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Miriam Merad(美國西奈山伊坎醫學院)
編譯 | XZ
責編 | 十一月
編者按
在學術界,尤其是已婚的女性科學家被研究生問到的最多的問題就是:你作為女性科學家如何平衡學術與家庭?作為一名科學家也作為一位媽媽似乎是很多女性學生遇到的困境,以至於很多優秀的女性科學家最終選擇退出科研領域回歸家庭。為此,美國西奈山伊坎醫學院Miriam Merad在nature Medicine發表觀點文章,為科研領域的女性科學家遇到的困境提供一些幫助和可能的指導。BioArt Reports編輯部將全文編譯如下,以饗讀者!
作為一名母親同時也是一名科學家,在面對科研工作和家庭陪伴時通常都會感覺進退兩難,以至於在這兩者之間產生了一種沒辦法兩者兼顧的愧疚感。
在組建實驗室一年後,我有了第一個孩子並且在17個月之後又有了第二個孩子。那個時候,我既沒有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的資助,也沒有作為通訊作者的論文並且我的領導因為我過早的懷孕而對我的早期職業生涯感到焦慮。
Miriam Merad
在做科研的同時我還要承擔著照顧孩子的重任,因此面臨的最大挑戰就是時間管理,我需要擠出更多的時間花在實驗室和孩子身上。我不喜歡去參加會議,也開始害怕接收到一些演講的邀請。在平常的時候,我喜歡和同事們聊天以及進行一些社交,但我不喜歡旅行除非能夠帶著孩子,因為有孩子的陪伴旅行才會變得更有樂趣。直到今天,當會議時間與周末閒暇時間重疊時,我會很反感,因為幾乎沒有人能提供託兒服務。
在孩子童年的時候,我的愧疚感來源於兩方面:一是因休產假長時間離開實驗室而感到內疚,二是因為沒有辦法同時成為一名合格的PI和母親而感到內疚;但我也很快就意識到一名已為人父母的科學家,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保護好自己的時間。因此我拒絕了對實驗室來說不重要的活動,儘可能的把我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孩子身上。當我獲得第一筆資助以及發表第一篇作為通訊作者的論文後,我更加相信科研和家庭兩者都能兼顧好。在我孩子3、4歲的時候,儘管我仍然需要長時間應對這種愧疚感,但我已經接受了作為母親兼科學家的角色。
我的實驗室成長了很多並且在不久後我的同事們也開始面臨我以前經歷過的事情。我經常注意到,對於部分學生來說,有了孩子之後他們做事情會更加有條理也更加務實。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同的父母必須克服不同的挑戰,但最常見的往往是經濟問題。我很幸運,我和我丈夫在城裡過著相對體面的生活。但是對我的一些學生和同事來說,兒童保育費是一筆相當大的費用。我看到我的夥伴們不僅僅是因為作為科學家和父母的雙重身份感到精疲力竭,也因為他們無法負擔維持生計所需的開銷。
在育兒這件事上,母親往往比父親付出的更多,她們因懷孕和母乳餵養而疲憊不堪。而且女性也被期望承擔比男性伴侶更多的撫養孩子的責任。但是目前對新手父母的技術幫助很少。美國國家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啟動了一個由Laurie Glimcher倡導的計劃,該計劃在女性博士後科學家產後的第一年為其提供技術幫助。我的一名博士後研究員成功申請了該計劃,並從一名全職技術人員的幫助中大受裨益。
在COVID-19大流行的背景下,這些挑戰已經成為焦點。學校和日託中心的關閉將小孩的父母排除在科研工作之外,這導致兩類科學家科學家的產生:有能力支付私人託兒費用的和沒有能力負擔費用的。學生一直是父母科學家中受影響最大的群體,由於無法在工作崗位上工作,他們已經放棄了數月的研究,這導致他們的研究生涯出現重大延誤並影響了他們的工作前景。
我經常給已為人母的科學家們提供建議,鼓勵她們在產假問題上不要妥協,因為這是一個永遠不會回來的寶貴時間。我也建議他們不要因為沒有花時間在孩子或實驗室上面而感到內疚。我告訴學員們要相信孩子們非常寬容,尤其是孩子們可能也會對她們的工作充滿熱情和興趣。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鼓勵父母繼續為負擔得起的兒童保育費用而努力奮鬥,這是我們大家都應該為之努力的。但是如果沒有系統性地解決如果兒童的保育問題,那麼想要吸引一些有才華的人進入科學領域將會變得越來越困難。
原文連結: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91-020-105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