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我,管自己的生活!」
1936年9月,魯迅似乎預感到了自己的身體撐不過幾個月了,即使在6月份的時候,他的病情好轉很快,身邊的人都認為「他好了」,當時魯迅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最為清楚,於是魯迅便開始交代自己的後事。
魯迅是20世紀的文學匠人,他所創作的文學作品對我國影響深遠,而魯迅的遺囑也是寫在其散文《死》中,講到:「我只想到過寫遺囑,以為我倘曾貴為宮保,富有千萬,兒子和女婿及其他一定早已逼我寫好遺囑了,現在卻誰也不提起。但是,我也留下一張罷。當時好像很想了一些,都是寫給親屬的······」
10月18日凌晨,魯迅的氣喘病再次發作,情況並不容樂觀,不過他還是給北山書店的老闆內山完造寫了一封信,信中講到他的病情發作,十點無法赴約,感到很抱歉,並且託內山完造請須騰醫生過去診治。
但這一次,魯迅先生並沒有挺過去,10月19日早上5點25分,魯迅先生與世長辭,享年55歲。宋慶齡得知魯迅先生病逝的消息後,並立即動身前去弔唁,與許廣平(魯迅的愛人)等人商量後,擬定了治喪委員會。
遺體移至膠州路萬國殯儀館後,上午十點至下午五點是各界瞻仰魯迅遺言的時間,根據原先的安排,各界弔唁時間為一天,但由於前來弔唁的人數太多,第一天就達到了4462人和46個團體,於是便又多加了一天的時間弔唁,第二天前來弔唁的人數有2857人和68個團體。
10月21日下午舉行了「啟靈祭」;22日,魯迅出殯,由胡風、巴金、黃源、鹿地亙、黎烈文、孟十還、靳以、張天翼、吳朗西、陳白塵、肖乾、聶紺弩、歐陽山、周文、曹白、蕭軍16人輪換抬棺,將魯迅先生的靈柩抬至萬國公墓。
這些人也都是文學界的「大佬」,名氣一個比一個大。另外是國母宋慶齡、北大校長蔡元培扶棺,送行隊伍長几十裡,作家葉聖陶後來回憶當時的場景,講到:
「一個個自動組合的隊伍,擎起寫著標語的旗子或者橫幅,唱著當時流行的抗敵歌曲或者臨時急就的歌曲,從上海的四面八方匯集到墓地,大家動手鏟土,把蓋上『民族魂』的旗的魯迅先生的棺材埋妥。這樣的事,上海從未有過,全中國從未有過了。」
魯迅的喪事結束後,許廣平並開始整理其生前留下的作品,即使在1937年11月上海淪陷後,為了保護魯迅的全部遺稿及其他遺物,從而選擇了留在上海。
但讓人頗為感嘆的是魯迅的合法妻子朱安,朱安與魯迅是包辦婚姻,婚後魯迅基本是漠視朱安,也因此後世認為魯迅生前虧欠了朱安許多,魯迅去世多年後,文化界聽聞朱安要出售魯迅的藏書,很快就有人前去勸阻。
朱安得知對方的來意後,情緒顯得非常激動,講到:「你們總說魯迅遺物,要保存,要保存!我也是魯迅遺物,你們也得保存保存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