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由國(峇里島)》一文,我們談到古人箴言口傳,生活之多難,曠世之重災,代代唱念,談到古人於峇里島冰河水道——一萬年前西太平洋唯一的出海水道——愴然於滄海揚塵,追憶男女相將,筏櫓相鬧。先人以不言盛景、不敘深情誠意正心,於第二島鏈最後一站卻感慨良多,可見最是無情處,方見深情覺。
現在由北海道北行,又入傷心處,「如湛國」,一字曠世,一字情殤,天傾陸沉之日恍如隔夜。假如不是萬裡冰山一夜崩解,定然天之浮橋還在,倘若天之浮橋還在,十萬年冰河世紀的長歌定然還在,長毛象、披毛犀、恐鳥、巨狼、劍齒虎定然還在,大蜥蜴、大河狸、短面熊、南美馬定然還在,倘若都在,海上城市定然還在,把酒方丈、獻賦蓬萊的兄弟定然還在……歷史和記憶即精神和意義,虛無了歷史,也便消解了價值,我視古人如禽獸,古人視我為線偶。
「滄海揚塵後,無復返其初」,「如湛國」一個「如」字曠世的委屈,誰不曾堅守從前,有幾人時間裡唱念。茫茫天地間,朦朧白令海,回不去的是永恆,情不已的是前路。「如湛國」一個「湛(沉)」字,沉沒的是尋常,背負的是情殤。沉沒的不只是白令陸橋(阿留申群島一線),還有關廣東的湛江,一萬年前湛江與海南亦曾大陸相連,還有河南平頂山的湛河。「滄海揚塵兮日月盲,神州陸沈兮陵谷崩!」日月變遷抹去的不只是肉體,還有人與人之間的浮橋,古人與今人,東人與西人。
有一個女孩,19個月大便被疾病奪去了聰與慧,成為了聾盲人,在家庭教師安妮·莎莉文幫助下,她最終順利地由哈佛大學畢業,並寫下了文學史上不朽的篇章《假如給我三天光明》,她的名字叫海倫。
假如沒有假如,如果沒有如果,世界該會怎樣?會在間冰期裡像冰河世紀一樣冷漠,會在冰河世紀裡重拾溫情?海倫會是怎樣的海倫?
白令海的這一邊是堪察加半島,人間少有的一塊禁地,住著庫科奇人,陪伴他們的是核潛艇、轟炸機,以及數百座火山,呼吸也能致命的死亡谷,我若是馬斯克,我會選擇葬在這裡,是地獄也是天堂,你可以在兩可之間遙望城市繁華,看山海沉浮,看世間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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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上門生於1982農場中華家
2021年1月16日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