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家手握10億元的大項目，老同學送禮拉關係被他攆走，卻把機會送給陌生人

在英國ARKeX 航空地球物理公司，黃大年是300多名外籍科學家的首席領銜人，春風得意，坐擁「首席」高薪和股份待遇。突然，黃大年做出了一個令整個團隊「驚駭」的決定：「我決定回中國。」因為，祖國在召喚他。

就這樣，他放棄了國外的一切，回到母校吉林大學當了一名全職教授。他說：回國不需要理由，不回國才需要理由。

黃大年回到祖國後，很快成為中國航空地球物理領軍人，為「航空重力高精度測量技術」項目首席科學家，「深部探測關鍵儀器裝備研製與實驗」項目首席科學家，威震一方的「國際號」戰略科學家。某國航母艦隊在南海演習，驚悉黃大年回到中國，整個航母編隊後退 100 海裡……

兩個5億多元的大項目下來後，涉及很多單位交叉合作，該項目第9分項首席專家黃大年「權很大」。可多數人不知道，黃大年就一個想法：誰水平高請誰做。這讓許多人不理解：你黃大年是吉林大學的人，怎麼能肥水流向外人田？

老校友找上門來，要求參與。黃大年開誠布公地表態：你和你的團隊做不了這個。沒有同意。老校友用社會上慣常那套「拉關係」，黃大年嚴厲拒絕：「你沒跟我套近乎都不行，你套近乎就更不行了。」老校友拂袖而去。

這天，黃大年剛到家，一位數十年一直有聯繫的老同學登門拜訪，黃大年特別高興，熱情地留他在家吃飯。老同學拿出提兜，裡邊還有禮物，黃大年覺得氣氛不對勁。

得知還是向他要項目，黃大年毫不留情面地嚴厲拒絕了他。老同學以「老朋友要給面子」進一步「爭取」，黃大年火了，他拎起提兜遞給老同學，伸直胳膊指向門口：「在科學方面，我沒有敵人，也沒有朋友，只有國家利益。」

找上門來的不行，黃大年卻主動將項目「送給」素不相識卻有實力的科研單位，他直接將電話打過去：「我有個上億元的項目，你們的技術符合我們的要求，我可以提供經費，一起合作完成這個項目。」

接電話的人不屑一顧，認為黃大年是「騙子」。這年頭，拉項目多難，託親靠友甚至要有「潛規則」，怎麼會有人把項目送上門來？

黃大年聞知特別悲哀，誰能幹讓誰幹，本是人之常情，現在卻被人當成「騙子」！

後來真的與這家研究所「結秦晉之好」，人們驚訝黃大年的真誠為人，「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

同事黃忠民見黃大年把手頭的項目大多給了外校，不解地問他：「我說大年老師，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搞得這麼忙？你忙我們地探學院的事情我當然大力支持，忙吉林大學的事情，我也支持，但是你幫其他高校和研究機構出謀劃策，幫他們設計項目，他們是我們的競爭對手，他們要爭取到一大塊，可能意味著咱們這邊要少一部分經費了。」

「忠民，」黃大年和藹地解釋，「咱們不能那麼狹隘，我們要站在國家層面來考慮問題。我們能力之外的，就應該聯合國內更多高校共同把事情做好。」

一些看重本位利益的單位，提防同行。在某個項目競爭上的確是非你即我的對手，即便如此，「對手」有問題請教，黃大年也「實打實地支著兒」。多少次，他真誠地向同場競技的單位致以真誠的祝賀。在黃大年心中沒有單位界限，只有水準界限。這是戰略科學家該有的胸懷。

工作密度越來越大，工作節奏更快，黃大年恨不能「鑿穿黑夜」「讓太陽永遠亮」。午夜回家太早，那就幹到兩三點鐘。時間還不夠，「抓急了」熬個通宵。「抓緊」的事太多太多，地質宮 507室的燈光便徹夜通明……

黃大年在地質宮507的辦公室總是亮著燈

腹部疼痛，他理都不理。矯情什麼？疼得厲害了，他掏出幾片藥吞下，又繼續工作。心律不齊，他塞幾粒「速效救心丸」，腹部突然劇痛，他便加大了藥量。這天，黃大年突然暈厥，「砰」的一聲倒在地上。秘書王鬱涵嚇得半死，趕緊跑了過來，黃大年清醒後吞了幾粒藥，很嚴肅地叮囑她：「不要告訴別人。」

一位好友打電話多次，黃大年都用簡訊回覆：「在忙，稍後聯繫你。」10多天後的後半夜終於接通電話，黃大年搶先說：「我真的很抱歉，這段時間我有個研究內容很關鍵，我吃飯都在以秒來計算。」

「以秒來計算！」黃大年為了祖國科技實現「彎道超車」，豁出去了！黃大年和團隊用5年時間完成了西方發達國家20多年所走過的艱難路程。科研成果頻出的同時，黃大年的健康卻每況愈下。他被強制做了體檢：膽管癌。2017年1月8日，黃大年病情反覆，不幸去世。

黃大年逝世後，被中共中央追授為「全國優秀共產黨員」稱號，被中宣部追授為全國重大典型暨「時代楷模」。中宣部同時號召全社會向黃大年同志學習。

祖國的未來需要更多黃大年，我們也不應該忘記為了共和國發展嘔心瀝血的國之巨匠！

■文/改編自《高地——「時代楷模」報告文學精選》之《祖國至上——戰略科學家黃大年「飛行記錄」》

■編輯/賈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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