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我在我們區糧庫打更,那個時候都是外邊是草帘子的糧囤,一個糧囤能裝一百多噸玉米。我一個月上十天夜班,主要任務是防止有人偷糧。上了幾個月,糧倒是沒人偷,我卻發現了一隻大耗子。
人家都說糧庫的耗子大,我開始還不信,等我第一次見到真的信了。糧囤底部離地面有二十多公分高,一個大耗子竟然卡在了那裡,拼命往底下鑽。聽到人聲,一掙出來,看見人也不跑,而是和你對視,看見你有動作才會跑掉。
我當時感覺真是物老成精,就想辦法除掉它。用普通的耗夾子不行,對它來說太小了。耗子藥也不行,吃的都是小耗子。放貓更不行,貓都沒耗子大。這耗子非常厲害,把糧囤嗑的都是大洞,我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抓到。後來,有人請教獵戶,獵戶說說耗子比任何動物都聰明,尤其是老耗子,除掉它除非用耗崽子做誘餌。
方法也很簡單,我和幾個工人找了好幾天,找到了一些沒毛的小老鼠。然後把他們放在一個油桶做的陷阱上。這些小老鼠吱吱叫著,夜深人靜聽得很清楚。就在下陷阱的第一個晚上,那個大耗子就落進了油桶內,我們在油桶內放的是機油,怕大耗子會遊泳跑出去。
拿出這個耗子屍體一量,好傢夥得有四十公分長。現在想想,難道耗子也有親情麼。反倒覺得當初不應該殺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