飯,敢不衛生,我們就一塊騎舊車子去一般人不去的地方逛逛,吃地方小吃,看地方戲曲,參加婚喪嫁娶的活動,了解社會最基層的人事。這書和信是十二月十六日寄走的。我等待著三毛的回音,等了二十天,我看到了報紙上的消息:三毛在兩天前自殺身亡了。

三毛死了,死於自殺。她為什麼自殺?是她完全理解了人生,是她完成了她活著要貢獻的那一份藝術,是太孤獨,還是別的原因,我無法了解。作為一個熱愛著她的讀者,我無限悲痛。我遺憾的是我們剛剛要結識,她竟死了,我們之間相識的緣分只能是在這一種神秘的境界中嗎?


三毛死了,消息見報的當天下午,我收到了許多人給我的電話,第一句都是「你知道嗎,三毛死了!」接著就沉默不語,然後差不多要說:「她是你的一位知音,她死了……」這些人都是看到了《陝西日報》上的那篇文章而向我打電話的。以後的這些天,但凡見到熟人,都這麼給我說三毛,似乎三毛真是我的什麼親戚關係而來安慰我。我真誠地感謝著這些熱愛三毛的讀者,我為他們來向我表達對三毛死的痛惜感到榮幸,但我,一個人靜靜地坐下來的時候就發呆,內心一片悲哀。


我並沒有見過三毛,幾個晚上都似乎夢見到一個高高的披著長發的女人,醒來思憶著夢的境界,不禁就想到了那一幅《洛神圖》古畫。但有時硬是不相信三毛會死,或許一切都是訛傳,說不定某一日三毛真的就再來到了西安。可是,可是,所有的報紙、廣播都在報導三毛死了,在街上走,隨時可聽見有人在議論三毛的死,是的,她是真死了。我只好對著報紙上的消息思念這位天才的作家,默默地祝願她的靈魂上天列入仙班。


三毛是死了,不死的是她的書,是她的魅力。她以她的作品和她的人生創造著一個強刺激的三毛,強刺激的三毛的自殺更豐富著一個使人永遠不能忘記的作家。

再哭三毛

我只說您永遠也收不到我的那封信了,可怎麼也沒有想到您的信竟能郵來,就在您死後的第十一天裡。今天的早晨,天格外冷,但太陽很紅,我從醫院看了病返回機關,同事們就衝著我叫喊:「三毛來信啦!三毛給你來信啦!」這是一批您的崇拜者,自您死後,他們一直浸沉於痛惜之中,這樣的話我全然以為是一種幻想。但禁不住還在問:「是真的嗎,你們怎麼知道?」他們就告訴說俊芳十點鐘收到的(俊芳是我的妻子,我們同在市文聯工作),她一看到信來自臺灣,地址最後署一個「陳」字,立即知道這是您的信就拆開了,她想看又不敢看,啊地叫了一下,眼淚先流下來了,大家全都雙手抖動著讀完了信,就讓俊芳趕快去街上複印,以免將原件弄髒弄壞了。聽了這話我就往俊芳的辦公室跑,俊芳從街上還沒有回來,我只急得在門口打轉。十多分鐘後她回來了,眼睛紅紅的,臉色鐵青,一見我便哽咽起來:「她是收到您的信了……」

收到了,是收到了,三毛,您總算在臨死之前接收了一個熱愛著您的忠實讀者的問候!可是,當我親手捧著了您的信,我腦子裡剎那間一片空白呀!清醒了過來,我感覺到是您來了,您就站在我的面前,您就充滿在所有的空氣裡。


這信是您一月一日夜裡二點寫的,您說您「後天將住院開刀去了」,據報上登載,您是三日入院的,那麼您是以一九九O年最後的晚上算起的,四日的凌晨二點您就去世了。這封信您是什麼時候發出的呢,是一九九一年的一月一日白天休息起來後,還是在三日的去醫院的路上?這是您給我的第一封信,也是給我的最後一封信,更是您四十八年裡最後的一次筆墨,您竟在臨死的時候沒有忘記給我回信,您一定是要惦念著這封信的,那亡魂會護送著這封信到西安來了吧!


前幾天,我流著淚水寫了《哭三毛》一文,後悔著我給您的信太遲,沒能收到,我們只能是有一份在朦朧中結識的緣分。寫好後停也沒停就跑郵局,我把它寄給了上海的《文匯報》,因為我認識《文匯報》的肖宜先生,害怕投遞別的報紙因不認識編輯而誤了見報時間,不能及時將我對您的痛惜、思念和一份深深的摯愛獻給您。可是昨日收到《文匯報》另一位朋友的談及別的內容的信件,竟發現我寄肖宜先生的信址寫錯了,《文匯報》的新址是虎丘路,我寫的是原址圓明園路。我好恨我自己呀,以為那悼文肖先生是收不到了,就是收到,也不知要轉多少地方費多少天日,今日正考慮怎麼個補救法,您的信竟來了,您並不是沒有收到我的信,您是在收到了我的信後當晚就寫回信來了!

讀著您的信,我的心在痙攣著,一月一日那是怎樣的長夜啊,萬家燈火的臺北,下著雨,您孤獨地在您的房間,吃著止痛片給我寫信,寫那麼長的信,我禁不住就又哭了。您是世界上最具真情的人,在您這封絕筆信裡,一如您的那些要長存於世的作品一樣至情至誠,令我揪心裂腸的感動。您雖然在談著文學,談著對我的作品的感覺,可我哪裡敢受用了您的讚譽呢,我只能感激著您的理解,只能更以您的理解而來激勵我今後的創作。一遍又一遍讀著您的來信,在那字裡行間,在那字面背後,我是讀懂了您的心態,您的人格,您的文學的追求和您的精神的大境界,是的,您是孤獨的,一個真正天才的孤獨啊!


現在,人們到處都在說著您,書店裡您的書被搶購著,熱愛著你的讀者在以各種方式悼念您,哀思您,為您的死作著種種推測。可我在您的信裡,看不到您在入院時有什麼自殺的跡象,您說您「這一年來,內心積壓著一種苦悶,它不來自我個人生活,而是因為認識了您的書本」,又說您住院是害了「不大好的病」。但是,您知道自己害了「不大好的病」,又能去醫院動手術,可見您並沒有對病產生絕望,倒自信四五個月就能恢復過來,詳細地給了我的通訊地址和電話號碼,且說明五個月後來西安,一切都作了具體的安排,為什麼偏偏在入院的當天夜裡,敢就是四日的三點就死了呢?!三毛,我不明白,我到底是不明白啊!您的死,您是不情願的,那麼,是什麼原因而死的呀,是如同寫信時一樣的疼痛在折磨您嗎?是一時的感情所致嗎?如果說這一切僅是一種孤獨苦悶的精神基礎上的刺激點,如果您的孤獨苦悶在某種方面像您說的是「因為認識了您的書本」,三毛,我完全理解作為一個天才的無法擺脫的孤獨,可牽涉到我,我又該怎麼對您說呢,我的那些書本能使您感動是您對我的偏愛而令我終生難忘,卻更使我今生今世要懷上一份對您深深的內疚之痛啊!


這些天來,我一直處於恍惚之中,總覺得常常看到了您,又都形象模糊不清,走到什麼地方凡是見到有女性的畫片,不管是什麼臉型的,似乎總覺得某一處像您,呆呆看一會兒,眼前就全是您的影子。昨日晚上,卻偏偏沒有做到什麼離奇的夢,對您的來信沒有絲毫預感,但您卻來信了,信來了,您來了,您到西安來了!現在,我的筆無法把我的心情寫出,我把筆放下了,又關了門,不讓任何人進來,讓我靜靜地坐一坐。不,屋裡不是我獨坐,對著的是您和我了,雖然您在冥中,雖然一切無聲,但我們在談著話,我們在交流著文學,交流著靈魂。這一切多好,那麼,三毛,就讓我們在往後的長長久久的歲月裡一直這麼交流吧。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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