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水對中概股做空的熱情，全部傾注到了跟誰學的身上。昨日晚間，知名的做空機構渾水再度發布了做空報告，對此前跟誰學的回應進行了再回應。
目前，渾水和跟誰學雙方似乎陷入了一種量子糾纏的狀態之中，短期內勝負難分。
對渾水而言，此前在自己的推上掛出來匿名的、針對瑞幸咖啡的做空報告，列出了相當詳盡的調研數據來證明瑞幸的造假，成為了瑞幸最終自爆的導火索，當然，這也給渾水帶來了巨大的影響力加持，以及強化了它對於中國網際網路公司在數據上大量造假的刻板印象。
5月18日，渾水發布做空報告，聲稱跟誰學存在大量欺詐行為，至少70%的學員是機器人，懷疑至少有80%，甚至90%的營收是造假產生。而在早前的4月14日，香櫞發布報告認為跟誰學虛誇了高達70%的營收，隨後又聲稱存在40%的註冊用戶虛增。
此後跟誰學進行了回應，然後渾水再度發報告回應。在這份最新的報告中，渾水反駁了跟誰學的論證，其主要觀點如下：
在上一份做空報告中，渾水認為GSX的聲稱用戶中至少有70%是欺詐性的，很可能真正的假用戶比例超過80%。渾水通過「精確加入者」、「GSX IP加入者」和「突發加入者」來證明了跟誰學有刷單的存在。
此後 ，跟誰學對此進行了回應，分別兩次，第一次是英文回應的，渾水認為沒什麼乾貨，第二次是在微信上用中文回應的，渾水又覺得，顯然對美股市場上習慣使用英語的投資人來說不太友善。
渾水反覆強調，自己堅持認為，GSX是一個巨大的欺詐——它幾乎是一個空盒子。而且它還公開招聘工程師來幫助它運營批量的機器人，在最新的報告中展示了這一點。
此後渾水還指出，對GSX IP Joiners的回應有些問題，渾水討論了如何為54065個獨立用戶分析463217個登錄記錄，渾水能夠根據GSX對員工（教師和導師）的編碼方式，在數據中識別出他們。然後渾水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28.2%的學生曾一度與GSX的導師或老師共享一個IP位址。這一共有15239名學生。在沒有物理學校或學習中心的情況下，這讓渾水相信這是大量使用機器人的有力證據。
同時，渾水認為，GSX對精確連接者和突發連接者的回應也是不夠的。例如突發連接，即大量用戶（如20或30人）在同一秒內連接。渾水稱自己排除了上課前5分鐘到上課後5分鐘內發生的突發事件。
而GSX當時的回應是，這兩種現象都是由教師帶領的小班集體向大班集體轉變造成的。然而，渾水認為這並不能解釋突發連接的現象，因為它在開課後的五分鐘內排除了突發連接。
GSX對精確連接者的回應不夠是在於，如果導師在大班開始時間之前沒有切換小班，系統將自動執行切換。然而，在渾水的樣本中，有5742個用戶是精確的連接者，這是樣本的10.6%。GSX指出，這種小類到大類的轉換是「典型的」，並且有一個自動切換的導師，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精確連接者的比例會遠遠高於10.6%。所以，這種解釋是有缺陷的。
小編一直看到這裡，都覺得渾水跟GSX仍舊在原地打轉，同樣的問題誰也無法說服對方，渾水實際上還是缺乏實錘和強有力的證據來支持自己的觀點。
不過在這份報告中，渾水指控跟誰學通過公開招聘的方式來進行「伺服器機房操作和維護工程師」，它認為是GXS自建水軍的證明。這個就看跟誰學後面如何進一步回應了。
總體上看，渾水這份6頁的報告乾貨相當有限，文中的一些表述，帶有比較濃厚的情緒色彩，例如指責跟誰學向投資者「Gives the Finger（豎中指）」。
對於「精確加入者」、「GSX IP加入者」和「突發加入者」的情況，我們可以再回顧一下跟誰學當時的公告，渾水可能還需要更有力的證據，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一周前跟誰學的回應：
1.關於報告中的Precise Joiners、Burst Joiners以及Early Joiners
跟誰學採用雙師大班模式進行教學。「雙師」指代主講老師加輔導老師組成的教學團隊，其中主講老師負責講授課程和傳道授業，輔導老師負責日常服務和答疑解惑。為了確保輔導老師關注到每一位學生以提升互動體驗，在常規的直播課中，我們自主研發的直播系統會將一個主講老師所帶的大班，拆分成由多個輔導老師帶領的小班。每次開課前30分鐘左右，輔導老師會開啟小班互動模式，採用做遊戲、複習作業、課前預習等方式陪伴學生。在正式開課時，或者在主講老師進入直播間後，輔導老師可採用手動切換的方式，將直播間從小班模式切換至主講老師主導的大班模式。如果輔導老師沒有及時切換，直播系統會自動進行補充切換，切換的時點一般為課程表中標註的開課時點前後（不同課程有若干秒的切換時間差，以規避全部課程同時切換導致的伺服器擁堵情況）。
K12的課程周期相對固定，同一個課程在不同周次和日次間的上課時間基本一致。例如四年級春季數學課在星期六下午14時上課，那麼通常每周的該時間都為小學四年級數學的上課時間。在小班切換到大班的過程中，從大班的視角就會出現渾水報告中提及的多個Precise Joiners在不同課節的同一時點到課的情況（例如上例中提到的每周六下午14時），Burst Joiners同時進入直播間的情況，以及學生提早到課與輔導老師互動導致的Early Joiners情況。
附件一展示了相關的系統設置，其中，圖一為輔導老師界面手工切班的功能截圖，圖二為自動切班功能的原始碼；圖三及圖四為某隨機選擇的小班切換大班的系統日誌截圖，以展示其IP遷移過程。
2.關於報告中的GSX IP Joiners
在採用多種方法嘗試復現渾水在報告中提及的學生與老師IP的重合度後，我們很遺憾無法得出重合度為28.2%的結論。我們以目前資料庫中2020年1月至3月的正價課全量數據，重新計算了學生與教師IP的重合度，得出的結論為0.78%。
通常在家庭寬帶中，用戶的IP位址由寬帶運營商提供，會存在同一IP被不同用戶復用的概率。我們認為，0.78%的IP重合度在合理區間內。
我們在附件二中提供了該數據的查詢語句，以備各方機構復用該語句進行結果驗證。
其實，各位吃瓜群眾看到這裡，有沒有一種耐心逐漸喪失的感覺，今年跟誰學已經被7次做空，光渾水就好幾個回合了，本來應該緊張嚴肅的資本大戲，演成了一出吵嚷不休的肥皂劇。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時間自然會給出答案。2020年，國內外經濟形勢都很嚴峻，大家抓緊時間幹實業抓業務，離資本市場遠一點，或許是一種終極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