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世界視角審視東西方文明的歷史進程,細細品味,很是有趣。
而善於觀察的學者們,從這個表格中得出了更多的精髓認識,其中一個經典的理論,就是文 明的「軸心時代」。
德國哲學家雅斯貝斯在《歷史的起源與目標》中指出,公元前800年至公元前200年是人類 文明的「軸心時代」,是人類文明精神的重大突破時期。在這一時期,北緯30度上下的四大板塊,中國、希臘、波斯、印度湧現了一大批幾乎同時 代的思想家、哲學家、精神之師、智慧之師。
在中國:老子約生於公元前571年,孔子約生於551年,墨子約生於公元前468年。
在印度:佛陀約生於公元前623年,還有同期出現的《五十奧義書》。在波斯:瑣羅亞斯特約生於公元前660年。
在古希臘:赫拉克利特生於公元前540年,蘇格拉底生於公元前468年,柏拉圖生於公元前 427年。
這並不是一份完整的名單,但已經讓我們震驚不已 ——上述這些人基本都生活在公元前五世紀前後,不到200年的時間裡。
之於中國,則是春秋戰國的百家爭鳴,有老子、孔子、孟子、莊子、墨子等,這些人締造了 原生態的中華文明,影響到兩千年後的中國和世界。同時,幾乎和孔子一個時代的佛陀釋迦牟尼,也誕生在了印度,印度婆羅門教最重要的《薄 伽梵歌》也完整定型,印度文化的基石就此鋪就,三大宗教之一的佛教開始步步生蓮。
同時,在兩河流域的波斯,拜火教的創始人瑣羅亞斯德在世,還有以色列的猶太教先知,都 給後世宗教留下無窮的啟迪。也幾乎在同一個時代,在希臘,畢達哥拉斯、赫拉克利特、蘇格拉底、柏拉圖、亞裡士多 德,這一系列不同的思想家、哲學家形成了不同的思想和哲學觀念形 態,影響了之後的人 類文化格局。
這個時代被學術界稱為人類的軸心時代,軸心時代形成了我們人類的基本觀念、價值取向以 及人類文明的基本形態。
可以說,人類文明在後面兩千多年的努力進程,不過是對這短短幾百年的深入演變而已。
細細審視完世界歷史的學者們,都和聞一多一樣,發出了這樣的驚嘆:「人類在進化的途程中蹣跚了多少萬年,忽然這對近世文明影響最大最深的四個古老民 族——中國、印度、以色列、希臘都在差不多同時猛抬頭,邁開了大步。」
連我們上面也在文藝座談會這麼重要的會議上,隆重指出文明軸心論的深刻性:
德國哲學家雅斯貝爾斯在《歷史的起源與目標》一書中寫道,公元前800年至公元前 200年是人類文明的「軸心時代」,是人類文明精神的重大突破時期,當時古代希臘、 古代中國、古代印度等文明都產生了偉大的思想家,他們提出的思想原則塑造了不同文 化傳統,並一直影響著人類生活。
這段話講得很深刻,很有洞察力。
岱岱曰:軸心時代,是人類文明的「思想大爆炸」。為何人類文明不約而同的同時「思想大爆炸」?東西方思想大爆炸後又走上了怎樣的不同道 路?這場思想大爆炸又塑造了東西方種族何種集體無意識人格?
各方學者對此的研究是汗牛充棟,岱岱在此就不拾人牙慧了。岱岱比較感興趣的,是學術界提出的「第二個軸心時代」的假說。
是的,二戰結束,蘇聯解體,隨著人類技術的飛速發展,經濟不斷全球化,全球文化不斷碰 撞,網絡技術讓地球成為地球村,消除了人與人交流的鴻溝,全球一體化持續進展,人工智 能晨光熹微,眾多學者認為,在21世紀,有了良好技術基礎、物質基礎、共識基礎的人類 社會,有可能像第一次軸心時代那樣,各民族各國家大師輩出,文化思想碰撞出耀眼的智慧 火花,人類文明有可能迎來第二次軸心時代,迎來人類第二次「思想大爆炸」。
聽起來,是不是很激動?我們這個時代,有可能出現老子、孔子、柏拉圖、佛陀那樣的偉大人物,那樣的聖人,我們 這個時代,有可能奠定下一個人類千年文明的範本,讓後世永久緬懷我們的輝煌。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關於我們這個時代出的是孔子還是孔融,是拿破崙還是拿 破侖三世,就要留給現實實踐,去檢驗了。不過學者們關於兩次軸心時代的討論和展望,不僅激發了岱岱強烈的好奇,也激發了岱岱對 從世界歷史進程角度審視東西社會發展的更大興趣。
正如劉鶴在《兩次全球大危機的比較》開篇中提到的那樣:
社會科學沒有研究實驗室,當統計數據不充分、研究對象又十分泛化時,替代的研究方 式可能是進行歷史比較。
在社會發展領域,只要時間的跨度足夠大,就會發現歷史的重複現象或者相似之處。
是的,岱岱心裡醞釀著這樣的想法:東西方文明,除了相似的軸心時代外,還有沒有其他相似的歷史進程?
細細審視全球歷史演變,詳細比較東西方歷史發展,岱岱發現了東西方文明另一個相似的歷史進程。
那就是從公元前2世紀到公元7世紀,綿延近一千年的人類第一次世界民族大融合。
21世紀的歐洲各國,在為難民潮帶來的穆斯林泛化問題焦頭爛額,而兩千年之前的羅馬 人,在羅馬帝國的「日耳曼化危機」前束手無策,終於坐以待斃。
21世紀的中國國人,還在為某些族群超高生育率和組織性威脅漢族主體地位而表示擔心, 兩千年之前的神州大地,早已上演過一場以五胡亂華、神州陸沉為慘痛代價的民族大融合。
21世紀的美國白人,還在為美國日益增長即將超過白人數量的非白人群體而憂心忡忡,而兩千年之前的歐洲,強盛一時的羅馬人早已徹底地消失在民族大融合的浪潮中。
是的,當學者們還在爭辯21世紀會不會是人類第二次軸心時代的時候,第二次世界民族大 融合的歷史進程,早已悄然開啟……
「社會科學沒有研究實驗室」,21世紀的世界主要大國,都面臨國家主體民族被其他族群不斷擠壓生存空間的問題,都有著民族融合進程中不斷發生的陣痛動蕩。
因此,我們有必要 從全球文明視角出發,橫跨東西,縱覽千年,比較分析下這兩次世界民族大融合的異同,刻畫在這樣的背景下國家行為和大眾心理的特徵,描述兩次民族大融合的宏觀發展軌跡,從而為我們中國應對這輪世界民族大融合的決策提供依據借鑑。
上面,我們往事越千年,追溯了世界歷史的進程,其中,從公元前2世紀到公元7世紀,西方的歐洲,和東方的中國,都進行了一場陣痛千年的民族大融合。
提到歐洲的民族大融合,很過瓜友的腦海中,都會跳出一個名字——
阿提拉
公元五世紀的阿提拉,是匈人的領袖和皇帝,他帶領他的遊牧軍隊,屢次深入歐洲,帶給歐洲無窮的苦難,當時歐洲人認為他是上帝派來懲罰的惡魔,所以畏懼地稱呼他為「上帝之鞭」。
這位匈人皇帝阿提拉,到底給歐洲帶來了怎樣的災難,讓我們深入歷史,一探究竟。
歐洲的羅馬人,以亞平寧半島的一隅之地起家,徵戰百年,縱橫疆場,無論是東邊的文明古國希臘、陸軍強國馬其頓,還是南邊有用漢尼拔的迦太基,亦或是西邊的高盧部族,均被羅馬人一一徵服,羅馬人建立起橫跨橫亞非歐的大帝國,成功的將地中海變成了內湖。
然而,在帝國周圍,還有未開化的日耳曼人,克爾特人和斯拉夫人,他們成為羅馬最堅挺的敵手,一次次抗下了羅馬的擴張,頂住了羅馬的徵服。
後來,羅馬不世出的猛人凱撒,成功擊敗了萊茵河流域的日耳曼部落,實現羅馬和日耳曼人的「劃萊茵河外界」,如同一道長城劃出了漢朝和匈奴的邊界,一條萊茵河也劃出了羅馬和日耳曼的邊界,然而,不像漢族和匈奴那樣的涇渭分明,局勢穩定下來的羅馬,開始了和日耳曼人潤物細無聲的融合。
公元2世紀中葉以後,羅馬帝國日趨衰敗,邊防鬆弛,羅馬人追求享樂,國內勞動力不足,在不到百年之間,有超過500多萬日耳曼人滲入羅馬。他們或以「同盟者」身份,移居帝國境內,繳納貢賦,戍守邊疆,或以參加帝國軍隊的方式,進入帝國境內。
(想起了滲入歐洲的穆斯林難民……)
而且,羅馬皇帝馬可奧裡略,還曾下令將數萬日耳曼人遷移到帝國境內人口稀少的地區,開了在帝國領土內大量安置外族人的先例。
(想起了接受難民的德國總理,默克爾……)
當時的典籍這樣記載:
「幾乎每一個羅馬人的家庭,都有一個蠻族的侍者或酒役。」
羅馬不僅缺少勞動力源,更缺少兵源,於是,在軍事領域,日耳曼人的滲透更甚。·
日耳曼人身材高大,勇猛好戰鬥,史料記載:「他們的全部生活只有狩獵和追逐戰爭」,而「日耳曼」這個詞,也起源於古羅馬語,意為「令人生畏的好鬥戰士」,所以,兵源緊缺的羅馬帝國,不斷吸收這些戰鬥力爆表的日耳曼人進入軍隊。
經過百年的滲透,羅馬軍隊中的日耳曼人越來越多,有的成為高級軍官,如斯提利科、裡塞默等蠻族出身的人甚至成為帝國軍隊統帥,皇帝的衛隊也大都由日耳曼人組成。
公元4世紀,羅馬帝國出生的士兵,已不到軍隊總數的四分之一,羅馬帝國的軍隊已經嚴重「蠻族化」。
這些進入羅馬日耳曼人,開始了一定的「羅馬化」,而羅馬帝國也出現了「日耳曼化」的現象。
羅馬人和日耳曼人,兩個不同的人種,兩類不同的文明,就這樣開始了彼此影響的歷史進程。
本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羅馬帝國的衰落是緩慢的,日耳曼人對羅馬的滲透是漸進的,日耳曼人要完全取代羅馬人的統治,還需要時間的醞釀,而匈人首領阿提拉的橫空出世,應運而生,徹底地加速了這一歷史進程。
公元375年,已經陷入了日耳曼「人民海洋」包圍中的羅馬帝國,遇到了來自東方的遊牧民族匈人。這支部族一路徵討,向頓河流域的東哥特人發動了進攻,高大威猛的蠻族人完全不是東方遊牧民族的對手,抵抗不住後一路逃向羅馬帝國境內,引起雪崩式的災難,各地的日耳曼人就像被趕的羊群一樣逃避匈人,紛紛向西方南方,向羅馬帝國的腹地深入。
上帝之鞭高高揚起,一場長達200年的歐洲民族大遷徙浪潮,開始了。
過去1個世紀,日耳曼人都是和風細雨般的和平滲透,這一次,在殺神匈人的威壓下,日耳曼人一改以往和平滲入的方式,以驚濤駭浪般的氣勢自北海到裏海,向羅馬帝國展開全面進攻。
畢竟,日耳曼人的人生信條是:
「能流血得到的東西卻用流汗來得到,是最沒骨氣的事。」
於是,我們看到,哥特人越過多瑙河向東南進攻,構成全線總攻的左翼;法蘭克人越過萊茵河,向高盧地區進攻,構成右翼;由多瑙河、萊茵河結合部直插帝國腹地的蘇維匯人和汪達爾人構成攻勢的中央部分。
此外,盎格魯人和撒克遜人則徙渡海峽,向羅馬帝國邊陲不列顛發起進攻。
數路大軍,在帝國境內縱橫馳騁,橫衝直撞,給羅馬帝國以沉重的打擊。
西方史學家寫道:
「這是名副其實的民族大遷徙,整個整個部落,都帶著妻子兒女和全部家當,登上徵途。
男子都武裝起來,編制起來,準備摧毀一切抵抗和全部襲擊。」
5世紀上半葉,汪達爾—阿蘭王國、蘇維匯王國、哥特王國、勃艮第王國等大小蠻族國家將西羅馬疆土分割殆盡,只有義大利和部分高盧地區還掌握在帝國手中。
曾經,驕傲的羅馬人們將擄來的蠻族奴隸置於角鬥場中,令其廝殺,供己玩樂。
如今,整個羅馬帝國都成為蠻族縱橫的疆場,羅馬人不得不屢次奉上黃金與美人,向蠻族求和。
歷史,就是這般的無情。
最終,公元476年,曾是羅馬僱傭兵頭領的日耳曼人奧多亞克,廢黜了西羅馬最後一個皇帝羅慕路斯,西羅馬帝國遂告滅亡。
野蠻總是徵服文明,史學界把西羅馬帝國滅亡的476年,定為黑暗的「中世紀」的元年。
在整個歐洲大陸烽火狼煙,兵荒馬亂之際,遙遠的東方,古老的中國,也沉浸在血海中。
在地球的另一端,華夏三國歸晉,經過近百年的割據戰亂,神州大地一片蕭條,曹操感慨曰:「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而統一了的晉朝也像羅馬帝國一樣,享樂主義盛行,以為天下太平,朝野誇豪鬥富,迅速地走向腐朽,同時由於百年戰亂,晉朝也和羅馬帝國一樣缺少勞動力源和兵源,周圍的蠻族適時的填補了這種空缺。
和羅馬帝國周圍的日耳曼人一樣,西晉悄無聲息地對中原進行著各種滲透,羌人、氐人、羯人以及諸雜胡也同樣以驚人的速度內遷,北方的秦、雍、並三個州,已成為遊牧民族聚居地,並和晉朝產生了一系列矛盾。
時人有名曰江統者,鑑於遊牧民族大量內遷雜居,向朝廷上書,要求將內遷的少數民族遷出關外,這就是後世熟知的《徙戎論》。
《徙戎論》其中有這麼一句經典的話:
然而,當時的蠻族,已有尾大不掉之勢,《晉書》記載,朝廷看到《徙戎》後的態度是:
是的,不是」帝不用之」,也不是「帝不信之」,而是「帝不能用」。
形勢,比人強啊。
於是,在江統《徙戎論》後不到十年,漢族迎來了史上最黑暗最慘痛的夢魘——
在五胡亂華的135年裡,北方漢族由最初的1200萬人,銳減到不到400萬人,人口銳減了三分之二,黃河流域的漢人少於南下的遊牧民族,史稱「神州陸沉」,漢人甚至被遊牧民族稱為「兩腳羊」,史曰「神州陸沉」。
當西方的羅馬帝國在不斷的蠻族入侵中走向滅亡時,東方的神州也在五胡亂華的血泊中不斷掙扎。
這就是第一次世界民族大融合,用鐵和血進行的民族大融合。
過程如此相似,時間如此相近,東西方同時揮起了「上帝之鞭」。
東方的「五胡亂華」,和西方的「蠻族入侵」何其相似,而五胡亂華只比匈人入侵提前了50年,幾乎同時發生在同一時代,這裡有相同的必然因素存在嗎?
答案是的。
然而,這個相同的因素,不是上帝的力量,而是自然的力量。
這是一張表格,一張4000年氣溫變化朝代對應圖。
是的,公元2世紀到公元5世紀,世界氣溫地域比較基準線,是整個地球的寒冷時期。特別是在公元4世紀,地球的寒冷達到了頂峰,為小小冰河期。
據中國史料記載,公元4世紀,中國北方的渤海灣從昌黎到營口,曾連續三年全部結冰,在冰面上可以通行馬車和幾千人的部隊。
氣候學家竺可楨在《中國近五千年來氣候變遷的初步研究》中指出,我國近5000年來,有四次溫暖期和四次寒冷期交替出現,其中最大的一次小冰河期,恰巧發生在西晉末年。
當時,中國北方草原地區氣溫普遍降低,降雨減少,牲畜大量死亡,遊牧民族為了生存,被迫南遷,五胡亂華由此爆發。一直到隋唐時期,北方氣溫回暖,長安甚至連續多年無雪無冰,遊牧民族內遷的情況才得以遏制。
一方面是三國戰亂結束後中原的邊境凋敝,另一方面,是地球步入小冰河期,中國周邊的遊牧民族生存條件日益惡劣,「逐水草而居」的遊牧民族集體向更溫暖的農耕地區遷移。
中國五胡亂華的「上帝之鞭」,原來是自然規律。
而同一時期,歐洲也是氣候變冷,冰河規模擴大,裏海水位下降,內陸乾燥不堪,農作物歉收嚴重,森林南移,食物來源不足。羅馬帝國周圍的蠻族,只能一步步往溫暖的羅馬帝國內部遷移。
當時的羅馬人,曾在書裡這樣寫道:
各種從來不曾聽過名字的野蠻人,潮水一般不斷衝出森林或草原。
更令羅馬人崩潰的是,因為天氣嚴寒,歐洲大多數河流結冰,臺伯河和黑海結冰,史上不曾有過的整個多瑙河河面都結冰的情形也出現了,蠻族人的騎兵肆無忌憚的直接越過結冰的河流,一波波湧入羅馬帝國溫暖的農耕區,當年凱撒還能和日耳曼人「劃萊茵河而治」,而在極端氣候下,羅馬人已沒有多少天塹可以阻擋蠻族人的騎兵。
試推下中國的南宋,南宋之所以能和金朝軍事對峙,很大的依賴就是河網密布的淮河戰線能有效抵抗金朝的騎兵突進,如果淮河流域像西歐河流那樣罕見的集體結冰,那在金朝滾滾而來的鐵蹄下,就是天亡大宋了。
羅馬人比漢人,倒黴多了。
一方面是羅馬帝國缺少勞動力,缺少兵源,另一方面是氣候惡劣,日耳曼人生存堪憂,集體遷徙。
歐洲蠻族大入侵的「上帝之鞭」,原來也是自然規律。
是的,我們常說,是「英雄創造了歷史」,常常認為人類的歷史是由一個個偉大的人物塑造的,然而,個人因素的確能部分改變歷史,但從更長更廣的視角來看,人作為大自然的一分子,其歷史發展也必然受到大自然的影響。
有時,這種影響很隱性,不為人所熟知,但卻是重要甚至最重要的影響因素。
如,很多人都知道西周變成東周,是中國第一次蠻族大入侵導致的,所以有了齊恆公的「尊王攘夷」,然而很少人知道,西周滅亡前後的一個多世紀,正是中國氣候變得寒冷的小冰期,甚至比「五胡亂華」時期的氣溫更低。
如,很多人都知道宋朝不幸的連續遇到遼金蒙幾個遊牧民族的興滅,最終讓元朝入主中國,然而很少人知道,十二世紀的氣候比前兩次冰河期更冷更惡劣,蒙古高原在幾百年裡遭受著罕見的自然災害,蒙古人開啟「長子西徵」的公元1240年,史料記載蒙古草原上「牛馬十死八九,民不聊生」。
如,很多人都知道東方的五胡亂華比西方的「上帝之鞭」提前了50年,卻不知道科學研究早已表明,任何最冷的時期,「都是從東亞太平洋海岸開始,寒冷波動向西傳播到歐洲的大西洋海岸」,東方先冷,而後西方再冷。
正是由於寒冷波動有一個傳導過程,所以東方的五胡亂華比西方的蠻族入侵早了50年。
如,很多人都知道明朝亡於氣候變化的小冰河,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如果我們仔細核對氣候和歷史的變化,無論魏晉南北朝,五代十國,宋遼金元等朝代更替,無不有著強烈氣候變化的因素。
從圖表可知,幾乎每個全球氣溫低於比較基準線的時期,都是遊牧民族和農耕民族戰爭並起的大亂世。
人類的歷史進程,怎麼也跳不出大自然的周期性規律。
如果說遊牧民族與農耕民族的鐵血大融合,是上帝之鞭,那麼,就是——
如今,中國的五胡亂華,早已成為歷史,蠻族大入侵在歐洲也成為了過去式,而隨著人類科技發展的日新月異,火槍火藥等熱兵器的出現,終結了冷兵器時代,也徹底將遊牧民族打出了人類歷史舞臺的中心,遊牧民族靠暴力的野蠻來徵服文明的歷史一去不返。
同時,隨著人類改造大自然能力的不斷進步,氣候變化對人類社會發展的影響,也日趨減少,如今,雖然颱風、洪澇、嚴寒、乾旱等極端氣候還對人類的社會活動還產生著重大影響,但已無法像古代那樣,直接影響一個朝代的更替甚至民族的興滅了。
然而,就在自然規律退居次位的現代,第二次全球民族大融合已經悄然啟動,逐漸壯大。
在歐洲,大量穆斯林難民的湧入將德國、法國、英國等傳統白人國家逐漸綠化,兩者矛盾日益加深,社會危機一觸即發,「德意志斯坦」、「法蘭西斯坦」等詞語既是搞笑的調侃,又是恐怖的預言。
在以斯拉夫人為主體的俄羅斯,穆斯林已經佔據人口的17%,估計2050年,俄羅斯的穆斯林人口將超過一半,屆時,「毛子」將成為「帽子」。
而美國的情況也無從樂觀,1980年美國白人的人口比例還佔79.6%,到2014年則下降到61.9%,美國機構給出的數據是,不用2050年,到了2040年,美國白人的人口比例就會少於50%,白人將不再是美國的主體人種。
不僅是德法俄美,澳大利亞、加拿大和其它所有的歐洲國家,這種情況都不同程度的發生了,甚至聯合國經濟和社會事務部給出了這一恐怖估計:
21世紀初,白人人口佔全球人口的54%。到了21世紀末,這一比例將降低到3%。
如果2100年,白人人口比例,真的從54%斷崖式跌落到3%。
那麼岱岱只能這麼說:
「這是一場不見硝煙的種族大屠殺……」
當然,一些瓜友看到這裡是比較激動的。
然而,請瓜友別過於激動,因為白人雖然有這麼慘的預期,但我們中國人,就能獨善其身嗎?
是的,和德法美俄一樣,中國也有主體民族危機啊,你懂的。
聯合國估計的2100年人口最多的族群,是哪個族群,岱岱想,你懂的。
可以說,東西方在五胡亂華和蠻族入侵後,都再一次的站在了歷史的十字街口。
全球第二次民族大融合的歷史進程,已經轟然啟動。
然而,在科技高度發達下,自然氣候對人類文明的影響已然有限,這一次,已經不是自然規律在揮動上帝之鞭了。
那麼這次,又是哪種強大的力量,向東西方文明再次揮起「上帝之鞭」呢?
來源:吃瓜群眾岱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