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台灣空軍還高調炫耀戰力最強的F-16V緊急起飛、「已與大陸殲-16戰鬥機有過交手」,結果轉眼就發生墜機的悲劇。
從臺當局領導人蔡英文到臺灣空軍的各級長官紛紛出面表態——畢竟這種寄託了臺灣「以武抗統」最大希望的先進戰機剛交付沒多久就摔機,心理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畢竟這是嚴重的摔機事故,該機飛行員的生死目前還沒有消息,老司機從人道主義角度出發,也希望飛行員能生還吧。但從臺灣媒體陸續挖掘出的線索看,這次墜機事故背後恐怕沒那麼簡單。
目前已知的基本信息是,這架編號6650的F-16V戰鬥機於11日14時55分起飛執行對地機炮攻擊訓練,在15時26分於水溪靶場周邊雷達訊號消失並失聯。有目擊者發現該機在嘉義縣東石鄉鰲鼓溼地北堤外墜海,事故海域還出現大片油汙——該機墜毀的基本事實已經確定了,這也是臺灣F-16V成軍以來的「首摔」。
編號6650的F-16戰鬥機升級前照片
根據臺灣方面的數據,編號6650的F-16V戰鬥機於1998年7月24日出廠,累計飛行時間為3415小時,「迄今均無重大故障」。但如果翻開去年臺灣空軍的飛行事故記錄就能發現它的身影——2021年9月23日上午,臺空軍派遣戰機升空監控解放軍軍機,嘉義基地一架編號6650的F-16戰鬥機在飛行前檢查作業時,主起落架意外收起,造成飛機輕微損傷。
對,就是這次出事的編號6650的F-16V戰鬥機。從臺灣方面的記錄看,當時該機還沒有接受改裝升級,只是已服役了23年的F-16A Block 20基本型。直到去年11月12日,該機完成「鳳展項目」性能提升後,才搖身一變成為當今臺灣的絕對主力F-16V。
儘管臺灣空軍宣稱該機在事故後進行了全面檢修,已經具備完整能力,但對於迷信叢生的臺軍而言,這種遭遇「意外」的戰機實在是「不吉利」,是否會對駕駛它的飛行員產生影響,且不得而知。
臺灣媒體發布的視頻中,出現了編號6650的這架F-16V身影
不久前臺軍還對媒體公開了駐嘉義的F-16V機隊緊急起飛等場面,其中也有這架編號6650的F-16V身影。
而該機墜毀時的場景更令人疑竇叢生。
曾在該基地服役的臺空軍資深教官於皓暐早先推測,F-16V這次失事可能有三大原因。
首先是因為靶場靠近海邊,有可能發生撞鳥事故,F-16V為單發動機設計,若不慎吸入大型鳥類,損壞發動機渦輪葉片,戰機會瞬間失去動力。如果當時飛行高度不夠,留給飛行員的反應時間將會非常短。
其次是F-16在大角度對地攻擊時出現意外。「如果用實彈掃射地面,炮彈可能會命中石頭造成反彈打到發動機(俗稱『跳彈』),不過這樣的機率是非常小」。
第三種原因,是天氣狀況不佳,飛行員產生「空間迷航」。
但隨著調查的深入,這些可能都被逐一排除了。臺灣空軍表示,這架F-16V當時正在執行對地炸射科目,是以20度大角度並以照相槍模擬對地炸射攻擊,「在進行第3個科目大角度導入時,呈現大角度、向下快速的墜海」。
因此根本不存在「跳彈」的可能。
此外有目擊者說,當時看著這架F-16V戰機疑似機腹朝上,駕駛艙朝下,隨後光點消失,「當下完全被驚嚇,只覺得很可怕」。飛行員在整個墜機過程並未跳傘。
報導稱,根據11日下午3時的天氣情況,能見度約7哩、1000米稀雲,幾乎沒有雲幕,也符合課目天氣標準。
因此F-16V這個「詭異」的飛行姿態,用「撞鳥」或「空間迷航」都無法解釋。
更奇怪的是,該機飛行員陳奕在飛行過程中未做任何呼叫。臺「空軍司令部」督察長柳惠千猜測,可能是是飛行員持續按下飛機的麥克風,其他飛行員的講話無法聽到。靶場的飛行輔導室曾經試圖用無線電呼叫陳奕,因為他的飛行高度已經超過最低高度,也沒有回音。柳惠千強調,飛行員全程按住無線電麥克風通話鍵,導致空地都無法接收其發話,這點很不正常。
臺灣空軍專門提到這種「很不正常」,是暗示飛行員出現心理問題自尋短見嗎?
臺灣媒體迅速挖出了陳奕的基本資料。他居住南投縣,未婚,有女友,現任第四聯隊第21作戰隊上尉飛行官,飛行總時數有321小時,F-16V機種飛行時間則有60小時,目前仍為僚機資格,其體檢、航空生理、求生訓練均合格。
看起來,似乎又排除了飛行員的心理因素。
島內還有人質疑會不會是該機設備缺陷,「目前F-16V並未加裝自動防撞系統(AGCS)」。
對此柳惠千表示,由於F-16V仍在性能提升,該系統必須在美國進行整合測試,所以尚未加裝。而且該系統最主要是在不預期、疏忽的情況下,飛到低高度才會進行警告,但11日的科目就是低空炸射科目,即使是防撞系統有作動,都不會影響到飛行員操作。
臺軍為了降低F-16V墜機事故的影響,迅速排除了外界猜測的各種可能,結果反而讓這起事故顯得更加撲朔迷離。
對於F-16V的「首摔」到底是什麼原因,不妨拭目以待。但可以肯定的是,被臺灣寄予厚望的這141架F-16,哦不,現在只有140架了,它們無論再怎麼升級,從1997年開始交付至今,已經服役了20多年,機體壽命已經接近末期。臺灣空軍想指望它們對抗解放軍新銳戰機,那就是拿自己飛行員的生命在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