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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分享,山本大叔
視頻:山本耀司眼中的女性
說他是骨灰級文藝男青年,大概沒人能有意見。
除了是日本時尚界教父一般的存在,除了是西方人津津樂道的日本設計大師,他還不止一次被國外的報刊雜誌評為「最性感的日本男人」
他當然不是那種宣稱「每個女人都有其可愛之處」的男人,他曾在一次訪談中說過這樣一段話:
「通常,我的顧客都不用自己付錢,都是她們的伴侶幫忙結帳,所以我總是在心裡大喊:Bitch,我不能忍受為這種女人設計衣服。」
這麼不熱愛婦女的話,除了他也沒幾個人能說得這麼理所當然了。
▲ 瞧這嫌棄的小眼神兒
這樣目下無塵的骨灰級文藝男青年,心中也有傾慕的女人嗎?
這幾乎是肯定的,男人也許能沒有女神,但是設計師不能沒有繆斯。
當被問到「設計的時候,有沒有具體的女性形象」,山本耀司這麼回答:
臉微微轉向一邊,吸著煙,頭髮隨風飄起。不是日本女子。她用沙啞的嗓音說:「我呢,放棄了做女人。」這是我心中的繆斯。
這說的是誰呢,似乎並不明確的形象啊,那再來看看這段更直接的表白吧:
我之前提出過「為什麼樣的女性製作衣服?」這樣的問題,也回答過「為了現實中不存在的理想的女性做衣服」。但自從遇到她之後,就開始回答「為了皮娜」。
皮娜·鮑什,德國現代舞的第一夫人。
她的作品,像她自己,一個永遠在抗爭的悲傷又充滿力量的女人。
山本耀司和她相識二十多年,隔了很久回憶起第一次觀看皮娜舞蹈:
「我完全被這種充滿爆發力且遠遠超越現代舞框架的剛柔並濟的表演所震撼。」
是什麼樣的舞蹈,讓山本耀司震撼?
在西班牙導演大師阿莫多瓦的《對她說》開頭,男主角觀看了皮娜著名舞蹈《穆勒咖啡屋》中的一段:
後來男主角對失去意識的女主角這樣講述這次舞蹈:
「舞臺上擺滿了木頭桌椅,然後出來兩個穿著睡衣的女人,閉著眼,就像在夢遊,真讓人擔心她們會撞上去,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面帶悲傷,算是我見過最憂傷的一張臉了,他把那些桌椅都搬走了,免得她們磕著碰著。我無法形容那是多麼的感人……太感人了。」
▲ 《穆勒咖啡屋》的舞臺
男主角還為失去意識無法再跳舞的女主角要來了皮娜的籤名:
「在妳克服一切困難之後,就再跳舞吧。」
從相識起,山本耀司和皮娜維繫了長達二十多年的友情,兩人是隨時可以讓對方做些什麼的關係。
皮娜的舞團成立二十五周年,皮娜邀請山本為舞團的紀念帶來些什麼,還在宣傳手冊上寫上「Pina asked something to Yohji(皮娜要求耀司為她做點什麼)」,於是紀念晚會當晚,山本為皮娜籌備了一場時裝秀,最後自己還登臺表演了一段空手道。
▲ 耀司和皮娜在晚會後臺
▲ 表演空手道的耀司
而他對皮娜唯一的請求只是:「我給妳做一套衣服,皮娜妳可以穿上它跳一段舞嗎?」
▲ 為皮娜準備衣服的耀司
▲ 穿著耀司設計的衣服即興舞蹈的皮娜
皮娜曾說:「我隨時可以出席耀司的時裝秀。」可這一直沒有實現。
2009 年皮娜癌症去世,耀司提及這一段,說:「讓這樣一個個性鮮明、超凡脫俗的人穿上我設計的衣服,周圍的人都將黯淡無光,所以我從未考慮過真的邀請她參加我的發布會。」
▲ 穿著耀司衣服的皮娜
在幾年前出的自傳(就是名字和效果一樣像個炸彈的那本)中,山本耀司寫了這樣一句話:
「有些女人,他們體驗過地獄般的人生,嘗遍了人生酸甜苦辣。有時,她們的哀傷如香火般從她們身上升起,灰飛煙滅。但哀傷的味道卻不會沾染在她們身上。她們才是受過良好教育的,高貴的女人。只有為了她們,我才會奉上用刀片劃開的那一道精心設計的、完美的衣兜。」
而我們也知道,皮娜那句最著名的話:「我跳舞,因為我悲傷。」
我猜,沒有比這更純粹的欣賞。我所讚美的,那麼恰好地就是妳。
孤僻的我,這一輩子真誠地讓我感動的只有海納·穆勒和皮娜·鮑什,只要是這兩個人的話我一定會服從,或者簡單地說,就是想待在他們身邊。
——山本耀司
▲ 耀司和皮娜共同的好友文德斯紀錄片裡的皮娜
▲ 一個悲傷的舞者
部分取材自山本耀司自傳
《我投下一枚炸彈》
(點擊圖片,可看「國內藝術瘋人院」大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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