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半度音樂小草:琴歌和古歌的人聲實驗是什麼樣的

2021-01-10 澎湃新聞

9月23日在上海當代藝術博物館的這場古歌和琴歌人聲吟誦專場很像一個堂會。吟唱的是半度音樂聯合創始人小草,製作人是半度藝術總監、半度藝術音樂總監、中阮演奏家劉星,身側坐中阮(兩把)、琵琶、笛簫四位民樂手,統一穿儀式感強烈的白色服裝,非古非今,全部為女性。臺下觀眾多與半度音樂或小草相熟,穿著講究。演畢很多人評價:「真好聽啊。」

八首曲目來自半度出品的《琴歌》和《古歌》兩張人聲專輯,平均製作周期三年,曲目改編自中國經典琴曲、傳統器樂古曲和侗族情歌,唱詞來自古詩詞和現代創作的古文字,每首作品前大屏幕上都有古曲版本介紹。

座席上有人小聲告訴同伴:「小草出道很早呢。」在金融行業打拼過,於音樂行業不景氣時投身進去,左突右衝著把半度音樂做成國內一流的民間民樂廠牌,以職業經理人和製作人的身份拼到中年的小草,其實心裡一直住著個愛唱歌的小姑娘。衝這,她才不會把「好不容易半路轉回做想做的事」(劉星語)這個難得機會做成一件僅僅討巧的事。

這場音樂會有門檻,它不符合聽慣現代西洋音樂人的耳朵;它也不完美,唱片中完備而恰當的器樂配置無法在現場復刻,合成器成為烘託人聲時無奈的選擇。

一開始聽者容易昏昏欲睡。想在《春江花月夜》裡找熟悉的旋律和氛圍,卻被幾件器樂和人聲共同「拆解」掉的旋律搞迷了耳朵。這臺音樂會屬於文人審美,孤清不求應和,和廟堂音樂的莊嚴與民間音樂的娛人在屬性上有根本不同。小草正襟危坐,大部分時候兩手相執,人聲和器樂平起平坐,歷經打磨後愈傾精細,意境也愈幽雅。

有兩首曲目來自侗族音樂,《魂系》用詩經裡的《燕燕》填詞侗族情歌《魂牽夢繫念郎君》,《晚輩》改編詩經《卷耳》《草蟲》填詞《晚輩要把老人敬》。

2005年3月,劉星、小草等半度大隊人馬曾赴黔東南採風,原計劃主攻苗人音樂,又被臨時加入的黎平巖洞之行接觸到的侗族音樂打動,第二年再次奔赴錄製。

小草唱的侗族情歌不能說很地道,畢竟她未在侗族聚居地長期停留,耳濡目染於他們的生活。這些調子不好唱,「沒有固定節奏和音值的《魂系》僅有一個音樂的底子,《晚輩》好像就那幾句一直在反覆,開始完全無法記住旋律」。

但有相通的地方。比如苗人唱古歌,中年才開始向寨子裡的老人學,以此代代相傳歷史和文化。音樂承載山區少數民族太多的人生,老一點的人唱起來更情深意切。小草也不十分年輕了,吃的鹽多了會比較善於在簡雅幽微的旋律裡品出滋味。可能自己內心已唱得十分洶湧,聽者卻才剛入港。這也是這場音樂會的走向,漸漸就不昏沉了,開始聽得清明起來。

音樂會後問了小草幾個問題,回答較長。一是小草認真,常年普及傳播民樂的職業習慣,二是有些問題三言兩語確無法說清,皆有前因後果。

對話

澎湃新聞:

項目怎麼起念的?

小草:

古話說「絲不如竹,竹不如肉」,肉(人聲)有器樂不能替代的魅力。

尤其在接觸到古琴曲之後,越來越被它所徵服。也始終認為傳統音樂,除了保留它的原汁原味,還有再創造的必要。

在半度成立後6年(2009年),要做人聲專輯的想法已經很強烈,計劃的是四張專輯一個系列,《琴歌》(改編古琴曲)、《古歌》(改編經典民族器樂曲)、《戲歌》(改編經典戲曲唱段)、《如歌》(暫名,改編自劉星的New Age現代作品)。得到老劉的支持後,先著手第一張《琴歌》專輯。這些經典古琴曲由上千年來各代優秀琴人一點一點打磨出來,它的旋律走向及構成都有非常獨特的藝術價值。改編成人聲作品,是想用相對通俗的方式來介紹琴曲的美妙和精髓。

應該還沒有人做過這樣的嘗試,未來幾年還會把《戲歌》《如歌》做完。

澎湃新聞:

怎麼定下中阮、笛/簫、琵琶、手鼓這個器樂配置陣容的?沒有用到古琴、古箏、二胡這類的樂器,是因為考慮到和人聲的搭配嗎?

小草:

主要是想在編制儘量少人的情況下儘可能還原CD的編曲效果,方便巡演和找到合適、穩定的樂手。錄製專輯編曲時還沒有想到改成民族室內樂形式的樂隊版演出,有些樂器錄製時只在一首曲子裡出現,現場演出也不可能只為一首安排一個樂手。所以我們定的樂隊編制包括人聲在5人左右。

再看哪些樂器在曲子裡用得更多、也更適合替換其他專輯裡有但現場演出無法出現的樂器。在專輯的編曲裡中阮分量非常重,笛簫其次,所以這兩個樂器必須要有,打擊樂也是必須的。琵琶、古箏、二胡裡要選其一,於是在大致選定演出曲目後確定了用琵琶,也是因為春江花月夜這首琵琶不可被替代,錄製CD時這首編曲是根據演奏家湯雲理即興發揮彈奏的琵琶曲《潯陽月夜》(春江花月夜的獨奏版本)一整段剪輯的。古琴,本來就用得很少,好像只有《佩蘭》裡有幾句古琴即興,樂隊版時就把它改成中阮了。

澎湃新聞:

古代的人聲曲譜是否流傳下來的非常少,大部分只有詞沒有譜?在這種情況下古曲的人聲吟唱你們是循什麼思路創作的?

小草:

古代琴歌流傳下來的大概有百餘首。

詩詞曲譜方面,姜夔的《白石道人歌曲》是歷史上註明作者的珍譜,也是流傳至今的唯一一部帶有曲譜的宋代歌集,但我們看了譜和詞之後,覺得不太合適選用,因為當時是工尺譜、減字譜等記錄,轉成簡譜會不準確。

創作思路以體現音樂性(即音樂價值)為主要考慮因素。在此前提下找契合的詞。

古琴在中國音樂中有獨一無二的極高價值,所以第一張人聲專輯《琴歌》全部選用了古琴曲和古琴琴歌,選用的原則是藝術價值高、旋律美、適合改編成人聲。

我們在《琴歌》專輯裡選了三首,《竹枝詞》《慨古吟》《陽關三疊》,其他幾首都是琴曲,看了古譜裡關於琴曲的介紹,發現這些琴曲介紹文字經過改編很適合填進琴曲的詞裡,所以像《嶽陽三醉》《佩蘭》都是用這些介紹文字改編的。

當時還沒想好《古歌》用什麼唱詞,是在《琴歌》專輯的填詞過程中,想到了用古詩詞。所以《古歌》唱詞除了一首《月兒高》是當代藝術家冰逸的古詩體詩詞,其餘均是真正的古詩詞。我在選詩詞的時候,基本上是根據音樂的調性來找契合的詩詞,比如兩首侗族情歌,採用《詩經》的《風》這部分的三首詩《燕燕》《卷耳》《草蟲》,《風》出自各地的民歌,與侗族情歌很契合,演唱時把侗語的連接詞加上了,聽起來很有些侗語感。二胡曲《良宵》旋律非常美,也帶有人類基本情感的訴求,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生查子》,配上去唱了一下覺得也很貼,唯一的缺憾是這首詞比較短,每段需要反覆三次。《春江花月夜》直接用了唐代詩人張若虛的同名詩,也非常適合,但因為太長,就截取了意境相關的大部分段落。《漁舟唱晚》用的是陶淵明的《歸去來辭》,這首作了挺多刪減,另外在詩的排序上根據旋律走向重新作了些編排和修改。

除了選詞,填在旋律的什麼位置上也非常講究,每個字的發音在不同的音符點上會產生完全不同的效果,這個部分斟酌了很久才確定的。

澎湃新聞:

歌者正襟危坐,包括在唱侗族歌曲改編的曲目時也是如此。這是什麼原因?侗族人在唱歌的時候是什麼體態和發聲方式,在唱的時候有借鑑嗎?

小草:

都坐著唱是不想突出人聲,把人聲作為整體音樂演繹的其中一個聲部。

侗族唱不同的歌、在不同情境下,體態都不太相同。有站著彈唱、齊唱、對唱,也有坐著唱,比如老人們唱古歌時是坐著唱、敘述歷史的。在唱酒歌時,有邊敬酒邊站著唱的,也有群體圍坐,邊唱邊喝的。還有一些節日,年輕男女在晚上跑到山坡上唱三天三夜情歌,他們是這樣談戀愛的。

侗族人的發聲方式非常難以借鑑,語言不同發音的位置不同、酥軟鬆弛或清亮高昂的唱腔、特殊的拐彎、長期打磨潤色之後的成熟度等。

劉星和小草在黔東南採風

澎湃新聞:

說說兩首曲調改編自侗族情歌的作品吧,以及對侗族音樂的理解和採風的經歷。

小草:

首先是苗族侗族的音樂因為生存環境生活方式等原因相對漢族音樂,更加古老些,放在《古歌》裡比較合適。而且區別於民族器樂曲,會有非常不同和特別的聽覺。

其次是當年我們決定去黔東南採風,也是由於劉星在2004年聽了央視的西部民歌大賽後,被苗族和侗族的音樂震撼,尤其是苗族,他覺得是世界上最好的音樂之一。

黔東南苗人極具音樂天賦,音調的個性無與倫比,高亢但壓抑的假聲,委婉但哭泣的大顫音,氣息深沉的長音,清晰完整的曲調結構,複雜而耐人尋味的細節潤飾等。何平的電影《麥田》音樂都是老劉做的,以戰國時期的一場戰役為背景,片頭孩子們從遠處唱著歌走來用的就是《苗》專輯裡的第一首《番召情歌》的旋律。

我們當年主要是去錄苗族音樂的,帶我們去的州委宣傳部老陸在最後兩天向我們推薦了侗族音樂,並特別安排了黎平巖洞之行,當時太倉促,錄的素材太少,第一次沒有出版,後來聽了老陸寄來的的資料裡的侗族情歌,第二年又專程去錄製了。

那幾次的採風對我們的觸動非常大,尤其在不通公路的苗村,我們在那裡生存比較困難,沒有廁所、沒有睡的地方、頓頓吃小黑豬的肥肉片(還有吃生肉的村)、找到合適的錄音環境也很難。背著設備和行囊翻山越嶺從一個村到另一個村對於苗人來說易如反掌,對我們而言則是要命的,老劉和錄音師因此把腿走瘸了,至今還沒有完全恢復,還有很多之前沒有想到的困難。但苗族侗族與漢族截然不同的文化、生活方式,給我們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也讓我們反思,所有參與的人都因此有了一些改變。

此次音樂會選的兩首侗族情歌,一首《魂系》(原名《魂牽夢繫念郎君》)是尚重琵琶情歌,女聲群唱,還有首幾乎跟它相同旋律但歌詞和曲名不同的男女對唱琵琶情歌《心心相印》,很適合改編成現代人聲作品。這首編曲是比較即興自由的,先有個音樂的底,我自由地唱,沒有固定節奏和音值,笛子和二胡有個大概的譜,也是即興發揮,錄完人聲和笛子二胡之後,老劉再根據人聲剪輯笛子和二胡的即興,再加一些東西進去,於是就成了現在的版本,即前半段是相對自由的,無節奏的,後半段才加進節奏,結尾是一句即興自由的哼唱。

第二首《晚輩》(原名《晚輩要把老人敬》),也有一首同旋律不同歌詞和曲名的《情投意合伴終生》。少數民族常會把同一首曲子用不同的歌詞演唱出來,據說有的曲子歌詞唱個幾天幾夜也不重複。這首原曲音調非常高,男女都用假聲唱,男聲的假聲尤有特點。一開始我並不喜歡,好像就那幾句一直在反覆,實際上都略有不同。開始我完全無法記住旋律,在填完詞之後唱熟了很久才記住了它。但隨著越來越熟悉,對這首越來越偏愛,唱得特別帶勁、有情緒。

澎湃新聞:

為什麼會在人聲時加入合成器?

小草:

選用合成器是無奈的選擇,沒有合成器,這場音樂會幾乎無法完成。

因為錄製專輯時的思路與現場演出不同,比如一個樂器可以同時隨意彈好幾軌不同聲部,也可以相同旋律彈好幾軌疊加進去造成聲效很豐富的感覺,但現場演出就做不到,因為人數有限制。

另外,合成器除了有很多音色可選起到鋪底烘託、節奏音型等作用,還可以代替那些現場沒有的樂器的音色。比如《月兒高》,專輯是人聲、笙和中阮的三個聲部重奏,現場演出就用合成器替代了笙。專輯裡《漁舟唱晚》有三個笙,高音笙中音笙低音笙,演出時也都用合成器替代了。

那天演出時,由於合成器擴音效果比較難控制,聲音比例(尤其有漸強漸弱時)、音色等,所以比排練時效果要不穩定。這是今後演出需要再改進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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