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必有意頌吉祥
----民俗錢幣中紋飾隱寓初探
童 騁
紋飾，又稱紋樣，「紋必有意、意必吉祥」，在我國民俗圖樣中比比皆是，在雕刻（石雕、木雕、磚雕等）、剪紙、刺繡、年畫、建築裝飾、等民俗工藝品中處處可見，是我國民俗文化的奇葩。在民俗花錢中，更是枚不勝舉。紋飾不但起到點綴空間、構圖美觀的作用，還具有強化主題、烘託喜慶的功能。在圖文並茂的吉語錢中，文字是顯語，點明主題，直接表達祈福頌祥之意；紋飾是隱寓，襯託主題，間接意會祈福頌祥之意。
所謂隱寓，即隱含、暗中包含之意。所謂紋飾隱寓，就是指用紋飾來隱含自己所要表達的意思，亦稱紋飾寓意；使人們在欣賞紋飾的過程中，領悟其含意。紋飾隱寓的方法通常有直接表意、諧音寓意、俗成會意、隨景定意、宗教命意等。本文擬對此作一初步的探索。
一、最常見的八寶紋飾寓意欣賞
八寶，簡而言之就是八件珍寶，是常見的吉祥紋飾，常稱之為吉祥八寶、八吉祥等。八寶有佛家八寶、道家八寶、民間八寶等。
民間八寶，就是在祥雲、寶珠（火珠）、古錢、元寶、錠（金錠、銀錠）、鋌、戟、磬、方勝、雙勝、犀角（單犀角、雙犀角）、珊瑚（珊瑚枝、珊瑚珠）、萬卷書（書）、畫、卍、葉（秋葉、紅葉、艾葉、蕉葉）、鼎、靈芝、筆錠、如意頭、葫蘆、法螺、太極兩儀（陰陽魚）、芴板（夾板）等雜寶中選取八件組成。這其中亦有佛家八寶，如法螺等；亦有道家八寶，如葫蘆、芴板等。八寶就代表了所有（方面）的珍寶，所有的祝福寓意盡在其中。
圖1 吉祥八寶之一組（1）（圖片源於網絡，誠致謝意！）
圖2 吉祥八寶之一組（2）（圖片源於網絡，誠致謝意！）
如圖1所示吉祥八寶，其隱寓為：寶珠象徵熱烈光明；方勝寓意吉祥恆久；磬是樂器，磬諧音寓意慶，以示喜慶；犀角象徵勝利；金錢象徵富有；菱鏡以示美好；書本是智慧的象徵；艾葉可作避邪。圖2的一組吉祥八寶與圖1有所不同，珊瑚是幸福與永恆的象徵；銀錠寓意財富；如意表示寓意吉利，即事事順利、吉祥如意。
圖3 道家八寶（圖片源於網絡，誠致謝意！）
如圖3所示為道家八寶，亦稱暗八仙（以法器暗指仙人）。分別為道扇、寶劍、鐵拐葫蘆、陰陽板（玉板）、花籃、漁鼓、笛子、荷花，對應為八仙漢鍾離、呂洞賓、鐵拐李、曹國舅、藍採和、張果老、韓湘子、何仙姑的法器。
其隱寓的吉意由道家確定，其主要的吉意如下所表：
道扇：鍾離權所持寶物，「輕搖小扇樂陶然」，能起死回生、絕境逢生；
寶劍：呂洞賓所持寶物，「劍現靈光魑魅驚」，可鎮邪驅魔、斬妖除魔；葫蘆：李鐵拐所持寶物，「葫蘆豈只存五福」，可救濟眾生、長生不老；
玉板：曹國舅所持寶物，「玉板和聲萬籟清」，可靜化環境、心靜神明；花籃：藍採和所持寶物，「花籃內蓄無凡品」，能裝滿仙品、廣通神明；
魚鼓：張果老所持寶物，「魚鼓頻敲有梵音」，能佔卜人生、順天應人；笛子：韓湘子所持寶物，「紫簫吹度千波靜」，使萬物滋生、生機勃勃；荷花：何仙姑所持寶物，「手執荷花不染塵」，能修身養性、冰清玉潔。
圖4 佛家八寶（圖片源於網絡，誠致謝意！）
如圖4所示為佛家八寶，又稱八瑞相、八吉祥，為藏傳佛教中八種表示吉慶祥瑞之物。八寶排列順序為：金（法）輪、寶傘、吉祥結(又稱「盤長」)、右旋螺、蓮花，宅瓶(又稱「罐」)、金魚、寶蓋（與圖示的順序正好相反）。簡稱：輪、傘、長、螺、花、罐、魚、蓋。佛家八寶，直接代表著佛陀身體的不同部位：寶傘代表佛陀頭，寶蓋（勝利幢）代表佛陀之身，寶瓶代表佛陀的喉嚨，金魚代表佛陀的眼睛，海螺（右螺旋）代表佛陀之語，蓮花代表佛陀的舌頭，吉祥結（盤長）代表佛陀之意，金輪代表佛陀之足。八寶在藏傳佛教中備受尊崇，並各具象徵意義。佛家八寶含有佛法無邊、普渡眾生、吉祥如意、幸福圓滿等寓意。
二、紋飾隱寓的五種基本方法
1、直接表意直接表意，就是紋飾直接表達吉祥之意，一目了然。如金錢、古錢、銀錠、元寶等可直接表示為錢財（財富）的意思。
2、諧音寓意諧音寓意，就是用紋飾名稱的諧音寓吉祥之意於紋飾。最為典型的是筆、錠，取其諧音為「必定」，寓意所祈吉祥必定實現。
吉祥八寶中常見的諧音寓意還有：古錢，亦稱古泉，諧音「全」；戟，諧音「吉」；磬，諧音「慶」；葫蘆，諧音「福祿」；蝠，諧音「福」；等等。
圖5 五福並臻
如圖5所示吉語錢，正面文字豎讀為「五福駢（駢）臻」（駢臻：並至，一併到來）；背面紋飾為五隻蝙蝠向中心（穿、錢眼）飛去，形象地表現了「五福駢臻」的場景，還寓意「福到眼前」。其中蝙蝠諧音「福」。
3、俗成會意俗成就是約定俗成，對於紋飾的名稱及其意義大家都這樣理解，習慣上一直沿用，共同領會其吉祥之意。此即俗成會意。如珊瑚、犀角紋飾，因其稀有、物以稀為貴，故可會意為貴：尊貴、富貴；因其珍貴（價格昂貴）難得，故亦可會意為財：財富、財寶。
4、隨景定意八寶紋飾的吉祥寓意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在不同的場景、不同的組合中，可能表達不同的寓意。顯示了八寶吉祥之意的靈活多變。典型的如古錢紋飾，既可以直接表意為金錢，又可以俗成會意為財富，還可以諧音寓意為「全」（古錢為古泉，泉諧音為全）。兩枚古錢紋飾諧音寓意為「雙全」。至於究竟隱寓什麼意思，要看與其搭配的紋飾、或者是錢面文字所表達的吉意而定。
5、宗教命意佛家八寶、道家八寶的寓意都是由其宗教意義而確定的，即使運用到民俗上，其意義主要由宗教命意，亦可隨景定意。
道家八寶有的被運用到民俗八寶中，其寓意則具有多樣性。如道家八寶之葫蘆（圖7-1），為八仙中的鐵拐李、壽星南極翁、濟公和尚等的法器，裡面是靈丹妙藥，解救平民百姓的疑難雜症、疾病痛苦；神仙收鬼怪的法器都是葫蘆，因此葫蘆具有祛病闢邪鎮惡化煞之功能；這些都是宗教命意。葫蘆還有諧音寓意，葫蘆諧音福祿，擁有葫蘆，即意味著擁有福祿；贈送他人葫蘆, 即表示為他人祈祝福祿。葫蘆還可隨景定意，如葫蘆的枝 "蔓"與萬諧音，成熟的葫蘆裡葫蘆籽眾多（籽諧音子，寓意多子），帶有蔓枝的葫蘆寓意"多子多孫、子孫萬代、繁茂吉祥"。葫蘆還能俗成會意，認定其是吉器（吉祥物），「合巹（jǐn），夫婦之始也」。將一隻葫蘆剖作一對瓢，以線相連用以飲酒合婚，古代稱為「合巹」，象徵新婚夫妻連為一體；亞腰葫蘆在外型上看是由兩個球體組成，象徵著和諧美滿，寓意著夫妻和睦恩愛、婚姻幸福美滿。等等。
三、八寶紋飾在民俗錢幣中的運用舉例
圖6 劉海戲金蟾 金玉滿堂長命富貴
如圖6所示吉語錢，正面為劉海戲金蟾紋飾以及蝙蝠、桃樹等；背面文字為金玉滿堂長命富貴，紋飾為八寶。下面我們來賞析這枚花錢的八寶。如圖7所示，依次為：葫蘆、方勝、如意、筆錠、太極、卍、火珠、犀角。
圖7 圖6吉語錢之八寶
葫蘆，道家八寶之一，鐵拐李的法器，傳說裡面裝著長生不老的丹藥，寓意救濟眾生和長生不老。民間用之，取其諧音寓意福祿雙全；取其內核寓意多子；取其枝蔓（蔓諧音萬）寓意子孫萬代；喻為靈物：寶葫蘆；等。
方勝，勝，原為古代漢族神話中"西王母"所戴的髮飾。後為古代婦女的首飾，被視為祥瑞之物。方勝是兩個菱形相套的一種首飾圖案，取永結同心、白頭偕老、美滿吉祥之意。寓意幸福連綿、吉祥恆久。
如意，由古代的搔仗演變而來，人們用其來搔手顧不到之癢處，可如人之意，故名「如意」。如意古時曾為防身的器物，戰爭中用於指揮之物，是中華民族傳統的吉祥之物。曾被作為天帝力量的象徵。如意，直接寓意吉利，即事事順利、吉祥如意。為宮廷禮儀，民間往來，陳設賞玩的珍貴之物。
筆錠，一支筆加一隻銀錠，諧音寓意必定。必定，表示判斷或推論的確鑿或必然，為必然、一定之意。須和其他吉祥紋飾一起而生美好寓意，如與如意一起，寓意必定如意；如與蓮笙一起，寓意必定連升；如與方勝一起，寓意必定勝天；等。
太極，太極兩儀。太極闡明宇宙從無極而到太極，以至萬物化生的過程；太極即為天地未開、混沌未分陰陽之後的狀態。兩儀指天地或陰陽。太極圖是圖式最簡單、內涵最豐富、造型最完美的圖案，是以一上一下、一正一反的形式組成生動優美吉祥紋飾之經典。太極圖剛柔相濟、陰陽和諧，是道教的象徵符號之一；在民間成了驅邪納福的神符，用來驅邪避惡化煞、福佑安康和順。
卐 卍，萬。卐是上古時代許多部落的一種符咒；最初人們把它看成是太陽或火的象徵，以後普遍被作為吉祥、永恆的標誌。武則天將卍定為右旋，定音為"萬"，義為"吉祥萬德之所集" 。卍為佛教符號，被畫在佛祖如來的胸部，是"瑞相"，能湧出寶光，"其光晃昱，有千百色"。民間傳統紋飾中卐字寓意萬字不到頭，福無邊際。
火珠，即火齊珠，古傳是一種能聚光引火的珠，寶珠的一種。《舊唐書·南蠻西南蠻傳·林邑》曰其：「大如雞卵，圓白皎潔，光照數尺，狀如水精，正午向日，以艾承之，即火燃。」在神話傳說中火珠是神奇的通靈寶物，象徵祥光普照大地、永不熄滅的吉祥物，寓意祥光普照、喜慶臨門、興旺發達。火珠亦為龍戲之寶，象徵雷和閃電、闢邪鎮惡；火珠亦稱龍珠，能避水火，吞之可化為龍。雙龍戲珠是民間常見的吉祥喜慶紋飾，寓意國泰民安、人壽年豐、繁榮昌盛。
犀角，即犀牛角。可入藥，也可制器。亦指額上髮際隆起之骨，相士以為貴相。犀角比象牙更為稀有，在古代它與夜光璧、明月珠相提並論。犀角如號角，象徵勝利。犀角為珍稀銳器，可以闢邪、鎮兇、保平安；犀角為珍貴物品，象徵著富有、尊貴。
再欣賞一枚八寶民俗錢：
圖8 八寶
如圖7所示八寶花錢（亦稱多寶花錢、雜寶花錢），錢幣兩面紋飾分別為四寶：如意、珊瑚、古錢、書；雙犀角、法螺、磬、雙錠。
四、紋飾隱寓「福祿壽喜」舉例
福祿壽喜，是吉語錢中最常見的題材。福祿壽喜，字字祥瑞；通常是指對人的祝福，代表健康、長命、幸福、快活、吉慶、如意等意思。福的本義為福氣、福運，古稱富貴壽考等齊備為福。祿的本義為古代官吏的俸給、即俸祿，亦有祿位、財祿等義，古義為福。壽代表長壽。喜的本義為快樂、高興，表示可慶賀的、特指結婚方面的喜事，喜兆等義。
圖9 福祿壽喜 五子登科 福壽雙全 掛牌 鏤空金錢穿
圖10 福祿壽喜 五子奪盔
圖11 福祿壽喜 金玉滿堂 長命富貴 吉祥八寶
如圖9、10、11所示吉語錢，均用紋飾隱寓福祿壽喜。
圖11的八寶紋飾為如意、寶珠、元寶、方勝、珊瑚、犀角、筆錠、太極。其中筆錠諧音寓意為必定，與如意紋飾一起俗成會意為「必定如意」。寶珠、元寶、珊瑚、犀角等既會意為金玉滿堂，又可會意為富貴；方勝、太極則會意為幸福長久、長命；與文字「金玉滿堂長命富貴」相呼應，顯語、隱寓共頌吉祥。
我們來欣賞一下其是如何隱寓「福祿壽喜」的：
福，圖9、10直接用文字表示；圖6、11用蝙蝠紋飾隱寓（蝠諧音寓意福）。另外還有用佛手紋飾隱寓福，用蝴蝶紋飾隱寓福（蝴諧音寓意福）。
祿，圖9、10、11吉語錢皆用梅花鹿表示，鹿諧音寓意「祿」。具體表示方式有不同，圖10是臥鹿，前有靈芝，還隱寓健康長壽；圖9、11是昂首前進鹿，生動活潑，還隱寓加官進祿。另外還有用葫蘆紋飾隱寓福祿。
壽，圖9吉語錢用壽星老（南極仙翁）的形象表示。壽星老俗成會意為壽，隱寓長壽。《史記·封禪書》司馬貞索隱說："壽星，蓋南極老人星也，見則天下現安 ，故祠之以祈福壽。"壽星 ，即「老人星」，古人用此星象徵長壽。民間畫像中的壽星為白須老翁，手持龍頭拐杖，頭部長而隆起，常襯以鹿鶴、仙桃，象徵長壽，尊稱其為壽星老。圖6、10、11則用壽桃寓意長壽。另外還有用松樹、仙鶴紋飾隱寓長壽（松鶴延年），用猴捧壽桃隱寓壽（瑞猴獻壽）。
喜，圖9、11兩枚吉語錢皆用蟢子隱寓喜。蟢子是蜘蛛的一種。別稱喜子、喜蛛；壁蟢、壁錢；古名蠨蛸。是一種身體細長的暗褐色，8隻腳晶瑩剔透的蜘蛛，一種長腿的小蜘蛛，多在室內牆壁間結網，其網被認為像八卦，以為是喜事的預兆，故亦稱"喜子"、"喜蛛"。北齊劉晝《新論·鄙名》："今野人晝見蟢子者，以為有喜樂之瑞。對於蟢子由門框等處懸吊下來，民間稱之為喜兆，有「早吊喜、晚吊財」之說。"蟢子紋飾隱寓「喜」，既是諧音寓意、又是俗成會意。圖10用雙錢燈籠（張燈結彩）隱寓喜；亦有直接用「喜」字表示喜。另外還有用喜鵲紋飾寓意喜。
圖12 元亨利貞
如圖12所示花錢，一面為文字：元亨利貞；一面為紋飾：如意、蝙蝠、筆錠、鶴與雙古錢，穿上下紋飾寓意必定如意、穿右左紋飾寓意福壽雙全。其中，蝙蝠諧音寓意為福；鶴俗成會意為長壽；雙古錢、即雙泉，諧音寓意為「雙全」。
五、常見的鎖片紋飾隱寓舉例
鎖片是在長命鎖（長命鎖是明清時掛在兒童脖子上的一種裝飾物，按照贈予者的願望，只要佩掛上這種飾物，就能闢災去邪，「鎖」住生命，所以許多兒童從出生不久起，就掛上了這種飾物，一直掛到成年。新生兒滿百日或周歲舉行的儀式中最為流行的是掛長命鎖。因其與古錢幣沒有相通之處，不能稱之為花錢）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所以又稱之為長命鎖片（是長命鎖與掛牌花錢的結合）。
民間常見的長命鎖片，文字、紋飾多為陰刻，其紋飾隱寓內涵豐富，我們選擇部分予以欣賞。
1、多福多壽多子
圖13 九華名山 剪 雙佛手 馬 長命富貴
圖14 九華名山 闢邪劍 雙壽桃 福 長命富貴
圖15 九華名山 剪 雙石榴 福 長命富貴
如圖13、14、15所示九華名山長命鎖片，正面橢圓穿兩側的紋飾分別為：佛手、壽桃、石榴。雙佛手（是佛教的寶物之一）寓意多福（宗教命意、諧音寓意），雙壽桃寓意多壽（俗成會意），雙石榴寓意多子（俗成會意），三者組合隱寓三多：多福多壽多子。
我們再欣賞一組生肖長命鎖片：
圖16 馬 長命富貴 馬 佛手
圖17 福 長命富貴 猴 壽桃
圖18 蛇 長命富貴 蛇 石榴
2、道家法器
在圖13、14、15中出現的紋飾剪、闢邪劍（寶劍上繞有弦絲、被劍闢之，弦諧音邪，故稱之為闢邪劍）等都是道教法器。
圖19 長命富貴 福 南海普陀山 尺
圖20 長命富貴 福 南海普陀山 劍
圖21 長命富貴 福 南海普陀山 剪
如圖19、20、21所示福字南海普陀山長命鎖片，其中紋飾尺、劍（闢邪劍）、剪為道教之拜鬥五種法器鬥鏡、劍、尺、秤、剪刀中的三種。
道教之拜鬥的五種法器，也象徵五方五行之數。剪刀：代表朱雀（屬火，位南方， 有剪除兇神惡煞作崇之意）。木尺：代表青龍（屬木，位東方，有立正氣之意，衡量人生功過，秤度量衡器，祈禱延壽）。寶劍：代表白虎（屬金，位西方，有鎮壓邪魔之意）。 秤：代表勾陳（屬土，位中方，有人之本命之意，秤量核算人間善惡功過之寓意）。鏡子：化表玄武（屬水，位北方，有照光明團圓之意）。一般道壇常使用木尺、剪刀、鏡三種，有代表剪邪立正照光明之意。鎖片中常用木尺、剪刀、寶劍（闢邪劍）三種，其代表立正剪邪鎮魔之意。可見，南海普陀山鎖片既有觀世音的佛力，還有道家的法力（包括太極兩儀八卦等法器），佛道合一，祈福闢邪、救苦救難、大慈大悲、增智增勇、懲惡揚善，護佑眾生。
圖22 南海普陀山 闢邪劍 壽 長命富貴
圖23 南海普陀山 道扇 壽 長命富貴
圖24 南海普陀山 漁鼓 壽 長命富貴
如圖22、23、24所示為壽字南海普陀山長命鎖片，其中紋飾闢邪劍、道扇、漁鼓等，為道家法器---暗八仙（道家八寶）其中的三種；為「八仙慶壽」系列鎖片。運用暗八仙既表達吉祥寓意、如仙人之長壽，也具有萬能法術、祈壽闢邪、永葆長生。
民俗錢幣中，紋飾隱寓舉不勝舉，限於篇幅，本文僅舉上述數例以作初探，期民俗錢幣藏研愛好者更多更佳的論述，豐富對民俗錢幣紋飾祈頌吉祥的認識。
本文已經獲得作者授權樂藝會發布
特別鳴謝童心馳騁品泉公微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