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十一來了,在一年一度的光棍節,上演著無數殘忍的虐狗(單身狗)事件。虐狗也就算了,單身狗摸摸自己口袋——並沒有足夠的錢買買買。看來想過一個痛快的馬爸爸版雙十一也不那麼容易。再說,馬爸爸教你過的雙十一併不能解決你依然是個單身狗這個終極問題。
親,找個男(女)朋友才是正經事,親~
哲學界的大宗師蘇格拉底找了一個「潑婦」做夫人,用他自己的話講是為了鍛鍊和考驗自己。據第歐根尼·拉爾修(Diogenis Laertius)的記載,蘇格拉底表示喜歡潑婦就如同馬夫喜歡烈馬,馴服了烈馬之後就可以輕而易舉地駕馭其它的馬匹。
史書記載蘇格拉底『生的很醜死得很美』,此外並沒有更多相關他長相的描述,看來他長得和哲學一樣抽象。對於他的愛情、婚姻也是草草帶過。《斐多篇》中,蘇格拉底在服下毒藥臨死前也趕走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嫌她哭喊吵鬧。然而拉爾修的記載猶如稗官野史,不能當真,如今也漸漸被學界偽證。至少在柏拉圖筆下,蘇格拉底從沒正面說過自己妻子是個潑婦。或許愛情(特別是男女之愛)不是蘇格拉底所要討論的問題
康德就完全不一樣了。據說康德是長得比較英俊的,德國《世界報》的一篇文章介紹說,科尼斯堡的年輕女士們的眼光一直追逐著穿著雅致、幽默風趣的康德,但高冷的康德對女性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據說康德心裡一直住著一個人——中年喪偶的凱塞林克伯爵夫人,而這位端莊美麗的貴族夫人對康德也存有愛慕之心。但因等級制度,兩人始終沒走到一起,在伯爵夫人改嫁另一貴族後,康德再也沒有與任何女性有過接觸。當然這都是逸聞,正史中康德體弱多病,從未踏出他的家鄉,每天準時出門散步(除了看《愛彌兒》那段),康德在哲學和思想領域是個傳奇巨人,但海涅說他「既無生活,也無經歷」。竊以為,毫無經歷的人生無法完成思想的修行,就跟他的學說一樣,或許經驗不多,但是是必須的,理性足以將這些經驗用不同方式分析透徹。這麼想,逸聞也有幾分可信。
康德讓我想起了金嶽霖。曾經為伊消得人憔悴,「逐林而居」,也是終身未娶。據梁思成說,他從寶坻調查回來,林徽因哭喪著臉跟他說,她苦惱極了,因為她同時愛上了兩個人,不知怎麼辦才好。所謂兩個人,一個是梁,另一個就是住在他家屋後的金嶽霖。梁思成覺得儘管自己在文學藝術各方面有一定的修養,但缺少「老金」那哲學家的頭腦,認為自己不如老金。於是梁思成告訴林徽因說她是自由的,如果她選擇了老金,祝願他們永遠幸福。當徽因把梁的話告訴老金時,老金的回答是:「看來思成是真正愛你的,我不能去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應該退出。」從那之後,三人再沒有談過此事,也一直是好朋友,甚至梁和林吵架也常要老金來『仲裁』。「因為他總是那麼理性,把我們因為情緒激動而搞糊塗的問題分析得一清二楚。」
或許正因為理智過頭了,哲學家們才孤獨終老。他們在自我完滿的世界裡不斷規劃藍圖,卻並沒有更多欲望探求另一個世界。不止這樣,還有更極端的人。
叔本華就是其中一個,他的《論女人》和《性愛的形上學》兩文中,幾乎把女人罵得「體無完膚」,說「女人是弱者」、說「女人既愚蠢又淺見,終其一生,她們的思想和智慧只介於成人和小孩之間」,說「女人完全可以和有肝臟而缺少膽囊的生物相比擬」,甚至說「女人完全是為了男性的弱點和愚蠢而產生的」。言辭激烈,但也並不是全沒道理, 作為一介女子,不得不說他看透了女人(至少是大部分女人)的缺陷。他赤裸裸的揭露女性就像他揭露人性一樣,把所有人類傷疤一一剜出來,給你看哪裡是瘤子哪裡是潰瘍哪裡血肉模糊,分析一番卻並不能治癒,你看,人就是這樣。哦對了,叔本華沒老婆。
或許正因為理智過頭了,哲學家們才孤獨終老。他們在自我完滿的世界裡不斷規劃藍圖,卻並沒有更多欲望探求另一個世界。不止這樣,還有更極端的人。
叔本華就是其中一個,他的《論女人》和《性愛的形上學》兩文中,幾乎把女人罵得「體無完膚」,說「女人是弱者」、說「女人既愚蠢又淺見,終其一生,她們的思想和智慧只介於成人和小孩之間」,說「女人完全可以和有肝臟而缺少膽囊的生物相比擬」,甚至說「女人完全是為了男性的弱點和愚蠢而產生的」。言辭激烈,但也並不是全沒道理, 作為一介女子,不得不說他看透了女人(至少是大部分女人)的缺陷。他赤裸裸的揭露女性就像他揭露人性一樣,把所有人類傷疤一一剜出來,給你看哪裡是瘤子哪裡是潰瘍哪裡血肉模糊,分析一番卻並不能治癒,你看,人就是這樣。哦對了,叔本華沒老婆。
相比叔本華,阿爾都塞可謂人生閱歷豐富。1980年某一天,阿爾都塞把年長八歲的妻子埃萊娜用雙手掐死,法院以他當時精神病發作而宣布「不予起訴」。按照他自己在《來日方長》裡寫的那些經歷,暴力的父親,戰俘的精力,精神病和孤獨,善於扮演「魔鬼」去討好別人.但當謊言拆穿,便找不到自己的存在。如果這麼想,他殺妻的原因或許在於他擔心妻子對自己失望?擔心自己又習慣性「誘騙」了愛人,而他善於這種誘騙,埃萊娜也不是唯一一個「受騙」的人 ,卻是那個陪他「滑向癲狂深淵」的人。
阿爾都塞殺妻,他的學生福柯則是個風流成性的同性戀。這裡並不是排斥同性戀,但福柯卻因為風流成性壞了事。 1958年,由於感到教學和工作負擔過重對,福柯提出辭職,並於6月間回到巴黎。兩個月後,還是在杜梅澤爾的幫助下,同時也因為福柯在瑞典期間表現的出色組織能力,他被法國外交部任命為設在華沙大學內的法國文化中心主任。 50年代正是東西方冷戰正酣之時,兩方都在挖空心思的相互刺探。恰恰在1959年,法國駐波蘭大使館文化參贊告假,大使本已有心提拔福柯,便一面讓他代行參贊職務,一面行文報請正式任命。所以波蘭情報機構乘虛而入,一出美男計,風流成性的年輕哲學家合當中計。
哲學家的愛情都沒什麼好結果麼?
不見得,也有把愛情活成哲學的伉儷。不得不提的是薩特和波伏娃,海德格爾和阿倫特這兩對。
要說他們兩對估計要寫好幾個長篇了,而且寫多了會被噴…..怎麼辦…….
算了簡單說一下吧。
薩特,存在主義代表人物;波伏娃,《第二性》作者。兩人一直沒領證結婚,但卻相伴終身,各自有性伴侶,有各自的住所。從傳統意義上,我甚至不能稱他們是情侶,但在精神和某一時段上,波伏娃和薩特絕對是彼此的「天使」。在這種「半開放」的契約關係中,兩人享受著自由的歡愉,也承受不一樣的痛苦。薩特四處風流,波伏娃被嫉妒心和欲望撕扯,薩特對波伏娃的「訓練」猶如馬戲團裡訓練猛獸……當中糾結或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在這段感情中唯一值得肯定的是他們彼此絕對的坦誠態度。這種坦誠程度也許在普通的婚姻關係和偶像劇裡永遠看不到。而他們也為這種坦誠付出了普通婚姻關係和偶像劇裡沒有的代價。嫉妒,欲望,馴服等等情感糾纏其中。生生把愛情活成了抽象波普。
海德格爾和阿倫特,知道我要寫他倆的時候,同道學園某位小夥伴已經不淡定了。他說「愛情是靈魂的互相成就,是人類最崇高的想像,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東西」,或許海德格爾和阿倫特見過。
《海德格爾與阿倫特》一書講述了1924年,一個學哲學的18歲的猶太女大學生在馬堡遇到一位反叛的哲學家,這位哲學家後來成為納粹運動的思想先聲。於是,在年輕的漢娜•阿倫特(1906-1975)和已婚的馬丁•海德格爾(1889-1976)之間演繹出一段激情四射的愛情故事。
將近十年後,恰恰是海德格爾寄予民族「覺醒」厚望的納粹把阿倫特這位德國猶太女性置於流亡境地。她先是逃到法國,最終流亡美國。而海德格爾在短暫出任弗賴堡大學校長一職後,又回到他的哲學中去。1950年,兩位主人公久別重逢,舊情復萌,繼又開始了關於這個充滿破壞的世紀的論辯式對話。這一對之所以受到特別關注,是因為捲入到歷史洪流中的兩人面對的問題要比常人更激烈。一個是納粹,一個是猶太人,在他們身上,愛情作為打破禁錮的標誌顯示出強大的力量。如果說薩特和波伏娃打破了倫理,那海德格爾和阿倫特就是在「自己身上克服了這個時代」。「愛情常與禁忌伴生,禁忌給予了愛情突破並成就自己的方向」。
說到底,情感是及其個人的東西,不同環境中幸福有不一樣的定義。單身狗也許單身,但愛情的模樣不見得就是表白、陪伴與長相廝守,或許是沉默、隱忍與生離死別。從某種意義上說,每個獨立自持的人都在獲得另一種愛情體驗。如果不曾擁有愛情,還可以淡定地說,從前有一群哲學家,他們都在過雙十一,這當中搞不好就有你。
編輯|涼一泠-
同 道 學 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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