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盤屬於阮市鎮潘家塢村,位於阮市鎮東南方,毗鄰楓橋鎮。營盤之名源出於元末明初大將胡大海曾屯兵此處,營帳綿延九裡,戰旗獵獵,槍戟森仗。一說是拜請隱士王元章,一說是為了與陳友諒決戰;也有人說營盤之名要上溯到三國,毗鄰烏城,為孫策孫權駐兵練兵之地。眾說紛紜,無從考證。
營盤不大,一支煙的功夫就能穿村而過。村子坐落在形似烏龜的背上,龜頭向著硃砂塢,出村四條道路便是烏龜的腳,而不遠處的駱家橋方向,湖畈中間隆起的小土堆也被稱為烏龜山,活脫脫一個大烏龜拖著小烏龜進洞。
營盤地理位置特殊,東南方向獅子山、白象山高聳入雲,山塢幽深;有錢大王趕攏獅子白象,準備泌湖造王殿,結果獅子日朝夜不朝,回望美女峰,鎮守不住王殿的傳說。西北地方橫臥著低矮的木魚山,隔不斷冬天凜冽的湖風。西南村口山塘畈有300來畝田可供耕作,但水漫烏龜山,百姓去討飯。1953年九裡渠開挖,1963年九裡渠移位高段,山塘畈才真正算得上旱澇保收。
其實,山塘畈是個浸泡著營盤人血淚的塘畈。陳姓祖宗福十公從楓橋陳家遷到營盤近八百年,歷經33代,到解放前夕,村裡只有十八戶陳姓,這麼多年陳姓人去哪兒了?
大家還記得毛主席的《送瘟神》綠水青山枉自多,華佗無奈小蟲何,千村薜荔人遺世,萬戶蕭疏鬼唱歌---這首詩嗎?解放以前營盤一帶是血吸蟲的重災處,危害數百年,村裡有時候生的不如死的人多,所以有的族人乾脆背井離鄉,另謀生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陳姓家族猶如枯藤老枝,人丁凋零。
上世紀六十年代基本上控制血吸蟲病,八十年代徹底根除血吸蟲病,營盤才開始恢復生機。老人們清楚地記得,葛村阿毛道士翻九樓穿蒸籠、驚心動魄超度亡靈場面,藉此驅趕病魔,然後那是徒勞無功的,只有毛主席才能「紙船明燭照天燒」送走了血吸蟲這個瘟神。如今,陳、葛、樓、駱、金、黃、王、張、尉、宣、佔等十多姓和諧相處,其樂融融。人口增加到113戶400多名。
據老人們回憶,木魚山北端有雞山廟,旁邊一條石板彈子路,伸往白象山下牛軛嶺,三四裡路長,古道何年何月修建,無從考證。小烏龜山左鄰鳳孵墩,墩上有三間二弄的大廟,供奉土地、觀音等菩薩。
雞山廟還有來歷,相傳鄰村潘家塢大財主有女嫁楓橋陳姓,置辦嫁妝時,陳姓男方一概不要,潘大財主出手闊卓,將木魚山一併嫁了過去,雙方還籤下契約文書,不得反悔。陳姓地處集市,人老之後只能野外披草暫厝(殯殤屋),有了這木魚山,落土為安,一場婚姻解決陳姓人最後的歸宿。
當陳姓人代代有金榜題名封爵為官後,潘姓人感覺風水寶地被人騙走了,於是在蜈蚣箝那個地方造了座雞山廟,叫雞啄蜈蚣,陳姓人馬上在旁架起黃鼠狼(昂爽公)橋,意為黃鼠狼拖雞。
潘姓人也不甘居後,財大氣粗地蓋了座竹狗廟,狗捉黃鼠狼,陳姓人還是四兩撥千斤,也建了處打狗橋----這樣無休止抬槓好勝,你來我往,有些勞民傷財,潘姓人最多的財也頂不過陳姓人的官勢,幾年後總算有明白人了,雙方鄉賢坐在一起,本是親家姓,一笑泯恩仇,握手言和,陳潘二姓共築太平橋。
營盤的歷史,的確堪比傳奇大戲喲!
來源:阮市鎮
供稿:陳春雲
審核:徐 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