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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臨潼的時候,正是石榴上市的時節。
臨潼人賣石榴不用秤,只按大小分成堆,或十元三四隻,或十元六七隻。遊覽秦始皇兵馬俑和華清池的同時,還能品嘗最富盛名的臨潼石榴,亦算有口福。
「天下石榴數臨潼」,臨潼的石榴不光品種多,而且栽種歷史悠久。相傳,漢代的張騫出使西域時,從安石國(今屬新疆)帶回石榴種子,漢武帝便將它們栽種在御花園內,供自己和嬪妃們欣賞。臨潼栽種石榴的歷史,算來也有兩千多年。
「長安回望繡成堆,山頂千門次第開。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世人只道楊貴妃愛吃荔枝,其實楊貴妃對石榴的嗜好,毫不遜色於荔枝。據史書記載,唐天寶年間,玄宗皇帝李隆基為投楊貴妃所好,在華清宮西繡嶺、王母祠一帶廣種石榴。臨潼「貴妃石榴」這一品種,便由此得名。
遙想當年,「三千寵愛在一身」的楊貴妃,「承歡待宴無閒暇」、「玉樓宴罷醉如春」。每每喝得酩酊大醉之時,那位多情皇帝李三郎都會親手剝開石榴,用晶瑩剔透的石榴籽給她解酒。據說,楊貴妃不但愛吃石榴,還喜好穿有石榴花果圖案的衣裙。本就有羞花之貌的楊貴妃,穿上那色彩豔麗的石榴裙,自然更是千分嫵媚、萬種風情,王公將相也只有拜倒在石榴裙下的份兒。
華清池前,有許多數百年甚至千年歷史的石榴樹,至今鬱鬱蔥蔥,碩果纍纍。有人說,那些石榴樹便是當年楊貴妃親手所栽。或許,這不過是人們善意的假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