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堅持要把供狀原文呈交朝廷,譚綸來勸海瑞,希望他能夠按照穩妥的方案實行,而海瑞說出了他不同於趙貞吉的另一番見解:海瑞還是執意一字不改,並言倘若因此獲罪是自己一人之罪,與他們無關,就這樣供狀直接送到了京城,兩個人的供狀變成了四份,趙貞吉譚綸一份,海瑞王用汲一份,這下禍可闖大了,就連平時一直慈眉善目的呂芳也終於忍不住了,他覺得嚴嵩和徐階的黨爭已經真正的威脅到了自己和嘉靖帝,所以他決定一面急遞趙貞吉,責問他將這樣的供詞呈上來是何誠心,另一面則要親自去會一會內閣的兩個外相,他帶了一壇嘉靖元年的陳年花雕,他給嚴嵩倒了滿杯,給自己和徐階各倒了半杯,又拿出了海瑞審出的供詞,嚴嵩看後當即表態,如果真如鄭泌昌,何茂才所言,是嚴世藩他們叫浙江毀堤淹田,還敢通倭,就應該滿門抄斬。但是一來嚴世藩毀堤淹田並沒有證據,二來呂芳又打出了胡宗憲抗倭的這張牌,徐階有心倒嚴,一切早已洞若觀火,但是在呂芳的一番陳述後,他只能被迫表態,這案子不能這麼辦,兩份供詞是陪審官海瑞主審,陪審官王用汲記錄,並沒有趙貞吉和譚綸的署名,這不正常,所以他只能贊同呂芳的說法,供詞不能呈交給嘉靖帝。
而此時的嘉靖帝已經很快的察覺到了呂芳有鬼,所以特地找來了陳洪問話,而陳洪等今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因為他在太監裡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野心勃勃的他其實早就已經覬覦呂芳的掌印的位置很久了,所以他藉機將真相告訴了嘉靖帝,而嘉靖帝這個人生性多疑,最恨別人瞞著他,所以他深忌呂芳,嚴嵩,徐階三人聯手欺瞞聖聽,等到呂芳回到宮中,他就立馬派呂芳去督修自己的皇陵,而古代帝王的皇陵不到駕崩是不能修完的,看來這次呂芳真的徹底完了,而嚴嵩和徐階也沒能倖免,一個被命回家養老,一個要搬進內閣值房不許外出,而陳洪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司禮監掌印的位置。同時,嘉靖帝還對外宣布閉關半個月,並命陳洪派急遞通報,日夜兼程,將楊金水押到京師。一夜之間禁宮驚變,呂芳發配,首輔次輔都被關了禁閉,各部衙門的例行公事雖日常辦著,但公文案牘一時卻不知由誰票擬批紅,大明朝這架巨大的機器似乎突然停止了運轉。這嘉靖帝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要破解這道難題,還是得請出這許久未露面的李妃來說道說道。王爺一定要記住一條,父皇只有王爺之一條根,祖宗的江山社稷終有一天要由王爺擔起來,李妃知道裕王心裡既要順著嘉靖帝又要悠著百姓,於是勸說裕王,楊金水哪天押進了宮,好壞自有徐階,高拱,張居正稟報。
裕王十分感動,派馮保去監視嚴府的動靜,馮保發現宮裡竟然也派了人來查看嚴府的動靜。此時的嚴府大門緊閉,硬是任嚴世藩砸破大門,嚴嵩也不見,在家中自顧曬書。嚴世蕃無奈只能在羅龍文,鄢懋卿的陪同下前往內閣值房找徐階,但是六部九卿的官員都被擋在西苑禁門之外,這時候張居正厲害了,他藉口兵部有軍情急報必須入內閣,結果真的給放了進去,而此時的嚴世藩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情勢發生了什麼變化,又見不到徐階,只得憤憤離去。
內閣裡張居正嘴上說軍情,跟徐階筆談面議,問徐階今天的事情是否是因為海瑞審出了毀堤淹田,徐階說是,張居正又讓徐閣老命趙貞吉把海瑞的供詞交給皇上,但是徐階早就已經答應了呂芳,還覺得這件事情有更多的隱情,沒有同意張居正的動議,只讓張居正寫信跟趙貞吉商量。
嚴嵩本來早已命人把要見他的嚴世藩擋在了相府門口,但是現在徐階首先破壞規矩見了張居正,他也不得不出手了,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刻,他要動用他手上的最後一張底牌了,於是他自己口述,讓嚴世藩寫信給胡宗憲認錯,其實之前要不是胡宗憲苦心為嚴世藩遮擋,事情早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嚴嵩暗命胡宗憲倭寇不得不剿,但不能全剿,倭寇在胡宗憲就在,有胡宗憲在嚴家就不會倒。一邊是精忠報國英雄心,一邊是知遇之恩師生情,最終胡宗憲到底會作何選擇呢?
大明王朝15:呂芳會見嚴嵩、徐階,嘉靖帝起疑,發配呂芳做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