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閨蜜爬山時失足墜崖,眼睛失明的我,開始對她動歪心思

2020-12-06 深夜有情

1

尤知遇按照沐雅說的地址,沒找到凌楓,但是村裡的人說,臉上有疤頭髮很長的男人,確實出現過幾次。

她一路問下去,最後在十公裡外的一個小鎮上找到了凌楓。

街口的一個花店,院子裡,男人長髮及腰,腦袋上僅用繩子綁紮,隨性不羈,凌亂不堪。

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周身肆意不同尋常的冷傲,青色破爛的袍子,儼然一古代來的老古董,與四周格格不入。

他蹲在地上給花施肥,因為低頭的動作,額前髮絲垂落擋住了左臉,依稀能看見左臉上的那道刀疤。

「阿楓」

尤知遇走近,瞧著他如今的模樣,神色複雜,眼圈泛紅,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清晰可見的哽咽和激動,往日冷靜自持的淡漠,此刻完全崩塌。

凌楓手裡的動作一頓,身子劇烈的顫抖,然後猛地回頭看她,瞧見尤知遇的第一眼,他眸中閃過巨大的驚喜。

卻在下一秒看見穆景的時候,驚喜轉為諷刺,諷刺轉為冷厲和不屑。

穆景看見他,雙手叉腰,犀利的眸子一閃而過的戾氣和複雜,出口的話,是一陣諷刺。

「呦,百來年不見,你小子竟然淪落至此啊,真是太丟人了,混成這樣,把你主子的臉都丟盡了」

尤知遇抬腿就踹了他一腳,冷聲警告:「你給我閉嘴!」

兇完穆景,尤知遇又看向凌楓,正想說什麼,花店裡突然走出來一個女人,雙目無神,手裡拿著導盲棍,許是聽見動靜,她的視線朝這邊轉過來。

「凌楓,是來客人了嗎?」

女人的聲音很溫柔,尤知遇抬頭望過去,原只是不經意的望去一眼,卻在瞧見女人的那張臉時,下意識驚呼:

「簡桑!」

凌楓在尤知遇走向簡桑的第一時間抓著她的手腕把她帶走,五分鐘後,尤知遇被他帶到花店後的一顆大柳樹下。

「你來做什麼」

凌楓鬆開手,隱藏驚喜,不悅的瞪著她,尤知遇一愣,一拍腦門趕緊解釋道:

「阿楓,我一直在找你們,這百年來你們到底去了哪裡,穆修呢,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我想見他」

「我......」

凌楓正想說什麼,一轉頭看見慢悠悠朝這邊走來的穆景,頓心頭火起,滿臉嘲諷道:

「找我們?哼,未必吧,我瞧著你和那個老怪物過得很幸福,穆修?哼,原來你還記得這個名字,我以為你早忘了呢」

尤知遇面色一變,眉眼間儘是驚慌:「阿楓,我也是最近才遇見那老怪物的,你別誤會,你快告訴我穆修在哪,他醒了嗎,我有辦法救他,你快帶我去找他,我真的有辦法救他」

尤知遇剛說完,穆景已經走過來,凌楓瞪著他,忽而飛身朝穆景撲過去,招式狠厲,一舉一動間皆是死招,只是,還不足兩個來回,就被穆景一腳踹開。

穆景高挑著眉眼,一臉諷刺:「呦,這才百年不見,你就這麼弱了,生魂石都沒了,反正你也快死了,爺就饒了你吧」

生魂石沒了?

尤知遇心頭大驚,一個閃身走到凌楓跟前,很快,面色大變,她一把抓住凌楓的衣領,精緻的小臉充滿戾氣。

「你的生魂石呢」

怪不得,怪不得剛才她靠近的時候,凌楓一直沒有發現,他的警覺性一向很高,不可能她和穆景走近了他還沒發現。

剛才因為激動沒注意,此刻被穆景點破,她才後知後覺想起。

沒了生魂石,他續命的東西就沒了,最多支撐半年就會魂飛魄散,怪不得他之前一直隱藏的很好,她怎麼找都找不到,如今卻突然出現,她一直以為他帶著穆修回到了那個地方。

尤知遇問凌楓生魂石怎麼沒的,他一直緊閉著嘴怎麼都不肯說,然後在尤知遇暴走時,穆景慢悠悠插了句嘴。

「哎呀,小尤尤,你剛才注意了沒,那個盲女,好像沒有影子呢」

穆景的一句話,讓凌楓面色大變,他拉住暴躁的尤知遇,急急切切的開口。

「公主,你......你別傷害她,我什麼都告訴你,但是,你得先幫我一個忙」

2

時隔百年,再見到簡桑,尤知遇還有些恍惚,曾經的一幕幕全都縈繞在腦海,她痛苦的閉上眼睛,不願再回憶那段刻骨銘心的過去。

那段早已被歷史塵封的記憶,無論是她,還是穆景,或是穆修和凌楓,都是悲慘的遺留者。

唯一僥倖的,就是簡桑,因為簡桑死了,所以她是幸運的,她不用被噩夢糾纏,她可以完完全全忘了過去。

但是,她又是不幸的,因為百年前她為了凌楓,屠了整個村子,所以她被詛咒,世世代代活不過二十五歲,每一世,都是不得好死,歷經情劫,不得善終。

凌楓說,簡桑的每一世,他都會找到她,他親眼看著她死去,如此,他經受了百年。

一直親眼目睹簡桑死亡,他痛不欲生,他想盡一切辦法想救他,可是都徒勞無功,就算可以暫時改變,也是徒勞無功,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這一世,他算好了她死亡的時間,但是因為一些事,還是耽擱了,他趕來的時候,簡桑已經血淋淋的躺在手術臺上,他最終遲了一步。

因為簡桑這世的執念太深,她有未完成的心願,所以遲遲不願意離開,她的鬼魂一直消散不去,凌楓不忍,就把自己的生魂石給了她。

他想讓她完成心願,然後毫無牽掛的離開,然後他再等她一世,可是沒想到,她的身體承受不住生魂石的力量,他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強穩住。

但是,簡桑暫時保住了現在的身體,卻沒了生前的記憶。

「她什麼都不記得,我就帶她來了這裡,我告訴她,她是這家花店的主人,她就一直在這裡生活」

凌楓被穆景踹了一腳,狼狽不堪的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尤知遇抿唇,良久才道:

「就算你把生魂石給了簡桑,她的身體也不能承受太久,你魂飛魄散的時候,她也會死,你這麼做,其實沒有意義」

凌楓點頭,表情痛苦:「我知道,我只是想幫她完成遺願,可是我忘了,生魂石給了她,我會被困在這裡,她也走不出去這個地方,我們都被困在了這裡」

尤知遇斂眉,扶額:「所以,你想讓我怎麼把你,幫她完成遺願?」

凌楓悶聲點點頭,臉上帶著祈求:「是,公主,只有你能幫我了」

尤知遇盯著他,眸光一眨不眨,她說:「我要見穆修,如果我見不到他,我現在就走,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就當我們沒有見過面」

凌楓握緊拳頭,有些掙扎,他沉默了許久,抬頭看向穆景,猶疑更甚,尤知遇知道他在顧慮什麼,趕緊道:

「你放心,老怪物現在打不過我,我不會讓他靠近穆修」

聞言,穆景冷笑,一臉陰鶩的嘲諷:「小尤尤,你就這麼自信,你別忘了,我這個人,向來是越生氣越厲害,我跟穆修那可是深仇大恨,我們兩見了面,你是攔不住的」

尤知遇不理他,只緊緊盯著凌楓:「怎麼樣,同意嗎,我可以幫助簡桑,但是,事後你必須讓我見到穆修,否則,要麼我現在就走,要麼我殺了你」

凌楓掙扎少許,終是點頭:「好!」

3

花店內,簡桑摸索著給尤知遇倒了杯茶,尤知遇坐著沒動,一直在打量她。

眉似遠山,面若芙蓉,溫柔端莊,遠遠近近,依舊像一副清麗的畫卷。

百年前,尤知遇第一次見到簡桑,她也是如今的模樣,清秀可人,溫柔優雅。

可是,誰能想到,偏偏就是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為了心上人,竟能屠了整個村落,只會琴棋書畫的手,一夜之間,沾滿血跡。

「尤小姐,凌楓說你是他的朋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不好意思啊,因為他之前說他孤身一人,沒什麼親人和朋友,所以我就好奇,多問兩句」

簡桑招呼尤知遇喝茶,然後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小心翼翼的開口,整個人有些緊張和侷促。

尤知遇端起茶,淺抿了一口,少許才道:「一個老朋友,很多年沒聯繫了,今天路過想買點花,沒想到就這麼碰見了」

說完,她不等簡桑回應,忽而話題一轉道:「簡小姐,聽凌楓說,你一直在給一個人寫信?」

簡桑一愣,很快紅了臉,羞澀道:「是,不過我眼睛看不到,都是讓凌楓幫我寫」

說完,又黯淡的垂下腦袋,為掩飾失落,抬頭撩了撩鬢角的碎發:「不過,那個人一直沒來」

尤知遇喝了口茶,從茶几上的水果盤裡拿了個蘋果咬一口,這個問題,她沒辦法回答她。

她問凌楓有沒有關於簡桑記憶的線索,凌楓說,簡桑雖然忘記了生前的事,但是一直在堅持寫信。

她眼睛看不見,就自己口述,然後讓凌楓代筆,凌楓問她給誰寫信,她也不記得,只記得自己要寫信。

她說了個地址,但是凌楓不知道怎麼把信寄走,更不知道信上的地址在哪,所以一直沒把信寄出去。

因為不想讓簡桑失望,所以凌楓就把寫好的信再還給簡桑,告訴她這是回信,反正她也看不到,每次都是他給她念,她寫的他也看不懂,他就隨便問候兩句。

尤知遇告訴簡桑,她認識很多人,她可以幫她把信裡的人找過來,簡桑很高興,就把那些信給了她。

沉甸甸的一摞信,一封封打開,只是一首一首的情詩,開頭沒有名字,只有署名簡桑。

唯一有用的,就是下面的地址。

尤知遇問簡桑,既然忘記了過去的事,為什麼還記得這個地址,她說她也不知道,只是每次寫完信,這個地址就會竄入到腦子裡。

4

尤知遇按照簡桑信上的地址,找到了一個小區,敲響房門,敲了半天沒反應,倒是對面的鄰居開了門,出來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她懷裡抱著一隻棕色泰迪。

「你也是來找陶源他們家的吧,搬走了,半年前出事後就搬走了,看你不像記者,你是誰家親戚吧,應該不是陶家的,你是簡家那邊的人吧」

女人盯著尤知遇,自顧自一番揣測。

陶源?簡家?

尤知遇挑眉,不著痕跡道:「是,我是簡家那邊的人,你說陶源他們搬走了,搬哪去了?」

提及陶源,女人似乎很不屑:「哼,誰知道搬哪去了,肯定躲起來了唄,人家好好一個姑娘,為了救陶源死了」

說完,女人還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

「聽說啊,陶源女朋友的眼角膜還是簡小姐的呢,三個人去爬山,死了一個,還把人家眼角膜拿走了,現在很多人都說,是陶源和他女朋友故意害死了簡小姐,嘿,誰知道真的假的」

女人說完就回了屋,尤知遇還想問清楚,再敲門,那女人卻是不開門了,只隔著門攆她。

「行了,你趕緊走吧,我這都是聽人說的,你可別告訴別人,我也是看你是簡家人,才好心告訴你」

尤知遇沒有繼續敲門,所幸,聽到了一個名字,陶源。

看來,這個陶源就是簡桑要寫信寄過來的人,現在要搞明白,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眼角膜?

凌楓說過,簡桑生前不是盲人,難道真是那陶源故意害死了她,然後拿走了她的眼角膜?

尤知遇去小區外面的房產中介公司轉了一圈,果然,陶家在賣房子,她以買主的身份,讓中介聯繫到了陶家。

尤知遇把見面地址約在了小區外的咖啡店,來的人是陶源母親,對方似乎很著急,坐下之後直奔主題。

尤知遇聽她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等她說完之後,才似笑非笑道:

「價錢不是問題,你著急用錢,我可以直接付全款,一次性到位,但是,我這個人,精通面相,擅長佔卜算卦,從你的面相上看,你有血光之災,是兇相,所以,我覺得你們房子的風水不好,還是算了,我再看看其他的」

說完,尤知遇起身要走,陶母一驚,趕緊拉住她。

「尤小姐,你什麼意思,你說我有血光之災,你是在詛咒我嗎」

陶母雖然疑神疑鬼,但是這種事情,總歸心裡膈應,況且近半年來,家裡確實發生了不少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尤知遇甩開她的手,又優雅的坐下,靠在座椅上,翹著二郎腿,慵懶自在。

「相逢即是緣,既然碰見了,你就是我的有緣人,我可以幫你算一卦,你想算誰,把他的生辰八字給我,我可以幫他趨吉避兇,只有一次機會哦,好好想想」

陶母依舊半信半疑,尤知遇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也不催她,約莫五分鐘後,陶母把陶源的生辰八字給了尤知遇。

尤知遇閉上眼睛,皙白指節在桌上點了點,在陶母緊張兮兮的等待中,她睜開眼,嘖嘖稱奇,一臉匪夷所思的直搖頭。

這個反應可把陶母嚇壞了,她急不可耐的看著尤知遇,滿臉焦躁和急切。

「尤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看出什麼了」

尤知遇放下咖啡,似惋惜又似感慨的搖搖頭。

「從卦象上看,你兒子剛剛經歷了血光之災,但是呢,有個女人幫你兒子擋了這個災,不過原本你兒子的這個災,雖見血光,卻不致死」

「現在可就糟了,你兒子的福星死了,現在留在你兒子身邊的,是個災星,不但會害死你兒子,還會害死你」

尤知遇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陶母的神色,果然,當她暗示簡桑的時候,陶母的臉色大變,當她暗示陶源現在的女朋友時,陶母的臉更是難看之極。

所以,她猜對了,果然有貓膩。

5

尤知遇說,可以幫陶源趨吉避兇,陶母信了,恭恭敬敬的把她請回了家。

尤知遇在陶家的新房子裡,見到了陶源,和他的未婚妻閆雪。

許是尤知遇的話嚇到了陶母,一進門,她就把兒子陶源從閆雪身邊拉開,她跟家裡人介紹尤知遇,說她來看看家裡的情況。

尤知遇也不避諱,直接指著陶源道:「你身上有血氣,兩種情況,第一,你殺過人,第二,有人因你而死,你屬於哪一種」

陶源被她嚇了一跳,面色一下慘白,他下意識躲開尤知遇的目光,不敢對上她過於犀利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眸子。

尤知遇又看向閆雪,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語氣森森,詭異且玄乎。

「你的眼睛,不是你的吧」

尤知遇只是詐了一句,閆雪刷的一下白了臉,慌亂的神色,躲閃的害怕,明顯是被說中了。

尤知遇瞬間明白了,果然,那個女鄰居沒有說謊,確實有眼角膜一事,明白之後,尤知遇忽而指著閆雪旁邊道:

「眼睛的主人,現在就在你身邊,她讓你把眼睛還給她」

聞言,屋裡的幾個人全都愣了,然後眾人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變得陰森森的,閆雪尖叫一聲,跑向陶源躲在他身後。

陶源護住她,震驚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他滿臉警惕的看著尤知遇,帥氣的俊臉儘是防備。

「你到底是誰!」

陶母見兒子兇尤知遇,立馬站出來護著她,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確實有些本事,她可不能讓兒子把她氣跑了。

「小源,尤小姐是媽請來看看家裡情況的,她沒說錯啊,你半年前確實有血光之災啊,還有這個女人」

陶母的腦袋裡,一直縈繞著尤知遇在咖啡店的話,一想到閆雪可能會害死兒子害死自己,她就滿心滿眼的厭惡閆雪。

「尤小姐說的也沒錯啊,她的眼睛確實是簡桑的啊,陶源,你不能和她結婚,她會害死你的」

陶母的話,讓閆雪大驚失色,她緊張的抓住陶源,同時惡狠狠的看向尤知遇。

「你到底是誰,我的眼睛確實是簡桑的,但是,是簡桑自己要給我的,醫院有她的捐贈眼角膜籤字,你要是來胡說八道裝神弄鬼的,這裡不歡迎你,趕緊滾」

閆雪明顯很不願提及簡桑,尤知遇撫著下巴想了想,突然打了個響指,然後指著陶源上衣的口袋道:

「眼睛的主人,有東西給你」

陶源一愣,下意識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口袋,竟不知何時,口袋裡被塞進幾封信。

他拿出來,打開,隨意看了一眼就轉頭看向閆雪:「你什麼時候把信放我兜裡的」

閆雪狐疑的接過信,看清楚內容,頓臉色大變,下意識把信搓成一團塞進自己的口袋,訕訕的扯動嘴角。

「我忘了,可能不小心放進去的」

尤知遇眯著眼,眉間閃過沉思,信明明是她放進陶源口袋裡的,她只是想看看,陶源看到簡桑的信時,會是什麼反應。

簡桑忘了生前的事,卻獨獨記得給陶源寫信,說明她對寫信的執念很深,她想看看,這些信,是不是兩人的共同回憶,沒想到,陶源和閆雪的反應如此詭異。

見閆雪急急把信塞進自己的口袋,尤知遇突然開口道:

「信是簡桑放的,她就站在你旁邊,那些信,是她放的」

因為尤知遇連著兩次提到簡桑,所以,此時此刻,眾人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

特別是陶母,她驚慌失措的朝四周看看,然後恐慌的看向尤知遇。

「尤……尤小姐,你的意思是,簡桑在這裡?你……你能看見那些髒東西?就……就是鬼魂,你能看見鬼魂?」

尤知遇點頭,漫不經心的又是一個響指,然後對陶源道:

「簡桑說,信是她的,她幫你拿回來了,現在,信還在你口袋裡」

陶源和閆雪面面相覷,然後兩人同時摸向口袋,果不其然,信又回到了陶源的口袋裡。

閆雪剛塞進口袋的信沒了,她嚇得尖叫,陶源也懵了,他親手把信給了閆雪,如今卻又在自己的口袋裡。

他懵了,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你……你剛才說,簡桑說信是她的,這是什麼意思,這些情書,都是閆雪寫的,是閆雪寫給我的,簡桑說是她的,是什麼意思」

6

陶源拿著信,踉蹌的跌坐在地上,他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閆雪,似乎在等著她的解釋,閆雪臉色慘白,拼命搖著頭。

「不是,陶源,信是我的,是我寫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從大二開始我就給你寫信,我每年給你寫這麼多,你知道的啊,簡桑胡說的,她一直喜歡你,她想搶走你,她嫉妒我,她故意的」

尤知遇一直在看著閆雪,這女人雖然在拼命解釋,但目光閃躲,頻繁眨眼,時而摸脖子,時而甩動手腕,時而話語重複,音調升高,時而緊握雙手,交疊或摩擦。

很明顯,她在說謊。

尤知遇看出那些信的重要性,稍稍後退一步,拉了個凳子坐下,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看著閆雪。

「閆雪是吧,簡桑現在就站在你眼前,嗯,她現在伸出了雙手,掐住了你的脖子,她說如果你再不說真話,她就會掐死你」

閆雪大驚失色,她以為尤知遇在騙她,可是尤知遇的話音剛落,她竟然真覺得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

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脖子,明明什麼都沒有,她卻覺得越來越窒息。

「啊......鬼......鬼啊」

她慘叫,旁邊的陶源被她嚇了一跳,緊張兮兮的朝四周望去,卻是什麼都沒看到,陶母和陶父更是嚇到雙腿發軟,兩人拉著陶源遠遠躲開閆雪。

尤知遇眯著眸子,若有所指的提醒閆雪,同時,也是在提醒陶源。

「簡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她說如果今天得不到答案,她就把你們全帶走」

陶母嚇的一哆嗦,誠惶誠恐的看著尤知遇,滿臉祈求和驚懼。

「尤小姐,簡桑的死跟我們沒有關係,意外......是意外,跟我們真的沒什麼關係,就算有關係,那也是閆雪,麻煩你告訴簡桑,冤有頭債有主,要找就找閆雪,跟我們陶家沒關係」

尤知遇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這個我可幫不了你們,簡桑已經死了半年,怨念太深,現在已經成了厲鬼,我也沒辦法,除非你們能消除她的怨念,不然,你們自求多福」

兩人說話的空,閆雪已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提到了半空,雙腳離地,胡亂拍打著脖子,翻著白眼,慘白著臉色,眼看著就要窒息。

陶家眾人已經相信了簡桑的存在,見閆雪此時的模樣,一個個嚇的癱軟在地上。

陶源似嚇傻了,尤知遇好心提醒他。

「陶源,你要是再不說,閆雪就死了,或者,你想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你面前」

尤知遇的一句話,讓陶源猛地回過神來,他驚恐的看了閆雪一眼,然後瞳孔皺縮的瞪著閆雪周圍,聲音慘澹而急切。

「簡桑,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別怪閆雪,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

7

陶源說,簡桑的死,是意外,也不是意外。

閆雪的眼睛因為一場車禍失明,她情緒很糟糕,整日整夜把自己關在家裡,陶源為了幫她走出陰霾,經常帶她出去散心。

半年前,閆雪說想去爬山,陶源就帶她去了,陶源是簡桑和閆雪的大學學長,簡桑和閆雪是室友兼閨蜜,閆雪同時叫了簡桑去爬山。

三人到達山頂後,下了暴雨,陶源失足從山頂摔下去,簡桑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在閆雪的幫助下,兩人把陶源拉了上去,結果簡桑腳一滑摔了下去。

陶源立刻要下去救她,但是被閆雪拉住了,閆雪死死抱著他,她說:「陶源,我想看見你」

所以,她需要眼角膜。

陶源掙扎了許久,終是先帶著閆雪去避雨,暴雨停了,他才找到簡桑,送到醫院的時候,簡桑只有一口氣,陶源問她,可不可以把眼睛留給閆雪。

陶源說,問過他就後悔了,但是簡桑笑了,她同意了,她什麼都沒說,憑著最後一點力氣,在眼角膜捐贈上簽了字。

回憶那場災難,陶源哭倒在地上,縮成一團,悔恨交織,他說自簡桑離開後,他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一閉上眼都是簡桑最後的那個微笑。

他悔恨,恨自己不該為了一己之私害死她,如果他早點去救她,她就不會死。

尤知遇隨意一揮手,閆雪掉落在地上,沒了窒息的感覺,閆雪拼命咳嗽半響才緩緩喘過氣,她驚恐的瞪著四周,目光呆滯,像是嚇傻了。

尤知遇問她,那些信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又哭又笑,搖頭晃腦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眼神渙散,明顯還沒從恐懼中回過神。

尤知遇問陶源,為什麼他們對信的反應這麼大,那些信,到底有什麼秘密,為什麼明明是簡桑寫的,閆雪卻說是自己寫的。

不過是一首首情詩而已,為什麼他們這麼在意。

陶源很痛苦,他抱著腦袋,手裡還緊緊攥著尤知遇給他的那幾封信。

「我和閆雪認識,是因為她給我寫了一封情書,我收到過很多情書,但是她的那封,與眾不同,富有才氣,我喜歡有才氣的女孩,我給她回了信,我說我喜歡她寫的情詩,然後她又給我寫了第二首」

「她上大二,我大三,一年裡,我們一直以信件往來,年末的時候,她給我寫了九十九封情書,我愛上了她,在一起後,我還讓她幫我寫詩,哪怕只有寥寥幾句,我也喜歡」

尤知遇似懂非懂的眯著眼。

「所以,你愛上閆雪,是因為那些信?因為你喜歡她給你寫的信,你喜歡才女,正好她符合你的擇偶標準?」

「是」

「可你手裡那些信,明明是簡桑寫的,你和閆雪在一起這麼久,你就沒看過她的字跡嗎?你喜歡閆雪的才氣,你們平時應該聊很多文學詩作,你沒發現哪裡奇怪嗎,或者,閆雪從來沒當著你的面寫過情詩做過詩嗎?」

尤知遇的一連幾個問題,問的陶源啞口無言,他惶恐的搖搖頭,半響,後知後覺的想起什麼。

「沒有,在一起久了,她似乎很不喜歡我提及那些情詩,我說我喜歡她寫的東西,大學畢業後她找工作一直碰壁,我還鼓勵她可以寫小說或者去做編輯,她很生氣,因為這個事,經常跟我吵架,我一直覺得莫名其妙」

「她總說文字不能當飯吃,才氣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我一直以為,可能是畢業後她的壓力太大,所以開始變得世俗,我從沒懷疑過那些信不是她寫的」

此時此刻,陶源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痛哭流涕,怎麼都不敢面對真相。

尤知遇起身,大步走到閆雪跟前,半蹲著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她緊緊盯著閆雪的眸子,眸光一閃而過的凌厲。

「那些信,不是你寫的對不對,如果你實話實說,簡桑說可以原諒你,如果你再不說實話,她馬上就把你帶走,你剛才被她掐住脖子,應該知道,我不是在騙你吧」

8

在尤知遇幾番誘導下,閆雪終於說出了真相。

她和簡桑是室友和閨蜜,兩人都喜歡陶源,但是簡桑性子溫婉,膽子小,只敢偷偷的喜歡。

閆雪打聽到陶源的兩任前女友都是才女,所以,她讓簡桑幫自己寫一封情書,她原本只是想試試,沒想到,陶源竟然給她回信了。

然後,她又讓簡桑幫她寫信,一來一往,她和陶源就在一起了,那些信,都是簡桑幫她寫的,她求簡桑不要揭穿她,簡桑就一直幫她瞞著。

她其實知道簡桑也喜歡陶源,但是她一直對簡桑道德綁架,她告訴簡桑,如果陶源知道真相,她就去死,簡桑怕她真出事,只能選擇隱瞞。

尤知遇問她,簡桑的死跟她有沒有關係,她支支吾吾半天才承認,她說她提前看了天氣預報,她知道那天會下雨,她故意要去爬山。

她原本是想找個機會,悄無聲息的把簡桑推下山,沒想到,陶源先失足掉下去。

所幸簡桑反應快抓住了他,等陶源上來的時候,因為地滑,簡桑沒站穩,她偷偷推了她一把,簡桑才摔下去了。

「我也很害怕,我也不想的,但是自從我眼睛看不見,我就總覺得簡桑會揭穿我,我怕她把那些信的真相告訴陶源,我擔心她會出賣我,看得見的時候我還可以防備,看不見的時候我就越來越擔心,我不能失去陶源,所以我必須解決這個禍患」

「都怪簡桑,我眼睛看不見,她一直來看我,其實就是想趁機勾引陶源,她跟陶源聊的很愉快,陶源跟我在一起都沒這麼多話,可是和簡桑總有聊不完的話題,我覺得陶源已經開始懷疑了,因為他們聊了很多作家,詩人」

「陶源和我聊的時候,我回答不上來,我總是避開,可是簡桑可以很輕鬆的跟他聊,他們趁著我眼瞎,來往越來越密切,簡桑一直都喜歡陶源的,她肯定是想趁機把陶源奪走,是她逼我的,她是我閨蜜,卻要搶我的男朋友,是她的錯」

閆雪哭成了淚人,沒有後悔,只有害怕。

陶源淚崩了,他撲過去使勁拽著閆雪的衣領,青筋暴跳,怒火中燒,痛不欲生。

「為什麼,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這個瘋子,你沒資格怪簡桑,是你搶了她的愛情,如果我早知道那些信是她寫的,我根本不會跟你在一起,你有什麼資格怪她」

是他蠢,是他笨,他早該發現的,他早有感覺的,可是他一直沒往這方面想。

他就是混蛋,他應該早點發現的,他竟然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孩!

9

尤知遇帶著陶源和閆雪去了花店。

見到簡桑,閆雪嚇的臉色慘白雙腿發軟,陶源驚愕之後,是失而復得的喜悅,他撲過去把簡桑抱在懷裡,淚流滿面。

「簡桑,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你還活著,謝天謝地」

簡桑站著沒動,也沒有推開他,尤知遇在一旁看著,察覺哪裡不對勁,仔細瞧了瞧簡桑,忽而明白了什麼。

凌楓忍著怒氣,要衝過去拉開陶源,尤知遇眼疾手快的抓住他。

「阿楓,讓她好好道個別吧」

如果她猜的沒錯,簡桑應該已經想起了過去。

尤知遇拽著凌楓離開前,冰涼的右手覆上閆雪的眼睛,紅光微閃,伴隨著閆雪尖銳悽厲的哀嚎,尤知遇的右手又覆上簡桑的眼睛。

她把簡桑的眼睛還給了她,既然凌楓不想讓她留遺憾,那就讓她好好跟陶源告個別吧。

房間裡,閆雪已經昏死過去,簡桑推開陶源,重新看到他,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陶源問她為什麼要一直瞞著她,問她為什麼明知道他和閆雪在算計她,卻還要心甘情願的把眼睛讓給閆雪,問她明明死在了手術臺上,為什麼還活著。

簡桑抹乾淨眼淚,然後把他臉上的淚擦乾,她握著他的手,笑的悽慘。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閆雪把情書給了你,我知道的時候,你們已經互生情愫了,閆雪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搶閨蜜的男朋友,不管你是不是因為那些信才跟閆雪在一起,我們都錯過了,陶源,我不怪你」

陶源緊緊抱著她,又哭又笑,他說:「簡桑,還來得及,我們還有機會,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我們好好在一起,我會用餘生補償你,我愛你」

簡桑回抱住他,笑得溫和,什麼都沒說。

陶源帶著閆雪去了警察局,臨走的時候,讓簡桑等著他,他處理好一切就會回來找她,簡桑笑著說好。

陶源走後,簡桑找到了尤知遇。

「尤小姐,謝謝你,謝謝你幫我完成遺願,我現在可以沒有任何遺憾的離開了,請你幫我把生魂石還給凌楓吧,我已經不需要了」

尤知遇驚愕:「你知道生魂石?」

簡桑點頭,臉上帶著釋然。

「是,和你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把什麼都告訴我了,他說,我已經死了,是凌楓用自己的生魂石救了我,雖然我不知道生魂石是什麼,但是他說,如果沒有生魂石,凌楓會死」

和你一起來的那個男人.......

尤知遇磨牙:「穆景!」

簡桑搖搖頭:「應該是吧,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他說只要我答應把生魂石還給凌楓,他就可以幫我恢復生前的記憶」

尤知遇正暗戳戳的罵穆景,簡桑忽然走過來拉住了她的手。

「尤小姐,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很親切,好像上輩子,我們在哪裡見過,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但是,你們肯定不是普通人」

「尤小姐,我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凌楓,他真的幫了我很多,他好像有很多故事,你們是朋友,你會好好照顧他的對不對」

尤知遇看了她許久,忽而輕輕一嘆,伸手抱住她。

「簡桑,我答應你,在你回來之前,我會好好照顧他」

10

凌楓不願拿回生魂石,尤知遇一腳把他踹進了簡桑的房間,出去跟穆景大打一架後,回客廳又啃了兩個蘋果,然後凌楓帶著簡桑從房間出來。

簡桑臉上是釋然,凌楓是滿臉蒼白和妥協,顯然,簡桑已經說服了他。

「尤小姐,請你把這封信交給陶源,別告訴他真相,我不想他以後都活在自責和愧疚中」

簡桑交給尤知遇一封信,尤知遇伸手接過,取生魂石的時候,她扭頭看了凌楓一眼,忽而對簡桑道:

「簡桑,你過去抱住凌楓,這樣比較容易取生魂石,對凌楓的傷害也最小」

聞言,凌楓臉色爆紅,扭頭瞪了尤知遇一眼,明明緊張,卻隱約帶著期待。

簡桑愣了少許,對上尤知遇的目光,見她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不像在開玩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抱住了凌楓。

凌楓緊繃著臉,一臉不知所措,雙手僵在半空,一動不敢動,尤知遇使勁給他擠眉弄眼,他才小心翼翼的抱住簡桑。

尤知遇給了他們半個小時的時間,直到簡桑的疑問越來越大,她才取走了她體內的生魂石轉移到凌楓身上。

送走了簡桑,尤知遇讓穆景去給陶源送信,穆景回來之後,一臉幸災樂禍。

「小尤尤,我告訴陶源那個渣渣,我說簡桑早就被他害死了,他看到的只是鬼魂,嘖,你是沒看見啊,他差點掐死閆雪,那個悔恨的模樣,真是讓人高興」

尤知遇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告訴陶源真相,也沒什麼不好。

無論如何,不管是不是誤會,都是陶源間接害死了簡桑,既如此,讓他一輩子自責也是活該。

把此事拋之腦後,尤知遇等凌楓緩過悲傷後,讓他趕緊帶她去找穆修,凌楓欲言又止。

「現在還不行,至少一個月之後,我才能帶你去。」作品名:《簡桑》;作者:尤知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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