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溼地最典型的地貌之一——草地沼澤
洞庭湖溼地出產的蘆葦、蘆荻可以作綠色食品、工藝品、造紙原料
蘆葦場開挖的水渠可防止積水
沅江市漉湖蘆葦場是亞洲最大蘆葦場之一,最高年產量達8萬噸
洞庭湖區湖洲上將全面推廣栽種耐水白楊,逐漸替代蘆葦
耐水白楊是一種速生豐產工業原料樹種,5-8年就可間伐(2002-04-27 )
解放前的洞庭湖(2004年03月05日)
這是根據1957年「地圖出版社」(上海)根據抗日戰爭前的申報地圖繪製的洞庭湖地圖。
從這幅圖來看,當時洞庭湖水域面積北至華容(三國故事中著名的「華容道」),南至益陽市,西接常德市,東壓京廣鐵路線,還可以稱得上「八百裡洞庭湖」,不愧受範仲淹的名句:浩浩湯湯,橫無際涯。
圖中的洞庭湖與長江的關係也非常複雜,水網交錯,可以依稀想見當年曹操從赤壁退兵之時,誤入洞庭湖,不知何處是入口,何處是出口的情景了。
這些水網,對曹操來說非常頭疼,但是對此地的居民來說,卻是救命之物,君不見如今之洞庭,只剩下城陵磯一處水口與長江相接,當雨季到來,怎麼會有不發洪災的道理?
七十年代末的洞庭湖
這是「地圖出版社」1979年繪製的洞庭湖地圖。
經過多年的「圍湖造田」,洞庭湖已經面目全非,大家如果細心觀察,會發現「洞庭湖」這三個字,都已經僅僅只標在嶽陽以西碩果僅存的「大片」水域上...
原來南邊的大片湖沼,更加七零八落,被陸地侵蝕得不成形狀,甚至大片成為「季節湖」(圖中畫虛線的水域)。
如今的洞庭湖
這是中大信息傳播有限公司2000年繪製的洞庭湖地圖(湖南地圖出版社出版)。
除了所謂的「東洞庭湖」,正個洞庭湖已經不再是一個大湖,而更像是一串湖泊群。古代的雲夢澤化而為三,一洞庭,二鄱陽,三為湖北境內幾個大湖,如今的洞庭湖,又要重蹈雲夢澤的過去嗎?
原來是水的地方,現在住著人、種著田,水來了,來多了,往那裡裝?宋朝的時候,有人向王安石開玩笑,如果把八百裡梁山泊的掘渠水引走,就可以造出八百裡良田。王安石初聽覺得很好,但馬上問:那麼梁山泊裡原來的水放到那裡去呢?開玩笑的人說:再挖一個八百裡的水池不就成了!
洞庭湖釘螺泛濫血吸蟲病流行
地形 方元 製圖
老漁民隨手在洞庭湖大堤上撿起一隻活釘螺,就是這個小東西造成洞庭湖及周邊地區大面積流行血吸蟲病。
圖中洞庭湖的水就是疫水,這一帶的農民多以捕魚為生,因此也飽受血吸蟲病的侵害。
昨日(3、4),記者前往廣東鄰省湖南,在該省血吸蟲病最集中區沅江市了解當地疫情。春耕後如何預防血吸蟲已成為當地政府群眾最緊要的工作。在800裡洞庭湖邊的淺水沙洲裡,隨處可見體形瘦小的奪命釘螺,組成嚇人的方陣。而當地血吸蟲病患者的境遇更令人心酸。為預防洪水光顧大堤加速血吸蟲泛濫,當地政府已調運來300多萬噸沙石加固堤壩,以期做到有備無患。
在路上:三個司機講述血吸蟲病家史
記者昨日到達湖南長沙時,恰逢久雨初晴。從長沙到血吸蟲病最集中區沅江市的路上,當地人都說,每年春天,凡是要翻地耕種或外出捕撈的人,都必須準備一些藥品防襲。因為寄生於水生貝類釘螺裡的血吸蟲,在春秋兩季極為活躍。氣溫升到20℃時,釘螺就自動釋放血吸蟲尾蚴,遊動在水中的尾蚴一旦遇上哺乳動物的皮膚,幾秒種內便潛入進去。
「防治血吸蟲,可謂湖南開春第一要事。」一路上,接連為記者開車的三個司機都有跟血吸血「打交道」的經歷。司機黃輝說,1996年發大水後,才16歲的他為逃避洪水中的血吸蟲,跟同鄉到廣東東莞打工。打工幾年他賺了一筆錢,在長沙買了車開出租。「如果不是跳出了農門,現在肯定還在鄉下種地防蟲呢。」35歲的司機陳學林就是一名血吸蟲病患者,醫治了10年仍因反覆感染而不見好轉。他說,幸虧老婆孩子無事,讓他心裡有了知足感。40歲的司機李澤連的親人深受蟲害,他的姑姑最終進入了晚血階段而死亡,他的一個表妹以慢性病的狀態還在求醫問藥。對於血吸蟲,他也深惡痛絕。
疫區見聞:湖面沙洲上釘螺密布
一路飛車奔馳,記者終於來到了沅江市的洞庭湖邊。由於水土流失,800裡洞庭湖內,到處是高出水面經年形成的沙洲。湖面上木船穿行,看不出什麼異樣。可是,記者沿湖邊水線或青草鮮嫩的沙洲上行走時,立即被一個個釘螺方陣嚇呆了。那些灰白色一頭堅硬的釘螺,密密麻麻地排列於草叢中,讓人看了不寒而慄。更有為數不少的釘螺,混居於其它螺獅中,重重疊疊繁衍於沙洲水塘。
在湖邊清理破魚網的老漁民王連書說,釘螺既是血吸蟲宿主也是病毒特定載體,寄生蟲毛蚴鑽進螺體內後,一天就能繁殖出3000多條血吸蟲尾蚴。只要把手指在水面上彈一下,都極可能被感染。這一帶打魚者十之八九有血吸蟲病。可惡的釘螺無處不在,一對釘螺一年能產後代20多萬隻。
漁民病人「麻木」對待疫水病情
從沅江市區到達南大鎮的水路,記者乘坐的是快艇。快艇窗門緊閉,有的還上了鎖,以防止湖水滲進艇內。沒想到待快艇行將靠近碼頭時,記者座位邊的窗門突然打開了,一股湖水潑進來灑在記者的臉上。見狀,周邊的姑娘們立即緊張起來。
沿途,有不少漁民在湖邊造船。船均是木頭澆桐油製成,看上去結實而富有光澤。漁民敲打船身的時間久了,往往都喜歡赤腳入湖洗手,任憑那雙腳泛紅兩手滴水,好像不擔心血吸蟲會侵入體內。即使是在被稱做疫水的湖區漁民也是如此。此情景讓記者這樣的路人目瞪口呆。老漁民周至平說,漁民不害怕血吸蟲是假的。但依然如此用疫水,實在是大家已徹底麻木了,一旦檢查出了血吸蟲病,漁民就弄一把藥吞下肚子。病情一有了好轉,就又到湖裡勞作。「遇見血吸蟲是天命,哪有條件和心思窮講究呢。」周至平說。
從沅江的城區醫院,到鄉村郊野,均能看見一個個臉色發白,瘦得只剩下肉皮包骨頭的晚血病人,即人們
常說的晚期血吸蟲病人。從40歲到70多歲,且以男子居多。記者看見,晚血病人無論是手腳,都已瘦如枯枝,令人生畏。有的重病者挺著碩大的肚子,一日三餐不思茶飯,即使吃一點食物,肚裡就會難受得要命。這是因病毒進入肝部後,導致腹部大量積水而引起的。還有一些晚血病人,肚子不會脹大,可體內的血吸蟲已鑽進大腦等部位,每日都痛苦萬分。
百萬噸沙石難擋牛羊染病
記者昨日在洞庭湖採訪時還看見,無數船隻正緊張地運輸沙石,很多堤壩溝坎邊上也堆滿了大量沙石堆。沅江市政府辦公室主任黃劍明說,每年都要這樣運沙石防洪,以期趕在春季漲水前加固堤壩。僅沅江市,每年須運兩三百萬噸沙石,才可做到有備無患。加固防洪堤壩不光是防洪,更大的意義是在釘螺、尾蚴蔓延時,能夠把耕牛馬匹等家畜攔在堤壩外,防止它們進入沙洲染上血吸蟲。經記者目測,堤壩垂直高度約2米,斜長6米,壩身由光滑的石板砌成,動物很難進去。
即使如此也有防不勝防的情況發生。在雙樓村一帶的堤壩上,記者就發現有數十頭耕牛、山羊已「衝出了一個缺口,進入沙洲悠閒地吃草。此景讓記者等人無不焦急。有村民說耕牛等動物帶走血吸蟲後,往往跟人一樣病死了。
洞庭湖區10年最大一場人鼠戰(2005-07-06 )
從今年6月開始,湖南洞庭湖區突然爆發了10年來最大的一場鼠災,災難的主角就是一種叫東方田鼠的小老鼠,也叫水耗子。它們主要靠啃食水稻、玉米、紅薯、南瓜等作物的根莖為生,這種老鼠雖然個頭不大,但只要農作物遇到它,就會形成大面積絕收。我們的記者在沅江市茶盤洲鎮就見到了這樣的場面。
6月23日下午,湖南省沅江市茶盤洲鎮蘇湖頭村的村民們又一次來到稻田裡打田鼠。
洞庭湖區10年最大一場人鼠戰
在這個田埂上,分布著密密麻麻的田鼠洞。為了把田鼠從洞裡逼出來,村民們不停地向洞裡面灌水。害怕水淹的田鼠紛紛向外逃竄,剛好被逮個正著。
在不到10分鐘的時間裡,村民們就在這塊不到5平方米的田埂上,打死了26隻田鼠。但是這個速度比起20天前,可是慢了一大截。
據農業部門統計,當地一畝地,田鼠少的有500隻左右,多的上千隻,這些田鼠在稻田裡、大堤上到處打洞不說,更要緊的是,它們和人爭起了糧食。
茶盤洲鎮地處洞庭湖腹地,三面環水,記者在這裡看到,一道堤壩之內是農田和村莊,之外是一望無際的蘆葦蕩。大水來的時候,洞庭湖的田鼠越過堤壩侵入到村莊的農田裡。緊挨著堤壩的是茶盤洲鎮的十幾個村子,受災最嚴重的蘇湖頭村大部分農田都在堤壩邊上。
走在農田裡,到處都能看見密密麻麻的田鼠洞,在一小塊田埂上,居然有二三十個田鼠洞連成一片,在這片徹底絕收的稻田裡,縱橫交錯著田鼠爬行的痕跡。被田鼠吃過的水稻已經枯萎變黃,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一塊被田鼠毀掉的稻田現在已經長滿了荒草,成了耕牛的天然牧場。稻田裡的村民忍不住把田鼠剛剛吃過的水稻捧給記者看,他說鼠害的面積每天都在擴大。
村民們非常無奈地告訴記者,每天在稻田裡,只要隨便一抓就能清理出一大堆被田鼠咬斷的水稻,他擔心這塊稻田很難保得住了。有一塊完全荒廢的稻田是蘇湖頭村村民何建軍的,水稻因為被田鼠齊根咬斷,太陽一曬,就完全枯黃了。
何建軍:「吃一根就倒一根,稻田一片一片的慢慢的就這樣倒下去了。」
何建軍想像不到,他家的一畝稻田裡居然有上千隻田鼠在作亂,他說他一輩子也忘不了成百上千隻田鼠同時在啃噬水稻的聲音。
何建軍:「看不到老鼠,只能聽到它在吃禾苗,咯吱咯吱地響。」
事實上,在整個洞庭湖區遭受鼠災的不光是茶盤洲鎮,還有大通湖區和資江區。目前受災農田近15萬畝,有上千戶人家和何建軍一樣,面臨完全絕收的危險,經濟損失將近1500萬元。
茶盤洲鎮位於洞庭湖的下遊,當地人分析,喜歡吃水草的東方田鼠,以前可能就生活在一片面積廣闊的蘆葦場裡。當今年汛期來臨時,田鼠被上漲的湖水趕向了陸地,就到了茶盤州,這些老鼠無路可退,也就只能上岸進入農田,就這樣釀成了一場鼠災。
5月25日,何建軍和鄉親們發現,稻田裡已經是田鼠成災,這個消息在第一時間就報告到茶盤洲鎮政府。分管農業的鎮人大副主席熊英馬上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湖南省沅江市茶盤洲鎮人大副主席熊英:「我們第二天就把田鼠藥採購回來,當天晚上把藥發到蘇湖頭村,並通知其它村的人也來領藥。」
在發現鼠患的第三天,何建軍就按照要求把滅鼠藥灑在了田埂上。
何建軍:「每隔一米就放一小把毒餌。」
當何建軍灑下滅鼠藥的時候,水稻還沒有全軍覆沒,他以為吃了藥的田鼠會很快死去,自家的水稻好歹也能保住一部分,但是第二天,他發現地裡根本就沒有死田鼠。
何建軍 :「這個鼠藥田鼠吃了以後要五六天才能見效,在這五六天裡,它還是可以破壞莊稼。」
滅鼠藥不管用,這讓何建軍沒了主意,而茶盤洲鎮負責指揮滅鼠的領導熊英則聽到了很多抱怨。
熊英:「很多人認為這種老鼠藥是劣質藥,他們的怨氣比較大。」
鄉親們的抱怨讓熊英左右為難,1995年這裡鬧鼠災的時候,他們用的是烈性鼠藥毒鼠強,吃了毒鼠強的田鼠在15分鐘之內就可以斃命,但是這種烈性鼠藥已經被明令禁止,現在唯一可以用的就是像敵鼠納鹽這樣的慢性鼠藥,但是7、8噸毒餌發了下去也沒有看到什麼效果。
轉眼四五天的時間過去了,地裡的田鼠沒見死多少,但是農田裡的水稻卻在成片成片的倒下。何建軍眼睜睜的看著正在抽穗的水稻在頃刻間被連根咬斷,良田變成了荒地。
何建軍:「被老鼠吃了以後地像被火燒了一樣,沒任何希望了,顆粒無收了。」
看著自己家十幾畝稻田毀於一旦,何建軍的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
現在,茶盤鎮的農民只要說起老鼠都恨的跺腳。對他們來說,一季稻子就是全家半年的收入。現在眼看著快要收割了,卻被老鼠毀的顆粒無收,半年的辛苦和投入,也都打了水漂,還是來看看何建軍一家:
何建軍家今年種了12畝水稻,年初買種子化肥等生產資料的錢是向信用社貸的,共4000元錢,如果不出意外,這12畝水稻能有7000元錢的毛收入,還掉貸款,他還有3000元錢可以來購買晚稻的種子和化肥,晚稻的收入才是他們一家真正的純收入。現在何建軍家的早稻沒了收成,這意味著何建軍還不上信用社的4000元錢,也沒有多餘的錢來種晚稻。
何建軍:「像今年這種情況,晚稻這一季還不一定能夠投資下去。」
以後的生活何建軍說他還不敢想,現在他面臨的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是,家裡去年的存糧只能維持二十幾天了。
何建軍:「每年下來,不受任何災害,也沒有什麼結餘。」
何建軍一家的老房子在1996年的洪水中被衝毀,為了建這座新房子,他欠下了將近1萬元的債務, 2000年和2001年,何建軍生病住院手術,又欠下了一萬多元的債務。除了農田何建軍一家沒有別的收入,兩萬多元的債務對他們來說是一筆非常大的數目。為了早點還清債務,他原來盤算今年能有3000元左右的純收入。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場鼠災徹底毀滅了他們家走出困境的希望。
何建軍:「我現在是負債纍纍,不知道怎麼辦,能借的我都借了。」
看著打不完的老鼠奪去了一家的收入何建軍著急,他的鄉親也都著急。很多人都提出來,要用烈性鼠藥殺鼠。但當地政府擔心,如果鼠藥毒性太強,一旦投放很可能會讓毒藥進入食物鏈,釀成更嚴重的災難。投鼠忌器,左右為難,他們後來又想出一個新辦法。
茶盤洲鎮要在堤壩上用塑料薄膜搭建白色長城,足足有18·5公裡。5月31日薄膜採購到位,6月1日沿堤壩11個村的村民們就行動起來了,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全部完工。沿著這道白色長城,每隔50米,就留有一個空隙,空隙下面放置了一個水桶,裡面裝上水,喜歡溜邊爬行的田鼠就會掉在水桶中淹死。村民們希望這道屏障能夠抵擋田鼠的進攻。南港村的高宏福老人每天的任務就是修護好他們村管理的2公裡路段,並把桶裡的田鼠收集起來進行掩埋。
高宏福老人:「每天每個桶裡平均有20多個田鼠。」
但是很快村民們就發現這道長城實際上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要打個洞,田鼠就可以來去自由,從薄膜的一端鑽到另一端。
當地村民告訴記者,1995年沿大堤曾經修過一段長28公裡,高80釐米的防鼠牆,田鼠很難從牆基上打洞過來,但可惜被1996年的洪水衝毀了,現在能看到的只有一小部分。
湖南省沅江市茶盤洲鎮農技站站長謝柏春說:「我們現在需要在堤面上起一個一米高的防鼠牆,這樣就能夠保證萬無一失,但至少需要300多萬,當地政府肯定承受不了。」
建防鼠牆的確能有效的擋住老鼠,但洞庭湖周邊很多地區,眼下修防鼠牆時間上來不及,資金上也很困難,遠水救不了近火。鼠災嚴重的沅江、大通、資陽等地,靠湖堤500米範圍內很多農田都已經成為重災區,鼠害範圍最遠的可以蔓延到湖堤以外兩公裡的地方。
由于田鼠竄行的速度很快,有位叫楊迪輝的村民還發明了一種特別的捕鼠方式,就是把網兜堵在田鼠洞上,這樣被水灌出來的田鼠就直接落到網兜裡,而不會逃到稻田裡繼續禍害水稻了。
楊迪輝告訴記者,在他的努力下,稻田裡的田鼠數量已經在逐漸減少,儘管地裡還有田鼠在啃噬水稻,但是速度已經慢下來了。為了儘快地消滅田鼠,茶盤洲鎮的村民們每天晚上都要集體滅鼠。
這樣的辛苦顯然沒有白費,只要一兩個小時,被消滅掉的田鼠就能堆積成山。為了鼓勵村民安全、有效地滅鼠,也為了挽回一點村民的損失,茶盤洲鎮政府以2毛錢一隻的價格收購田鼠,鎮裡的會計每天都帶著現金現場兌付。何建軍一家最多的一天打死過將近2000隻田鼠,幾天下來得到了將近1000元的補助,這多少減輕了一些經濟負擔。這些被打死的田鼠收集起來被送到統一的地點進行掩埋。
熊英:「現在一個村就滅了5、6萬隻老鼠,沿堤13個村滅了三四十萬隻。」
儘管茶盤洲鎮的財政並不是很富裕,但是他們從信用社貸了40多萬元的資金來支持百姓的滅鼠行動,同時他們還在想辦法讓農民趕緊翻種土地,開始種晚稻。
熊英:「目前關鍵還是生產自救的問題,鼓勵農戶把晚稻插下去,如果確實沒口糧,政府還是會考慮的。」
現在洞庭湖區的田鼠數量已經減少了,當地農技專家告訴我們,一方面是因為大力滅鼠,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洞庭湖水位下降了之後,一部分田鼠回到了湖中的棲息地。眼下,各個災區都在忙著幫助受災農民搶種晚稻,但也有不少農民擔心,汛期還沒結束,如果洞庭湖再次漲水田鼠還會捲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