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女生包麗去世##文/樹冬
去年8月初,包麗問母親:「媽媽,我有一個同學,她跟男朋友分手,男朋友說要自殺,這個問題怎麼解決?」母親以為是別人的事,敷衍幾句,就沒有再聊下去。但她萬萬沒想到,這個故事的女主角,其實就是自己的女兒。
——《南方周末》
北大女生包麗,還是去世了。
這個名字上次出現在人們面前,還是2019年的「北大女生包麗自殺事件」。
那時包麗因被步步洗腦、算計和「精神控制」服藥自殺,等到送醫時已經晚了。
經過搶救,包麗還是被宣告「腦死亡」。
時隔半年,沒等來奇蹟,等來的卻是包麗去世的消息,人們為這個原本可以擁有美好人生的女孩難過不已。
如花一樣的生命,就這樣一去不復返。
但同時,也發現了一個更讓人感覺悲哀的事實——
那個她的男朋友牟林翰,卻正在事件裡毫髮無損的「悄然消失」…
應該要負起責任的某林翰在包麗自殺到住院期間,在半年多的時間裡,他除了此前交了一點醫院的治療費用外,他與家人都不聞不問。
據包麗母親的說法,男方連一句道歉都沒有,甚至也沒有聯繫。
當初包麗反覆被男方用【非處女】這個理由來實施精神暴力,包麗不堪其擾卻又無法逃離。
然而,在事情發生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半年前的2019年10月9號,下午六點左右,包麗進入一家酒店。
半小時後,她網上訂購的2盒藥,也送到了。
在隨後一個小時內,她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電話裡,她稱呼母親為「媽咪」,很親呢,也很少見。
但母親並未警惕。
第二件,給男朋友牟林翰(她備註牟林翰為「主人」,
牟林翰有時稱她「狗狗」,有時叫她「媽媽」)發了3條微信,
內容分別是:
此生最遺憾的事情莫過於此了。遇到了熠熠閃光的你而我卻是一塊垃圾。媽媽今天給你謝罪了。
第三件,服藥。
晚上7:13分,她尚有意識,更新最後一條微博:我命由天不由我。
而此微博設為「僅自己可見」。
在此之後,包麗再也沒有醒過來。
而牟林翰呢。
他正以一個有為青年的身份,前往內蒙支教。
當記者撥通他的電話後,牟林翰的回答是——
女友的自殺,與他沒有關係。
聊天記錄證明了一切:
兩人戀愛期間。
牟林翰嫌棄包麗不是處女,但又不想分手,而是以此折磨她。
一開始牟林翰反覆對包麗說:「你的第一次是你最美好的東西」。
包麗那時候還是很正常的,她認為:「我最美好的東西是我的未來」。
包麗也將牟林翰微信中的備註名改為了「主人」。
還要讓包麗紋身在身上。
之後牟林翰開始給包麗拍裸照,拍性愛視頻,以此威脅包麗如果離開他。
他就把這些東西公布於眾。
然後再是叫包麗先懷孕再流產留下病歷單、還逼她做「不能復通的永久絕育」手術。
還控制包麗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社交、錢財甚至日常行蹤。
據高麗朋友提供的聊天記錄還可以看到。
他每天都用微信高密度信息轟炸包麗,日復一日無時無刻地從人格、自尊上攻擊包麗。
即便大年三十,闔家團聚的日子,包麗也如同置身於槍林彈雨之中。
看到這裡,你還覺得悲劇源頭是處女情結那麼簡單嗎?
等包麗意識到一切是欲加之罪時,她已耗盡全部力氣。
只能任由自己沉淪下去。
就算是一個旁人,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的侮辱性話語都感覺極度不舒服,何況是同一個屋簷下的女朋友呢?
終於,在這種逼迫下,包麗開始受不了。
2019年10月9日,她又一次服藥自殺,這一次她再也沒醒來。
而在藥效尚未發作時,她打開了電腦,編輯了最後一條微博,並且設置為僅自己可見。
那條微博就是「我命由天不由我」。
據包麗朋友所說,在包麗自殺後,牟林翰趕到現場時,對北大老師說包麗:
「沒事了,在睡覺」。
我???
我特麼真的要氣炸了!
包麗的死,絕不會是一個終結。
也許,在自殺的那一刻,包麗渴望用自己的死亡來懲罰那個惡棍,讓他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果真這麼想,太天真了。
連殺了女友的惡魔,也只坐了十幾年的牢就出來了,更何況牟某翰。
他連牢可能都不用坐。
待到輿論冷卻,他可能早就換了名字換了身份在另一個地方混得風生水起了。
包麗的死亡,能夠傷害的,只有愛她的那些人。
一雙父母培養一個優秀的、美麗的北大女兒,數十年的希望被語言暴力、被精神控制毀於一旦。
真的,看到施暴者還沒有得到審判,我壓抑的想哭,家暴不該定義為只作用於肉體,而拿這些真正的油嘴滑舌的、偽善的惡魔無可奈何。
世界很大,軟弱的女子很多,在不為人知的角落,或許正有包麗的姐妹們在哭泣。
而我想說的是,我們活著,永遠都要珍愛自己善待自己,無論多苦多難,都要活好每一天。
當你為了別人而傷害自己的時候,那個人只會覺得你很「傻」,而他們換個名字就能重新開始人生。
最後,不管是女孩還是男孩,希望你們記住在愛別人之前,學會愛自己更重要!
嚴冬過後,是春天。