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是道路,通過它,我們走向詩意棲居的遠方;一首首詩歌是道路旁的驛站,我們汲水,留宿,和主人手扶相迎,無論主人已然逝去或者尚在人間,然後打馬走過……走向遠方,亦走向人間,心中的那片人間!——賞詩品文論世集
我攀爬著詩句的藤蔓,就是要看看世間的情感,那片波譎雲詭的海。——賞詩品文論世集
顧城的詩歌《一人》,是寫詩人和英兒之間的情感糾葛,這種情感糾葛在詩人看來是「不能避免」的,是「他的命運」;顧城的詩歌《一人》,寫詩人和英兒之間的「危險安心」的愛戀,「危險」是為顧城置妻子謝燁不顧而與情人英兒的畸形之戀,「安心」是為顧城確實在與英兒的愛戀中找到了靈肉相合的感覺,顧城曾說:「英兒是我的靈魂」。
顧城在詩歌《一人》中,將他與英兒的愛戀比喻為「新生的種子」「在血中痛哭的嬰兒」,反映出詩人愛得異常熾熱,全部情感的投入,全部靈魂的交予。
在我看來,顧城對英兒的愛戀比之當初對謝燁的愛戀,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就不難理解,為何英兒的驟然離開會對顧城造成致命打擊,以至於顧城尋死覓活,失了心魂一樣。
《一 人》
一個人不能避免他的命運/他是清楚的
在呼吸中/在他長大的手掌裡/在他危險安心的愛的時候
它不是黑夜的貓 看你/海水走近公路
不是黃昏時一點點亮起的燈火/車把光沒進海底
它是最新的種子 花/嬰兒在血中痛哭
它是明亮的魚 生動的火/照亮你在無人的一刻
這是一條寬廣的大路/你避開一切 像玩/又是車 重新開始
春天推你 輕輕推 你過去/誰也不知中止玫瑰
某種程度上,對於與英兒的愛戀,顧城是有顧忌的,他也知道這樣做是辜負了妻子謝燁。他寫道「誰也不知中止玫瑰」,說明顧城也有想過中止那畸戀。
「春天推你 輕輕推 你過去」,顧城終究沒有抵擋住愛情的誘惑!
除了這首《一人》,顧城還有不少詩是寫他與英兒的,因為不是正常的愛戀,那些詩歌都刻意閃避著,不可仔細品讀,還是可以分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