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杭州,有一份別樣的溫暖。寒冬臘月,我們來到了杭州,見到了一位老熟人——寂超法師。
我們見到寂超法師的那天,寂超法師因為甲醛中毒正在臥床治療,躺在病床上至今未愈,但看到家鄉來人,他本已消瘦的臉上,增添了幾分欣喜。一番攀談之後,老法師欣然接受了我們的採訪,和我們嘮嘮家常,繼續聊聊他身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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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我們節目的人,對於寂超法師並不陌生,從鐵血軍人到佛門法師,寂超法師身上的曲折經歷,給我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這個老人,曾經歷過風雨,跨越過坎坷,但他並沒有被任何困難打倒,而現在,他依然用自己的佛法理論和高超醫術影響著越來越多的人。
那時候我背著黑鍋的時候就成了打雜了,有本事也無用了,我天天爬山採草藥,採來就用光了,我不收錢,誰願吃誰吃,誰願意用誰用。
所有的職工,他們家裡子女,沒有不吃過我的藥的,1400多人,正式職工1400多人,加上家屬有多少人來著,我沒收他一分鈔票。
寂超法師平時比較低調,很多人只知道他曾經參加過革命,資格很老,後來又坐過牢,他的醫術在群眾反映還不錯,但是脾氣卻十分梗直。只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作為一名得道高僧,在他的身上有太多的謎團。在他的孫子康吉慶眼裡,爺爺的一生只能用「神奇」來形容。
在出家的裡面,他也幹到了一個很高的成就,他是杭州天目山,天目山寺院裡面的一個永久方丈,他也幹到了一個很高的成就,在出家的這個同時,他也學到了中醫,他在中醫裡面也有一個很高的成就,他救了無數的人,這是我親眼看到的,很多的人找他去治病,他不收費,拯救了無數的生命。
正是身上的傳奇經歷,成就了現在的寂超法師,但歸其緣由,還來自於他對於生活的熱愛和對家鄉的眷戀。近幾年來,寂超法師雖身在杭州,但他仍多次回到萊蕪,經常回家看看,對於家鄉,他始終有一份揮之不去的感情。
我自己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我一聽萊蕪口音,一說萊蕪話,來了一個女的,我聽她說(話),我一聽家鄉話,(我說)你哪裡? 一窩溝,康陳村離著 溝9裡路,在那西湖邊上(看病),我就掉了眼淚了,我說不出話來了。
行醫多年來,寂超法師醫治過的疑難雜症數不勝數。醫途之路,他結合曆代祖輩多年的實踐,總結了很多更豐富、更實用的診療經驗,對於現在的中醫,他坦言現在中醫人數很多,但是中醫人才卻很少,中醫現在正在慢慢隱失。但是,正因如此,醫道之德卻不能丟,心性光明,正直誠信,只有這樣用心,智慧才會明亮,用法才會圓通。
對於那些好的醫方,他也是親力親為地極力推廣,但是對於那些不對症下藥,亂用藥的行為,他也是十分痛恨,對於身邊之人,他更是三令五申,要求極為嚴厲。
一次,他的孫子康吉慶,在給妻子醫治膽結石的時候,病急亂投醫,擅自用了老和尚的藥方,雖說效果明顯,妻子安然痊癒。但當他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的爺爺時候,沒想到迎來的卻是法師的大發雷霆。
我爺爺很少罵人,特別是很少罵我,我爺爺很少罵我,那時候真是罵的我一句話都講不出來,我也挺羞愧的。
因為我爺爺給我講過,這個方子裡面,第一不看男,不看女,第二你不看她的年齡,我開的那個方子是給男性的,四十多歲的,你老婆今年幾歲?而且你老婆是女性,用的這個藥方和配比劑量都不一樣,還要根據這個人當時的一個身體狀況,你在完全都不知道的情況之下,我爺爺跟我講,你算是走運,你如果不走運的話可能會出現另外一種效果。
我就嚇到了,我真是嚇到了,從此之後,亂開方子,不是亂開方子,我不敢給任何一個人開方子了。
康吉慶雖沒有學習中醫,但是至今他都記得爺爺的幾句話,對中醫要心存敬畏,學習中醫,要恭敬師長,恭敬他人,恭敬自然。藥方雖好,但不可亂用,中藥對症不對病。
事實卻是如此,開方抓藥,用藥過多或過少,都會影響治療效果,過多則濫,過少則無法發揮作用。 寂超法師慈悲為懷,經常施醫藥、救濟當地貧困群眾,對於很多疑難雜症的醫治,寂超法師一直堅持先實踐,再自然中觀察與感觸,用務實之行予以解答。
你比如一些外痔,(嘴唇)這些地方都有些黑點子了,嘴唇發暗了,收縮了,收縮起來了,那肯定有瘻管了,肛門上結了很多瘻管了,內痔也有了,外痔也有了,這望望就能知道,就知道他是痔瘡了。
何首烏這一種東西就好了,現在我這個保姆在這裡,她就腰疼,內痔外痔都有啊,吃了我的藥,我給他起了個名叫沉苛硝,很容易的,現在我這保姆就在這,可以問她,是不是好了,拿出事實來了。
去年,十九大報告曾作出了「堅持中西醫並重,傳承發展中醫藥事業」的重要部署,為我們在新時代推動中醫藥振興發展提供了遵循、指明了方向。作為解放軍128醫院的中醫顧問,寂超法師更是倍感鼓舞,他承認當今中醫的傳承在今天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西醫有現代醫學的優勢,但是中醫也有過去優良的藥方。
很多醫生都不承認這一點,病人怎麼成為師傅,要不是沒有他們,沒有他們,我們一無所成,我摸索的這些東西也可以說是被逼著摸索出來的。
我背了53年的黑鍋,我沒事做了,背著黑鍋,他不用我了,用我打雜了,我上山採草藥給群眾醫病,摸索出來的,一年兩年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五十年,五十三年我到了三十多年的時候,背著黑鍋,三十多年,摸索出完整的一套了,壓力,沉重的壓力就變成的動力。
因為考慮到法師的身體原因,短暫的採訪很快就結束了。分別前,寂超法師跟我們說,2018年,如果身體允許,他一定再回老家看看,那裡是他的根,那裡有他太多的懷念。 在這裡,我們祝願老法師健康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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