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網友評論:懷疑編劇在Trump當選之夜就已經動筆了,否則怎麼會這麼快地弄一個既講新聞自由,又插入讚揚強大女性的電影呢?雖然一切都像套公式一樣眼熟,政治目的也非常明顯,但實在是非常佩服自由派依靠電影煽動情緒的能力,準確踩點毫不馬虎,就算不了解當時事件也完全不影響被感動。就是NYT略躺槍了…
有網友評論:間諜之橋劇組再利用吧 從打光到色調都一致 慢節奏敘事推薦 靠對話和衝突建立的影片 兩條線平行 分別代表編輯部內部對真相的挖掘 和公司上層對新聞自由的考量 就那種非常史匹柏頒獎季風格的電影 團隊也已十分成熟 挑不出什麼太大毛病 選角非常棒 所有配角都很出彩
有網友評論:「新聞報導是歷史的初稿」。看到最後還是會感動,有點熱血。這樣的電影跟《聚焦》一樣,讓人尊重新聞這個行業,有敬意。另外,影片有意插入了一條女性崛起的暗線,應該也是梅麗爾斯特裡普被提名的原因吧。另外,這其實也是個愛國主旋律,讓美國人更以他們的國家驕傲。斯皮還是穩的,節奏感緊張感俱佳。
有網友評論:
比起《跑調天后》那種單純為了自己刷存在感而拍的無聊片子,本片才算是沒有浪費梅姨的毒瘤級演技。
看到前半段還有點奇怪,為什麼提名了奧斯卡最佳女主而不是男主,就算湯姆漢克斯沒有發揮出全部實力,至少戲份擺在那裡。演到女老闆拍板時才真正心服口服了,矛盾全集中在她身上,手握乾坤的是她,難怪演員表上梅姨的名字要排到第一位了。
受到韋恩斯坦肥豬的連累,梅姨這半年來風評不佳。其實她有點像做頭髮事件當中的馬蘇,始作俑者早早躲起來了,她卻因為目標更大而一直被追著打。
民眾的正義感容易被利用,這種情況特別值得警惕。做頭髮事件當中,包括我在內的不少網友都想看到屁幾萬死無葬身之地。結果呢?他確實被封殺了,但是有更多比他優秀得多的rapper卻也給這坨屎陪葬了。所以最近看到網上因為「湯蘭蘭事件」一股腦地在噴媒體人,讓我有種深深的恐懼感。
澎湃、鳳凰、新京報那幾個記者當然該罵。「The press was to serve the governed, not the governors.」《華盛頓郵報》裡的這句臺詞很好地說明了為什麼我們對於國內媒體在湯蘭蘭事件中的表現如此失望。自詡「無冕之王」的記者不敢去挑戰強權,反而利用手上的資源欺侮弱者,這樣的行為完全與他們的使命背道而馳,以筆殺人,比起純以蠻力橫行霸道更加無恥。
但我還是願意相信並非每一家媒體都這麼無恥,所以也希望網友們不要擴大打擊面,壞事是哪幾家混蛋媒體的哪幾個混蛋記者做的,就揪住這幾個混蛋往死裡懟。至於別家媒體,只要沒有主動跳出來抱團洗地,就不要讓人家躺槍誤傷了。
醫生,記者,[嗶]察……每一種職業都有好人也有垃圾,民眾聲討記者當中的害群之馬,是在幫那些真正有職業道德的新聞工作者們清理隊伍,相信他們也能明辨是非,不至於玻璃心地被輕易代表。這只是民眾正義感的又一次爆發,不必上升到「民眾與媒體之間的戰爭」這種層面。兩個群體本是站在同一邊的。
群情洶湧,是因為覺得受到了辜負。寄予厚望的人沒有替自己發聲,反而捅了自己一刀,甚至驕傲地想要成為壓在自己頭上的另一座大山,民眾當然不肯幹。但是千萬不要以為這座新冒頭的大山被另一座更大、更頑固的、歷史更悠久的山給碾壓了,會是一種理想的結局。一次小小的做頭髮事件,最後的結果卻是整個嘻哈圈子被剷平。誰知道這一次會不會有人將計就計讓,打著「順應民意」的旗號去清理自己看不順眼的傢伙、讓媒體永遠閉嘴呢?在氣頭上的我們或許一時會為此拍手稱快,但是早晚有一天會後悔。
媒體惹怒了我們,至少我們敢怒且敢言;如果有一天只剩下了那些讓我們敢怒不敢言的,那可就真是叫破喉嚨都沒用了,因為那個能發聲卻被嫌棄的破喉嚨早就被我們自己給掐斷了。
還有些網友評論:
最近被許多朋友安利美國電影《華盛頓郵報》,講述了該報紙一干人冒著極大風險,報導美國陷入越戰泥潭不為人知的黑幕。
今時今日,無論是《華盛頓郵報》,還是《華商報》,都難逃被信息革命逼入歷史牆角的命運,從歐洲到美國,從西方到東方,報社關門,報紙停刊甚至都算不得人咬狗的新聞了。
時代演進,新事物代替舊事物,新媒介代替舊媒體的趨勢無法悖逆,但新聞媒體所承載的社會功能不會消解,報紙停刊了,twitter,微博出現了。假如有一天他們也消失了,必然會有其他的信息傳播載體出現。
歸根結底,信息交流以及基於信息的新聞作為文明社會的重要組成部分以及現代人精神需求的一方面,有其存在的必要性,必然性。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個道理恐怕沒有人會不同意,除非是在希特勒時代。而更為複雜龐大的社會團體,政黨,負責一國一地的政府,犯錯的機率恐怕比個人會高很多。
所以,無論是在美國還是中國,媒體作為監督政府權力的作用都不同程度被承認,雖然在不同的時空節點,加之權力頂點的認知差異,對這一作用的承認程度時高時低。
問題在於,即便是政黨或者政府知道媒體的監督從根本上利於統治和管理,但涉及具體的利益時,監督者和被監督者的關係同統治者與被統治者的關係一樣,存在局部的利益訴求差異,進而形成對抗。
即便是在標榜並在一定程度上實現民主自由的美國,自由的得來也從來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電影裡,《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的記者,為了追尋真相,將符合最廣大人民利益的黑幕曝光,他們不惜冒著與這個國家的管理者,以及美利堅合眾國最有權勢的人為敵的風險。
電影說保護出版自由最有力的做法就是出版,這個判斷的邏輯在於在新聞自由和強權利益的博弈中,你進一步,他便退一步,你退一步,他便進一步。如若不堅守陣地,不戰鬥,不勇敢的說不,那必然會被不斷拉低底線。
被監督者天然不想被監督,所以他們會使出渾身解數來抗衡監督者,例如新聞審查,例如威逼利誘,尼克森對《紐約時報》和《華盛頓郵報》的威脅是赤裸裸的,如果報導越戰新聞時媒體屈服,權力得勝,那麼水門事件的歷史很有可能會被改寫。
所以,無論東西,追尋新聞自由的道路都是充滿荊棘的。他們若干年前篳路藍縷穿越重重荊棘,才得來了現在相對寬闊的話語空間,而我們的新聞領域,與我們的國家和人民一樣,還在實現諸如衣食無憂等更多天賦權利的道路上披荊斬棘。
現在做的多一點,以後的路就好走一點;我們多做一點,我們的兒孫就少做一點。
當今,媒體環境一片肅殺,作為維繫媒體職能的記者,被困於經濟窘迫和理想幻滅雙重重壓之中,逃離成為常態。他們放下理想,為了虧欠的理想以外的自己營營於現實社會的「正途」,閉口不談自己曾經是一個記者。也有一些人,力圖尋找另一條道路,成為律師,學者,甚至商人,以圖殊途同歸,做一個有益於社會進步的人。
一個社會,總有人試圖走上權力的頂端,享受萬人為其俯仰的榮耀;有人期待富可敵國,創造物質,享受物質;但總有一些人有寬廣的胸懷,悲憫的心地,力圖以促進社會進步作為生命價值實現的具體註腳。
華盛頓郵報的記者,以及華商報的記者,他們之中有很多人以記者為具體職業,履行新聞監督職責,或多或少促進社會進步,甚至是推遲黑暗來臨。
這樣的人,始終存在,並將一直存在。即便此時金星低垂。
而這個網友評論:
梅姨似乎很喜歡演這種大女主的片子,但是我印象最深的還是她在《穿普拉達的女魔頭》裡面卸了妝無助的坐在樓梯間卻不得不去考慮自己的孩子們的場面。在「女強人」為主題的電影中,女性總是逃脫不出家庭與事業的制衡,就算是鐵娘子如柴契爾夫人,也被人挖出作為女人脆弱面大加強調。而男性就沒有這個煩惱。
看過一個訪談,問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女性,她們最佳的寫作時間是什麼時候。大家都說是在清晨或者深夜:因為那時候孩子睡了,丈夫睡了,沒有家務的煩惱。而男性作家們愛什麼時候寫就什麼時候寫,還能吩咐妻子給自己做好三餐送進來。生理結構帶給女性的弱點被社會強加的刻板印象再加一道枷鎖,於是大部分女人都被困在家裡為瑣碎的家務事操碎了心。
電影中的幾個能突顯性別上權利不平等的場景被導演刻意的強化了:在與投行談判的時候談判桌上只有Kay一個女性,其他人都是西裝革履的投行精英和董事會成員,無一例外都是男性。在公司上市的時候女秘書們被關在門外,在家庭聚餐結束後女人們自然而然的聚集在一起討論孩子和家庭,而男人們則是去隔壁討論「更重要的事情」。在最高法院遇到女性助理員,即使很有能力卻只能被上司使喚著搬材料。
最後就連Kay身上的壓力也是Ben的妻子,一個優秀的藝術家卻為家庭奉獻了大量時間只有深夜才能去自己工作室創作的女性,一語點醒了他,也點醒了影片的觀眾。Ben的妻子大致說,「她太不容易了。如果這件事情失敗,你只是會失去你的工作,但是你很快能找到下一份。可是她,她就什麼也沒有了……」她能夠理解Kay作為女性身上還有一層更深的壓力:如果你失敗了,是因為你是個女性,女性天生就是做不好什麼事情的。甚至在電影的前期連Kay自己也覺得,自己是被強行拉到這個位置上的。
我的豆瓣好友對這部電影的影評也很有趣,多數人都是集中評價了輿論和國家權利的制衡,新聞自由的探討,媒體和政府之間的關係等等。也許他們覺得「女性的抗爭」這個點在電影裡面太小或者是太「政治正確」,但是我覺得這是這部電影最為閃光的一點。
雖然電影的背景是70年代,同樣的問題時至今日仍然存在著。我存在於一個白人男性佔極大統治權的行業,大部分女性在行業裡仍然是被認為花瓶,即使和男性做到了同等的職位也仍然處於弱勢。各個公司這些年裡致力於強調自己是「women friendly」,增加diversity的項目和女性的俱樂部,還強調每年自己升多少女性合伙人等等,但是親身走進去發現對女性障礙仍然真實而殘忍的擺在檯面上。至少「生孩子請假」這種問題就是必須考慮的。我們在面試聊天的時候一位senior就與我說:「在非訴部門的女性太不容易了,因為工作時間這麼差,她們很難兼顧家庭和孩子。」
同時存在的是大環境對於女性價值的否定。在我面試的時候,很容易就能夠看出男性面試官的惡意,「亞裔,女性,長的不夠驚豔,PASS」,敷衍的態度明顯而不加掩飾。而什麼樣的女性能夠吸引他們呢?長相甜美的白人女孩,或者是任何普普通通的白人男子,不論他們的成績單和簡歷有多難看。女性真正的想要為自己掙得一席之位就要變得很激進,很主動,被人冠上「aggressive」,「不好相處」,「gunner」的名聲,除非是極少數的專業背景實在過硬無人能夠取代。連我們在幫人mock interview的時候也在說,「IBD招人的時候到底挑什麼呢?大家簡歷ok,水平ok,就看臉了。」
更不用說國內,衡量女性的標準就剩下了年齡身高外貌和工作是否穩定。大部分同學畢業了都去了銀行,考上公務員就可以在家族裡高人一等,聊天的時候大家多圍繞的話題也都是「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生孩子?」「上次的相親對象怎麼樣?」。
看電影的時候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我們要掙破頭去華爾街呢?其實和那些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女權主義者」,去學女性研究然後寫一些田園女權文,或者在微博上宣稱女性應該爭取所有權利包括吃飯不付錢的人比,被批評的在華爾街的「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也是可以為這件事情真正做出一些改變的。至少可以爭取做最早推開那道門的女性,不是嗎?
還有這個網友評論:
片子本身是好看的,但姿態落了下乘,成了政教片之外的另外一種宣傳片。要知道,可怕的不是政治正確or反政治正確,而是非此即彼的狹隘,和天然正義的自信。而電影這一形式自誕生之日起,許諾給觀眾的就是更為遼闊的世界,與更為開放的可能性。
洩露了越戰文件的艾爾斯伯格因為水門事件逃過了一劫,但公布阿富汗戰爭與伊拉克戰爭文件的阿桑奇即使已經成了厄瓜多公民也沒法安全離開他躲了近六年的駐英大使館。誰都知道這個片子是為了借尼克森來懟川普。話說回來,如果沒有維基解密希拉蕊黑桑德斯的事兒,川普可能也沒那麼容易上臺吧?
但要知道,無論是被政治正確壓抑了太久了的紅脖子們選出了川普,還是所謂的新聞界對抗國防部司法部,都是資本主義的自我修正,某種意義上的「奉旨造反」,這是系統內部不同角色之間的權力遊戲,一場你來我往旋轉跳躍互相試探的舞蹈。因為無論最終的勝利被暫時歸於哪一方,其結果都是使得資本主義變得更加完美無缺更加堅不可摧——也能夠更好地去統治其公民。The press was to serve the governed,not the governors.簡直熱淚盈眶是不是?但無論統治者還是被統治者,都在資本的無形統治之下。
而今天,情況發生了變化,對於資本主義來說,真正的危險來自於世界的深刻變化:
一方面,表現為人們所信奉的那些價值的集體失效。此處對我們都已經很熟悉的那些關於性別、種族、階級的撕裂不做贅言。人們發現基督教和全球化都是資本擴張的騙局,而啟蒙以來幾個世紀所承諾的「平等」和「自由」都從未真正存在過;
另一方面,更為致命,是資本本身的失控。現有的經濟模式陷入衰減,一種更為強大更為微觀更加無所不在的資本要求從資本主義內部生長出來,就像異形一樣破胸而出。一個巧合,維基百科接受的捐款被美國政府通過種種手段截斷以後,阿桑奇兵行險著對比特幣的投資使得維基解密的資產在短短幾年裡增長了500倍,這是意外,也是寓言。
毋庸諱言,中國的媒體所扮演的角色,顯然跟海外同行們不同,這是兩種制度的差異,也是兩種統治術的差異。所以看這個片子沒必要熱血沸騰,但也無需自慚形穢。因為我們的媒體雖然處境更為艱難,但至少可以在存在主義上進行自我說服:如果在任一問題上做出了真正的推進,其中都很可能包含著真實的對抗與可能。甚至我們可以說,在這個被竭力去中心化的輿論環境裡,只要成功製造出一個中心,就是勝利。因為有些真·討論早已如鯁在喉,人們缺少的往往只是一個機會。
而且就現狀而言,顯然可供拓展的疆域也更為遼闊。比如說最近的湯蘭蘭事件,無論是澎湃的稿子所激發的大眾對新聞倫理的探討,還是新京報「我們視頻」的新聞專業主義傑出示範,都在事實上塑造著中文讀者對這個世界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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