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一個地區人們受教育水平普遍比較高,社會上有一句順口溜:博士、碩士滿街走。這句話並不是對博士、碩士的不敬,只是形象地說明了教育普及化的情況。那麼這種情況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呢?曾有人戲言,如果把北京王府井大街南北口一堵,挨個問一遍,都是博士。其實,這也就是一句戲言而已。實際上,全世界範圍內,真正可以稱得上「博士、碩士滿街走」的地方並不多,在中國也只有臺灣能獲此殊榮。
臺灣的大學分布在全世界排名前三,2300萬人口有將近150所大專院校。在臺灣,如果父母不送小孩去讀書,就會被罰錢;如果沒有錢讀書,則可以申請貸款,畢業後再繳錢還給政府。
從上世紀90年代中期以來,臺灣高等教育就呈爆發式增長,以1996年至2007年的臺灣適齡人口毛入學率為例,10年左右就從50%提升到96.28%,教育普及效果十分可觀。現在,臺灣教育普及率成為全世界最高的地區之一,已達到99.99%,幾乎進入了「全錄」時代,即臺灣所有的學生,只要想上大學,都有大學可上。
當然,教育普及化的發展也會存在一些弊端,「文憑通脹」就是其中比較嚴重的問題之一,雖然人人都有高學歷,但是學生和老師的學養其實並不高。不可否認,確實存在這樣的現象,學者的研究大多是「瞻前顧後,東張西望」,學生則多是實用和現實主義,為的就是那張證書而非更深刻的東西。但是這些現象在臺灣出現的相對較少,因為臺灣的治學體質十分嚴謹用心。
舉例說明,臺灣大學法律學院每年擬招收博士生10人,但招考難度大,不但需要通過筆試,還要進行學術水準評估,以及口試,許多人知難而退,不敢問津,因此常常不能招滿10人,一般招收5、6人而已,這與中國大陸每年都在大規模擴招博士和研究生的形勢很不一樣。在臺灣大學讀博士,頗不容易,需要滿足嚴格條件才能畢業,比如至少要到外國留學90天以上,還要發表特定數量的論文,畢業論文的水準要求很高,決不可能矇混過關,因此從入學到畢業一般要經過6到8年的時間。由此可見,在臺灣「滿街走的博士」大多數還是真博士。
那麼,臺灣教育普及率及教育水平為什麼如此之高呢?
一方面,臺灣高校重視師資隊伍建設,教師的學歷學位層次普遍較高。在臺灣,大學教師的學歷層次很高,多數高校博士學位教師佔70%以上,重點大學多達到90%。例如,中國文化大學學生2萬餘人,專任教師約600人,要求新聘教師具有副教授以上資格或博士學位,副教授以上比率要達到70%以上,同時採用兼職具備助理教授資格以上者近八成,許多是來自臺灣知名大學學術巨擎或藝文大師。
而且這些老師的素質也非常高,都繼承者臺灣老一輩的教育意志和精神。素有「臺灣師範教育之父」和「臺師大永遠的校長」的劉真老先生曾說:「教書匠和教育家是在精神內涵上是有區別的。我們要做一個教書匠或是做一個教育家,只是內心一念之間的抉擇而已。無論在學校教書或是從事其他教育工作,只要我們能夠具有偉大的教育愛心、耐心、熱誠與懷抱,則任何人都可以由一個普通的教書匠或教育行政人員變為受人尊敬的教育家。」
另一方面,臺灣高校的教育定位明確,辦學理念清晰。臺灣的大學十分重視辦學理念的凝練,這集中體現在各大學的辦學目標、校訓和校歌等之中。例如,國立中山大學的辦學定位就是「培養社會菁英和領導人才」。也就是說,這所大學培養出來的學生不只是找到一份工作,不只是獨善其身,而是要為社會創造其價值,為眾人生活謀福利。其核心價值觀是「至於至善」,寓意是「沒有止境,永不停止的進步」。這所大學2012年在臺灣排名第8名,實行的就是精英教育,形成了最具實力的是計算機科學、海洋科學、管理學等特色專業,是一所研究型大學。
不僅如此,國際化一直是臺灣教育部門發布的「教育年鑑」的專題內容,促進國際化是臺灣高等教育發展既定的目標。很多臺灣和多高校採用與島外多所學校締結姊妹學校的方式,一般是交換學生赴姊妹學校進修一兩年。比如,2017年大腦智庫推出的全球高校聯盟,臺灣高校成為整個項目中最受人關注的部分。不論是臺灣全球跨國多校項目,還是港澳國際本碩項目,都是先讓學生去臺灣學習1到2年,再到大陸重點大學、國外名牌學府或香港著名高校繼續完成本科學業。同時,臺灣的學生也可以通過交流生的身份到大陸高校就讀。這樣的方式不僅可增長學識、增強外語能力,更可擴展視野和提升未來工作能力。
基於以上兩點,可見臺灣教學都是以高標準的要求建造高水平的教育機制。也正因如此,臺灣才會成為名副其實的「博士、碩士滿街走」高學歷的地區,重要的是,博士是真博士,碩士是真碩士!這樣的盛狀,除了臺灣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